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老兵，武魂不死！ 文 / 霞飛雙頰
第一百三十一章：老兵，武魂不死！
在記錄標示牌上，有學院和學生的排名，上京學院兩樣數據都名列榜首。
上京學院採藥五百零二株，紀錄遠遠拋離其他學院，甚至所有採藥隊伍的總和，也及不上京學院的數量。
學生個人排在榜首的是炎破軍，岳陽發現，這傢伙竟然採到黑耳枯心蘭四十五株之多，看來他對藥草也頗有研究。接下來是風七殺，三十六株排在第二，至於雪貪狼那小子，岳陽發現他是個武癡，對藥草研究非常有限，採藥僅十株，勉強得個及格……
「炎破軍，炎破軍採藥四十五株？」正在排隊交藥的常春籐學生，也發現了這個榜，頓時一片嘩然。
「好帥！不愧是三大殺星！」一時間，女生們的眼睛都冒起了小星星。
「這個臭屁的傢伙……」海胖子嫉妒得要命。
「你們幾個，兩手空空來這裡幹什麼？」剛才被批評的那個男生一看岳陽、葉空和海胖子空手而來，禁不住恥笑起來：「你們不會連一株也採不到吧？果然不愧是常春籐的學生，嘖嘖嘖，常春籐的學生就這素質！」
「我們素質再低也不會作弊！你們上京學院的學生就這樣優秀的？好吧，你們都很優秀，一個個都是作弊專家！」長髮mm冷笑一聲。
「你怎麼說話的？」那男生身後的兩個同伴一聽，似乎刺到了痛腳，怒目而視。
「要打架嗎？」之前採藥速度最快的盜賊mm閃出來，目冷如匕，緊瞪著上京學院那幾個學生：「隨時奉陪！」
「夠了，你們交完藥都給我滾，別在這生事！」鷹眼男一聲厲喝，頓時，上京學院那些左右圍上來的學生都縮了回去。臨走前，那個作弊的男生拋下了狠話：「常春籐的學生，你們給我記住，到時在百校精英賽上見，到時誰優誰劣，一眼可見。今天，你們有老師護短，到了比賽，看他還能不能護住你們！只要你們這些垃圾敢上擂台，看老子不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簡直就是臭狗屎，作弊的傢伙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海胖子差點氣歪了鼻子。
「我不想跟上台十秒就被打下場的垃圾說話……」那男生完全蔑視海胖子，眼高於頂地離開。
「誰也不要攔我，我要揍他，你們都不要攔著！」海胖子大怒，摩拳擦掌，佯裝要衝上去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豬頭，不是我打擊你，以你的實力，你根本不是對手。我估計，你在他手中，頂多也就是堅持十秒鐘就趴下的份兒。想送死就去吧，我們不會攔你，放心，你死了，我保證會替你收屍！」葉空無情地打擊他，海胖子聽後一頭栽倒在地上，太打臉了，堂堂一個老大，竟然讓自己的小弟給鄙視了。
「不，如果經過特訓，真打起來，海大少還是有機會贏！」岳陽搖頭不同意。
「特訓？」海胖子在地面一蹦而起。
「這特訓有點困難，普通人也許撐不住，所以，還是算了吧。」岳陽擺明就是看扁海胖子吃不了苦。
「你說什麼？我天生就是為了特訓才生到這個世間上的！你以為我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有我這一身肥壯的肌肉嗎？告訴你，世間沒有什麼是我海大少做不到的，有時我發起飆來，不說別人，就是我自己也會害怕！不就是個特訓嗎，對我來說，輕而易舉……這特訓該不是要讓我每天吃一碗紅燒肉吧？告訴你，這雖然很難，但我敢拍胸口告訴你們，我絕對沒有問題！」海胖子拍著他的胸膛，激起一陣陣肉浪。
「我為什麼會與一頭豬做朋友，後悔啊！」葉空捂著頭，無比的懊喪。
「白癡！」常春籐的學生趕緊離海胖子遠點，免得讓人誤會自己認識這個傢伙。
「小同學，這些……你們採集的都是剛剛開花的黑耳枯心蘭嗎？」一直微笑淡定的醫師婆婆，當看見啟明公主和貝貝小公主她們把藥草交上去，不禁為之動容：「上百株共生的黑耳枯心蘭嗎？你們肯定發現了黑耳球，孩子們，你們做得很好，這些藥，每一株都具有雙倍的藥效……我替士兵感謝你們，孩子，因為你們的努力，你們將會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這次僥倖成功了，但我在你們得到表揚時還要提出批評，這種做法非常危險！尤其你們在缺乏足夠保護力量的情況下，等待黑耳球開花，那是極其錯誤的！」鷹眼男在啟明公主她們高興之餘，澆了一盆冷水。
「的確，孩子們，在魔淵，任何珍貴藥草開花或者結果，都會有強大魔獸聞訊而來掠食，等待黑耳球開花是危險的！孩子們，你們是國家的未來，我們的士兵，就算是死去，也不會願意看見如此年幼的你們，為了營救他們而獻出寶貴的生命。記住，孩子們，我們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完成任務，至於超額完成任務，做事要先想一想，自己是否具備強大的實力……你們做得很好，但讓我很憂心，我不忍責備你們，可是不得不提醒你們，以後完成任務時一定要小心，前往危險的魔淵，要比平時做任務要小心謹慎一百倍、一千倍！」醫師婆婆站起來，挨個親吻幾個孩子的臉，最後抱起貝貝小公主，溫柔地叮囑。
「我們有哥哥保護呢，這些藥草，也有他們的一份喔！」貝貝小公主指了一下岳陽和葉空他們。
「是嗎？果然跟我猜得沒錯！」醫師婆婆目光挨個打量岳陽、葉空、海胖子和厲氏兄弟，最後回轉到岳陽的身上，微微點頭：「做得很好，我給你們每一個人優秀！此外，我還想跟你們說一聲，你們辛苦了，你們的表現，無愧於人類精英的稱號！」
「……」海胖子聽得熱淚盈眶，一直廢柴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榮譽的表揚，心中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葉空和厲氏兄弟同樣感到熱血沸騰。
本來以為會餓死在通天塔，但沒想到遇到了岳陽之後，他們非常沒有餓死，反而由廢物變成了人類精英。
當然，他們也清醒地意識到，其實他們的實力與人類精英還有一段差距。
這些榮譽，都是岳陽給掙回來的！
不過作為岳陽小隊中的一員，他們同樣也有理由感到驕傲，感到榮耀！
雖然現在還不是人類精英，但終有一天，自己會配得上這個光榮的稱號，特別在他的帶領下，自己只要緊緊跟隨著他的腳步，就能邁步在精英的最前列……葉空和厲氏兄弟都看向岳陽，眼神有一種驕傲的熾烈，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些話，他們不會用口說出來，但會銘刻於心，然後用一生去實現。
「這些藥草夠用嗎？」岳陽問了一個所有學生包括三大殺星在內都不曾問過的問題。
醫師婆婆一聽，神色微訝。
反而是黑甲鷹眼男的神情有點理所當然，因為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岳陽。無論岳陽在掃視傷員，還是在觀看藥草記錄標示牌，以及他接下來的思考，都讓黑甲鷹眼男一一盡收眼底。
早在魔淵，鷹眼男就發現岳陽完全與眾不同，所以倍加注意。
對於疑問的岳陽，醫師婆婆先是微微沉吟，接下來又輕輕搖頭：「原來所有藥草不到一千株，加上你們常春籐學院採集的四百多株，總數是一千三百九十株，你們最後這百多株能產生雙倍藥效，也只能救一千五人左右。但是中毒的士兵，超過五千人，僅是你們在廣場中所看見的，就超過三千人……」
「為什麼不多派人手去採摘呢？」岳陽奇了，軍隊怎麼不多派些士兵採藥？
「軍隊除了軍醫士，普通的士兵如何懂得採集黑耳枯心蘭？再說也沒有更多的黑耳枯心蘭可供採摘，你們的收穫已經是意外驚喜了！為了救人，我們調集了幾間學院裡最精英的學生，冒著巨大的風險，將你們送去魔淵，已經是最大的賭博。說實話，我雖然是一個救人的醫師，但反對這樣做，因為只要被魔淵的軍隊發現，那麼可能會全軍覆沒！你們都是大夏國的未來，我們不應該拿你們去賭博，不過，這是陛下的命令，所以我只有點頭同意……所幸，你們都全部安然歸來了。孩子們，你們不必感到內疚，你們已經做得非常好，我們獲救的士兵，以及他們的親人，都會感謝你們的付出！至於剩下那些無法獲救的士兵，我會想辦法，希望可以延續他們的生命，讓他們在臨走之前，能夠與親人見上最後一面。」醫師婆婆的聲音，充滿了憐憫，彷彿看見自己的親人即將離去那樣。
「那無法獲救的三千人，如何選擇？他們都是同樣的士兵，是抽籤，還是按照功勳？」岳陽覺得不管誰死誰生，選擇都是個難題。
誰願意在有救的情況下死去？
誰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獲救重生，而自己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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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選擇，不過士兵們自己早就做出了決定，在家中是唯一獨子、剛生幼兒、父母老邁等等的年輕士兵可以優先救治，一生征戰沙場的老兵們，願意給年輕人做出榜樣……像這樣的事，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同學們，這就是我們大夏國的精神所在啊，武魂不死，老兵當先！正因為我們一代代人的犧牲，才有今天的大夏國，才有明天的希望，等到你們長大了，見識到了更多東西，那麼就會理解老兵們的心願！如果我們龍騰大陸的人類不是擁有如此偉大的犧牲精神，恐怕早就被魔淵攻陷了！」醫師婆婆最後衝著岳陽點了點頭，道：「就像你們捨命保護孩子們採藥一樣，你們的行為，跟老兵們的選擇，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在廣場上的士兵，都是自願放棄救治，才到廣場上等待與親人告別的。」鷹眼男忽然加插了一句。
「……」岳陽心中頓時肅然起敬。
難怪整個廣場的士兵，看上去都年紀一把，個別還是頭髮花白的老人，原來，他們就是那些自願犧牲的老兵。
岳陽對他們這種犧牲精神，感到震憾！
在生與死的面前，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在華夏天朝，有無數的圍觀、打醬油、俯臥撐、見死不救，社會上各種各樣的冷漠讓岳陽的心深深地封閉起來，他看得多的，是忘恩負義和恩將仇報，看得最多的，就是小人張牙舞爪，而善良人痛哭流涕……什麼碰瓷、憂鬱死、噩夢死、釣魚執法、打人不見血之類的東西，讓岳陽的心簡直寒冷無比。
善良？誠實？
這些東西，不正是某些人利用的弱點嗎？
他一直覺得為別人犧牲這種精神，早就被人唾棄了，傻瓜才會那樣做！
學雷鋒做好事，以前的確有，現在誰要是隨便做，那就是找死……當然還是有人去做，不過得到的，多半是痛苦的淚水。比如看見搶包挺身而出，被捅一刀，就連被搶人都不承認是見義勇為，還覺得這傢伙多管閒事；扶一扶老太太，就要賠四萬九；撿錢後交公，立即被人認為隱瞞私藏起了一部分……
穿越後，來到了龍騰大陸。
岳陽發現，這裡的世界，與以前認識到的完全不同。
在華夏天朝中表現很正常的自己，來到這裡，卻變成了一個『異類』……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在華夏天朝，岳陽相信像自己這樣思考的人，簡直數不勝數。不過在龍騰大陸卻相反，四娘可以為了自己，傾家蕩產，將十數年積蓄的千金，去為養子求購一枚獸靈啟智丹，而自己的親生女兒，連學習技能的錢都沒有。
如果說四娘她是為了親人，那麼這些老兵們呢？
這裡的老兵，相信每個都在戰場中浴血，都在屍堆裡打滾，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在最後的生死抉擇之中，毫不遲疑地選擇為他人犧牲……把自己獲救的機會，讓給別人，讓給素不相識但更有希望的年輕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岳陽根本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
為他人犧牲，華夏天朝以前也有，炎黃一族的英雄層出不窮，所以文明之火得以延綿，成為四大文明古國中唯一僅存。
在龍騰大陸裡，大夏國屹立數千年不倒，應該也是因為這種精神長存。
正因為有前人的奉獻、犧牲。
所以後輩才能生生不息，代代相傳……
「走吧，我們已經盡力了！」鷹眼男拍了拍岳陽的肩膀，又揮手命令死亡班的學生：「大家返回學院，明天繼續訓練！競爭就是如此殘酷的，如果你們不想被別人淘汰，那麼就要比任何人都強，比任何人都優秀！」
岳陽邁著腳步，一邊跟隨隊伍離開，一邊打量著周圍中毒的士兵。
他發現這些老兵們雖然臉色烏黑，但神情卻帶著一種坦然，甚至還有驕傲。
許多士兵圍著他們，給這些老兵們換上嶄新的軍裝，有些老兵的胸口，掛滿了各種的勳章，就像星星一樣耀眼。當岳陽看見無數的醫療士端著一碗碗的送別酒前來，挨個送到老兵們的手中，就連傷重得不能端碗的，她們也含著眼淚，用手指拈棉沾酒，輕輕地塗在他們的唇上。
「將軍……」幾位士兵給一位頭髮鬍子花白的老人佩戴上金燦燦的將星，年齡最小的士兵忽然紅了眼眶，抹起了眼淚。
「兔崽子，你嚎個屁啊嚎，滾，別給老子丟人，老子早賺夠本了。」老人聲音虛弱，但氣勢猶如老獅。
「將軍，您不能這樣走，您還要帶我們繼續戰鬥啊，您走了，我們怎麼辦？」那年齡最小的士兵痛哭起來。
「老子已經累了，不想再打了，現在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這麼多年來，老子從來沒有休息過，天天不是這裡打仗就是那裡打仗，勳章什麼的拿了一大堆，可是連睡個囫圇覺的功夫都沒有。都是你們這些兔崽子，讓老子整天操心，天天煩心，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從孬種變成真正的士兵，這些年真是累壞了……你們好好幹，別想給我丟人，否則就是到了地下，老子同樣踹你們的屁股……酒拿來，自上次聽了那該死的醫師說戒酒，都三個月沒有喝過一滴酒了，現在老子快死了，不管他，把酒統統拿來，臨死前做得痛快的酒鬼，哈哈！」老頭子在換上將軍服時，岳陽看見他的身體，儘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有的傷勢可怖，創口深可見骨。
一個將軍中毒，竟然得不到治療？
當然不可能，如果他不是親口拒絕的話，估計第一個優先治療的就是他。
可是他為什麼要拒絕治療呢？難道真的是為了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寧願犧牲他自己？
岳陽心中有些好奇，禁不住大步走過去，問道：「你真是將軍？」
老頭子一聽即滿臉詫異，忽然，啞然失笑地反問：「小子，你不認識我？好嘛，君無憂那小子還誇我，說整個大夏國無人不識、無人不知，老子早就知道那小子是吹在牛，目的是忽悠人替他賣命，幸好老子沒有沾沾自喜，否則這丟人就丟大了！」
黑甲鷹眼男出現在岳陽身後，聲音倍加尊敬：「這位是刀鋒將軍，是大夏國十大名將之首。」
「什麼十大名將，都是死翹翹的老鬼罷了，要是真有那麼牛逼，也不會死得只剩下老子一個孤零零的！他們都走了，這麼多年來，我受夠了，為什麼他們天天在武魂殿裡享受香火供奉，老子卻要拿這把老骨頭拚命？就連岳海那傢伙都撒手不幹了，老子還堅持個屁啊？天天受這活罪，讓人叫十大名將，身上的傷口就不會疼嗎？還連一杯酒都不准喝，活成這樣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還不如下地府去跟那些老鬼聚聚……」老頭子的名字讓岳陽聽了微微一楞，刀鋒將軍這名字，那怕是他這個穿越沒有多久的穿越男，也是聽過的。
刀鋒將軍，是大夏國十大名將之首，也是僅存的一個。
這位老將軍年齡不詳，據說已經超過二百歲，是軍中資歷最長的一個人，他十八歲進入軍隊歷練，四十就陞遷到了將軍，然後一直打拼到現在，立下功勳無數，傳記用幾本書也寫不完。
本來以他的功勳和能力，成為全國兵馬大元帥綽綽有餘。
不過奇怪的是，他十次拒絕晉陞元帥，堅持只做一個將軍，理由世人不知道，只有君無憂這個大夏皇帝和他力薦晉陞成為元帥的岳海老人才知道。這位刀鋒將軍，在大夏**中，簡直是活化石一般的存在，同時也是一個福將，無數次死裡逃生，一生大戰千餘仗，從來沒有試過全軍覆沒，那怕在最惡劣的環境，在慘敗之下，他也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屬下刀鋒軍團的實力。
他親手組建和訓練的刀鋒軍團，堪稱大夏**中三大軍團之首。
想不到，這樣傳奇人物，竟然會拒絕治療，把生存的機會讓給屬下士兵，自己躺在廣場上等死……
「為什麼？活著不是更好嗎？你不在，誰帶領你的士兵戰鬥，你真的放心把刀鋒軍團交給別人嗎？」岳陽發現自己有八卦記者的天賦。
「老子都要死了，還管那麼多幹嘛！」老頭子倒也看得開。
「如果你能活下去呢？」岳陽頓了頓，問。
「其實我是活膩了，想活，現在也能活……世間有誰不會死呢？像我這樣活兩百歲還要打仗，太命苦了！我是一名軍人，是一個老兵，我應該死在榮耀的戰場上，而不是死在舒服的大床上……這一仗，魔淵雖然幹掉了老子三千多個手下，不過，老子也不虧，足足幹掉了他們三萬多士兵，還宰了兩個魔統領，所以現在死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如果等老到連刀都提不到，隨便讓一隻綠皮打死，那才叫悲哀！」老頭子掙扎坐起來，先是目光遠眺，隨即又轉到岳陽身上：「小子，你的心思老子明白，不就是想打暈老子，再暗中施救嗎？這招對老子沒用……你走吧，老兵榮譽地死去，這是最好的歸宿！」
擁有三級慧眼的岳陽，可以看見真相。
這個老頭兒，這個鼎鼎大名的刀鋒將軍，他除了中毒之外，還有更嚴重的傷勢。
本來他的身體就很老邁了，再加上傷痕纍纍，讓這個強撐不倒的身體變得非常的虛弱，然而還受到了敵人的致命一擊，整個內腑都受了重傷！中毒，對他來說，僅是表面征症狀，即使毒素驅淨，這樣的身體，估計也無法再活過一個月。
這一點，恐怕是老頭子真正拒絕服藥求生的原因。
看到真相後，岳陽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難道真的無法醫治了嗎？
白玉甲蟲再加上先天真氣，在驅毒的同時，又能恢復傷勢。
使用先天真氣，在醫療方面的領悟突破，也許就在眼前。這是最好的機會，反正將死馬當成活馬醫就是，岳陽覺得，也許，自己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