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英(下) 文 / 曾經的約定
這宴會表面上是其樂融融,大家各懷鬼胎,就也就少了真正的快樂氣氛。
袁紹又敬了太史慈一杯酒後道:「子義,你今日之勝大壯我同盟軍的聲威,他日定可名揚海外。」
太史慈心知肚明袁紹如此說是在迫自己表態,希望把這場勝利的功勞分給他一半,心中再次暗歎:官僚!和鮑信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算了,沒必要得罪小人,面上含笑道:「本初公過獎了,要不是徐榮知道本初公的大軍在後,心中忌憚,今天的仗豈會贏得如此順利?依我看居功至偉的是本初公才對啊!」
眾人見袁紹的臉上一付飄飄揚的樣子,連忙紛紛舉杯向袁紹敬酒。
這位袁紹也不客氣,呵呵笑納了所有人的馬屁。彷彿這場仗當真是因為他而勝利的。
太史慈見袁紹心情大佳,趁勢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問道:「不過這正是小將疑惑的地方,為何本初公這麼快就得到了我軍勝利的消息,趕來會合?」
太史慈其實想要知道袁紹為何會與歷史上寫的不一樣,竟然從酸棗發兵了,早知道袁紹此次趕來絕對不是因為聽到了自己勝利的消息,因為在時間上不可能有那麼快得消息傳遞給袁紹。
袁紹聞言臉色微變,還未說話,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劉備緩緩道:「說來也巧,子義剛走不一會,我家劉虞大人給本初公的回信就到了。」
太史慈聞言嗎和商韭菜除了袁紹進軍的原因,那還是面子問題。
果然,劉備繼續說道:「劉虞大人說不可妄議皇帝的廢立,否則就和董卓毫無區別,他身為人臣豈可對皇帝取而代之?並且把我這做下屬的喝罵了一頓。」
張邈在旁看向太史慈歎道:「劉虞大人為人太過嚴肅了,在信中說劉別駕既然是幽州的別駕,又領兵在外要討伐董卓,豈可在酸棗拘泥不前?那豈不是大違當日派他出兵的意願?」
劉備看了一眼太史慈,淡淡道:「刺史大人罵得應該,錯本來就在我,所以小將馬上請示本初公,得到了本初公的允許,這才與本初公一起出兵向榮陽挺進。豈料在半路上就聽到了子義擊潰徐榮大軍的消息。來來來,讓我也敬子義一杯!」
太史慈大大方方的和劉備喝了一杯,心中好笑:袁紹的好虛名就是其最大的弱點,哼,想要利用劉虞,結果反而被劉虞識破了他的用心,劉虞現在讓劉備進軍救是在擺明自己的立場,只當臣,不當君,至少不當被袁紹利用的傀儡皇帝。
可笑袁紹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在給劉虞的心中假惺惺地說道要唯劉虞的馬首是瞻,現在劉虞命令自己的全權代表劉備馬上進軍,那好名聲的袁紹怎可能好意思不出兵呢?
曹操和鮑信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對袁紹的輕視。
袁紹的臉色不好看起來,善於察言觀色的張邈連忙岔開了話題,連連向袁紹敬酒。
至此,宴會那點虛偽的和睦氣息也蕩然無存。
在袁紹的心中,劉虞和劉備也變成了敵人。
又過了一會,劉備推說喝醉了,要先行離開。
劉備一走,眾人也紛紛離開。
不歡而散。
太史慈出了中軍大帳,和郭嘉一起在夜色中漫步,兩人談笑,一切議論白天那張戰鬥的得失。
郭嘉笑道:「主上的武器加上高順將軍的指揮把今天的戰鬥變成了一種藝術,令奉孝如飲佳釀,回味無窮。哈哈,這樣一來,徐庶那小子日後在長安的談判和活動的籌碼也多了些。」
太史慈先是點頭,然後笑罵道:「奉孝你也學會了拍馬屁了。」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上說笑了,不過奉孝以為單*眼前的軍隊不足以橫掃天下,撫國安邦。連同王豹將軍手下的五萬軍隊加一起不過才八萬人馬,而且隨著戰鬥的增加,人員的傷亡肯定會越來越多。我青州實在無這麼多的精銳之師,主上應該盡早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太史慈歎道:「還是奉孝知我心。我也在為這事情發愁,裝備和訓練倒在其次,士兵的戰鬥**的培養才是關鍵。」
郭嘉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自古來對士兵的控制無外乎賞罰,效果都不是太好。」
太史慈笑著看著郭嘉道:「奉孝可知為何士兵會在戰場上逃跑?」
郭嘉皺著眉頭道:「這事情初一想似乎很簡單,那當然是怕死。不過仔細一想又並非那麼簡單。」
太史慈道:「是啊,老子有言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所以老子認為統治的根本在於可令民畏死又或者不畏死。」
郭嘉眼前一亮道:「這話有理,不過人們往往只知道令民畏死,卻不知道令民不畏死。」顯然是朦朧的把握到了太史這番話中的意思。
太史慈笑道:「是啊,簡單而言,就是令我青州子民好戰而畏罪,要知人之所以怕死乃是因為對塵世有著留戀,其中最令人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若是可保證自己的家人在自己死後可以過上好日子,我想每一個士兵都會奮勇爭先的。」
郭嘉聞言大為驚異,緩緩道:「主上說的這方法其實是秦朝時實行的軍功制度,要不是經主上一提,我還真想不起來,不過主上想到的這主意大是有理,要知士兵在前線衝鋒陷陣,就算是得到再多的獎賞他都不會珍惜,因為戰場上變數太大,今晚睡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不過若是把封賞加諸在這些士兵的家人的身上那就大不相同了。」
興奮地喘了一口氣道:「哈哈,若是我青州的軍隊可實行累死的軍功制度,何患無此雄師?」
太史慈還真不知道秦人具體的軍功制度為何物,眼見郭嘉興奮的侃侃而談不由的虛心請教。
不過太史慈還知道,光*利益驅動毫不足以形成真正的鐵血之師,一個更大的圖謀在心中醞釀。
夜就這樣在兩人的談笑聲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