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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0節:司徒靜的自尊 文 / 紅街咖啡

    蕭石逸看到了皮特下到六樓的那一幕。

    並且,他已經從對講機裡聽到了關於司徒靜的情況,這個女人竟然吸引了幾乎百分之八十的火力點,倒是讓蕭石逸有些驚訝。

    「走。」

    蕭石逸拉起莫失期的手腕,兩個人躲過監視器來到他們下來的那個地方,蕭石逸縱身一躍抓住天花板洞口,一個翻身就翻了上去,然後又把莫失期拉了上來。

    他現在敢於上七樓,一方面是因為司徒靜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對方可能無暇顧及;另一方面,他看出那個沒有蒙面的鬍渣子男人,可能是對方的頭目。

    既然對方的頭目也親自下去了,那麼七樓現在應該很薄弱才對。

    蕭石逸和莫失期悄悄潛入大廳,偷看了一眼,那些被選中的『中獎者』果然都在這裡,就連楊微也在,但是卻不見伍子風的身影。

    這些人的周圍有不下二十個看守者,但是這些看守者卻跟那些控制了各個樓層的黑衣人不一樣,這些人個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裡拿著一把微沖,從各個方向對準著大廳中央的人。

    蕭石逸深吸口氣,打消了救下那些人的念頭,他不清楚這艘船上還有多少勢力,而且迄今為止,那個神秘的船王巴斯,依然沒有露面。

    蕭石逸和莫失期從這裡離開,走向走廊的另一個方向,大廳裡的監視器太多,呆在那裡顯然不安全,蕭石逸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尋找一個藏身之處,確保莫失期的安全,然後就是找到對方的中控室。

    中控室應該距離他到七樓來的位置不遠,這是蕭石逸的猜測,在連續經過了兩道門之後,蕭石逸看到了中控室的位置,因為,那裡沒有關門。

    一排整齊的監視器前,坐著至少六七個人,幸運的是,這件中控室裡,已經只剩下了這七個人。

    那個大鬍子竟然這麼托大,一個看守者都不留下?

    其實蕭石逸不知道,大鬍子已經被司徒靜殺紅了眼,整個小隊差不多都死絕了,他哪還能顧得了這麼多?

    莫失期看了蕭石逸一眼,一臉的擔心,她那雙漆黑色的眸子眨了眨,好像是在問:「怎麼辦?」

    蕭石逸輕輕一笑,上前一步,敲了敲門。

    幾乎所有人都轉過了頭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蕭石逸。

    「什麼人?」

    那個主要注意六樓監視器的傢伙警惕問道。

    「朋友。」

    蕭石逸用英語回答道,然後一臉輕鬆的走了進來,莫失期就跟在她的身後,因為莫失期出眾的氣質,所以吸引了那些人的目光。

    「你是巴斯先生派來的?」剛剛說話的傢伙皺眉問道。

    「巴斯先生讓我過來看看。」

    蕭石逸點點頭,然後道:「情況怎麼樣了?」

    對方竟然認為他是船王的人,這讓蕭石逸決定暫時留下他們的性命。

    「哦,那個女人受了傷,我想她不會在皮特隊長手下走超過三個回合的。」這個傢伙臉上看起來很有自信,一邊看著屏幕,一邊隨手從旁邊抓起一把零食塞進嘴裡。

    當然,這包零食是在皮特走後他才敢拿出來的。

    這個傢伙沒有看自己的屏幕,其他人也跟他一樣,都湊在了五號機屏幕前猛看,屏幕上是一張野性的臉龐,下巴雜亂不堪的鬍渣子,嘴角一抹殘忍的笑容,他正朝一個拐角處狂奔。

    蕭石逸知道了,這傢伙叫做皮特。

    皮特開完槍之後沒做任何停留,以他的經驗看來,中槍之後,對方應該會沒命狂奔,而現在,就是他這隻貓捉老鼠的節奏了。

    但他剛衝出拐角,就有一柄如毒蛇般割向了他的咽喉,這柄刀來勢很快,再加上他奔跑的慣性,幾乎就要撞上去了。

    蕭石逸周圍一片驚呼聲。

    千鈞一髮之際,皮特舉起了手中的槍,當做冷兵器擋在了脖頸前。

    「噹!」的一聲,皮特被迫後退了一步,手上的槍也脫手了。

    幾乎是在他槍脫手的同時,屏幕畫面上出現一個女人,司徒靜不給皮特任何反應機會,雪魄又是遞了出來,依然是直取皮特的脖頸。

    皮特就地一點,整個身體斜地裡飆出,一拳砸上司徒靜的肩膀。

    別看他塊頭大,爆發力卻極其彪悍,出招速度極快。

    蕭石逸看的直皺眉頭。

    他當然看出來司徒靜這兩刀的速度比起平時起碼減了兩成,不然這個皮特根本不可能躲過之後又反擊。

    而讓他更皺眉的是,皮特沒有任何花哨的一拳,竟然砸上了司徒靜的肩膀。

    司徒靜也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能躲過自己的全力兩擊,她明明能看清對方的動作,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砸中自己的肩膀,她悶哼一聲,雪魄不得不脫手,掉在了地上。

    除了雪魄掉在地上的聲音,還有一個『卡擦』的聲音。

    司徒靜一隻右臂軟軟的垂了下來,整個身子撞在走廊牆上,滿臉痛苦神色。

    皮特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機會,一腳又是踢出,司徒靜勉強躲過,正對著皮特,大口的喘著氣。

    她不能逃跑,一個殺手,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後背對著敵人的。

    「哦,親愛的殺手,你叫什麼名字,要知道你幾乎憑借一己之力打敗了我的小隊,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你的名字。」皮特邪笑著,並沒有再次攻擊,而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個強弩之末的女人。

    司徒靜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呵呵,你還蠻有個性的,雖然你殺了我的兄弟,但我不得不承認,我欣賞有個性的女人。不過,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皮特緩緩上前,突然伸出一腳,踹在司徒靜的腹部,司徒靜吃痛之下,悶哼一聲,整個人後仰躺在了地上。

    但她又掙扎著爬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莫失期不自覺捏緊了衣服,緊咬著嘴唇。

    拐角處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皮特的笑意更深了,他攤攤手道:「你看,你已經走投無路了,不妨告訴我你是誰吧,也許我高興,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司徒靜冷冷的看著他,一臉平靜。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就忍受我的折磨吧。」

    皮特桀桀笑著,又是一腳踢出,平實無華,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踢中,司徒靜一個就地翻滾,躲過了他攻擊的同時,撿起了地上的雪魄,和皮特交換了位置。

    皮特稍微訝異,不過這不影響結局,所以他並不擔心。

    他吹了個口哨,不無誇獎道:「這種時候還要頑抗,我發現我有點欣賞你了。」

    「找死!」

    司徒靜眼神一冷,又攻了上去,皮特冷笑一聲,側身一躲,他正要抓起司徒靜的左臂,不過司徒靜整個人忽然急速後退,在她退到拐角處的同時,另外一個黑衣人恰好出現了,司徒靜幾乎毫不猶豫的,雪魄反手一抹而過,那個黑衣人雙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卡卡的兩聲,終究還是說不出話,倒了下去。

    司徒靜癱倒在牆角,用雪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眼神冷漠的看著皮特。

    皮特臉上微微一變,邪惡跟殘忍佔據了他的心理。

    他沒有想到,司徒靜還有還手之力。

    蕭石逸面色嚴肅,他轉頭看了莫失期一眼,打算下樓去,雖然看起來有些來不及,但那個皮特,似乎並不想這麼快殺了司徒靜。

    他當然不能把莫失期留在這裡,這也是最麻煩的地方,他既要保護莫失期,又要帶著她去救司徒靜,在速度上,就差了很多。

    但是這樣總比不去的好。

    離開前,蕭石逸順手解決了這個房間裡的人,每個都是龍唇一招斃命……

    司徒靜確實已經強弩之末了,她的右臂癱軟,至少已經脫臼,即便是左臂,也中彈了,除此之外,剛剛皮特抬手一槍確實打中了她,因為大量劇烈運動,現在的司徒靜無論是出手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比平常慢了許多,她的後背槍傷正不斷的流著血,那些血液從走廊牆上滑了下來。

    如果是在她全盛時期,這個皮特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在現在,司徒靜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司徒靜不主動進攻,是在積蓄體力。

    皮特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他一眼就看出了司徒靜的意圖,冷笑一聲,並不給司徒靜休息的機會,就欺身而進,他一手抓向司徒靜的左邊肩膀,另一隻手按上司徒靜的脖頸。

    司徒靜瘦小的身軀被皮特提了起來,雪魄也被他奪了過去扔在了地上。

    「桀桀,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的,你殺了我這麼多人,我怎麼忍心就這麼讓你死,我要讓你受盡折磨!」

    在司徒靜無法呼吸的時候,皮特忽然又放開了她,讓她雙腳著地,他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個注射器。

    「知道這是什麼嗎?」

    皮特殘忍的笑著,自問自答道,「這是肌肉凝固劑,是今年西歐的最新產品,這種藥品能夠讓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身體僵硬,動作變慢,甚至失去行動能力。我知道不能小看你,但是,你猜,注射了這東西之後,你還有殺人的能力嗎?」

    司徒靜撇過頭去,用冷漠回答這個男人。

    「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我知道在國際上一定有你的名字。」

    「好吧,我想待會兒我會知道這個答案的。」

    皮特用嘴巴咬開注射器,露出一個大大的針頭,毫不猶豫就朝司徒靜肩膀上紮了下去,司徒靜吃痛之下,悶哼一聲,眼神一陣黯淡。

    皮特邪笑著把注射器裡的所有液體都注射進了司徒靜的身體,然後把注射器收了起來。

    這種注射器造價幾十萬美元,他當然不可能就地扔掉。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警兆突現。

    皮特剛剛抬頭,司徒靜左手已經攜一柄樣式古怪的匕首劃了過來,皮特甚至看不清那柄匕首的樣子,他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那柄催命般的匕首直接扎進了他的喉嚨。

    沒柄而入。

    皮特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臨死前都不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會乖乖的等待自己被注射,然後等待最後的時機。

    她很榮幸,以為她等到了。

    也成功了。

    皮特不甘心的倒了下去,龐大的身軀將地板砸出一個大聲響。

    司徒靜蹲下身來,艱難的拔出那柄匕首,在皮特的衣服上擦了擦,一臉平靜:「死人是不會知道我是誰的。」

    趕來的蕭石逸和莫失期,剛好看到這一幕。

    一個容顏絕世的女人,在對一具冰冷的屍體說話。

    那一刻,司徒靜的冷艷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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