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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9章 觸及到了底線 文 / 初淺

    但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盛水的東西。

    怎麼辦?

    想了想,她伸出手快速捧著一手,到邢書嘴裡的時候,已經漏掉大半了。

    只能堅持跑了幾個來回。

    夜色逐漸加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離他們出事已經過了十八個小時。

    時間越來越緊迫,華拓最終出了書房,帶上華塞,親自出馬。

    沐姐想跟,但少爺已經走遠了。

    她擔憂的咬著唇,一個人站在大門口往遠處眺望,只期盼小姐平安無事。

    華塞對於邢書的氣味十分敏感,聰明的它知道,出了大事。

    它跟在男人身邊,十分乖巧,只在聞到熟悉的味兒時,才汪汪叫了兩聲。

    跟在華拓身邊的,還有十幾個警衛。

    他讓人把車挺在事故現場,華塞立馬探著脖子四處查找,突然在一個地方停下。

    華拓迅速低下頭,他身邊的警衛用手電筒照射。

    「少爺,是條手鏈,但已經毀壞了。」華拓幽深的眸子盯著那條鏈子,然後撿起,仔細端詳。

    是女孩子的手鏈,但不是千寵的。

    難道是他去巴黎時,後來買的?

    那麼就能解釋,華塞為什麼發現它了。

    把破碎的手鏈收起來,他站起身,諱莫如深的眸子望著四周,卻下意識不想把華塞帶到路崖邊。

    那下面是一條湍急的河流,以千寵的身體,如果她掉下去的話……「少爺,四處都找不到,看來他們是掉進河裡了。」華拓冷森的眼睛看向警衛,後者渾身發毛地退後,不敢再多話。

    「警察不是有下去查,也沒有消息嗎?」那名警衛謹慎道:「目前還沒有。」「這條河流順下去是哪兒?」「黃河。」黃河……華拓瞳孔一縮,冷喝:「下去找,岸邊沒有,就到河裡面去撈。」他絕對不接受,連屍體都沒有的死亡。

    警衛凝然,立馬轉身指揮其他人。

    望著跳入河中的警衛們,華拓的神經越來越繃緊,時間差還沒調過來,也得不到休息,他現在的情緒隱忍在一個端點上。

    最好不要有人來惹他。

    時間越走越快,當太陽升起時,終於有人跑到華拓身邊,表情帶著歡喜:「少爺,找到小姐他們了。」華拓瞳孔微睜,隨即問:「他們在哪兒?」其實他想問,是生是死。

    那名警衛回答:「在中下游的樹林邊,發現了煙霧,已經有警衛趕過去了!」華拓速度轉身,帶著華塞讓人開車。

    當他到達地點時,已經有二十多名警衛圍著火堆旁。

    見到他的出現,那些警衛紛紛讓開。

    華拓從未有過此時的這種感覺,他害怕,怕看到的並非自己想要的情況。

    他的手在抖,只有被牽著的華塞能察覺到。

    只是他想過無數個可能性,都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畫面。

    「千寵……」睡夢中的安千寵以為自己在做夢,一股腦把不滿發洩出來。她閉著眼睛,揮手打著靠近自己的男人。

    「壞蛋,壞蛋少爺還不來救我們,大個子發燒了,快來救我……」喊著喊著,她的聲音也沒了。

    華拓緊繃的神經,猛地鬆開又繃緊:「把邢書帶上車,送去醫院!」警衛得令,小心翼翼把安千寵摟著的邢書搬上車,現場頓時只剩下幾名警衛和抱著安千寵的華拓。

    他像抱著自己的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地帶著她上車。

    華塞汪汪叫了兩聲,趕緊跟上去。

    邁克醫生來過家裡後,幫安千寵身上的傷上了藥,所幸傷的不重,不需要去醫院。

    只是:「少爺,她的右手繃帶可能掉了,以至於傷口感染,這有點麻煩。」「她手上的繃帶,應該給了邢書。」那時候,雖然最擔心她。但邢書同樣是他的家人,就算當時看到他們抱在一起,他的心嫉妒了,還是沒忘記查看邢書的情況。

    他手上那大包繃帶,明顯不只包紮過一次。

    邁克醫生點點頭:「看來邢書的手臂受了很嚴重的傷,希望不會留下後遺症。」可惜,邢書的右手雖然保住,卻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隨意活動了。

    當邢書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華拓,掙扎著想起身。

    「別動。」他重新躺下去,臉上帶著愧疚:「少爺對不起,是我害了小姐,她沒事吧?」「她沒事,嚴重的是你。」身上多處刮傷,右手差點廢掉,這些就讓他無法怪罪他了。

    「你好好修養吧,其他事情我會幫你解決。」邢書嘴唇蠕動兩下,最終把話嚥回肚子裡。

    事情鬧得這麼嚴重,連少爺都從巴黎提前回來,他還有什麼臉要求少爺不要趕盡殺絕呢?

    夢裡,四周都是水。

    她站在唯一一塊乾淨的土地上,害怕地尖叫,可是沒有人來救她。

    潮水很快淹沒到她的小腿,她害怕,哭著喊那個男人的名字,但他卻沒有出現。

    就在她快水覆滅的時候,窒息的感覺,讓她嚇醒了過來。

    「不要!」「天,小姐你醒來了,怎麼樣,哪兒不舒服?」一直守在她身邊的沐姐滿臉焦急,臉上的皺紋明顯加深了。

    她喘息著,驚恐的眸子四處溜躂,最終留在沐姐那張熟悉的臉上,放下了心。

    「沐姐,你找到我們了?」「小姐,我哪有那個本事?」沐姐聲音哽咽,把她扶著坐了起來。

    安千寵急喘的呼吸逐漸平穩後,臉上帶著詫異:「不是你嗎?對了,大個子的怎麼樣,他沒有事情吧?」「……沒事。但小姐,你什麼時候,那麼關心邢書了?」她沉默了會兒,然後呢喃:「他是我的家人,平常可以吵鬧,但我不想失去家人。」站在門口的男人,正巧聽到這句話。

    他微怔,深邃的眼眸瞬間染上笑意,駐足聽她們繼續說。

    「沐姐,大個子到底有沒有事?那隻狗咬住了他的胳膊,流了好多血,好可怕的,一定很痛。」沐姐似乎才從她的話裡醒來,怔楞之後,笑意佈滿整張臉。

    她一直以為,小姐就是個孩子,哪兒懂得親情。

    沒想到她早就把他們當作了親人。

    她不由吸了吸鼻子,感動道:「他沒事,現在在醫院,手臂也保住了。」知道邢書沒事,女孩鬆了口氣。

    然後嫣然一笑:「沒事就好。」一直站在門口的華拓斂下眼瞼,身型徒然出現在她們的視線中。

    沐姐恭敬彎腰:「少爺,您回來了。」他點頭:「嗯,你先出去。」「好。」沐姐回頭看了眼呆楞木雞的小姐,隨即抿著嘴唇偷笑,離開了屋子。

    她故意不告訴她,少爺回來的。

    想讓小姐覺得驚喜。

    華拓一步步靠近,最後停在她面前。修長漂亮的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眼底帶著揶揄:「怎麼,快一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少……少爺?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巴黎嗎!」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安千寵徒然錚亮眸子,跪著面對面看向他。

    這樣的姿勢,還比男人矮上幾分,但足以讓她看清他,而不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張臉依舊俊美無邪,透著菱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眸子,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樑,絕美的唇形,他還是那麼高貴與優。

    「少爺……」華拓的黑眸熠動,諱莫如深。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深情的視線,蠱惑著人心。

    「千寵。」她心臟猛地一縮,委屈的情緒隨之而來,眼眶裡很快盈著一汪清泉。

    淚水滑落的瞬間,他攫住了她的嘴唇,不想聽到讓自己心碎的哭聲。

    千寵,別怕。

    對不起,在你受傷的時候,我竟然不在。

    這一天裡,他的內心煎熬著,像被放進了火爐裡,灼灼燃燒。

    安千寵從未覺得他的吻那麼溫柔,而此刻的他,變得有些陌生。

    吻得那麼小心翼翼,像害怕失去什麼。

    她不懂,只能下意識的反應,然後身體逐漸被壓回床上。

    歡愛已經不再讓她感到害怕,這一刻,她甚至希望歡愛的到來。

    她想抱著他,非常的想。

    「嗯……少爺,我……」不想從她嘴裡聽出任何拒絕的話,華拓重新封住她的嘴唇,這次的吻蠻橫了許多。

    她的心臟徒然加速,撲騰撲騰,速度彷彿要躍出喉嚨似的。

    單薄的衣裳被褪去,白皙無暇的嬌軀被無數小刮痕包圍,男人的眼底浮現心疼。

    他溫柔地俯下,順著那些傷口,一道一道吻過去。

    趴在床上的女孩突然哭了,她不懂自己怎麼,為什麼看到少爺那麼小心翼翼的動作,會鼻子發酸的哭泣。

    「千寵,對不起。」男人站在她後背的時候,俯下身,在她耳邊帶著抱歉的低喃。

    醇厚的聲音帶著憂慮,讓人……心疼。

    她驀地抓住心臟,突然覺得那個位置好奇怪,像被人捏住了一般。

    只能轉移視線:「不是你的錯,為什麼道歉?」華拓不敢讓她看到自己充滿悲傷的表情,他一直都是她的支柱,而這只柱子,絕對不能倒下。

    「我沒有在第一時刻保護你。」「因為你在法國……」那是借口。

    如果他足夠冷靜,早就該帶著華塞,接受他們掉進那條河裡的事實。

    「千寵,待在我身邊吧,哪兒都不要去了。」他沉聲低喃。

    她低迷的情緒,卻突然震醒:「不行!」華拓驀地按住她的身體,態度變得異常強硬:「知道我討厭你做危險的事情吧?我離開的這一個月,你做了多少違背我話的事情?雖然這次並非你的錯,但已經觸及到了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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