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03章 招搖顯擺幸福 文 / 初淺
「這個是解藥,趕緊吃了。」跌坐在地上的子抖了抖身體,粗糙的手從鐵欄中間接過藥丸,話都沒說,直接吞了進去。
一會兒之後,只見他的神色正常了許多,面對神秘男子時,眼底很快多了分強烈的憎恨:「你說過,如果我照你們的話去做,愛愛就能回到我們身邊的!」靠在鐵欄外的男人顯然沒料到他會發狂,被勒緊脖子後嚇得臉色蒼白:「你、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喊了。」「喊吧,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讓我妹妹不孤單!」神秘男子臉色蒼白,但是他知道自己不用擔心,因為那顆藥丸的功效很快就能救了自己。
果然,不到五十秒的時間,子突然全身緊繃地伸手摀住自己的脖子,猩紅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你剛才的藥。」得救的神秘男子倉皇的退後,深怕他來個魚死網破,覺得安全後,臉上瞬間露出譏笑:「笨蛋,那不是讓你恢復神智的藥,而是我新發明的一種先進毒藥,能讓人死的悄然無知,醫學查不出來的。」「你、救命——救命——」還沒確定自己的妹妹活沒活著,童真的不想就這樣窩囊的死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真的不想死。
可惜這藥性太烈、太強,來不及華拓帶人衝進來,他已經倒在地上沒有動靜。
神秘男子沒料到自己的行蹤被發現,看到華拓的那一刻,兩隻眼縮成一個點,剛還得意的臉哪兒還有一絲血色?
「華、華。」「快救人!」沒空理他,華拓立即吩咐身旁的人,可惜童已經沒氣了。
看著邢書搖頭,冷峻男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死了?」被攔住的神秘男子見大勢已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顫抖,他知道自己太低估華拓的力量了,不然怎麼會相信監獄的高層都是自己的人,不會出賣。
對上那雙森然的黑眸,心裡的恐懼逐漸加大。
「把他帶回去,我要親自審問!」邢書點頭,憐憫的看了眼不敢動彈的男子,心底嗤笑:跟在少爺身邊那麼久,還沒見他親自審問過誰,這個男人怕是要倒霉了。
華家後院,有一個鮮少人靠近的小木屋,曾經是華拓偶爾興起彈鋼琴的地方,現在變成一座牢籠,鎖著一個殺人犯。
冷峻的男人端坐在木椅上,神秘莫測的黑眸秦著冷意,好似戲弄老鼠的貓,一點都不著急審問被鐵鏈拴在牆上的男人。
「華、華先生,這是個誤會。」倒是神秘男子先沉不住氣,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禁嗤笑。
「誤會?這麼說,你敢在我眼前殺人,是我眼瞎看錯了?」神秘男子心一沉,臉色倉惶。
這個時候,小木屋的門被打開,拿著一個件袋的邢書筆挺的走了進來:「少爺,這是他的所有資料。」神秘男子一聽,猛然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不開始審問自己,他這是想先知己知彼啊!
「韓興,二十八歲,醫學…博士。」嚼著最後兩個字,華拓冷不丁抬起眸子,譏笑道:「能研究出那種藥物的,確實得有點本事。現在你們這些吃著國家飯的人才,倒是一點都不閒著。」聽出男人話裡的嘲諷,被綁在牆上的韓興頭皮一麻,沒有出聲。
「你知道我怎麼對待敵人的嗎?哦,差點忘記了,你應該在暗中見過我親自把那個傢伙踹下海的畫面,可惜他命大。就不知道,你的命是否能像他一樣大了。」冷笑著說完,華拓緩緩放下手中的資料,一排悠閒的端坐著,只有邢書知道,這副平淡下的風暴暗自凝聚了多少級別。
韓興被他的語氣弄得提心吊膽,但自己還有一張保命的王牌,心裡思忖著要不要現在拿出來。
「冥頑不寧。」發現了他的猶豫,華拓冷笑說完,站在他身後的邢書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支針頭。
韓興眼皮一跳,著急地看向華拓。
「想知道這是什麼?呵,你們這些醫學博士,不是很喜歡研究新藥物嗎?我正好也有一個醫學朋友,他比你更熱衷研究出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東西,你試試就知道了。」或許以為華拓不會真的對自己下狠手,雖然害怕,但韓興還是繃緊頭皮,沉默地感受著針頭插入體內的痛意。
畢竟邢書不是專業的,只隨便問了那位醫學朋友把針頭插進哪兒而已,至於插沒插中,不歸他考慮。
「啊,你插歪了!」邢書蹙額:「沒事,插進去了就好。」等待沒有多久,華拓饒有興趣的期待藥效的成果,端坐在木椅上的他,手肘支撐著把手,微側著頭,冰冷的眼神盯著牆上的男人。
「啊,這是什麼,啊!」先是感覺身體猶如巨蟻啃咬,血管奮張、血液全數被吸食的痛意,緊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酸癢讓他失聲喊叫,以為效果就是如此了,沒想最後出現的,更讓他求死不得。
韓興越喊,華拓嘴角的笑意越深,冷峻而深邃的臉龐因為那抹笑變得異常詭異,讓人察覺不到笑意後的善良,反而越發脊椎骨發冷。
「救命,救命——」望著面色熱脹冷縮似的韓興,華拓蹙額:「還能說話,看來效果不是很好嘛,邢書,跟那個傢伙說交易失敗,我不滿意。」「是,少爺。」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這當做實驗的白老鼠就換到自己身上,韓興苦不堪言,十分後悔去招惹了眼前這個男人。
太可怕了,他真的不怕殺人!
「啊,饒命,華少爺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刺癢和骨頭被啃食的感覺,讓韓興冷汗淋漓,一口腥甜在嗓子眼,眼見著就要吐血而出,他嚇得趕緊求饒。
可惜,他遇上的華拓。
「且對著吧,別那麼早認錯,剛才童喊救命的時候,你可沒管他。」絕望鋪天蓋地而來,韓興終於認識到,無論如何華拓都不會放過自己了。「為、為什麼?他不是華少、爺討厭的人嗎,我只、是幫你。」疼痛讓他的話斷斷續續。
連笑容都覺得奢侈,華拓吝嗇的收起冷笑,目光中多了種氣憤:「韓興,你以為我是傻子,還是覺得自己如諸葛亮的智商?」一旦生氣,男人的嘴巴比什麼都毒辣。
韓興被嗆得反駁不出,嘴裡的腥甜味兒已經湧出嗓子,在他的口腔裡徘徊,隨時有吐出來的可能性。
「再打一針,我覺得藥量太小了!」再打?再打自己就死了!韓興瞪大眼睛,冷汗淋漓的臉驚駭地看向走近自己的邢書,突然大聲說:「我是布恩家族的人啊!華少爺,你不是想讓奧爾沃和布恩家族關係惡化吧?!」深怕身上再被邢書胡亂插一針,韓興趕緊把底牌拿出來。
但是他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聽到他的答案,華拓的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甚至帶著一種嗜血的衝動:「布恩?珍妮.布恩!
「以為他心裡還有珍妮的位置,被綁著的韓興突然興起希望:「對啊,珍妮小姐可是華少爺的未婚妻,您也不想和布恩家族關係惡化吧?」驀地站起身,華拓瞇著眼靠近他,在其提心吊膽的耳邊輕聲道:「你錯了,她是我前未婚妻。而且…我和奧爾沃家族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話音剛落,不知道什麼時候,邢書拿著的針已經落在華拓手裡,後者更狠,壓根不管位置,直接往韓興身上捅進去——「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華家莊園上空盤旋,可惜傳不到外人耳裡,韓興是沒有希望等待救援的。
「千寵小姐,這裡少爺禁止讓人過來。」望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邢書,李雪嬌記得安千寵和他的關係並不好,於是臉色難看地說:「拓一定會讓我過去的,我剛才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你快讓開。」邢書還是一動不動,連平常應付安千寵的耐心都沒有,直接下結果:「不行,如果你非要過去,別怪我。」「你、你敢對我怎麼樣?」沒料到他的態度這麼強硬,李雪嬌害怕地退後一步,再三猶豫之後,決定暫時收起好奇心:「哼,我回去跟拓告狀!」望著憤然轉身而去的背影,邢書沉下臉:就算跟自己的關係再惡劣,以前的安千寵都不會跟華拓告狀的。
蠢女人。
「拓,後院為什麼不能過去啊?」或許是華拓對她的態度如意料中的溫柔,李雪嬌漸漸本性暴露,卻還猶不自知。
正在辦公的華拓,看著她沒有敲門直接進來,臉色難看地放下資料:「你去那做什麼?」「我、我就是覺得後院風景不錯,想去走走嘛。」撒嬌地靠在他身上,笑顏如花的俏容,卻讓華拓身心感到無比的厭惡。
「是嗎?既然無聊,晚上我帶你出去外面吃飯。」李雪嬌驚喜的展開笑容:「拓,你對我最好了~」雖然華家的伙食不錯,但她更希望身邊的男人帶自己出去外面,這樣才能讓別人嫉妒自己的幸福。
得到目的女人扭著蠻腰走出書房,殊不知一雙銳利而可怕的視線一直跟在她背後,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撕碎——k市。
失去記憶後,沒來過這麼高級的餐廳,童愛愛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擺,只能被動的看著雲錚怎麼做。
「一份菲力牛排、一份五級牛排,五分熟。再來兩盤蔬菜沙拉,一份波士頓龍蝦和龍蝦湯。」聽著就得是貴,四年來省吃儉用的童愛愛在服務員走了之後,擔心地小聲問:「雲錚姐,為什麼要來這樣的地方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