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八章 文 / 曾經的約定
在一旁的趙雲出聲道:「馬蹄?」
樊浚點頭沉聲道:「我們看了馬蹄的深淺,發現這些戰馬負重很輕,而且根據馬蹄的大小判斷,似乎是并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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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馬?太史慈和趙雲武安國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覺得事情很奇怪,趙雲忍不住道:「主上,有沒有可能是上黨太守張揚?」
太史慈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大有可能,這個張揚有一點和陳登相同,就是牆頭草,兩面倒,只是張揚沒有陳登的眼光和計謀,更沒有統攝手下的能力。
想到這裡,太史慈笑道:「你們偵察的結果是不是這樣呢?」
樊浚搖了搖頭道:「我們可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張揚,因為我們摸到對方營盤的事情,那裡的旗幟上倒是寫著一個『張』字,但卻沒有任何標記,而且那些出入的士兵也沒有鎧甲,看上去倒像是一群土匪。不過人數倒是不少,足足有兩三萬人。」
太史慈點頭,又盤問了幾句,見沒有什麼再問的了,便命樊浚下去。
徐盛此時也已經進入大帳中,坐了下來。
趙雲沉聲問道:「主上,你覺得這些人是衝我們來的嗎?」
太史慈還未說話,武安國接道:「我看這事情倒是容易,反正乃是一群土匪打扮的人,我們直接出兵消滅掉他們不就得了?」
趙雲看了武安國一眼道:「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對方的什麼還未弄清楚,僅僅憑借一身裝扮我們就把他們定成土匪,顯然不對頭,而且若是土匪的話,他們到這裡來幹什麼?莫忘記他們搭著帳篷,這哪裡是土匪的行為?武大哥莫忘記這種打家劫舍的買賣我還幹過呢!」
武安國失笑道:「那怎相同?不過子龍的意思我明白了。」
太史慈笑道:「子龍說得很對,我們的態度要取決於這些人的身份,若是他是我們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我們的朋友,這種人會幫我們做到一些我們想做都做不到的事情。」
武安國迷迷糊糊地看著太史慈,不知道自己這個莫測高深的主公又在想什麼,不過根據他的經驗,武安國覺得似乎又有人要倒霉了。
趙雲和徐盛一時也想不到太史慈在轉什麼主意。
太史慈當然不可能明說,若是有可能的話,他想要借這支不知名的軍隊的手消滅掉劉備,看了看一臉迷惑的三人,太史慈笑道:「其實,說此人是上黨太守張揚也有可能,因為這個張揚很喜歡當土匪的。而且他的這個上黨太守也是自己封的。明明上黨太守另有其人,這個張揚卻學那土匪要劫掠郡縣。所以說眼前這些土匪打扮的人是張揚,也有可能。」
趙雲點了點頭道:」主上言之有理,這次要到長安朝見聖上的人不也有他嗎?也許真是張揚。」
武安國沉聲道:「我不明白張揚今次為何會有這等舉動,要知這個張揚一直都是袁紹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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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一次會響應主上的號召?」
太史慈笑道:「武大哥是在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張揚根本就是兩頭蛇,誰比較強大,張揚就會投向誰。這原沒有什麼奇怪。」
趙雲點頭道:「要是說起來,這個張揚應該是已故的并州刺史丁原的手下才對。想必和呂布還有那個張遼應該是故交才對。」
太史慈輕哼一聲道:「正是如此,張揚的眼力極差,對於天下局勢根本就不瞭解,只是本能的跟在強者的身後混飯吃,諸侯會盟的時候,張揚見袁紹的勢力大就去投靠袁紹,現在見我太史慈的勢力大就來響應我的號召,不過這其中並非僅僅是保身而已,利益他還是想要撈一些的。」
頓了一頓道:「這個張揚既然和呂布張遼都有交情,那麼想要通過呂布張遼在長安站穩腳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趙雲等人聞言不由自主地點頭。
「不過,」太史慈話鋒一轉道:「這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對方到底是不是張揚這還是個問題。故此我們要有兩手準備。」頓了一頓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據樊浚說那些馬蹄印絕不會超過兩個時辰,要知兩個時辰前天色已經很晚了,既然此處明明是一處極好的安營紮寨的地方,他們為何還要換地方呢?而且這裡有被人打掃過的痕跡,這分明就是想要掩飾什麼。似乎想要避開我們,所以把這塊地方讓給了我們,看來對方對我們的行軍路線有一定的瞭解啊。那夥人的首領若真是上黨太守張揚,他沒有理由這樣做的,除非這個張揚想要再當一次強盜。所以我看不管是不是張揚,今天晚上是不會太平了。」其實在太史慈心中早已經認定這夥人絕非是張揚。那麼他們的目的何在呢?不過可以肯定,這些人會對這些使節隊伍下手。
徐盛此時已經聽明白他們的話的意思,笑道:「我看到不如把我們的人馬調出大營如何?只留一些人手在營盤中虛張聲勢。」
趙雲看向太史慈笑道:「我說主上為何要選擇一處靠近密林的地方作為我們安營紮寨的地方,原來主上早有準備。」
太史慈笑道:「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此次到長安去各個別有居心,至少劉備想要幹的事情和我們一樣,若是讓他們平平安安地到長安簡直就是給我們自己找麻煩,對嗎?若是借此機會削弱一下他們的實力,倒也是一件好事。」趙雲等人笑了起來。這時候,他們反倒希望那夥人是衝著這些去長安的使節團去的。
太史慈站起身來,淡然道:「這沒有什麼,天黑以後我們只留五百名兄弟在營盤中,剩下的人都給我從緊靠密林的營帳的後面遷入到密林中。」轉過頭來看向三人道:「子龍你們三人每人一千五百名兄弟,給我見機行事,文響你最好帶著人手兜到這片密林盡頭,若是有起事來便從後面給我截擊,子龍和武大哥則在兩翼埋伏。」言罷便站起身來向大帳外走去。
武安國愕然道:「主上,你又要到哪裡去?」太史慈頭也未回,掀開門簾道:「我當然是去和他們一起吃飯,否則若是有起事來,我沒有和他們在一起的話,那豈非是擺明了算計他們?我還是去應付一下吧。」言罷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引得三人大笑不已。
當太史慈來到陳登的中軍大帳的時候,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來的人。眾人見他到來,齊齊站起身來迎接。
陳登笑道:「虞翻先生遲到了,待會要罰上三杯。」眾人起哄。劉備看了看太史慈的身後,奇怪道:「為何不見趙雲將軍和其他人?」
太史慈若無其事道:「他們已經吃過東西了,所以就不來了。」
陳登卻道:「怎可這樣?即便是吃晚飯了,也可以到我這裡來坐一會兒。」言罷,就要派人去找。
太史慈阻止了陳登的行為,笑道:「陳登先生不用派人去了,青州軍軍制森嚴,而且分工明確,趙雲將軍此次隨我出使長安,他的官職比我小半級,但是卻不歸我管轄,若是我的安全受到威脅,他自會全力保護,但是日常的軍事行動卻有他自己負責,飲食起居更是有其獨特的一套,若是趙雲將軍不想來,那是什麼辦法都沒有的。」太史慈雖然在騙眼前的眾人,但這番話倒是實話,陳登聞言只好作罷。
劉備聞聽此言,眼中精光一閃,轉頭看向關羽和張飛,從他們兩人的眼中看出了駭然之色,顯然沒有想到青州軍會軍紀嚴明到這種程度,難怪可以戰無不勝了。
曹豹卻注意到太史慈背後斜背著袋子,奇道:「虞翻大人背後帶著什麼?」太史慈聞言看向曹豹,沒有想到卻看到在曹豹的身邊坐著一位少女,太史慈只一眼,心中便泛起了訝然之意,沒想到在這荒山野嶺中還可看到如此的人間絕色。
這少女年齡絕不會超過十六歲,身材嬌小玲瓏,體型曼妙,卻發育的極好,脹鼓鼓的胸脯雖不算大,但卻堅挺誘人,那細腰修長得難以置信,一張臉長得極為精緻,表情高貴,氣質動人,而且她的肌膚遠處一看便覺毫無瑕疵,吹彈得破的宛如嬰兒。只這份姿色便已經在劉璇步飛煙、李仙兒等女之上了,饒是以太史慈這等見慣貂蟬、張夫人、甄宓這等美色的人也不由得泛起了驚艷的感覺。
這就是曹豹的女兒了吧?當真是我見猶憐呢!看來果然拿得出手。太史慈心中暗讚一聲,轉過頭去向曹豹笑道:「曹將軍問得好。」言罷,便把背後的袋子拿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打開,卻沒有看見曹豹的女兒的眼中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眾人好奇心大起,紛紛圍上來看,原來裡面是一支銀白色的長矛,只不過此刻被分為了兩截兒,放在袋子裡。
太史慈的手魔幻的一勾,不知怎的,那長矛已經到手,太史慈雙手一合,眾人眼前銀光一閃,才發現兩截長矛已經被組合在了一起。
關羽和張飛面色凝重起來,因為他們已經看出,眼前的這個虞翻的武功只在他兩人之上,不在他兩人之下。尤其是那手法,更又有一種兩人難以企及的飄逸之感。雖然早就聽說了虞翻的武功很高,但是沒有想到會強成這個樣子。
劉備的臉色也是一變,旁邊的陳登卻被太史慈手中長矛的奇幻色彩所吸引,目中露出癡迷之色。曹豹本身也很喜歡收藏兵器,尤其是對武器中的寶物,現在見到太史慈手中的這把長矛後,眼中的貪圖之色一閃而過。
曹豹的女兒卻怔怔看著太史慈,只覺得眼前的這個頗有文人氣質的昂藏男兒與別人大不相同,其他男人一見她,便會忍不住露出獸慾之光,恨不得馬上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按倒在床上發洩,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卻不同,他只是帶著欣賞的目光去逡巡自己的身體,沒有半點別的意思,令人大生好感,自己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看得這麼舒服,而且生出了因為有人欣賞而產生的驕傲之意。
太史慈笑道:「鄙人生平喜愛長矛,一向是長矛不離身,可惜長矛實在太長,拿在手中太費事,這把長矛乃是我家主公太史將軍送給我的禮物,乃是青州的工匠打造出來的少有的精品,虞某愛不釋手,無論到哪裡都是帶著的。」眾人恍然。
張飛乃是用長矛的大行家,遠遠的見這長矛造型如此和諧舒服,忍不住走上前來,大聲道:「能不能給我看看?」太史慈微笑著把長矛放在了張飛的手中,張飛接過來後,只覺得這長矛在手中一沉,似乎重量和他的丈八蛇矛不相上下,可是卻比他的丈八蛇矛要細得多。顯然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製作而成。張飛眼中爆出異彩道:「好長矛!」這話一出,連關羽都忍不住走上前來觀看。
陳登見局面有些混亂,於是高聲道:「諸位,既然虞翻將軍已經來了,那我們就開宴吧。」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開始推杯換盞。
太史慈表面上則和其他人談笑風生,沒有半點異樣,不過心中卻在期待那伙不知名的人晚上來劫營。那就會使自己明白若干真相。
真想知道他們是誰啊。
酒過三巡後,陳登又召喚出歌舞伎為宴會助興,太史慈假裝興趣盎然地看了幾眼,旋即開始觀察這大帳的佈置,希望待會兒有起事情來時,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要知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有機會殺傷敵人。
陳登發現太史慈在四下裡張望,不由大奇,看向太史慈道:「虞翻大人,你在看什麼呢?這大帳有什麼不對頭嗎?」一句話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太史慈心中暗罵:你不好好看歌舞伎表演,注意我幹什麼?同時心中知道,陳登是想要借這次宴會在自己的心裡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評價,這樣才有利於他日後在長安的行動。所以自己剛才的舉動馬上引起了陳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