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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接我妻子回家 文 / 紅果果

    黎墨一想到自己對慕容馨兒千般寵萬般愛,最後得到的結果竟然是她徹骨的背叛,心中就一陣寒涼。

    當然,更多的……是憤恨,是暴怒,是恨不得殺了慕容馨兒的迫切心情!

    他待她那麼好,她怎麼就不知羞恥,勾搭上了別的男人呢?那個男人是誰?到底是誰?

    一瞬間,黎墨的腦子裡閃現出很多可疑的人。而最令他懷疑的對象,是他的心腹……荊風!

    不得不說,這一次黎墨聰明了一把,做了一回真相帝。

    他暗暗分析,荊風是他指派到慕容馨兒身邊做貼身護衛的。二月初春龍節,慕容馨兒和荊風雙雙失蹤,長達半個月之久。

    雖然他們最終被確定是讓山賊抓去了,可是卻被關在一起。不然,那些山賊欲對慕容馨兒不軌時,荊風也就不會出面阻攔,落得被毀容劃瞎一隻眼睛的下場了。

    那麼,在長達半個月的時間裡,荊風的捨命相救,是否成為慕容馨兒背叛他的原因呢?

    如果那個姘-夫真的是荊風,那可真是……

    「墨,你怎麼了?做什麼這樣看我?」慕容馨兒眼見黎墨雙目猩紅的看著自己,沒來由的脊背發寒起來。

    黎墨聽到慕容馨兒的詢問聲,隱在長袖下的雙拳不由得攥的更緊了。

    慕容馨兒不知道黎墨這是怎麼了,但是她太瞭解黎墨為人。只要他心情不好,她一招就能令他束手就擒,乖乖投降。

    「墨,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到底怎麼啦?你別嚇我!」慕容馨兒說這話時,直接伸手環住黎墨的腰身,雙目閃爍點點淚光,好像要被嚇哭了。

    黎墨看著慕容馨兒關切的眸子,那焦急的快要落淚的模樣兒,令他沒來由的悸動。

    他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衝動,他安撫自己也許慕容馨兒並沒有背叛他。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他病得那麼重,慕容馨兒對他貼身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看到他一心求死,她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這些種種閃現心頭後,黎墨終究是心頭一軟,潛意識裡開始為慕容馨兒找沒有背叛他的理由。

    他想,萬一慕容馨兒是被人強迫的呢?她這樣柔軟美好的女子,在外流落半個月之久,怎會不被人垂涎?

    會不會是她其實被人玷-污了,但是不敢跟他說,怕他嫌棄她呢?

    所以說,長的傾國傾城,還能時不時端出一副楚楚可憐模樣兒的女人,才是最強悍的存在。

    此刻,黎墨心中為慕容馨兒各種開脫後,咆燥的心情竟然一點點的恢復了平靜。

    他暗想著,有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陪在他身邊,即便他不能人道,總好過一頭撞死。至少,他還活著!至少,他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馨兒,我沒事!」黎墨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在沒有確定慕容馨兒背叛他的前提下,好言安撫對方。

    慕容馨兒聽到黎墨說沒事,這才心情一鬆。剛剛不知道是她錯覺還是眼花,竟然覺得黎墨看她的眼神凶神惡煞,好像要剁了她似的!

    且說慕容秋雨離開二王府,在荊風的護送下離開。荊風特地牽了一匹馬,馱著慕容秋雨要求帶上的一千五百兩黃金。

    慕容秋雨走路慢吞吞,荊風嫌她走的太慢。這樣走下去,天黑了都不一定到。

    「你上馬!」荊風冷著聲音命令出聲。

    慕容秋雨也不跟荊風客氣,笨拙的翻身上了馬。雖然過程挺費勁,但是好在是上去了。

    她在馬上騎著,荊風在前面牽馬。慕容秋雨看著荊風的背影,眸底滿是冷冽陰毒的光芒。

    她可忘不掉這男人對小梅做過什麼事情,本以為上次她與黎戩聯手,送他上了黃泉路的。萬萬沒料到,他竟有命活下來。

    此時此刻,慕容秋雨多想一劍刺過去,要了這男人的狗命。可是她知道,時機不對!

    荊風牽著馬走在前面,總覺得背後有一道怪怪的詭異目光在注視他似的。

    他狐疑的回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糟老頭兒。果然,那老傢伙正皺著眉頭瞪他。

    荊風面色一沉,冷聲呵斥道:「看什麼看?」

    慕容秋雨撇嘴兒,聲音沙啞的說:「你不看老朽,怎麼知道老朽在看你?」

    「……」荊風很想訓斥一頓這個糟老頭兒,可是他偏偏不能那麼做。

    只得哼了聲,繼續前行。

    「往左轉!」

    「往右轉!」

    「右轉!」

    「右轉!」

    這一路上,慕容秋雨故意耍戲荊風,一會兒讓他左轉,一會兒讓他右轉,轉了足足十幾個胡同,還在轉。

    眼看著天都已經黑下來,荊風終於火冒三丈,怒了,「你這糟老頭兒,耍我是不是?你自己家在哪裡你不知道嗎?」

    慕容秋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人老了,不記道兒。這京城胡同太多,每一條都大同小異。現在天又比較黑,記錯了也正常。」

    「你……」荊風不能對慕容秋雨發怒,就將氣撒在馬上,揚手就朝馬兒拍了一巴掌,指桑罵槐道:「還不快走,蠢死算了!」

    慕容秋雨勾勾唇角,揚手間將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拍進了馬兒後背。

    那馬兒吃痛,當即咆哮了一聲,撒開蹄子就跑。

    慕容秋雨抓緊韁繩,雙腿緊緊夾住馬腹,故意驚慌失措的喊道:「哎呀,救命啊!馬驚啦!」

    荊風一看馬兒自己跑了,那糟老頭兒又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兒,嚇的連忙緊追而來,生怕對方摔死了。

    可惜,縱使荊風輕功卓越,卻不及慕容秋雨的雷霆手段。

    她根本不給馬兒喘息歇氣兒的機會,眼見馬兒隱有慢下來的趨勢,就再拍一針到馬背深處。

    如此一來,馬兒頻頻吃痛,沒命的奔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

    荊風追著追著,就因體力消耗太多被馬兒落下了一段距離。更悲劇的是,這裡是胡同最多的地帶。

    誠如糟老頭兒所言那般,每條胡同都差不多的樣子。在他轉了個彎將人和馬跟丟了以後,竟然就再也找不到了。

    夜色下,荊風驚慌失措的在各個胡同尋找所謂的糟老頭兒時,慕容秋雨已經駕著馬兒出了胡同。

    她卸下馬背上馱著的黃金,棄馬在暗處吹起怪異的口哨聲。

    這之後,她開始飛快的卸下從頭到腳的全部偽裝。白色假髮,白鬍子,後背由小梅親手縫製的圓棉包,一股腦兒的都丟進了裝金條的袋子裡。

    她在原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聽到有馬兒的『噠噠』奔跑聲平地傳來。

    慕容秋雨勾唇淺笑,吹口哨吸引對方尋聲而來。

    少頃,馬兒歡快的奔跑來。只不過,出乎慕容秋雨意料之外的是,來的不但有她的小白,還有她的王爺夫君——黎戩!

    夜色深沉,男人帶著銀色面具,穿著她給他買的月牙白錦袍,腳蹬白色長靴。駕著同色系的白色獅子驄,即便是黑暗中,都那般顯眼。

    「你怎麼來了?」慕容秋雨奔上前,詢問出聲。

    黎戩翻身下馬,上前接過慕容秋雨吃力扛著的袋子,聲音溫柔似水的回應道:「我當然是接我妻子回家咯!」

    他這話說的很是自然,可是慕容秋雨聽了,心頭卻是一顫。

    黎戩將袋子綁在小白的背上,轉身見慕容秋雨頓在原地發呆,就開口喚道:「秋雨,怎麼了?還不走嗎?」

    慕容秋雨回過神,「哦!走了,這就走。」

    兩人先後翻身上馬,慕容秋雨在前,黎戩在後。

    駕馬朝七王府返回時,黎戩從慕容秋雨的身後緊緊摟住她的纖腰。

    「我一整個下午都在擔心你!你這麼晚還沒回來,我更是焦躁的不得了,生怕你被黎墨識穿,遇到什麼危險。」黎戩一開口,就開始訴苦。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有些無語。

    曾幾何時,她所認識的那個黎戩絕對不會跟人訴苦的。可是現在,這人就好像吃準了她吃軟不吃硬似的,總放低姿態裝可憐狀。

    「我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啊?我擔心你,擔心的都沒吃晚飯呢!」黎戩見慕容秋雨沒反應,言語間竟然有些幽怨,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兒。

    慕容秋雨額頭滑下三根黑線,最後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黎戩擁緊她腰間的大手。

    她低聲回應道:「我也還沒吃晚飯呢!」

    思來想去,最後只回應了這麼一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總不能說,她耍戲別人一下午,爽著呢吧?

    黎戩聽到慕容秋雨這麼說,將頭枕在她後肩,「我出來的時候,讓廚房做好了下酒菜。一會兒回家,你我小酌幾杯。」

    慕容秋雨聽到黎戩說起『回家』這個字眼,心頭一暖。雖然極力抗拒著黎戩對她的好,可是他的七王府,真的是她現在棲身的家。

    兩人回到七王府後,黎戩卸下小白背上馱著的袋子。

    小白渾身輕鬆,立刻圍繞慕容秋雨打轉兒,想用長長的舌頭舔弄慕容秋雨香香的臉頰。

    「滾開,你這色馬!」黎戩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了過去,下手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嘶!」小白挨打了,立刻不悅的晃晃馬頭,似乎在對黎戩叫囂,又似乎在對慕容秋雨告狀。

    黎戩見狀,沒好氣的哼道:「怎麼著?不服呀?想打架嗎?」

    小白像是能聽懂黎戩說話似的,抬起前蹄不停的在地上劃拉,一副『我要跟你決一死戰』的囂張樣子。

    黎戩『哈』的一笑,「你還真是皮子太緊,欠收拾了呀!今晚我不拔你一層白毛,我黎戩都跟你姓。」

    慕容秋雨無語,額頭直劃黑線。

    她伸手扯住擼胳膊挽袖子準備跟小白大干一架的黎戩,沒好氣的數落道:「黎戩,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跟個啞巴畜生都能吵架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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