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8節:又得罪一個女人 文 / 紅街咖啡
剛走出大廳,憋了一肚子火的劉憶苦瞬間把手摸向腰後,這個曾經無數次做過的習慣性動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過蕭石逸更快,他第一時間按住了劉憶苦拔槍的手,笑瞇瞇道:「怎麼,你想拿危險的傢伙跟我談?」
劉憶苦頓時又是一個肘擊砸下來,蕭石逸乾脆抓住她的胳膊肘一拉,把她的手臂拉開,然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門口側面的牆上:「你想這麼談,那就這麼談好了。」
「放手。」
劉憶苦整個身子都被蕭石逸貼住了,就連雙腿都動彈不得。
「說吧,找我談什麼。」
「放手!你這是襲警!」
「別拿這個壓我,我這是正當防衛。」
蕭石逸不耐煩道,「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幹嘛要襲警。」
「好吧,你先放開我,再談。」劉憶苦口氣軟了下來,她發現對上蕭石逸,她沒有一丁點優勢,硬碰硬的她,她始終不是對手。
「這麼談豈不是很好?」
蕭石逸嘴角勾起,他現在身體緊緊壓著劉憶苦,不僅能夠感受到她肢體的溫度,還能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蕭石逸在對一個女警不軌。
「你!」
劉憶苦狠狠的瞪著近在咫尺的蕭石逸,兩人的臉部距離不過八公分,這讓劉憶苦渾身有些不自在,怎麼說呢,她始終是個女人,被一個男人這樣貼著,實在有傷大雅。
最可怕的是,蕭石逸的胸膛結實,劉憶苦有種異樣的感覺。
「要談話,就好好談,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態度。」
蕭石逸感覺劉憶苦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伸手一摸將她的槍收了起來,同時放開了她。
「還給我!」
劉憶苦臉色一變,□□的配槍被奪,這可不是小事情,傳出去,她的威信可就蕩然無存了。
「那要看你的表現。」
蕭石逸在台階上坐了下來,拍拍旁邊的位置:「坐吧。」
劉憶苦又羞又怒,偏偏拿蕭石逸一點辦法都沒有,長這麼大,還真沒什麼人這麼欺負過她,想到這,劉憶苦心裡就一陣酸酸的,有些委屈的感覺。
她的眼圈竟然泛紅了!
咬了咬牙,劉憶苦還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本來想一上來給蕭石逸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現在反而被蕭石逸來了個下馬威,劉憶苦好像忘記了,當初在檯球廳的時候,蕭石逸在槍口下面不改色那一幕。
「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就算是□□,脾氣這麼暴躁,遲早要吃虧的。」看到劉憶苦竟然有哭的徵兆,蕭石逸語氣也隨和了下來。
他查看了一下槍膛,發現並沒有子彈,略微訝異,把槍還給了劉憶苦。
「哼!」
劉憶苦哼了一聲接過槍,撇過頭去。
「說吧,想跟我談什麼。」
蕭石逸心不在焉道。
「你跟白易安是什麼關係,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劉憶苦很快恢復了女警風範,半帶質問半帶懷疑道。
「你想多了,我只不過幫她一次,她要請我吃飯。」
「就這麼簡單?」劉憶苦顯然有些不信。
「不然你以為呢?」
蕭石逸轉過頭來反問道,兩人這麼近距離的對視,面對蕭石逸似笑非笑的眼神,劉憶苦居然敗下陣來了,躲閃似的撇過頭去。
「你來就是跟我談這個?」
「當然不是。」
劉憶苦瞥了蕭石逸一眼,「上次的事情,雖然范金賢沒有起訴你,那是因為他知道,就算起訴,也未必能把你怎麼樣,但是范金賢這個人,一定不會這麼罷休的。一旦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怎麼,擔心我的安全?」蕭石逸笑問。
「別胡說,我只是在盡一個□□的責任!」
蕭石逸搖搖頭笑了:「你一點都不可愛。」
「要你管!」
劉憶苦撇了撇嘴。
頓了頓,劉憶苦又問道:「你給我詳細說說上次的事情,范築為什麼要綁架周文苑,按理說周文苑是周英傑的女兒,不逼急他,范築怎麼會做出這種傻事,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疑點。」
蕭石逸攤攤手:「不好意思,這件事關係到文苑的聲譽,如果你是以工作身份問我,那我不能講。」
「那如果是以私人身份呢?」劉憶苦被繞進去了。
蕭石逸笑了笑:「那就更不能講了,私下裡我們有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跟你講?」
「你!」
劉憶苦再次被蕭石逸氣到了。
好在她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她口氣變軟了:「你跟我說一下,我就當聽一個故事了,反正這件案子已經擱淺,就算我想對你怎麼樣,也不可能了。」
「是嗎?」蕭石逸倒有些意外了。
劉憶苦歎了口氣:「局長早就下令任何人不再提起這件事,消息也都封鎖了。我現在問你,完全是出於個人的責任心,跟案子本身已經沒關係了。」
「好吧,看在你今天幫我一次的份上,就告訴你吧。」
蕭石逸把上次范築灌醉周文苑的事情說了出來,劉憶苦聽後,反應果然不小:「竟然有這樣的事?」
蕭石逸點點頭。
「難怪范金賢不起訴你。」
劉憶苦喃喃道。
「好了,現在你知道了。還想抓我麼?」蕭石逸笑著問道。
「如果能抓,我早就抓了!」
劉憶苦顯然帶著不小的情緒,她恨恨的瞪了蕭石逸一眼:「你在我眼中,不可一世的形象依然不會改變。」
「那你在我眼中,脾氣暴躁自以為是的脾氣也不會改變。」蕭石逸打趣道。
「自以為是那四個字可以去掉,我不過是在這件事上有些針對你罷了。」
「隨便你,只要你不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裡去,我不怕你針對。」
蕭石逸攤了攤手。
「那最好,我也不怕被你誤解。」
劉憶苦站起身來,她回到大廳,好像對白易安說了什麼,似乎是告別,然後沒過多久,她就出來了,這個女人看樣子是要離開了,臨走之前,她看了蕭石逸一眼,咬牙道:「蕭石逸,今晚你對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你可以放心,你跟我的事情,我不會放到工作中,但這並不代表我跟你之間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理解,你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容易記仇的女人。」蕭石逸抬頭道。
「你明白就好。」
劉憶苦哼了一聲,隨後轉身上了車,警車一個彪悍的急轉彎,然後飆了出去,那速度就跟劉憶苦現在的心情一樣——需要發洩。
看著警車離去的方向,蕭石逸揉了揉額頭,無奈道:「又得罪了一個,現在的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脾氣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