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81章 痛苦嚶嚀幾聲 文 / 初淺
「你說什麼?」「她不知道是真的失憶,還是不想認我,一直堅稱自己叫童愛愛。」晴天霹靂,許諾愣愣地跌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他收拾好東西要出門,猛地一激靈站起來:「我也去,千寵看到我,或許。」「你覺得她會認你?」「……」最後他還是一個人離開的了公寓,徒留下默默流淚的許諾,因為他的直白,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到了愛心餐館門口,看著空蕩蕩的店面,華拓抿了抿嘴唇,目光冰冷:「住處呢,調查出來沒有。」「調查出來了,已經有手下過去。」撲空的華拓再次坐上車,可惜等他們到達子買的小公寓時,裡面也空空無人。
這一切彷彿像四年前一樣,總是在他來的前一步,他們就像是料到一般的徹底消失。華拓的心猛地縮緊:「追,所有機場和高速路口都派人守著,我就不信這回他們能飛出去。」邢書凝眉:「是。」「大哥,前面有警察!」剛要進入高速的子猛然剎車,目光凌銳的看著前面穿制服的男人,眉頭緊蹙。
看來是不能開車了,他只好拐彎重新行駛在道路上。
童愛愛顰眉:「哥,那個男人真的打算追究啊?不只是瘋子,還是個小氣鬼,早知道不惹他了。
「「知道錯就好,以後看到跟那個姓華的有關任何事,都要躲得遠遠明白嗎?」她愧疚地低下頭,悶悶地應了聲:「哦。」猶豫片刻,又皺著眉頭問:「那我們現在是回家嗎?
「「不能回,那裡估計已經被監視起來,我們要另找一個地方。」「去福利院吧?大叔他們會收留我的們的。那個瘋子一定想不到咱們會去那。」事實上,童愛愛小實在小看了華拓的能力。
他對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十分清楚,福利院三個字自然成了他要去守株待兔的地方。
麵包車小心翼翼開進福利院,覺得沒有異常的子熄了火,三個人從車上下來。
天已經黑了,福利院外面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耳邊還能聽到蟲鳴鳥叫,有別於市裡的喧嘩和吵鬧。
「奇怪,才八點多,張大媽他們一般都會在外面乘會涼呀。」她的話頓時讓向來多疑的子擰眉,天生凶狠的目光謹慎的查看著周圍,四處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他們一步步從從院子裡往建築物門口走去,突然,福利院燈光乍亮,一陣整齊的步伐從四周竄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他們團團圍住。
童愛愛傻眼了。
「大哥,怎麼辦?」跛腳的阿城想到那個讓人打顫的男人,兩腿就窩囊的發抖。
如果被他抓住,他和大哥一定會被打死的。
子的臉色鐵青,卻像以往一樣把童愛愛護在身後,目光惡狠狠地瞪向從建築物裡走出來的男人。
兩人第一次見面,卻像是有很深的仇恨一般,表情格外肅穆。
一身高檔名牌的黑衣男人,猶如深夜裡的蒼狼,氣勢不凡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嘲諷:「想跟四年前一樣,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可沒那麼容易。」子護著身後的人往後退一步,嘴上不輸:「有一次就有兩次,華先生話可別說那麼滿。」「哥,他真的跟我們有仇啊?」躲在他背後的童愛愛驚訝的詢問。
卻讓對面的冷峻男人沉下臉:「安千寵,你最好分清楚敵我。」驀地看向他,她下巴抬起:「我當然分的很清楚,你這個小氣的男人,不就是說了幾句難聽的嘛,至於跟追殺仇人一樣,害我們無處可去。」男人的眼角狠狠抽了抽,深吸再深吸:「你以為我為什麼追著你們?」「看樣子你好像跟我們有仇,做人不能那麼小氣,你現在看上去有錢有勢的,幹嘛為難我們小老百姓?」子突然一喝:「愛愛別說了!」她無辜的撅撅嘴,乖乖聽話的樣子卻嫉妒紅了對面男人的眼。一身孤傲氣息的華拓驀地上前一步,帶著迫人的氣勢,冰冷開口:「你們對她做的事情,我必定追究到底。」一句話讓子和阿城的心沉入海底。
又聽他繼續說:「這座福利院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我奉勸一句,把她交出來。」她?自己?童愛愛沒膽的抓緊子的衣服,咬牙切齒地從他背後探出來說:「你休想拿我威脅我哥他們,我們是不會屈服的。」好,很好。
從頭到底都是我們和他,倒是分得夠清楚的。
已經沒耐心的華拓比了比手,站在暗處的邢書緩緩暴露在燈光下,臉上的刀疤在黑夜裡更顯得猙獰。
童愛愛看傻了,不停地拉著子的衣服往後退:「哥,對方有高手,咱們怎麼辦啊?」「抓住他們。」領頭的邢書點頭,吩咐幾個黑衣保鏢靠近,被圍住的三個人緊張的冒汗,子突然喊了一聲:「住手,華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大哥。」「哥…·」示意他們住嘴,知道自己沒退路的子謹慎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等待他的答案。
許久的靜寂過後,華拓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建築物裡,徒留下屋外的一群人面面相覷。
「阿城哥,哥會不會有事?」「放心,大哥一定有把握才會進去的。」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發現那個刀疤男人一直看著自己,童愛愛下意識往阿城的背後躲。
「看神馬看,我知道自己長得人見人愛。」三條線從邢書的額頭滑下,他很自動的撇過頭去,眉頭緊擰。
十分鐘後,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走出,華拓的黑眸緊緊盯著她片刻,突然說:「放他們走。」「少爺……好,知道了。」擰眉的邢書揮了揮手,圍在四周的保鏢訓練有素的退開,子拉住阿城和童愛愛的手道:「我們回去吧。」就這樣?
童愛愛怪異地回頭看了眼那名一點小事就興師動眾的男人,覺得他不止是瘋子,還是神經病。
三人回到車上,子毫無表情的啟動車子,目光隨意瞥了眼後視鏡。他知道,對方不可能會完全信任自己,估計從今天晚上起,他們都要被監視起來吧。
麵包車的車影越來越遠,站在原地的邢書上前一步:「少爺放心,我會派人監視他們的。但是為什麼要讓千寵小姐和他們走?」華拓玄凝著臉,銳利的目光盯著那輛麵包車消失的方向,幽聲道:「因為她不會信我。」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回到家的童愛愛旁敲側擊問了好幾次,子也沒有鬆口。「去睡吧,明天繼續開店。」「哥~」「愛愛去睡吧,大哥不說,你問不出來的。」已經處理好傷口的阿城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她站住,清亮的眸子變得低迷:「好吧,但是我們的店還能開多久?那個華先生到底是誰,為什麼非叫我安千寵?」阿城的表情突然慌張起來,臉色侷促的說:「去睡吧,別多想了,那個華先生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哦,那我去睡了。」關上房門,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童愛愛睡不著,眼睛幽幽地看向窗外,皎潔的月光落在粉色的窗簾上,透過細縫,在屋裡折射出一道亮光。
她怔怔地靠著那道細縫看向皎潔的月,腦海裡突然浮起一張讓人不安又無法忽略的臉。怎麼會……猛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試圖晃掉腦海裡的身影,偏偏對方像水畫一樣黏在腦海裡出不去。
兩個小時後——「啊!」趕快滾出我的腦子啦,幹嘛一直在人家腦子裡面晃蕩,混蛋。
隨後繼續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半個小時後——「拜託……讓我睡覺吧,人家的頭好痛。」側躺著,右手心按住太陽穴的位置,她痛苦的嚶嚀了幾聲,直到深夜降臨,疲憊的身體才扛不住睏意。
隔天,童愛愛起床的時候,突然發現家裡沒人了。
看向桌上的鬧鐘,驚覺十點多,她趕緊下床,腳底揣著拖鞋蹦蹦蹦往浴室走去。剛開始刷牙,突然聽到門鈴聲,她詫異的舉著牙刷去開門。
「額。」「……你、還沒起床?」冷峻的男人猛然間出現在她面前,咬著牙刷的童愛愛一個不小心,被嘴裡的泡沫嗆到。
「咳咳,咳咳咳。」他怎麼會在這裡!?
華拓眉頭一皺,趕緊伸手把她嘴裡的牙刷拔出來:「沒事吧?這麼不小心,這些年你到底怎麼過的?」喂喂,幹嘛說的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很熟啊。翻翻白眼,她不客氣的拂開他的手,很自然的用袖子擦掉嘴角的泡沫,沒注意到男人的眉頭已經挑起。
「華先生,你來我們家做什麼?」彷彿沒有聽到她不善的語氣,男人突然伸出手指,抹了抹她的嘴角,語氣是膩死人的溫柔:「還有。」他應該不是一大早到這裡幫自己擦嘴巴的吧?
猛地甩甩頭,她趕緊後退三尺:「別動手動腳的,我們可還沒有言和。雖然不知道我哥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的態度很明白,我不喜歡你。」男人的嘴唇一抿,銳利的目光恍惚間消失了,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沒關係,之前是一場誤會,我會努力讓你對我的態度改觀。」「……」不是啊,這個瘋子想做什麼?
童愛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蹦了句:「大叔,你不會喜歡我吧?或者,因為我長得像那個安千寵,所以你才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