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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四十四章 平原(四) 文 / 曾經的約定

    郭嘉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微笑。自己這青州使者突然出現在冀州同樣會引起袁紹方面的人的關注,而且現在自己再也撐變顯得這麼強硬,可定會引起袁紹派來冀州的謀士的驚懼。

    看來要早一點對那個袁熙下手才行。

    在郭嘉旁邊,一直注意郭嘉臉色的墨姬極為關切道:「郭先生,你沒事吧?」

    郭嘉驚醒過來,看看周圍的人,除了趙雲正襟危坐和紅雲聊天外,其他人已經開始對著眾女大逞手足之慾,毛手毛腳起來,弄得眾女面紅耳赤,一片浪聲淫語,不堪入人耳目。

    轉過頭來看看麴義,發現此子也是如此,但那眼中的冰冷卻始終沒有消褪。郭嘉卻心中冷笑,想像著日後這麴義兵敗身亡的時候是否還會保持著眼前這副活死人樣子。

    驀地,一雙柔嫩光滑之極的小手摸上身來,郭嘉一愣,轉過頭來看了看身邊正面臉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墨姬,想起自己上次的不辭而別,不由得大感歉意,雖然自己與眼前這美女根本無半點瓜葛,但面對人家的一腔柔情,郭嘉也不無心動之處。

    郭嘉生性狂浪,雖然不會靠靠靠場上的逢場作戲,但卻覺得安慰眼前這貌美如花的墨姬也無不可,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看著墨姬面似桃花,不由得心中一蕩,在墨姬的臉上香了一口,猝不及防下,墨姬不由得一呆,旋即心中湧起狂喜,嬌羞道:「若先生今晚無事,覺得墨姬還有少許可堪入目之處,墨姬願薦枕席,願先生憐惜。」

    郭嘉聞言呆了起來:不會吧?才親了一口,就要和自己直奔主題?

    兗州,東平國,富城。

    高順現在沒有郭嘉那樣的艷福,也沒有太史慈那樣清閒,此刻正精神抖擻地站在中軍大帳看著眼前的青州將領。

    一刻也靜不下來的杜遠看了看放在高順桌子上的書信,忍不住道:「高帥,主上的的信上說什麼?」

    高順皺著眉道:「主上要我等馬上進軍濟北國。」

    此語一出,帳中的將領無不為之一愣。

    廖化忍不住沉聲道:「高帥,主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兗州的戰事我們不再管了嗎?」

    高順看了廖化一眼道:「廖化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情,有許多的時候,上面作出的命令並不需要想下面解釋什麼,主上早就對我們說過: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對於理解的命令要執行,不理解的命令也要執行,元儉你在我青州軍中也是將軍了,但對主上的教誨不可有一日的忘記。()」

    廖化被說得面容一整,點頭肅容道:「廖化曉得了。」

    高順轉過頭來對眼前的眾人語重心長道:「去年我和主上曾經徹夜長談過戰爭之道,主上其中有一句話對我啟迪非常大,主上說:戰役和戰爭是兩碼事。」

    眾人聞言齊齊一愣,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高順把頭微微抬起,不知看向何方,彷彿太史慈就在他眼前道:「主上說,一場戰役勝利了並不意味著一場戰爭的勝利,一些近在眼前的勝利不要也罷,因為那對整個戰局不利。就比如現在,我們對上黑山軍,以我軍的實力,要取得勝利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我們主公的眼光是放在整個的中原上,主上現在要我們向濟北國方向集解,一定有其道理,照我看來,這事情定與袁譚那賊子有關。」

    此語一出營帳中的眾人紛紛點頭,認為高順言之有理。

    頗富才智的徐盛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現在貿然撤退會否引起各方面的懷疑?要知現在袁紹方面雖然不知道我軍的動向,但卻可以看定我軍現在仍然在冀州境內,而且主上離開時候的意思是要作出一種態勢,讓天底下人都認為主上現在仍然在兗州境內。」

    武安國這豪漢也皺眉道:「文響所言極是,若我們直接奔向濟北國,任何人都可看出我們是在針對袁譚了。說不準會引起其他變數。」

    高順點頭道:「所以說主上才要我們迎頭痛擊黑山軍。」

    眾人一愣。

    高順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哼,這事情豈會白白便宜了我們的大公子劉岱?還是那句話,待劉岱大公子和黑山軍打得不亦樂乎時,我們在襲擊黑山軍也不遲,不過我們是痛擊,而非殲滅,大家可明白我的意思?」

    徐盛哈哈笑道:「對極對極,是痛擊而非殲滅,最好痛擊到黑山軍向濟北國和泰山郡方向逃跑,那就最理想了。」

    其他人也馬上明白了高順的意思。哈哈笑了起來。

    兗州的戰爭終於打響。

    這星星之火終於點燃了連場大戰!

    太史慈的書信令大帳中的眾將長長出了一口氣,半個月來這種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的隱秘行軍令一向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青州諸將心中氣苦不已,現在經過高順對太史慈書信中一番意圖的解釋,眾人已經意識到連番的大戰就在眼前,這使得好戰成性的青州眾將興奮不已。

    高順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眾人,意氣風發道:「既然大家已經明白了主上的大概意圖,那我們就好好商量一下進軍的路線。」

    眾人紛紛聚攏到沙盤前,看向這立體感極強的方位圖解。

    徐盛用手指著其中一塊地形複雜,山川河澤遍佈的地方笑道:「這個張燕和於毒果然不是易與之輩,在任城郡這不大的地方干的風生水起,叫人不敢輕舉妄動。」

    高順點頭道:「這張燕的確不簡單,和其他黃巾軍的餘黨有著天淵之別,此人統帥能力極強,行蹤飄忽不定又悍勇善戰,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依我看來,此人本領不在宣高之下。」

    杜遠這人一向張揚,能看得入眼的人只有區區幾人,不過他對臧霸卻是敬畏有加,聞言皺眉道:「高大哥是否言過其詞呢?」

    廖化一拍杜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小子不要頭不抬眼不睜地急著下結論,這個張燕的厲害那是有其彪炳赫赫的戰功作證的,中平二年,張燕的義父張牛角陣亡,這人成為黑山軍新一代的領袖,在冀州這裡連場大戰,殺的官軍叫苦連天,渤海之戰,慘烈空前,最後黑山軍撤退,說好聽了,那是大勝,其實還不是張燕另有所圖的結果,中平三年,這個張燕馬上就攻佔了鄴城,你說他厲不厲害?」

    一番話說得杜遠閉上了嘴。

    廖化又看向了眾人道:「說起來這位張燕和我等這些曾經投身於黃巾軍的人有很大的淵源,對他自是瞭解很多,不說別的,就說他在張牛角死後,隨機應變,自認張牛角為自己的義父,這份機敏就深可敬畏。」

    眾人點頭。杜遠人不服氣道:「那還不是曾經敗在過袁紹的手中,連袁紹那蠢蛋都可打敗他,我們怕什麼?」

    廖化啼笑皆非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師弟,拿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高順卻搖頭道:「杜遠你說錯了,我聽元儉剛才的一席話就知道這位張燕將軍的作戰風格乃是主上曾經說過的『運動戰術』,這乃是張燕最可怕的地方,但可惜沒有一個站得住腳的根據地,無可否認這是其致命傷。」

    武安國這時插話道:「高帥所言極是,沒有一個立足之地,軍隊的各種消耗根本就無法得到保障,這人世間沒有一支軍隊可以在沒有糧食和民心的支持以及兵員的補充下長久的支持一場戰爭。張燕或許在戰場上是一把好手,但沒有治理地方的人才就決定了他的失敗。」

    高順讚賞道:「武將軍說的好!」繼而用手指著殺盤道:「現在張燕駐軍在任城郡,此地地形複雜,我軍不可深入,否則必會給張燕拖住,可是任城郡地少人稀,各方面給養均成問題,所以張燕才會這麼急著到東郡去,不過現在大公子已經聯合鮑信和張邈重兵屯集濟陰郡的城陽、成武、單父三地。」

    徐盛點頭道:「大公子這步棋走得倒是中規中矩,出人意表呢!」

    杜遠連連點頭贊同道:「文響這話說得極是,大公子上了戰場比我還急呢!總是恨不得衝在最前面。」

    高順不置可否道:「這主意未必是大公子的手筆,主公說過,鮑信不可小覷,才智和眼光未必會比曹孟德差多少,當然說到領兵打仗的話那是瞠乎其後,不可和曹孟德同日而語。」

    廖化細細地看了一遍眼前的形勢,道:「大公子這步棋的確漂亮。張燕要進入東郡只能從濟陰郡和現在我軍駐紮的東平國通過,實際上我們現在和大公子已經護成犄角之勢,張燕要到達東郡實在不易。」

    杜遠皺眉道:「可是我實在不明白,大公子為何不出兵山陽郡,在金鄉、昌邑、方與等地一帶佈防?難道不怕張燕從沛國一帶流竄嗎?」

    高順解釋道:「那是因為現在徐州有我臧霸大軍在剿匪,雖然都有可能從徐州跨到兗州來,這對於張燕來說過於危險,更何況再向南的話就是豫州,那是袁術的地盤,袁術手下猛將精兵極多,不好招惹,張燕怎會南撤去觸袁術的霉頭?」

    徐盛接過話頭玩味道:「北有我高順大軍,東有我臧霸大軍,南有袁術的虎狼之師,唯有西面的劉岱看起來最弱,即便聯合了鮑信和張邈,劉岱在張燕看來也是烏合之眾。若是大公子屯兵山陽郡,那會正中張燕的下懷,因為從任城到山陽不必經過長途奔襲,而且地形也對黑山軍有力。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身在富城,短時間之內無法救援大公子,張燕巴不得速戰速決呢!還不死戰大公子,從金鄉打開缺口,長驅直入東郡?那時,濟陰郡、陳留國、梁國還不都是黑山郡的囊中之物?」

    高順點頭道:「張燕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大公子放棄山陽,重兵佈防濟陰郡,那是極有道理的,因為黑山軍無法在任城郡立足,早晚會向大公子進攻的,以逸待勞豈非更好?不過我也說了,這主意不可能是大公子這急脾氣的人所能想得出的,所以不用想,要不了多久,大公子就會忍不住搶先動手,向任城郡挺進。到那時,就是我等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武安國點了點頭,看向高順,咧嘴笑道:「看來高帥已經成竹在胸,不知道高帥要出兵何方,既可救了大公子,還可迎頭痛擊黑山軍,並且迫使黑山軍敗走濟北國,以達到我們的目的呢?」

    眾人精神為之一震,因為這才是這場戰役的關鍵,要令袁紹方面誤以為己方是為了追擊黑山軍才向北挺進的。與袁譚屯兵樂安郡全無關係。

    高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描淡寫地把手落在了沙盤上,指點道:「我們去山陽郡的巨野。」

    鄴城。

    車馬巔簸,郭嘉和趙雲的肩頭在別有韻律的搖晃中碰碰撞撞。

    此時的鄴城風雲驟起,形勢瞬息萬變,郭嘉當然不可能和墨姬顛鸞倒鳳。只剩下耿武閔純和魏攸留在高陽酒樓胡混,麴義則和另兩人以出兵在即,軍中事務繁忙為借口早早告辭。

    這一頓飯表面上看當然是香艷無比,但其實意義非常,郭嘉現在已經徹底的明白了袁紹的圖謀,這令郭嘉可以從容的制定各種對策。

    看著微笑不語的郭嘉,趙雲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令先生這麼高興?」

    郭嘉笑著把自己的分析所得一點不落的告訴給了趙雲。

    趙雲聽的眼放奇光,對郭嘉道:「先生不準備提醒一下耿武和閔純嗎?」

    郭嘉搖頭道:「沒有這個必要,我們此來冀州的目的是為了阻止袁紹在冀州立足,而非救助冀州,若是有可能,我倒希望主上可藉機吞併冀州,只要冀州沒有被袁紹佔領,當然是越亂越好。」

    趙雲皺眉道:「可是袁譚加上麴義其力量不可小覷,主上只是單槍匹馬在平原郡,未免太過凶險。」

    郭嘉傲然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高順大軍現在已經開始向北轉移,麴義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主上行事一向謹慎,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孤身一人到平原郡去,當然我會向主上和高順將軍各修書一封,說明眼前的形勢的。不過子龍你要記住,我們的任務乃是冀州利益的爭奪上,現在冀州的兵力被抽空,袁紹有明顯有對付甄氏的方法,我們不可不防!」

    趙雲點頭道:「趙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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