第二卷 第一卷 ：山村風情 第1章 第1章 ：山村小伙 文 / 平湖秋色

    第1章：山村小伙

    夏風從南面的山上輕輕瀉下，注入這個位於南方省份h省桂平縣山區中，三面環山的小山村裡。風中夾帶著村邊青草葉上的露濕，吹得整個小山村都泛起陣陣清涼。村頭幾條正在追逐玩耍的土狗，也翹著首聳動著鼻翼，吸吮著空氣中帶著土地味道的清新。

    張光明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家小院的天井裡，肚子還起伏得挺均勻，只不過清晨時，十九歲的小伙子睡成這樣的姿勢，讓別人看了有點不雅。

    突然，躺在草蓆上的張光明，好像被火燙著一樣，騰一下就坐了起來，兩眼看著褲頭在發呆，睡夢中的某種特別舒暢的感覺，那是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子必須有的。

    「我的媽！」張光明小聲驚叫，剛才他在睡夢中，就看見村裡最美的楊春花。那女人也「咯咯」朝著他笑，那身材，笑的時候前面一對高高的動感十足。然後，然後他就走到她身邊，再然後……

    很要命，馬上就覺得渾身舒暢到底，連每根頭髮都舒服得快要豎起來了。卻不想夢中舒服也不是爽事，現實卻讓他焦急，這要是出現在半夜，還能不理，兩眼一閉再指望重溫夢境，天一亮褲頭也會自干。現在可不行，天已經亮了，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換褲頭。

    可是也有一點要命的，總共他才兩件褲頭，另一件這個時候，已經讓媽媽拿到村邊的大水溝洗了。怎麼著？反正他有辦法，將那件藍色褲頭脫下，就用那條褲頭擦乾淨了，裡面不穿也無所謂。

    好險，張光明才將褲頭藏好，「吱呀」，門也開了，長得也特別漂亮的媽，手裡拿著一個塑料盆，裡面就是已經洗好的衣服。

    差點讓媽看見了，這東西就等著晚上才拿出來，不然讓媽知道，挺不好意思的。也還好唯一的妹妹在縣城讀高中住內宿，她要也看見，更加不好意思。

    「光明，媽今天肚子不舒服，你快吃飯，將菜地鋤好了，順便到桂泉叔公那裡拿點藥。」媽邊說著，邊開始晾曬衣服。

    「哦！」張光明隨便應著，他知道媽是被猛烈的陽光曬得上火，拉肚子了。做為一個男人，鋤地這一些活，不用媽叫，也是他份內的事。涮完了牙，胡亂扒了一碗白粥，才放下碗，就聽媽又說了：「多吃一點，不要餓得頭又暈了。」

    張光明朝著媽笑，早飯他就是吃不多，扛起鋤頭就走。當媽媽的看著他越來越壯實的背影，卻在搖頭。她這兒子今年高中畢業，卻不想考大學，為什麼？她也知道，他們這個窮山村，雖說有山有地，但是卻沒有什麼特產，也就種一些瓜果草菜之類的，拿到縣城值幾個錢而已。雖然說他爸到省城打工，但是要供他讀大學，難呀！

    想起兒子，當媽的心裡有苦也有甜，這孩子一生好像就注定了不平靜一樣，六歲的時候，發了一場高燒，醒來後卻老是哭，說什麼不是他們的孩子。整整哭了有一個月，後來在村裡孩子的影響下，才漸漸好起來。

    山區的孩子喜歡搗蛋，在鎮學校讀高一的時候，從一棵四五米高的樹上摔在地上，結果昏了過去。山區想要到縣城，三十多公里路呢，送縣醫院估計也來不及。正當她接到學校的通知，踩著自行車衝到學校的時候，卻發現兒子已經坐在地上，自己還在擦著嘴角的沙子，而且所有的人，包括她，都不認識了。

    失憶症，這是縣城的醫生說的，他們學校的同學，卻還開玩笑說這是「穿越」，穿越是什麼她不懂，反正兒子就跟過去換了一個人似的。這事在那個時候，還鬧得沸沸揚揚，想起來也挺神秘，一個人摔倒在地上昏死過去，過後卻只是失憶，連縣城的醫生也感到奇怪。

    山村雖然窮，但是風光特別美，張光明肩膀上扛著鋤頭，望著還隱身在東山樹林後面的一輪夏陽，陽光透過樹木的縫隙，投射在破舊的屋頂黑瓦上面。他也用力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含著後山那處叫「女人湯」溫泉的甘甜味道。

    真美！張光明心裡來一個讚美，雖說山村窮，但是大都市的人們，能有這般的美景可以居住嗎？這也是一種樂趣，窮人有窮人的快樂，充滿著山村純樸的快樂。

    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皺成不成樣子的紅殼雙喜，抽出來的香煙不但軟還皺得特別彎，彎就彎了唄，反正也是香煙。五毛錢一個的打火機一點，美滋滋就是一大口，美得他還朝著臭水溝裡翻滾著的一隻老母豬看，旁邊一隻雞冠通紅的花公雞，正在向幾隻忙著啄食的母雞展示它厚實的胸肌。

    前面的風光更好，才出巷子，通往菜地的小路上，六個女人前後擠著走得也不快。張光明的眼睛不由得眨了幾下，女人們都只是穿著無袖土背心，雖然吊在肩上的帶子有些寬，但是露出來的一雙手臂，不但渾圓還白，就如是凝固的牛脂做成的一樣。瞧她們在走路，一個個超級飽滿的後面，左右晃動得毫無拘束。

    這個有一千多人口的小山村叫「碧水村」，說真的，碧水村的女人長得最美，就是從外面嫁進來的媳婦，過不了幾年，就會變得肌膚雪白光亮，夏天毒辣的陽光也曬不黑。

    張光明聽村裡的老輩人講過，碧水村的女人為什麼漂亮，就是有後山的那處溫泉。桂泉叔公津津樂道的，就是聽說他們村在古代出過四個皇后八個皇妃，但究竟是那個朝代，也無從考證。聽說溫泉那邊「女人湯」三個字，還是一位負責選美的太監給題的。

    那處整年冒出白煙的溫泉，溢出來的泉水就注入下面的一個大坑，後來農業學大寨的年代，兩山之間被築起一條石壩，形成一個大湖，這樣使得村子的風景更美。

    那個溫泉的上面，還有一塊特別光滑的大石頭，「女人湯」三個字就刻在上面。聽說這塊石頭，就是碧水村的風水寶地。上世紀六十年代，有人要炸掉那塊石頭，結果全村人都不答應，群眾的力量，才保住了那塊石頭。

    可是碧水村也被人稱為「寡婦村」，因為窮，村裡的男人都出外打工，一年就春節那幾天回來一趟。因為村裡的女人太漂亮了，現在離村子一公里遠的省道邊開飲食店的春水，就是因為帶著老婆到省城打工，才十八天，他老婆就讓一位包工頭拐跑了，從此以後，誰也不敢將老婆帶出去。

    這樣美麗的山村，卻窮成這樣，張光明就很不理解，他們村的那處女人湯，那水特別的甘甜，就是他們村所種出來的什麼農產品，也都有獨特的風味。

    要讓村裡不這樣窮，可能要在那處女人湯做文章，這是張光明近期老在想的事。但也難，他就一個十九歲的高中畢業生，也是一個小農民，村裡又沒有男人，怎樣和村裡的女人們一起改變村裡的面貌呢？

    「嘿嘿！」張光明看著女人堆裡，就有他剛剛在夢裡夢見的楊春花。瞧她的背影，腰最細，後面也最翹，因為就她還沒生過孩子，後面不但豐滿，那形狀也是美得讓人忍不住產生聯想。

    山村裡的女人，骨子裡都帶著一股狂野，有時候說話也狂野得不行。突然，前面的女人們有點亂，走在楊春花旁邊的，就是吳雪花，她正「嘻嘻」笑著，就在說著張光明。

    「笑什麼笑，我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光明笑起來的時候，那個迷死人的酒窩，一個男人臉上長酒窩，不是專門迷死女人的嘛？」另一位女人的口氣還特別認真。

    後面的張光明已經抓起一把沙子，準備往女人們那裡撒，不過他笑的時候，臉上的一對酒窩還挺深的，人家說的並沒有錯。

    吳雪花馬上接嘴：「這傢伙要是生長在大城市，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瞧他那一雙濃眉，就如兩把刀子一樣，還有那個高鼻樑，嘻嘻。」

    「哈哈哈，他不是在後面嘛！」剛好回頭的楊春花，看見正露出一對酒窩的張光明。這一喊，女人們全部寂靜，不用喊口令，眼睛齊唰唰往他的身上看。

    這些村婦們，說真的，張光明可不大敢惹，要惹上了，非得跟他扯成一團不可。也因為他的媽今天不能到菜地，所以他得干快點，然後到那個桂泉叔公那裡拿藥。走到女人們身後，還跟楊春花對看了一下，夢裡夢見她的事，就不想讓她知道。

    「喂，你不是老說要別人給你打工嗎，老娘我就想給你打工。」身材小巧的吳雪花喊，然後幾個女人也都在笑。

    這傢伙也夠可笑的，因為不想考大學，讀高三人家在複習，他卻跟他爸到省城打工。結果辛辛苦苦幹了兩個月，那個包工頭卻跑了，一個工錢也沒得拿，氣得他跑回村裡，發誓永遠也不到外面打工，還要讓別人給他打工。

    這也讓別人當成笑話，在這窮山村裡，能有什麼本事讓人給他打工？只不過張光明聽了以後，卻還在笑。

    「我才不跟你們說啥。」張光明說著，趕緊跑，衝過女人們前面，手裡的那把沙子，還是沒有撒出去了。

    菜地裡，已經有不少女人在幹活了，碧水村除了種菜和水稻，還有就是一些雜糧之外，就什麼都沒了。村裡的三面山坡是種有一些果樹，但是沒有男人，女人們還都管不過來，大多都荒廢掉。

    每天只要到菜地裡，不管你有多憂鬱，總會感受到農婦們那種帶著泥土氣息的快樂。她們連笑聲都帶著某種瘋狂，說笑之間，也是毫不掩飾。

    張光明家的菜地，跟楊春花連在一起，這春花嫂看他好像沒什麼心情在幹活，小聲問：「怎了，幹不下去了？」

    「沒呢，春花嫂，你說，我們的村子這樣美，為啥就這樣窮呢？」

    「你問花狗，他已經來了。」楊春花擦著汗，嗔了張光明一眼，這種眼神，也是在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才有的。說著往田頭那邊指，村長花狗正向菜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