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曼陀羅! 文 / 風悠雪
曾經有個傻瓜一樣的男人。在某一天,遇到了一個他認為是今生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於是,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不顧一切地愛上了這個女人。並且和女人有了個孩子。甚至,為了這個女人。他不惜與家族決裂。
可是,在他和家族決裂的那天。那個女人也和他決裂了。因為,他和家族決裂。就意味著他已經成了個不值二文錢的窮鬼。她需要的,是人上人的生活。想要得到的,是無上的地位和榮耀。她對愛不感興趣,對家庭更不感興趣。
那是個雪花翻飛的時節。她無情地將自己的孩子丟棄在路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人來人往的人海。留下孩子,獨自面對無盡的寒冷和恐懼。從那一天起,孩子變成了另一個人!因為,他的心徹底的死了。後來,這個孩子成了個流浪街頭的乞丐。當孩子的父親找到滿身傷痕的孩子的時候。孩子的父親抱著孩子哭了!
這是孩子第一次看到父親流淚……
也就是從那一天起。孩子的父親變了。
後來,孩子還知道。其實,那個女人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傻男人的身份。她的目的,就是釣這個傻男人。沒想到,這個傻男人還真的是夠傻了的。
一釣就上鉤。
就在她以為人上人的生活很快就屬於她的時候。這個傻男人卻和家族決裂了。傻男人徹底打破了她的計劃。而且,是不可逆轉地破壞。
這一切就意味著她的所有努力都失敗了。
這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為了能尋找更好的機會。她決定徹底放棄,重新開始……
這個故事很狗血!
但是,卻真實地發生了。
那個傻男人就是他老爹!那個被丟在路邊上,隨後當乞丐的孩子就是他。
而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就是那個女人決絕的背影。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他會攻擊任何敢挑釁他的人。就算被接回家族養著。敢來招惹他的,那麼他將人打殘是常有的事情。因為他是單傳嫡長孫。因此,沒有人敢拿他這麼樣。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從他進家族那天起!他就成了家族裡的瘋子。
殘酷經歷讓他明白:為人不狠,就要挨整。想要活命,就要拚命。
後來,父親遇到了媽媽。也正是由於媽媽的出現……改變了他和爸爸的性格。
曾經有人開玩笑說:陳玉羅就是你們父子兩的救星。
這種評價一點兒都不為過。是媽媽,將他這樣一個渾身是刺的刺蝟徹底「改造」了一番。在他的潛意識裡。陳玉羅才是他的媽媽。而生他的那個女人,就是他的仇人!
父親放得下。他無法放下!
因此,從十五歲起。他就一直在找那個女人。然而,那個女人隱藏地太深了。為了調查那個女人。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找到了當年和那個女人一起合夥騙父親的人。這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寧願咬斷舌頭也不肯說那個女人下落的傢伙。只是,這個傢伙跑路的功夫了得。居然在發現他在調查他的時候就落跑了。不僅如此,還將老婆孩子隱藏了起來。
對此,他有的是耐性。
只要這混蛋還在地球上。他就有辦法將這混蛋摳出來。
血噴在奢華的沙發上。
那個原本神情倨傲的男人顯得有些狼狽。但是,他硬是忍住了鑽心的疼。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滴下來。至於他的女兒,則早已崩潰地坐在了地上。她的男朋友坐在女友的身邊,貼心地摟著女友。
花千洵端著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無框眼鏡背後的那雙狹長眸子閃動著冷冷的笑意。
舌頭斷了?
他沒所謂的!
只見他淡淡地笑了笑:「莊明生,你該不會以為。你舌頭斷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吧?」
那個叫莊明生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氣。
一面忍住鑽心的疼,一面還要盡力讓自己冷靜。
花千洵心狠手辣他早就有所耳聞。因此,一早他就將自己的女兒安排好了。可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他找到。
而且,他心驚膽戰地多了這麼多年。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甚至自作聰明跟著花千洵一起到了華夏,住到了海華市的郊區。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卻沒有想到,這個花千洵的手段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他很危險!
真的很危險。
只要被他盯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他就有這種感覺了。
這都是命啊!
一想到當年的事情。他就悔不當初。
可是,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如果說花千洵是個惡魔。
那麼花千洵的親生母親就是一朵食人魔花。花千洵的父親就是撒旦。
他們一家都不是人……
他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他們原本就是來自地獄!
就在這時,原本蹲在不起眼的牆角的,一個僕人打扮的老頭兒站起了身。站在門口的保鏢上前,欲呵斥老人蹲下去。但是,花千洵瞄了一眼那個老人。便隨手擺了擺手。那個保鏢恭敬地退了下去。
那老頭兒獲得了自由,慢慢地走到了莊明生的身邊。小心地蹲了下去,查看了一番莊明生的情況。這個過程,他一直都緊緊地皺著眉頭。當他查看完,抬起頭看著花千洵的時候。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了。似乎在心裡做出了個重大的決定。
「花少爺!」
「嗯?」花千洵一邊喝茶,一邊隨口應了一聲。
「我求你,送他去醫院吧!」說著,老人跪在了花千洵的腳邊。
花千洵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老人家!快起來吧!」他沒有興趣找無辜人的茬。根據他的情報,這個老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不!」老人說著,兩行眼淚就淌了下來:「花少爺,我求求你了!」
花千洵不想廢話。示意身邊的保鏢將老人拖下去。
可是,在老人就要離開房間的時候。他高呼:「我是莊明生的親生父親!」
這下,不止莊明生的女兒睜大了雙眸。就連莊明生也都被震得不輕。在咽嘴裡的血的時候,差點兒就被自己的血嗆死。
想他莊明生,那可是堂堂莊家大少爺。怎麼可能是一個僕役的兒子?
而莊明生的女兒驚慌失措,居然尖叫,怒罵:「你這個沒規矩的老畜生!你剛才說什麼?」
老人卻兀自叫喊:「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花少爺……我求你讓我兒子去醫院吧!我求求你了……」
「回來!」花千洵終於開口了。
那老人終於被兩個保鏢放開了。老人在地上爬著,直接爬到了莊明生的身邊。
一邊哭泣一邊磕頭:「花少爺!我兒子的傷不輕。我求你送他去醫院吧!我求你了……」
相比老人的態度。花千洵瞄了一眼莊明生的女兒。
不管老人是不是莊明生的親生父親。老人都已經做到了他該做的一切了。
「莊明生!你覺得你今天咬這舌頭值得嗎?」花千洵搖了搖頭:「我都替你悲哀!」
莊明生聞得此言。抬頭狠狠地瞪著花千洵。要是他能說話,絕對是早就罵人了。
而莊明生的女兒還在一邊繼續咒罵老人。甚至作勢要來踢踹老人。要不是她的男朋友將她拉住。恐怕她早已經不顧一切撲過去了。
花千洵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
雖然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可是,溫柔的聲音裡卻飽含了濃濃的冷硬:「吵死了!」
莊明生的女兒還算聰明。立馬就閉上了嘴巴!
放下手裡的茶杯,緩緩都起身,身旁的保鏢將花千洵扶著。花千洵微微低頭,看著那個狼狽的莊明生。
「莊明生……」
莊明生的呼吸很是急促。想必,他也有預感。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很殘酷。
「你不願意說,我不勉強你!」說著,他淡淡一笑:「待會兒,可能會有人對你的女兒做點兒什麼事情出來……」
「嗚嗚嗚……」莊明生這下真急了。一個勁兒地搖頭。
「當然,要是你想通了。打算將你願意說的說出來。你可以點點頭。有人會給你紙筆的。」
「爸爸……我不要啊!爸爸……你救救我……爸爸……」莊明生的女兒當然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不笨!
一時間,房間裡呼喊聲,嗚嗚嗚聲不絕於耳。
而壓垮莊明生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進門的四個大漢!
莊明生一把抱住了花千洵的腿。拚命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變得簡單了許多。最後,房間裡只剩下花千洵和莊明生了。
花千洵坐在沙發上。莊明生坐在地毯上,他的面前擺著茶几。茶几上擺著一摞白紙,還有一支筆!
而花千洵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莊明生紙上寫的內容。當然,要莊明生的字寫得夠大。
「那個女人在哪裡?」這是花千洵最想問的問題。
莊明生一聽,刷刷刷在紙上寫了起來。
花千洵一看,紙上寫著:華夏,東華市,慶東集團董事長夫人
花千洵皺了皺眉!
「是她?」想了想,繼續問道:「她換了身份?」
莊明生點了點頭。繼續在紙上寫了個:曼陀羅聯盟的首席長老!
花千洵的眉頭皺得更緊!「你是說,那個女人同時還是曼陀羅的首席長老之一?」
莊明生更加用力地點了點頭。
曼陀羅聯盟!
一個極其有名的地下殺手組織。這個組織的成員大都是女人。聽說,這些成員都是曾經飽受背叛之苦的。而曼陀羅接單的,需要被暗殺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有過背叛經歷的人。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因為,他們痛恨背叛!
正因為痛恨背叛。所以,他們最後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專門懲治背叛者的審判者。
而且,在道上。曼陀羅聯盟雖然是暗殺組織。但是,它的名聲卻罕有的不壞。這,也算是一種奇觀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是這個組織的首席長老之一。
想起那個女人曾經的作為。他越想越覺得諷刺!
莊明生繼續在紙上寫著:她父親是俄羅斯黑幫的第二把交椅。母親是華夏人。後來,父母死於火並。她本人在父母死後,被幫內訓練成了殺手。成年後,她想要脫離黑幫。於是,偷偷入境到了華夏……
「既然如此,你和那個女人是如何認識。又是如何合作在一起的?」
莊明生寫到:我父親的生日宴會上認識。當時,我不知道她的目的真實目的。只是單純以為,她想加入豪門而已。恰逢這個時候,莊氏出了問題。她說,只要和她合作。她就有辦法幫我找來足夠的資金。她沒有食言,她連續和數個富豪交往之後。幫我們找來了足夠的資金度過了難關。
「但是,那些人都無法滿足她的願望?」
莊明生點了點頭。
「最後,你們把目光盯在了我老爹的身上?」
莊明生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在紙上寫著:最後,我才發現。原來她只是想找個足夠顯赫的家族。一來可以掩飾身份。二來可以滿足她諸多變態的**。她對金錢和地位的**超乎常人。
瞭解了這些,花千洵覺得夠了!
起身,他叫人將莊明生的女兒極其男朋友,還有那個老人一起叫了進來。
隨後,花千洵淡淡地看著莊明生:
「莊明生,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和你的女兒的嗎?」
莊明生瞪著花千洵。
「是你老婆出賣了你們!」
「不可能!」莊明生的女兒搖著頭:「我媽咪最愛我和爹地了。」
花千洵沒有理會莊明生的女兒。而是示意身邊的保鏢拿什麼出來。那個保鏢會以,隨即從懷裡取了個大信封出來。恭敬地遞到了花千洵的手裡。花千洵將手裡的信封丟在了莊明生的腳邊。莊明生早已經被疼痛折磨地渾身顫抖了。但是,依舊硬著骨頭挺著。
只見他用顫抖的手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拆開,裡頭是一疊照片。可是,他剛看了前三張,他就將手裡的照片扔在了地上。狠狠的深呼吸。為了讓自己能呼吸更順暢,獲得更多的氧氣。他不得不張開嘴巴。「呼哧呼哧……」嘴裡的血點子和唾沫和在一起,噴出嘴巴外頭。嘴裡咿咿嗚嗚地不知道在鬼吼些什麼。
莊明生的女兒伸著頭。想要看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可是,當她一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是誰的時候。她跌坐在了地上。
她的母親居然在跟叔叔滾床單……
這怎麼可能?
在她心目中。母親是那樣端莊,典雅。可是,她現在居然在和爹地的親弟弟滾床單。
花千洵似乎還嫌不夠,居然漫不經心地道:「你女兒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嗚嗚嗚……」莊明生憤怒地抬頭,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花千洵。
「你先不要憤怒!」花千洵輕輕一笑:「因為,這些都是事實!順道告訴你。你老婆還交代,你女兒是她跟一個明星生的。」
「噗……」這次,莊明生是真的吐血了。
「就在前天。你的妻子已經和她的情夫。將你所有能捲走的財產都捲走了。現在,他們去了瑞士。」
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了。
花千洵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曾經以為是自己的,可是到最後卻都煙消雲散了。
當他回到鍾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半了。輕輕地打開大門……在路過客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柔和的壁燈燈光下!
穿著白色絲質睡衣,外罩一件粉紅色睡袍的她靜靜地蜷縮在沙發上。那黑緞子般的頭髮披散在沙發墊子上!紅唇粉嫩如花瓣,長長的眼睫毛覆蓋在粉頰上,猶如兩把小扇子。
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碰一下她的臉頰!
他還記得,在強納森的城堡裡。他吻過她。
那樣的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吻一個女人,會給自己帶來如此驚心動魄的感覺,記憶。
但是,當他強而有力的手指快要碰到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的手頓住了。
就像突然被冰凍住了一樣。
手無法再向前推移一毫米。清澈的眸子微微一動。他若有似無地歎息了一聲。
坐在她的對面。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雙手到底染了都少血。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有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一個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明白的傢伙。實在是沒有資格碰她。
她應該擁有平凡的人生,她應該擁有正常人的生活。而自己,卻無法給予她太多。
他無法想像,當她知道他到底是誰,過去都做過什麼了之後。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一切,他想都不敢想。
就在這時,他看到她嬌小的身體微微動了動。
接著,她睜開了好看的雙眸。眨巴著惺忪的眼,憨憨地抬手揉了揉。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起身。
「唔……你回來了?」一邊說,一邊伸了個懶腰。
「嗯!」他點了點頭:「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好!」她點了點頭。還很仔細地觀察他身上有什麼異常。最後,還有些不放心地問:「你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吧?」
聞言,花千洵粲然一笑:「沒有!」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那就好!」說著,起身往臥室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晚上應該沒有好好休息吧?抓緊時間快點兒休息。待會兒八點鐘開飯!」
「好!」他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那個晃晃悠悠走進臥室的女子。心裡越來越柔軟。最後,他猛然發現自己居然陷了下去。搖了搖頭,渾身輕飄飄的感覺頓時消失了。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奇妙地有些過分啊!
大年三十……接下來的是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這一天,花千洵和鍾紫兮一起去附近的靈山寺上香,為去世的媽媽和哥哥祈福。其實,原本鐘鳴是必定要去。可是,臨時工作出了狀況。大年三十的早上七點鐘,吃過早飯就去飛機場,趕最早的航班去美國了。
每年大年初一去靈山寺上香,這原本是鐘鳴和鍾紫兮每年的必定項目。
只是,今年是花千洵和鍾紫兮。
靈山寺上是鬱鬱蔥蔥的蒼翠樹林,有的大樹甚至三個人合圍都有些難度!那厚厚的苔蘚覆蓋在樹身上,讓樹木顯得更加臃腫和富態!
林子裡的石頭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苔蘚!當雨後的清泉緩緩在石頭上流動的時候,整個森林似乎擁有了新的生命!
蜿蜒的公路盤旋著,隱藏在山林裡。
山下的雪停了。可是當車子行到半山腰的時候。雪再次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坐在公交車上,看著那紛飛的雪花,滿世界的白。她的心也變得異常的寧靜。
花千洵坐在她的身邊。他身上若有似無的男性麝香味就像有靈魂的觸手一樣。無論她如何抗拒都毫無效果。這讓她忍不住往裡縮了再縮。
可是……
那樣的氣息是如此的霸道……
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時候,她的肩膀上多了一雙大手。牢牢將她摁在了座位上。迎接她的是一張絕對溫柔,清澈,人畜無害的笑臉。
「兮兮!別縮了!再往裡縮。你就要貼在車上了!」語氣帶著濃烈的戲謔。成功地讓她的臉蛋燒滿了紅霞。
而這時,她才發現。周圍有不少的人正在向花千洵行注目禮!
可是,某人卻一副適應良好的鬼樣子。
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家庭主婦。她的手裡提著香蠟紙錢,一看就是虔誠的信徒。
不多時,車子就停在了靈山寺的山門前。
「小姑娘……」那個家庭主婦無力地拉了拉鍾紫兮。
「唔?大嫂,有什麼事嗎?」
「我……好像暈車了!」
「那我扶你下去吧!」鍾紫兮連忙熱心地扶起女人。
女人點了點頭,不停地道謝。
下了車之後,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好多了。而花千洵卻一直都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甚至笑瞇瞇地幫女人提物品。女人站定了之後,拍了拍鍾紫兮的肩膀。「謝謝你了,小姑娘!」
「不用謝!」鍾紫兮俏皮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女人趁鍾紫兮不在意的時候。往鍾紫兮的兜裡放了一顆什麼東西。花千洵的眸子微微一瞇。冷厲的眸光霎時猶如刀鋒。但是,這也只是一瞬之間。
轉瞬,他臉上又是溫柔,儒雅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走到了鍾紫兮的身邊。輕輕一拉,她毫無防備地到了他的身前。然後,他的手法極其快速地從她的兜裡掏出了一枚東西。
花千洵指了指山門前專門賣香蠟紙錢的小攤兒。
「丫頭!我們還沒有買香蠟紙錢哦!」
「對哦!」鍾紫兮恍然。然後,往那些小攤兒前衝了過去。
而花千洵,卻回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原本坐在鍾紫兮身邊的家庭主婦。而家庭主婦的身後站著一個身穿休閒裝的年輕人。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個年輕人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有古怪。因為,外套正好掩蓋了他手裡的槍!
而那槍,正對著那個家庭主婦。
「說吧!」將手裡的那顆東西上的天線一樣的配件扯了下來。接著,拋給女人身後的年輕人。隨後,淡淡道:「tb06型微型炸彈。爆炸威力不錯!」
花千洵從兜裡掏出煙。可是,想了想。他將煙放回了兜裡。「是誰派你來的?」在這裡,他不想動手。但是,他這次真的生氣了。
家庭主婦冷冷地瞄了一眼花千洵。然後,繼續沉默。
花千洵淡淡一笑,突然……他伸手將家庭主婦的右手抬起來。在她的手心裡看到了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曼陀羅紋身。
「曼陀羅聯盟!」
女人咬了咬牙,憤恨地盯著花千洵。自始至終,都沒有吐多餘的一個字。
花千洵對家庭主婦身後的年輕人道:「帶下去!」
「是!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