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情不自禁愛上你!(1) 文 / 風悠雪
冷風!
像一把把利刃一樣。毫不留情地砍向肌膚。讓人體味到刀刀割人血肉的感覺。
夜色如墨。
此時,這裡早已沒有白天那種碼頭區平日貨櫃、搬運的作業人員來來往往的場景了。可是,再過兩個小時。凌晨兩點,這裡又會恢復熙熙攘攘了。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急匆匆地跑進了這個碼頭。她不僅身材窈窕。行動更是迅捷和輕靈。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
女人跑到倉庫前,可能工人們覺得很快就開工了。因此,倉庫的大門並沒有鎖上。女人看著倉庫大門的縫隙,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躲進了倉庫。
一跑進倉庫。她就感到了溫暖。
舉目一看,倉庫裡擺放許多進出口專用的大木箱,木箱裡堆滿一包包的麻布袋、上頭寫著各種穀物的品名。&160;
她用最短的時間,審視了一圈自己身處的這個環境。而後,用最短的時間作出了最佳的選擇。隨後,她毫不猶豫地跑向了一排排打木箱「陣」裡。
蹲下身子。她嚥了口唾沫。抿了抿唇,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她跑了太久,體力消耗很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時候,調整呼吸尤其重要。
她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就聽到倉庫門口傳來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她的心頭頓時為之一緊。她很清楚,要是她被來人發現的話。她的結局將會非常悲慘。
腳步聲,繼續響起。或在左,或往右!她知道,來人正在找她。
正在一排一排地找!
心跳,劇烈異常。幾乎快要跳出腔子了。她再次嚥了口唾沫。這口唾沫,她咽得異常小心。就生怕嚥唾沫都會發出太多的聲音。
就在這時,那磨人的腳步聲頓住了!
接著……
這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很努力地讓自己再往縫隙裡縮了縮。可是,這已經是極限了。
她所在的空間是個倉庫立柱形成的空間。她的左邊是牆壁,右邊是一排裝滿穀物的木箱。木箱和牆壁間的縫隙很窄。因為,這個寬度正好就是倉庫立柱的寬度。而她,就縮在牆壁和木箱之間。背抵著倉庫的立柱。左側肩膀縮起來抵著牆壁。右側,則抵著木箱。由於這裡是個角落。因此,這裡沒有燈光。
人在極度恐懼和緊張的時候。都會選擇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將自己隱藏起來。哪怕,有時候這種行為是一種極其無意義的掙扎。
可是,依舊有人願意這樣做!
而她,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腳步聲近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披散的頭髮就像野草一樣亂糟糟的。有部分頭髮垂了下來,搭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原本娟秀美麗的臉蓋住了。然而,那頭髮卻始終無法將她那雙,充滿恐懼和無助的雙眼遮蓋住。
腳步聲停了下來!
她看到十米開外的出口!站著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黑影。由於恐懼,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了下來。她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此刻,她想死!
可是,她又奢望著能夠活下來。
只要能夠活下去。哪怕叫她當乞丐都可以。
只是,她的這種想法。在其他人的眼裡顯得是如此的可笑。
那個黑影一直站在出口。
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她狠狠地閉上了雙眼。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的。
那個黑影站在出口。雙手微微動了幾下。她看到了一簇火光。然後,火光熄滅。一個更小的火點在黑暗中閃爍著。
她似乎聞到了煙草的味道。
想到這裡,她更加絕望。
很明顯,對方依舊找到她了。如果,她現在主動出去。或許死得會痛快一些。要是對方親自動手,將她扒出去。那麼,她的下場將會慘不忍睹。
不管怎麼著。她今天都是死定了。
只是,區別在於。死得痛快和悲慘之間。
想到以往逃跑的人的下場。她默默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精悍短小的短刀。對方可能沒有想到。此刻,她身上還有這麼唯一一件武器。只是,她無法用這刀去刺殺對方了。現在,她打算用這把刀抹自己的脖子。
畢竟,這樣一來。她至少還能死得痛快些。
就在她咬著牙,就要將刀刃抹向脖子的時候。
突然,倉庫的門口有了動靜。她側耳一聽,確定倉庫門口方向確實有人。接著,她看到一直站在出口處抽煙的黑影走開了。
女人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握著刀子的手。力氣像是被突然撤去一樣。她無力地垂下右手。
可是,就在她真的以為暫時安全的時候。倉庫門口方向,傳來了一聲安裝了消聲器的槍聲。這種聲音異常特別。或許普通人聽不到。可是,對於她來說。這種聲音她太熟悉了。
此外,除了槍聲。還有拳腳相撞的聲音。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隨後進來的人手裡有槍!
緊接著,是第二槍,第二槍之後。又是數下拳腳相擊的聲音。
第三槍!
安裝了消聲器的槍聲之後。她聽到了人體倒地的聲音。
這不是個太好的消息。至少,她覺得這個消息對最後走進倉庫的人來說不是個好消息。可是,對於追殺她的人來說。這卻絕對是個好消息。
她從來不會懷疑追殺她的那個人的身手。
那個人有多厲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槍聲歇!
她猜想,最後走進倉庫的人一定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槍下!
而追殺她的那個人,也馬上就要提著槍走到出口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盤算著,等那個傢伙到了出口的時候。她就舉刀抹脖子。
因為,被他帶回去。她真的會死得很慘。
那種悲慘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可是,很意外。她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那個人繼續站在出口處。
她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不敢輕易動彈。就這樣,她一直等到腳步聲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腳步聲是往倉庫外走去的。而且,聽腳步聲。走路的人好像還扛著什麼重物。她無暇想太多。直到倉庫裡再次寂靜無聲。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心驚膽戰地四處觀望。當她確定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之後。她嚥了口唾沫走到了倉庫門口。這裡,除了地上一灘血,還有噴濺在木箱上的血跡。木箱上的血跡裡。她在木箱上找到了一個子彈。看著地上的三個彈殼。她俯身,撿起了這三枚彈殼。
從彈殼和子彈頭的撞擊情況。
她很輕易就判斷出。剛才,可能有人被槍打中了致命處。於是,子彈穿透了人體。打進了這個人身後的木箱。接著,這個人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她敢肯定,方纔的那三槍。前兩槍都是打偏了。之後這最後一槍,才是真正的殺招。
到目前為止。她都不知道到底追殺她的人現在怎麼樣。
捂著胸口!
她深呼吸一口氣。神經鬆懈了之後。她發現,自己胸口上。被追殺她的人踹的那一腳還真的很痛。幸好,當時她有準備。因此,提前用一根齊眉棍擋在了自己的胸腔前。齊眉棍被踢斷。最後,才傷到她的胸口。因此,胸口即使受傷了。她也覺得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剛才光顧著逃命。哪裡還管得了哪裡疼?
此時,她覺得自己真的像個懦夫。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她起身,走出了倉庫。
在倉庫外,她看到了沿路的血跡。這血跡,到了碼頭外的海面就消失了。很顯然,有人將屍體丟進了海裡。
她不知道最後被扔進海裡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她也沒有興趣知道。
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她蹣跚著往路口走去。出了路口,她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車。一對小情侶正在路邊的草地上親熱。她走到了車子邊,用頭上的別著的特殊髮夾,打開了車門。然後,坐了進去。發動車子!
在那對小情侶的驚呼聲中。她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此刻,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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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
下起了淅淅瀝瀝秋雨。
晚餐後。
書房裡,燈火通明。花千洵坐在書桌前,雙手在鍵盤上不停地忙碌著。他正在辦公。
而鍾紫兮,則悠閒地側躺在書房裡的沙發上。她在看書。
他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呆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偶爾,她會抬頭。靜靜地看他幾秒。她很喜歡看他認真工作的樣子。有時候甚至有種就這樣看一輩子的想法。她知道自己很不知羞。可是,每次都還是邊臉紅,邊想,邊看他那工作的模樣!
比如,這會兒……
她就再也忍不住抬頭,偷眼看了他一眼!害怕被他發現,她像受驚的小松鼠一樣連忙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書籍。
當她再一次,忍不住抬頭的時候。
她的目光正好和他撞上。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他知道,這是她緊張,卻又故作冷靜時的小動作。當她的大眼睛不再轉動的時候。
她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低下頭!
繼續看書!
只是,這個時候。她不管怎麼看都看不進去一個字了。
雖然看了又再看。可是,她就是看不夠!
於是,偷著機會。她又抬頭……
這次,正好被那個原本認真工作的傢伙抓了個正著。
他們兩個,同時噗嗤一笑。而後,繼續做各自的事情。
此時……他們兩個的情意。還需要多餘的語言嗎?
很顯然,已經不需要了。
因為,此刻。
一切的情話都顯得多餘了。
「叩叩叩!」
「進來!」花千洵頭也沒有抬起來。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敲門的是管家!管家一進書房,心裡也在懊惱道:這不是打擾殿下了嗎?
可是,也沒有辦法啊!
「什麼事情?」花千洵單手撐著下頜。定睛瞅著電腦顯示屏上的一組數據。他在考慮該向底下的公司下達什麼樣的指令比較合適。
「殿下!」管家恭敬地對花千洵躬身一禮:「喬治回來了!」
聽到喬治的名字。
那雙原本在鍵盤上忙碌的雙手微微頓了頓。
「叫他進來!」那雙手繼續忙碌。
「是!」管家聽命下去。臨走時,不著痕跡地看書房裡的人有什麼需要。關上書房的門。管家回身對一個僕人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準備一杯紅茶和一杯藍山上來。至於喬治,他給他準備一杯土耳其。
鍾紫兮一聽喬治來了。她合上手裡的書,起身:「花千洵!我回房間了!」
花千洵抬頭。原本溫柔的雙眸略微帶著一抹深沉:「你不想聽聽?」
鍾紫兮笑了笑:「你們要處理的是正事。我在這裡瞎參合就有些顯得多餘了。」
「不!」他搖了搖頭:「今天的這個事情,你可能很感興趣!」
「哦?」
「我給你個提示!」
「什麼提示?」
「你過來!」他對著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到跟前來。鍾紫兮撇了撇嘴。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花千洵的跟前。可是,沒有讓她想到的是。他居然,輕輕地拉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從後方環繞她纖細的腰。她有些不習慣,掙扎了幾下,纖腰上的手臂陡然環緊。
「花千洵!」她扭頭,雙手奮力推向他的胸膛:「你……放開我!喬治和管家就要來了!」這傢伙居然把她騙過來!
「你拒絕我?」
「……」慘啦!鍾紫兮在心裡後悔地吶喊!嗚嗚嗚……我不該推他啊!可是,一切都晚啦!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一抹醉人的微笑在她的眼前放大。之後猛然地封住她的口唇。就在這時,管家和喬治進了門!而花千洵這傢伙卻旁若無人地吻上她。灼熱的舌大膽地探入她口中,糾纏勾引著她的舌,雙手更是不客氣地大舉在她嬌軀上肆虐。
喬治和管家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覷。
天啊!
這還是他們那個從來不開竅,三十好幾了還是貨真價實處男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