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六章 文 / 曾經的約定
曹玲點頭,其實太史慈的這番話已經說得非常露骨了。太史慈表面上非常鎮定,心中卻在不住地發虛,剛才那番話是自己說出來的嗎?簡直太卑鄙了。不過看了看曹玲已經漸漸開朗的臉,太史慈心中這才舒服了一些,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即便是自己不說,只怕這曹玲早晚也會這麼做的。正想著,曹玲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微笑道:「先生和我說這些話就不害怕嗎?」
太史慈笑道:「鄙人有什麼可害怕的?鄙人又沒有叫曹小姐圖財害命,說了這許多還不都是都是為了曹小姐好?」
曹玲看著太史慈笑道:「是嗎?不過我記得虞翻先生乃是青州太史將軍的使者,難道就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嗎?」
太史慈聞言一驚,心道好厲害的小丫頭,表面上卻先木無表情的哈哈一笑道:「曹小姐這番話真好笑,若是我真的為青州的利益出發,我應該極力的破壞這件事情才對,更應置小姐於死地,這樣一來,我青州將會少很多的麻煩,哪裡會交給你方法,要你去獲得董丞相的歡心乃至位小姐尋求後路?天底下有這般道理嗎?哼!話又說回來,我青州兵強馬壯,怕過誰來」曹玲一見眼前的「虞翻」急了,連忙笑道:「虞翻先生,是小女子失禮了。還望多見諒。」太史慈一揮手,表示毫不在意,自己卻心中暗喜:他早就知道這結果,曹玲雖然會覺得自己幫助她有一點突然,卻絕不會想到自己為什麼這般做的真實目的,可以說,自己在曹玲的心中安下了一顆美人計的種子。只等它發芽了。
正這時,趙雲卻匆匆而來,站在亭外道:「虞翻先生、曹小姐,陳大人和曹豹將軍已經從密室裡出來,正在詢問丫鬟曹小姐到哪裡去了呢。」曹玲聞言,連忙站起身來,向太史慈和趙雲告別,才出了亭子,想起一事,轉過身來對太史慈感激道:「謝謝虞翻先生,他日曹玲若渴得償所願,定會好好報答虞翻先生的。」言罷,深深看了太史慈一眼。便轉身要走。太史慈叫住她,笑道:「其實小姐也不要怪罪你的父親曹豹大人,她真的很疼你的。」曹玲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幽幽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他還是不瞭解女兒家的心事。」言罷轉身而去。
太史慈看著曹玲遠去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招呼趙雲來到自己的身邊坐下,把自己和曹玲剛才說的話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得趙雲皺眉沉思,顯然是沒有想到曹玲竟是這樣的人,自己被她的幼小年齡和清純的外貌所打動以為她只是個被家族利益犧牲的可憐女孩兒。
過來好一會兒,趙雲對太史慈沉聲道:「主上,這個曹玲會不會看穿我們的企圖?」太史慈搖了搖頭道:「子龍多慮了,曹玲畢竟是個小女孩兒,還想不到那麼多,若是換了張夫人的話,那還差不多。」趙雲皺眉道:「可是主上就不怕曹玲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他的父親曹豹知道嗎?那個陳登可不是吃素的。」太史慈搖了搖頭道:「子龍不必擔心,剛才曹玲走的時候我故意提起她的父親就是為了試探她和她父親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看來曹玲對她的父親心有怨恨,在這種情況下,我想曹玲是絕不會和她父親說今天的事情的。」趙雲聞言,點頭稱是。
太史慈又道:「即便曹玲把這件事情和曹豹說了又如何?以曹豹的智商是絕對想不到我們要利用他的女兒施展美人計這一點的,而且曹豹和陳登一直不對付,這件事情曹豹絕對不可能厚著臉皮向陳登請教,只要陳登不知道,我們還怕什麼,而且我看曹玲也沒有時間說了吧?董卓好色,見到曹玲這種檔次的美女只怕馬上就要收入房中,哪裡還會給曹玲和曹豹說話的時間呢?」趙雲聞言微笑起來,顯然同意此點。
太史慈看了看天色,笑道:「我們也回去看看吧,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曹玲現在正在施展美人絕技吧?」言罷和趙雲站起身來。走出亭子,才走了不遠,太史慈想起一事,猛地一回頭,就看見在萬化的影印中,小亭的牌子上寫著三個大字:鳳儀亭。不會吧?太巧了。
當太史慈和趙雲施施然走進剛才的大廳時,就看見了精彩的一幕。曹玲正在向一個胖子撒嬌,那樣子說不出的動人,而那胖子則差點流出口水來,顯然是被曹玲這刻意的撒嬌弄得大暈其浪。太史慈當然知道這胖子就是董卓,原來早就見過。幾年不見,這董卓明顯比原來更胖了,而且日漸蒼老,而且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看來不被呂不殺死也是命不久矣。想到這裡,太史慈朗聲長笑,大踏步地向董卓走去,身後的趙雲可不會像太史慈那麼會演戲,眼中一片厭惡之色,唯有深深把頭低了下去,不去看董卓,前面的事情自然完全的交給太史慈去應付。
董卓見太史慈走了過來,站起身來,呵呵笑道:「這位就是青州來的使者虞翻先生吧?老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太史慈遜謝,又為董卓介紹趙雲,董卓聞聽趙雲之名,那混濁的眼中掠過精光,沉聲道:「原來是趙雲趙子龍!老夫聽我兒奉先說過,趙雲將軍乃是難得的高手,自和同盟軍之戰後,奉先就念念不忘趙將軍的槍法,待會兒奉先來此後,若是看見趙雲將軍,定會欣喜異常。」
趙雲心中大罵,口中卻只有勉強答應,又是一番客氣,太史慈和趙雲這才坐下。太史慈對面是陳登,陳登的下首乃是曹豹,陳登的臉上不露半點喜怒,曹豹此時卻是洋洋得意,顯然是因為自己的女兒的原因。
太史慈和趙雲當然看得出來,因為董卓現在的一雙眼睛完全落在了曹玲的身上,對其他人的話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應付著。而那曹玲卻裝作全不明白董卓的目光中的**,更天真的回答著董卓那些一語雙關的淫蕩問話。
看來陶謙的策略相當成功,太史慈心中冷笑,不過這有如何?曹玲的心中已經被自己播下了種子,現在陶謙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罷了。
坐不了多一會,太史慈和趙雲便提出告辭,看樣子今天動作是不會再提問自己任何事情了。表面上看,自己似乎是白跑了一趟,但其實收穫卻很大。
有了曹玲,看來自己的計劃要實現似乎並非是什麼難事。
才回到蔡府,卻見徐盛匆匆迎來,見到太史慈,先看看站在一旁的一些蔡府的士兵,向太史慈一打眼色道:「虞翻先生,徐州使者鮑信大人派來使者,說是有事情要找虞翻先生。」
太史慈聞言,大喜過望,連忙大踏步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才推門進去,卻見一個身材稍胖的人站在一幅畫的前面靜靜欣賞,聽見太史慈的腳步聲,此人轉過身來道:「子義,想得愚兄好苦!」
太史慈上前一把抓住了這人的衣袖,笑道:「孟德兄,好久不見。」原來竟是曹操。
太史慈與曹操兩人相視大笑。
大笑聲中,兩人坐下。太史慈看向曹操,心生感觸道:「孟德兄,自同盟軍散後,你我已有三年時間不見了,現在回憶起來,當真是恍如昨日呢。」曹操長歎一口氣道:「說起諸侯同盟時候的事情,當日若不是子義派兵救援,只怕為兄我早就命喪黃泉了。」太史慈一擺手笑道:「孟德兄說的哪裡話來?自從臨淄相會,我們一直並肩作戰,在洛陽,在諸侯大會上,皆是如此,今天你我兄弟齊聚長安,當然要大展身手了。」曹操當然知道太史慈的意思,哈哈大笑道:「還是子義了得。居然製造出種種煙霧,天下人都以為子義現在還在冀州操勞,誰能想得到子義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使者虞翻。」太史慈笑道:「孟德兄才是厲害,竟然敢隻身來長安。簡直未視董卓如無物。」
曹操悶哼一聲道:「董卓算什麼東西,只是無知短視之輩,先錯在廢立皇帝上,又錯在霍亂百姓上,退守長安又不思進取,放縱屬下肆意胡為,我看日後這董卓絕對是不得好死。」太史慈點頭道:「孟德兄此言精闢,大有道理。」曹操恨恨道:「可惜奸賊不能親死我手。」
太史慈笑道:「說到這個,若是當日大家在諸侯同盟上可以同心協力的話,只怕董卓早就身死多時了,哪裡還會有今日這許多麻煩?」
曹操點了點頭,好像想起一事的樣子,看向太史慈道:「子義,有一件事情我定要問你,否則憋在心中實在難受。」太史慈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得大感奇怪,連忙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孟德兄請暢所欲言。」曹操點頭道:「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情,為何當日在諸侯同盟的時候子義的軍隊會是緩慢進軍,而且呂布的軍隊在撤退的時候會有『謝太史將軍送行』的話語,我當然知道子義不可能和董卓奸賊勾結,但是子義當時有太多的引人疑竇處,這三年來我始終想不明白,看了子義三年來的作為,更加糊塗,今天子義一定要給我一個答案。」
太史慈聽了心中溫暖,知道曹操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以曹操的性格,很少會對人幼直言相向的時候。今天曹操能夠把自己心中的疑問提出來,那就證明兩個人的關係還有挽回的餘地。說實話,太史慈在剛剛見到曹操的時候當然十分歡喜,但是卻更多的是考慮曹操此來的目的,要知道現在在長安,自己和曹操的身份都是見不得人的,既然大家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到長安,顯然是各有目的,現在既然彼此發現了對方的身份,唯有攜起手來方是上策,曹操若是只想要利用自己,原本沒有必要提及過往,而且語言還如此的直率,這種話只有非常要好的朋友才會去說。想到這裡,太史慈笑道:「我知道孟德兄的意思了,其實非是我太史慈別有居心,實在是形勢所逼,不得不為之耳。」
曹操看著太史慈,沉聲道:「子義請細說。」太史慈腦筋大動,那並非是要編造謊言來騙曹操,而是因為事情太多不知從何說起,好一會兒,太史慈才道:「在我解說之前,我想請孟德兄先回答一個問題:戰國時期,為何關東諸侯會和縱失敗?」曹操沒有想到太史慈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不過這答案他早就爛熟於心,笑道:「那還用說?各個諸侯間各有各的利益,難以真正的合作。」才說完,曹操身軀一震,看向太史慈,半晌才道:「原來這就是子義的苦衷?」太史慈點了點頭道:「孟德兄明白就好,當日參加諸侯同盟的時候,我和孟德兄一樣豪情萬丈,可是最後的結果如何呢?袁紹的行為大令人失望了,我不知道袁本初到底是為了天下,還是為袁氏家族,或者是為了他自己。」
曹操苦笑道:「這還用說嗎?我們去討伐董卓,袁紹卻先要弄個皇帝出來,想要讓劉虞當皇帝,若是說這是為了大義,倒也罷了,畢竟有個皇帝我們也是師出有名,但是在往後我可就看不明白了,坐觀洛陽大火,三個月不進軍,又坐視鮑信兄孤軍深入,我出兵後更是不聞不問,後來和呂布軍交戰的時候,更是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便貿然進軍,結果弄得同盟軍損失慘重。我早知袁本初的心裡只有他自己罷了。」
太史慈冷哼一聲:「袁本初在諸侯同盟時,自己沒有帶多少人,打起仗來卻慷慨得很,好像為國為民在所不惜的樣子,卻不過是慷他人之慨,結果他的重兵都集結到我青州平原郡,身為同盟軍的盟主,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若是不防著他,只怕我今天已經是階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