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焦占山 文 / 虛真
秦鳳鳴此次施法,雖然並未有多少危險,但在神念攜帶法咒進入焦姓老者體內之時,還是與其強大神念進行了一番爭鬥。
焦姓老者雖然是築基頂峰修士,但神念並未突破到成丹境界,與秦鳳鳴成丹境界的神念爭鬥,自是很快就敗下陣來,被秦鳳鳴順利將法咒種在了體內。
也直到那時,焦姓老者才知,對面築基中期修士神念之強,是自己的數倍不止,此也難怪對方以築基中期修為,就有兩隻四級上品妖獸。
主人能有如此修為,也不算墜了自己築基頂峰修士。其心中登時也為之一鬆,卻是收起了那一絲反抗之心。
看著身側的焦姓老者,秦鳳鳴微微一笑,朗聲說道:「焦道友,以後你我就以道友相稱,也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切都以主人定奪,焦某定不敢違抗。」
「呵呵,如此甚好,我等立即返回蕭家,還有些事情需要善後。」
秦鳳鳴說完,手一揮之下,將法陣連同黑色蜘蛛收起,接著轉身向著蕭家所在方向飛去。
此次秦鳳鳴沒有將焦姓老者滅殺,概因其對今後之事還有大有用處。同時,他發覺,此焦姓老者雖然所修功法緣故,顯得陰狠毒辣,但其行事卻是極為安穩,少有魔修一貫的凶狠。
雖將蕭家解救於水火,如果將所有兇徒都滅殺,蕭勁軒就有可能在利益面前謊言相欺,此對於秦鳳鳴將極為難辦。
強取豪奪,可不是秦鳳鳴本性。
有此領頭之人在側,蕭勁軒就得重新思量,不敢隨便耍手段。
三十里之距,秦鳳鳴二人僅花了盞茶時間,就來到了蕭家高大殿堂之前。
黑衣人被滅殺,蕭家族人早已將被困人員解救,在蕭勁軒的安排之下,眾多族人紛紛奔向著火之處,對受傷被困之人施以援救或是滅火。
蕭家族人修仙之人眾多,雖然大多數均為聚氣期,但有初級法術在,滅掉此普通火焰,卻是手到病除。
此時依舊站在大殿之前的,是蕭勁軒與三位築基修士,四人面露悲憤之色,均自咬牙切齒的商談著什麼。
「族長,此次定然要將那洩露背叛之人尋出,將之抽魂煉魄,大卸八塊,以儆傚尤。」
「不錯,我蕭家此次遭受如此大損失,皆因此背叛族人而起,如不將之擒獲斬首,我等也難以在列祖面前謝罪。」
「只是當時挖掘之時,所見之人眾多,雖後來將挖掘的工人統統滅殺,但我等族人卻是有十幾名當場所見,排查起來,卻是要費些手腳。」
聽著身側三名築基修士敘說,蕭勁軒並未出言,其眉頭緊鎖,面露凝重之色,似乎有何事讓其極為不安一般。
其此時,對於那洩露此事的叛徒並未如何在意,其所擔心的,乃是如何面對那名以一己之力,將眾多築基後期頂峰修士滅殺的中年人。
以對方如此手段,面對那靈精石,是否會與那些兇徒一般,也施以殘暴手段,對蕭家強取豪奪。
就在幾人商議之時,兩道人影自遠處急速飛來,片刻之後,在四人面前停下身形。
此時的黑衣焦姓老者已然將紗巾去除,展露在四人面前的,是一名面如重棗的無須老者。
四人見先前出手的中年人與一名身穿黑衣老者結伴而來,均露一絲驚訝之色,但四人均未細看,均彎腰躬身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否則我蕭家將保難保全。」
「呵呵,此只是舉手之勞,遇到兇徒逞兇,出手相幫,卻是我修仙之人必為之事,蕭道友無需如此。」
秦鳳鳴也自一抱拳,呵呵一笑說道。
「你……你是焦占山?」
四人施禮已畢,這才定睛看向秦鳳鳴身後的黑衣老者,一看之下,四人均是顏色大變,蕭勁軒身側的一名老者更是驚聲出音的顫聲說道。
「呵呵,不錯,老夫就是焦占山,先前得罪之處,還請蕭族長海涵,那所行獸行之事,雖然是與老夫同來的修士所為,但老夫卻是未出手分毫。」
聽到此言,秦鳳鳴身後的焦姓老者身形一轉,來到蕭勁軒四人面前,也自抱拳拱手,淡然說道。
雖然他受制於秦鳳鳴,但其本是此地方圓數十萬里之內,鼎鼎大名之人,其自身氣勢,自是未有散落多少。
秦鳳鳴有所不知,焦占山其人,乃是衢州極為有名之人,雖然其出身散修,但被其師父收歸門下之後,更是三十歲不到,就已築基成功,在其師傅刻意栽培之下,修為更是突飛猛進。
其還未到八十歲之時,就已然修煉到了築基後期,此在衢州修仙界,也是鳳毛菱角之事。
之後,其更是利用短短二十年時間,就將修為修煉到了築基頂峰,之後雖然未有寸進,但其修為手段,卻是在衢州大大有名,就是那些衢州靠前的宗門,也多次去到其修煉之地,想邀請其加入宗門,但均被其拒絕。
更有甚者,其當年曾經以築基頂峰修為,與一名來衢州遊歷的成丹初期修士爭鬥了一番,一番大戰下來,雖然身有傷痕,但終未隕落在那成丹修士手中。
此一戰之後,其名聲更是大盛,被衢州修仙界譽為成丹修士以下第一人。未曾想到,此次率眾來此搶奪的,竟然是此大大有名之人。
「呵呵,蕭道友,焦道友現在已然與魏某結拜,其對於先前之事,也是極為後悔,故特此來此請罪的。還望蕭道友與其他族人擔待一二。」
蕭勁軒也是精靈剔透之人,聽聞秦鳳鳴此言,那還不明白所以,毫不猶豫之下,立即在此躬身說道:
「以焦道友的名聲,自是不會做那傷天害理之事,那些惡事,老夫也親眼看到,非是出自焦道友本意。既然道友二人已然結拜,那就是我蕭家的朋友。此事今後不會再提。」
聽蕭勁軒此言,秦鳳鳴也不免微微一笑,雖然其以此言終結此事,但話語之中還是對焦占山大罵了一番。
焦占山聽聞,也只有暗自悱惻,並未出口辯解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