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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95章 躺在床上裝挺屍 文 / 初淺

    相對於她的激動,童愛愛只是疑惑了下,便保持冷臉面對任何事物。

    彷彿沒注意到她的表情,沐姐高興擦了擦眼淚說:「我已經準備好了小姐最喜歡吃的東西,這些年,我天天盼著小姐回來,我…··」面對沐姐真情流露的模樣,童愛愛的心慚愧了下,低著頭不語。

    「走吧千寵。」男人寬厚的大掌牢牢握著她的小手,一步步往裡走,富麗堂皇的華家讓她的心十分緊張,明亮的眸子不安的四處轉動著,最後安靜的收了回來。

    「千寵,有印象嗎?」感受著小手的握緊,華拓撩唇淡笑,牽著她一步步往樓上走。而童愛愛跟之前一樣,不發一語。

    他也不惱,淡然地帶著她,停在一間寬敞的屋子門口,道:「這是你以前的房間,去看看有沒有變化。」她咬唇,心底像一個繃緊的弦,一步步跨進房間。

    很大、很漂亮,但是……她的手停在那張看上去就十分奢華的床單上,心底掠過嘲諷:如果自己以前一直過著如此富裕而奢侈的生活,為什麼會習慣和哥在一起的日子?

    突然回頭,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問:「如果我不是千寵呢?如果有一天,她突然出現,而你才驚覺我真是個假的,要怎麼辦?」「不會有那麼一天。」是嗎,童愛愛苦澀的笑了笑,望著這陌生的環境,心底有種乏力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把我哥他們放了?我已經跟你回來了。」問題又繞到那兩個男人身上,華拓面色一冷,幾步靠近她,彼此呼吸近在咫尺的距離停下:「等到你恢復記憶,我就放他們出來。」她一驚:「如果我永遠沒有恢復記憶呢?」男人沒有說話,僅是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她,漸漸地,童愛愛懂了,如果自己沒有恢復記憶,他是不會放哥出來的。

    「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他們在監獄的生活,除了被限制自由,和在外面沒有區別。」她相信,於是沒有意見地和他回到樓下。

    望著熱情幫自己盛飯的下人,童愛愛的目光落在那幾道菜上,眉頭頓時蹙起:「我不喜歡吃木耳。」幫她夾菜的沐姐一愣,詫異地問:「小姐,你以前最喜歡吃木耳的呀。」華拓斂眸,目光幽深地看向童愛愛,後者抿抿唇,直白地說:「我不記得自己喜歡吃木耳過。」似乎才發現小姐的態度有些奇怪,沐姐疑惑的看向她家少爺,但是男人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

    怎麼回事?

    接下來幾天,凡是以前安千寵喜歡的東西,童愛愛幾乎都不喜歡,甚至把屋子的設計全部都改了。

    面對性格大變的安千寵,沐姐雖然滿腹疑問,卻也沒敢問出來。

    「邢書,等等!」在花園恰巧看到邢書從外面回來的沐姐,趕緊上前去攔住他。而邢書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只道了句:「千寵小姐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記得。」沐姐點頭:「這個我知道啊,少爺之前有吩咐過,但是失憶的人,怎麼會連以前喜歡吃的東西都變了?」邢書凝眉:「少爺認定的事情,我們不要妄加評論。」望著遠去的邢書,沐姐輕聲歎了口氣,心裡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後院,來到華家便無所事事的童愛愛無聊的閒逛著,突然很想問安千寵,這樣的生活她快樂嗎?

    在這個奢華的金絲籠內,沒有自由的活了十多年,一定很辛苦吧?

    「汪汪——」在她陷入思緒時,突然被一陣狗叫聲打斷,好奇地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條威武而龐大的犬不斷向自己吠著。

    「小姐,華賽在跟您打招呼呢。」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童愛愛想上去和狗狗親近的**,淡淡轉頭道:「我不喜歡它。」誰料沐姐眼睛一亮:「小姐,你以前也不喜歡華賽,少爺不在的時候,你就老是跑來欺負它。」十分鐘後,望著和華賽玩成一片的童愛愛,沐姐看的目瞪口呆。

    「太怪異了,太怪異了!」從樓上下來的瓊叔好奇地走向她:「沐管家,你怪異什麼呢?」誰料沐姐想得太認真,被瓊叔嚇得不輕,直拍胸脯。

    「哎呦,瓊叔,你差點嚇死我。」「年紀輕輕,這麼不經嚇。」沐姐無語,過後神秘兮兮地拉著他走到旁邊,才說:「小姐以前那麼討厭華賽,可是今天竟然和華賽玩成一片啊!」「有這種事情?」瓊叔詫異。

    面對華家對自己越來越多的懷疑,童愛愛恍若未見,依舊我行我素。每天專挑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吃,跑去和那條被冠上華的狗打鬧,玩著玩著,她竟然發現自己確實不怎麼討厭它。

    三樓書房的窗簾被拎起一角,站在窗後的男人,仔細回想著沐姐匯報的話,目光幽深地看著和華賽玩耍的人兒。

    驀地放下窗簾,他突然問:「邢書,你也認為她不是千寵嗎?」臉上的刀疤蹙了蹙,低頭道:「邢書只相信少爺。」冷峻的臉揚起一抹笑,華拓緩緩走到自己的boss椅上坐下,「你和千寵以前也單獨相處過,應該看得出來她是不是,我想聽真心話。」邢書陷入沉默。

    而他的沉默確是最好的回答。

    「出去吧。」「是,少爺。」輕輕關上房門,站在門口的邢書目光複雜的盯著地板,心裡道:我希望她不是,更希望她真的永遠消失,這樣少爺就不用痛苦了。

    得到消息的許諾倉促趕來,焦急和期待沒有保留的表現在臉上,可見她有多麼擔心和想念安千寵。

    小轎車剛停在別墅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自己打開車門,小跑進別墅內。

    「千寵、千寵你在哪兒?」寬敞的大廳響起突兀的叫喚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眉頭微蹙,出聲道:「她又跑不了,那麼著急做什麼。」彷彿才注意到他,許諾面上一喜,趕緊走向他:「華拓,千寵呢?她好不好,是不是在樓上?」「等等。」剛想轉身上樓的許諾一頓,詫異地問:「怎麼了?不在樓上嗎,那在哪?」華拓比了比對面的沙發,冷靜道:「坐吧,我們閒聊倆。」這一聊,童愛愛的午覺正好結束,睜開眼的瞬間發現屋子裡多了個人,嚇得她猛地坐起身子,戒備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是誰?」坐在椅子上的許諾緩緩站起身,幽幽坐在床上看著她,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然後哽咽地說:「千寵、你受苦了。」苦不苦童愛愛自己知道,面對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她突然有種複雜的心情。對方是誰?難道又是什麼親戚?

    ……·大姨媽?

    為自己難得的幽默在心裡笑上一把,她依舊冷冰冰地面對所有把自己當做安千寵的人。

    「千寵,就算失憶了,你看著我的眼神卻依舊沒變。」她一怔,詫異眼前聲音哽咽的女人到底是誰,以前的安千寵為什麼也這般冷漠對待她?看年紀,好像比那個男人大上一些,應該不是安千寵的情敵吧?

    胡思亂想的童愛愛謹慎的注意著女人的一舉一動,如果她是安千寵的情敵,一定會對自己做出不好的事情吧?

    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

    「千寵,別這麼看著……媽媽,這四年,我真的有在認真找你,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讓我的眼睛都哭、額,沒事,只要你回來就好。」不想讓她以為自己在博取她的同情心,許諾擦了擦眼角,把剩餘的話吞了回去。

    而童愛愛的的理智只停留在她說的那兩個字上。

    媽媽?

    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媽媽?不對,是安千寵的媽媽,不是自己的。

    對啊,如果是自己的媽媽,為什麼心裡不是感動和思念,反而有種、有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和什麼濃厚的親情無關。

    「我不是安千寵。」不想讓她把無謂的眼淚浪費在自己身上,童愛愛好心開口。

    「媽媽知道你還恨我,沒關係。」「我真的不是安千寵,我叫童愛愛。」皺眉。

    見她依舊堅持自己不是千寵,許諾剛緩解的眼眶又開始通紅。

    算了,溝通不良,不解釋了。童愛愛無語的搖頭,腦袋往後一仰,繼續躺在床上挺屍。面對如此無聊的生活,她很難相信自己能像安千寵一樣,一過就是十幾年。

    b市監獄——「童,有人要見你。」拿著警官的男子敲了敲鐵門,衝著裡面的童道。

    聽見有人要見自己,童為之一愣,他隔壁房的阿城也好奇地站了起來。「誰要見我?」「別廢話,出去就知道了。」望著被打開的鐵門,童遲疑了下,便跟著獄警走出被關了好幾日的牢籠,緩緩往光明走去。

    透明玻璃外,站在一個衣冠筆挺的男子,背影很陌生,但當他轉過頭時,童整雙眼睛徒然瞪大——「你!」男子察覺背後有動靜,轉過頭後衝著他揚起嘴角,做了個鎮定的動作。

    童反射性看了眼身後的獄警,冷靜了下來。

    隔玻璃而坐,兩人拿起放在右角落的電話:「童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於這個四年前,唆使自己帶走安千寵的男子,童隱約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你想幹嘛?」「呵呵,別緊張,我跟四年前一樣,是來幫你的。」「幫我?」衣冠筆挺的男子溫和一笑:「對,我已經和打通了關係,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便能和你的兄弟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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