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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節:情到深處是親情 文 / 紅街咖啡

    司徒靜回來的時候春風滿面,完全忘記了剛剛她是怎麼主動交出了自己的初吻,看樣子肖桃花似乎很對她的胃口,或者說是她喜歡上了斗地主這個遊戲,女人在找到一樣東西的樂趣後,就會對那樣東西充滿期待,連帶著她的世界,都充滿了陽光色彩,司徒靜也不能免俗。

    此刻的司徒靜,好像冰山融化一樣。

    不過司徒靜就是司徒靜,冰山再怎麼融化,最多能變成海洋,但絕對不會變成沸水。

    「還要不要送她回去?」

    司徒靜進門後主動問道。

    「不用了,我今天住這裡,不如我們睡一塊吧?」深入接觸之後,蕭久菡也發現,司徒靜其實也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冰冷。

    「好啊。」

    以往的司徒靜即便同意,也會僅僅只說一個好字,然而現在,卻變成了『好啊』,這其中的變化,不是對她極其瞭解的人,是很難深入體會的。

    蕭石逸本來以為司徒靜忘記了剛剛的事,然而,當他抬頭,司徒靜恰好也看過來的時候,兩人對視中,司徒靜忽然又響了起來。

    恍惚之中,司徒靜愣了愣,緊接著換成了原來冷冰冰的表情,丟下一句『我先睡了』,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不過就算是蕭久菡,也看出了剛剛她的冰冷其實是偽裝。

    等到司徒靜離開,蕭久菡卻沒有走,而是輕笑道:「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你又知道?」蕭石逸笑問。

    蕭久菡輕輕一笑:「我看得出來。」

    「嗯?」

    蕭石逸愣了愣,然後苦笑,「放在三天前,你一定不會這樣認為。」

    「那是我還不夠瞭解她。」

    「那你現在瞭解她了?」

    「還行吧,起碼我知道,她心裡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蕭久菡笑道。

    蕭石逸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三天前?

    放在三天前的話,蕭久菡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因為三天前的司徒靜,身上的殺伐之氣正重,絕對不會像是今天一樣放過肖桃花。

    只是,蕭石逸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在司徒靜的心裡種下了一絲惻隱之心。

    不過他沒想到,這一絲惻隱之心,會這麼快的生根發芽。

    見蕭石逸不說話,蕭久菡忽然又問道:「對了,她的身手怎麼這麼厲害?桃花已經很厲害了,我以前可是親眼看到她打跑了好幾個小混混,但是對上阿靜,桃花怎麼一招都接不了?」

    「這個問題,還是留著她為你解釋吧。」蕭石逸笑道。

    「為什麼?你告訴我還不是一樣?」

    蕭久菡的好奇心旺盛了起來。

    蕭石逸知道,不為她解釋的話,她今晚是難以睡著了。

    「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不過,傷人的功夫和殺人的功夫是不一樣的,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司徒靜是一個專業的殺手,從小接受最嚴酷的訓練,殺手的終極目標就是置人於死地,這也是她們與人交手的唯一目標,在殺手的世界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肖桃花出身軍區,雖然也有過還算系統的訓練,但她學習的東西,主要是用於防身,攻擊和防守有著難以想像的差別。舉一個最形象的例子,**十年代那些武俠電視劇裡,正派往往點到即止,而反派卻是置人於死地,所以,往往正派一上來會落於下風,最後才能反敗為勝。」

    「還有這麼多學問?」

    蕭久菡有些不以為然。

    蕭石逸輕輕一笑,卻沒再說話。

    蕭久菡從未接觸過殺手的世界,這些東西,無論怎麼說,她都不會理解的。

    「那麼,你打不打得過阿靜?上次桃花可是也拿你沒辦法。」蕭久菡又問出一個她最在乎的問題。

    蕭石逸笑而不語。

    「說啊,你笑什麼?」

    蕭久菡著急道。

    「我連你都打不過,怎麼會打得過她?」蕭石逸打趣道。

    「胡說,我又不會功夫。」蕭久菡白了他一眼。

    蕭石逸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剛剛你攻擊我的時候,我可是沒有反應的。」

    「我什麼時候攻擊你了?」

    蕭久菡正奇怪,忽然發現蕭石逸的笑容裡帶著一些促狹,她很快明白了蕭石逸話裡的意思。

    「小色,狼!竟然調,戲姐姐!」

    蕭久菡說著,就要上來擰蕭石逸的耳朵。

    雖然蕭久菡在無助的時候,會把蕭石逸當成一個心理依靠,但她畢竟年齡比蕭石逸大,大部分時候,還是有姐姐這個心理優勢的。

    「我可不敢。」

    蕭石逸笑著抓住她的胳膊,兩人頓時打鬧了起來,蕭久菡想盡辦法去擰蕭石逸的耳朵,但她怎麼擰得到,換了幾個位置都沒有得逞,於是她改變思路,去撓蕭石逸的胳肢窩,鬧著鬧著,不知怎麼,她一個趔趄就跌倒在了蕭石逸的懷裡。

    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蕭石逸愣了一愣,蕭久菡到他懷裡之後,突然不鬧了,也沒有掙扎,反而安靜了下來。

    她眼神乾淨的看著蕭石逸。

    她輕聲歎了口氣。

    「你知道嗎?如果有選擇,我寧願不要做你的姐姐。」

    蕭石逸沉默。

    懷抱著肢體柔軟的軟玉溫香,他此刻卻不敢說話,因為他生怕說什麼,就會擊潰蕭久菡的心理防線,導致她的感情傾瀉。

    「唉,為什麼我們偏偏是姐弟呢?」

    「我知道,如果我說喜歡你的話,不僅爸爸不會同意,也會惹別人閒話的,所以,我告訴自己,要趕快阻止這種想法。」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憂傷,蕭石逸印象裡,蕭久菡一直是個陽光明媚的女孩,她的臉上,從來沒有過陰霾,但其實,只有瞭解她的人才懂,無論蕭氏家族裡有多少人,她始終,還是孤單一人。

    她只是一個養女,無父無母的養女。

    「姐,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孤單。」

    蕭石逸沒有推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他讓蕭久菡平躺在他懷裡,一臉溫柔的用拇指撫摸著她額頭的頭髮,眼神深邃。

    「嗯,姐不孤單。」

    蕭久菡安靜道。

    他們就這樣安靜對視著,這種視線裡,沒有任何的情,欲,只有濃厚的親情。

    天下至深的感情,不是愛情,而是親情。因為一段至深的愛情發展到極致,最終也會變成親情,一種濃厚到比父子母女更深的感情。

    情到深處是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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