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三國之雄霸天下

《》正文 第兩百一十六章 文 / 曾經的約定

    這時的大帳中充滿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味道,除了管亥和這事情沒有多大的聯繫外,其他人都血紅著眼睛看向昌稀。顯然是無不對其恨之入骨。

    臧霸咬著牙對昌稀道:「昌稀,你當日出賣我泰山眾兄弟前是否也想到有今天?可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昌稀心知今日必死,只不過是哪種死法的問題,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索性閉上眼睛,不去回答臧霸的問題。

    這凶人倒也瞭解臧霸和孫觀的脾氣,知道兩人最重的就是不怕死的英雄豪傑,所以做出這般模樣,只求速死。

    果然,孫觀臉上微微動容,顯然是被這大仇人的表面模樣所打動,儘管心中仍然恨得他要死。

    臧霸心中冷笑,諷刺道:「昌稀,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麼,哼!你這賊子貪生怕死,而且貪慕榮華富貴,若非如此,你當日就不可能賣友求榮。今日充什麼英雄好漢?你無非就是想要死得舒服一些,我偏要讓你生不如死!」

    昌稀臉色大變,猛地睜開眼睛不能相信地看向臧霸,這才想起自己對面這個無比熟悉的敵人原本就是智計過人,自己哪一回的心思也無法逃過臧霸的眼睛。

    想到這裡,索性把心一橫,開始在大帳中破口大罵,那內容簡直令人無法入耳。

    孫觀氣得臉色發白,沒想到這個貌似魯莽的昌稀居然在臨死時還對他玩這種鬼心眼,不由得火往上撞,上前一步,把昌稀踹倒在地,對其大加踐踏。

    昌稀正張著大嘴惡毒的罵著,卻覺得背後傳來一股大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前撲,來了個狗啃屎,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躺在地上如死狗般哼哼。

    眾人手忙腳亂的把孫觀拉開,後者被扯開時還不解恨地對躺在地上昌稀踩上了兩腳。

    好一會兒,昌稀才在地面上緩過勁來,顯然是被孫觀打掉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勇氣,再一次想起臧霸剛才的話,心中湧起不可遏制的恐懼,一時間屎尿交流,弄的營帳中一片臊臭,令人掩鼻。臉上更是眼淚與鼻涕還有口水抹了滿滿一片,那從嘴裡發出的聲音更是鬼哭狼嚎到了極點。

    可惜這些無法打動營帳中這些因為仇恨而變得鐵石心腸的人。

    管亥眼中閃過不忍,轉身一撩帳簾出去了。

    他對昌稀倒是毫不憐憫,對此等人世間的敗類他也是深惡痛絕,但關鍵是現在的昌稀已經沒有半點人的樣子,他完全被已知的死亡給嚇傻了。做人做到這種份上實在是沒有半點尊嚴。

    不半晌,昌稀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身體也不再動彈。

    待臧霸召喚進營帳中的親兵皺眉掩鼻地伸手摸了摸昌稀的鼻息後,才對臧霸稟告道:「將軍,這人已經死了。」

    言罷逃命也似地跑到帳外取吐了。

    臧霸咬牙道:「便宜了這賊子!」

    眾人深有所感地點了點頭。

    昌稀一死,身後的一干手下馬上跪倒在地,口稱饒命。其中一個肥頭大耳胖子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甜,一個勁地恭維大帳中的眾人,這小子大概是怕死到了極點。滿臉的細毛汗,在寒冷的冬天頭頂上冒著熱氣騰騰的蒸汽,遠遠看去整個就是一個發面饅頭。

    眾人雖然鄙視他的為人,但不可否認這傢伙的馬屁還是拍得眾人頗為舒服,可見喜歡讚美實在是人的天性。

    不過臧霸卻不吃這一套,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太多了。

    臧霸不耐煩地一擺手,皺眉道:「你這胖子叫什麼名字?」

    那胖子一見臧霸的表情,知道事情有些轉機,連忙一疊聲道:「小人張闓……」

    這句話才出口,臧霸原本不大注意的面容馬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打斷道:「你說你叫張闓是嗎?」那表情嚴肅得嚇人,彷彿在營帳裡的人都欠他幾百貫錢似的。

    張闓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難道自己的名字還有錯誤嗎?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和這個臧霸沒有什麼仇怨啊?

    心裡想著,人便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那個肥頭。

    臧霸再一次召喚進了親兵,對張闓淡淡道:「既然如此,本人馬上送你上路,要怨就怨你叫了張闓這個名字,你莫要問因為什麼,這是我家太史將軍在臨出發前親自囑托我的,見張闓,必殺!」

    張闓還未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便已經被親兵拖了下去,不般向便傳來了殺豬也似地嚎叫。

    孫觀看向臧霸,後者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太史慈當日交給自己這任務時的打算,更加奇怪於這個張闓看樣子明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頭目,又沒有什麼三頭六臂的本領,用得著太史慈這麼緊張嗎?

    其實這個張闓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在歷史上只不過因為見財起意,殺了曹操的父親曹嵩,而曹操因此興兵征討陶謙而已。

    太史慈之所以命令臧霸誅殺張闓只不過是不想給曹操一個壯大實力的機會,畢竟曹操在亂世越打越強,而且更令太史慈擔憂的事情是,歷史已經變化,誰知道這時候的曹操要是討伐徐州會有什麼結果?

    青州徐州本就是鄰居,若是徐州出事,太史慈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可是太史慈卻總是在刻意地迴避與曹操之間的爭鬥。

    儘管太史慈早已經適應了政治鬥爭的殘酷,但對於自己在後世的崇拜對像還是有真情實感在。

    所以太史慈這麼做實則是在消除自己與曹操對陣的機會。可謂用心良苦。

    不過若是太史慈現在知道曹操的立足之地是徐州的話會作何感想。

    沒有了張闓殺害曹嵩,曹操和陶謙之間的關係怎麼說都應該是很親密的了吧?

    這件事情的發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臧霸當然更不可能想這麼多,現在他正在執行太史慈交給他的第二個任務,他微笑著看向其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如墜冰窖的昌稀的手下道:「你們是想活還是想死?」

    這些人原本自以為必死,沒有想到事情還有如此轉機,不由得紛紛露出了不能置信的表情,疑惑地看向臧霸。

    臧霸掃了一眼眼前的眾人道:「你們若是想活命,我現在就可放了你們。」

    眾人大喜過望,營帳中又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嚶嚶嗡嗡好不惱人。

    臧霸和孫觀等人被他們吵的腦袋都大了。孫觀暴喝一聲道:「再多嘴就全都拉出去剁了你們的狗頭!***!」

    這些貪生怕死之輩馬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那樣子就是聽話的乖乖寶,配合著他們滿身的血腥和塵土,還有那一把把的大鬍子,簡直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變白癡了一樣。

    臧霸搖了搖頭,若是按照他的脾氣,這些人各個該死,一個都不要留,可是太史慈卻在徐州另有計劃,所以這些人還需要活一段時間,還真是令人鬱悶。

    臧霸勉強提起精神,在心中又想了一遍太史次的計劃,對眾俘虜道:「放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

    話還未說完,就有一個匪徒自作聰明地叫道:「將軍放心,我等一定會去做安分守己的良民,不在一打家劫舍為生。」

    臧霸沒好氣的看了這人一眼,心說讓你們這些人不打家劫舍比讓妓女從良棄娼還難,開口道:「若有誰再多嘴,我便把他拖出去為野老鼠!」

    那個人馬上脖子一縮,不敢再出聲。

    臧霸沉吟了一下道:「你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城陽郡和東莞郡活動,我放了你們後還會給你們充足的糧食和武器,你們給我到琅琊郡去。唔,陽都城就是你們的安身立命之地,你們可以作出要攻打開陽,挺進蒼山、直逼東海的架勢,明白嗎?」

    這套計劃出自郭嘉的手筆,臧霸當然可以看出郭嘉的意圖來,這招數和自己的大仇人張舉在泰山郡壯大自己力量時的所作所為如出一轍,縱匪南竄,霍亂徐州,現在徐州刺史陶謙領兵在外,徐州基本上沒有可以領頭的人,若是自己在這時間段內不做出點成績來,還真是辜負了太史慈對自己的一片盛情呢!

    這些膽小怕死的匪徒面面相覷,以他們的智商當然想不到這麼多,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一個活命的機會,那麼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哪管其中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

    眾人彼此之間看看,紛紛點頭。

    臧霸當然不可能毫無理由讓他們這麼做,否則這事情的意圖太容易被人發現了,所以故意裝出了一副嚇人的面孔,臉上帶著壞到非常的笑臉道:「莫要以為我想要放過你們,我只不過想要玩個遊戲,若你們能夠在徐州熬過明年夏天,我便放過你們,如何?」

    這些人看著臧霸森寒無比的笑容無不打著冷顫,連連點頭,但始終有一種被凶殘的野貓盯著的老鼠的感覺。

    臧霸轉過頭來對孫觀道:「孫觀大哥,這事情你去安排一下,一定要滿足他們不過分的要求,定要讓他們數個心服口服。」說罷連眨眼睛。

    後者會意,應聲後領著這些被人利用卻茫不可知的愚蠢匪徒去了。

    臧霸長歎了口氣:這趟出兵,既報了自己的大仇,又殺了張闓,更完成了太史慈交給自己圖謀徐州的任務,怎得也可全身而回青州了吧?

    只是徐州日後的風起雲湧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現在正眉頭深鎖的陶謙還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徐州居然會有這麼多人惦記著,否則可夠他「受寵若驚」的了。

    陶謙現在擔心的只有太史慈一人而已。

    這個鄰居太強大的了。

    一直以來,陶謙都未把青州和太史慈真正的放在眼裡,可是經過此次諸侯會盟後,陶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對太史慈的放縱危害有多大。不說別的,自己一向引以為自豪丹陽鐵騎與青州騎兵相比並不佔優勢,至少陶謙就絕無把握以三萬騎兵擊潰并州軍的八萬之眾,雖然這裡面有指揮的問題。而且并州軍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昨天的一戰打得陶謙寒了膽。

    他現在開始擔心太史慈派入到徐州北面的軍隊對徐州有多大的影響。更加懷疑起太史慈的居心來。

    陶謙第一次發現利用別人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像太史慈這等聰明絕頂的人物。沒有一個人會傻到心甘情願地為一個非親非故的人盡心竭力的地步,每個人都是有**的。

    這一點,在政壇上縱橫多年屹立不倒的陶謙比誰都清楚。

    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不過,陶謙亦是老辣成精之輩,面對潛在的威脅馬上就可拋開自己與太史慈那點若有若無的交情。迅速地計較其各種方法。

    就在這時,營帳外親兵近來稟告,說袁紹的從事田豐來訪。

    陶謙微微一愣,馬上明白這個田豐的到來肯定與太史慈這個共同的敵人有關。連忙有情。

    不半晌,田豐昂然而入。

    陶謙這人眼光毒辣,看人一向很準,所以他決不會因為田豐的瘦小枯乾而有半點的輕視,反而被田豐的沉凝氣度所吸引。

    陶謙的這種看人的方式在三國時代其實很難得,因為這時代人分外喜歡「以貌取人」,否則「鳳雛」龐統就不會四處碰壁無人重用了。

    分賓主落座後,陶謙也不客氣,直接切入到正題道:「先生此來莫非是為青州刺史太史子義?」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