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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9章 暴露迫切的秘密 文 / 初淺

    他回以紳士一笑:「不用謝,我永遠都是支持你的那一個。」她的腳踏出車外,低斂下巴,掩去眼底的愧疚和感動,窈窕的身影快速走進華家,彷彿害怕自己會後悔一般。沒想到她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華拓。

    他沒去上班?怎麼這個時候會在華家?她咬住嘴唇,發紅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出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千寵」他低喃,聲音很輕,彷彿像嚇跑了她一樣。但是動作很粗魯,幾步向前緊緊抱住了她。

    換做以前,她一定會很幸福地享受他的懷抱,但是現在,她只覺得一股寒氣散發到四肢百骸,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窖一般,沒有從這個懷抱裡感到任何溫暖和幸福。

    她只是淡淡地,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你到底想做什麼?」聲音裡是前所未有的蒼涼與空洞。

    男人的身體發寒,沒料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冷靜,這和他想像的截然相反。

    「我們回房間說。」她沒有反對,木訥地任他牽著,就連路過沐姐和天祐時,臉上也沒絲毫的表情。只有在看到邢書,她的眼睛才閃爍了下,隨即低頭默默地從他們身旁走過。

    「千寵…….」擔心了五天的天祐臉上兩隻眼睛帶著黑眼圈,想要上前跟她搭話,卻被沐姐拉住。她臉色沉重地搖頭:「小佑,晚點我再帶你去找小姐。」他才不要,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為什麼要等啊!直到被邢書拉住,他才不甘不願地看著安千寵消失在房門外——臥室裡,兩人面對面站著,她的焦點模糊而迷茫,彷彿看不清對面站著是誰。

    他一直蹙著眉頭,表情異常嚴肅,頭一次覺得眼前的女孩子長大了,不再是他能一手控制在掌心裡的人了。他從未料想到,她在知道真相後,會沉默地離開,幾天後又低調地回到華家。

    「千寵。」抵喚的聲音讓她精神一震,隨即從自己的意識中醒來,淡淡地看著他,不悲不喜。華拓突然感到害怕,雙手不由地抓緊她的手臂,像是怕她飛走一樣。

    「想問我什麼,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他語氣略急地說。

    她迷茫地看著他,沒有聽出他話裡的緊張,只覺得他永遠那般冰冷,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也是,不然怎麼能勾引自己的師娘,害死自己的老師?他愛的竟然是她的媽媽,那個她厭惡而討厭的許諾,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難道收養她的這十多年,只是為了從自己的臉上看到許諾的影子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情緒此起彼伏,想到當年的爸爸會是怎樣痛苦的死去,她的心好痛,好想拿刀插進眼前男人的胸口裡,但是那樣她的心會更痛。互相折磨吧、瘋狂吧!她是世界已經破滅了,在知道他愛的人不是自己時,她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所以她也要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委屈和痛苦!

    心像麻花扭著一樣的痛,她的表情卻如玄冰一樣的冷,心底是濃濃的自嘲和譏笑。

    「千寵,不要這樣笑!」他迫切地雙手捧住她的臉,試圖把她嘴角的譏笑擦去,卻讓她的心越來越冷。

    恨他,好恨。

    她聽到自己用異常平和的聲音說:「害怕我不原諒你們嗎?」他表情一怔,謹慎地看著她,緩慢地點頭。

    心底像玄冰被潑了一層冷水,快速凍結成冰柱,她在心底怒嚎著,嘶喊著,怨恨他的殘忍。就這麼喜歡那個女人嗎?就這麼害怕自己不原諒他們,從而傷害那個女人嗎?

    好,她不會讓他失望,既然讓她進了地獄,那就一起墮落吧!爸爸,女兒會為您報仇的,您在天上看著。

    「愛我。」突然說出的話,讓英俊的臉僵硬了下,他以為自己聽錯。直到她斂去心底的悲哀與憤怒,主動吻住他的嘴唇,他才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千寵,我……」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釋。

    但是她不容他反抗,小手迫切地扯開每一顆都十分精緻的衣扣,踮起腳尖,瘋狂地想要讓他佔有自己。

    被扯開的扣子無意中掉下一顆,在地上旋轉一圈後,靜止不動。想要得到原諒的男人,用盡所能去取悅她,殊不知這只是安千寵報復的開始。

    靡亂之後的臥室,隨意灑落的衣物,床上的旖旎,交纏的兩具身軀,一切不言而喻地訴說著之前發生了什麼。

    疲憊的鳳眸緩緩睜開,心臟一陣刺痛,激情的歡愛讓她的身體感到萬分疲憊。但是不這麼瘋狂,她沒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已經沉沉睡去,三個多小時的歡愛以及這幾天的擔心,讓他睡得比平常都沉。

    她滿意地揚起嘴角,小手從被子裡往外伸去,拿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把兩人身上的被子拉到腰部,她**的上半身被男人牢牢摟著,像是他親密的愛人一樣。

    酸痛的手臂抬高,攝像頭對準兩人,按住拍攝鍵。卡擦一聲,兩人的床照拍攝完畢,她冷笑著找到電話本的某個人名,然後發送中關機,滿意地閉上眼睛,很快便疲憊的沉睡過去。殊不知身旁的男人從小鍛煉的謹慎,讓他在聽到拍攝的聲音時,便已經醒來。

    沒有拆穿她的動作,甚至願意她用這種方法宣誓自己是她的,但,她的心裡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拍攝的照片嗎?

    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他,突然遲疑了。

    隔天,華拓依舊沒有去上班,對於他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過得更好,現在安千寵的狀態不對勁,他自然首選留在家裡陪伴她。

    「千寵,昨天你回來的樣子好可怕哦,是不是誰欺負你啦?告訴我,我會幫你報仇的!」逮到空隙,天祐立馬找到正在花園蕩鞦韆的人,很有義氣地道。

    失神的安千寵怔了怔,默默地看著他,隨即露出跟平常一樣的溫暖笑容:「哪有人會欺負我?」天祐先是被她看得發毛,後來見她露出笑容,才敢跳上鞦韆坐在她身旁。

    「沒有就好啦,但是你那五天去哪兒了,為什麼沒有回家?爸爸這五天好恐怖哦,一點小錯就罰我不准說話。連媽咪反駁他,都被爸爸懲罰和一個艾滋病患者關在一個房間一天。我在門外,都能聽到媽咪的慘叫聲,好恐怖。」她發愣,沒想到自己會連累他和琳達。心底剛浮現愧疚,就見渾身裹著繃帶的琳達像木乃伊一樣,怒氣沖沖地走過來。

    「凱恩,我警告過你什麼,不許靠近她知不知道啊!」琳達對安千寵沒有厭惡,但自己和兒子實在因為她受了很多冤枉罪,所以對安千寵絕對好感不起來。

    得罪不起,她和兒子躲遠一點好吧?

    「琳達,對不起。」鞦韆上的安千寵起身,抱歉地看著她。雖然這一切只是因為華拓料不準自己會不會傷害許諾,而並非擔心自己發生的,她還是感到抱歉。

    琳達躲她幾米遠,臉上猶如躲避傳染病人的表情,讓她的心狠狠被紮了一下。天祐看不過去,跳下鞦韆後大聲道:「媽咪,你怎麼可以不分是非?明明是爸爸罰我們,跟千寵又沒有關係。」她立馬揪住兒子的耳朵,咆哮道:「沒有她,你爸又怎麼會殘忍地把我和一個艾滋病患者關在一起啊?」想到那天的噩夢,她日夜不得安睡,咬牙的是華拓抓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弱點,氣的是安千寵怎麼就不能安安分分,不惹那個生氣就天下大亂的男人發怒啊!

    「臭小子,給我走。」「好痛啊,千寵救我。」他可憐兮兮地被抓著耳朵往前走,求救的目光看著身後的人,但是安千寵沒有動。

    她錚錚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渾身發涼,彷彿看到所有的人都從自己眼前離開一樣。

    就她一個人,永遠都是一個人。

    淒涼的眸子望向天空,驕陽似火,卻沒有熱到她半分。這十多年,她心底一直感激和感動那個男人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那樣的信任依賴他,沒想會換來替身兩個字。

    那個女人應該收到那張照片了吧?是不是正生氣地打電話和他質問?呵呵呵……儘管晃眼,她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天空,因為這樣可以讓腦部暫時失去思考的能力,心底就不會那麼痛,那麼想要摧毀一切。

    愛諾集團——自從昨晚收到照片,許諾便打電話生氣地指責沒有告訴自己安千寵已經回華家的楚辭。可惜再多的憤怒也已經來不及,她沒想到安千寵還會回到華家,看來她們之間為愛開始的戰爭已經挑明,沒必要再裝作關係融洽了。

    許諾現在還料不準華拓的心思,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釋懷過去的事情,願意和自己在一起。他這樣不表面心態,她也不想去問,害怕得到相反的答案,心裡全當他贊同的意思去想。

    楚辭靜坐在真皮沙發上,低垂著頭,似乎在進行悔過。心底想的卻是安千寵離開前的樣子,讓人感到不安,深怕她出事。

    「阿辭,難得你不想早點得到千寵嗎?你到底有沒有努力地在贏得她的心啊?」見他沉默不語,許諾有些藏不住心思,暴露出自己迫切想要破壞安千寵和華拓的秘密來。

    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她的模樣,英俊的鼻樑微皺,開口詢問:「許姨,能告訴我您和華拓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嗎?我不想去查,很多東西查到的,和現實終歸有差別,但也還是能推測出來真實情況,所以我只想親口聽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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