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聚會! 文 / 曾經的約定
不過自己看樣是沒法收服他了,他和管寧大不相同,這人是出了名的「等級論」者,「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可是他的立場,就自己什麼「軍法面前人人平等」那一套,已經犯了此人之忌,難怪看不上自己了。
許多年前,張舉的上任,前界泰山太守薛悌任命這個高堂隆為督郵時,有一次郡中的督軍與薛悌爭論,直呼薛悌的名字,並且高聲叫罵,高堂隆卻拔出劍來說:「昔魯定見侮,仲尼歷階;趙彈秦箏,相如進缶。臨臣名君,義之所討也。」
意思是說:你不把太守大人放在眼裡,我卻是太守的下屬,我要學孔丘和藺相如,為自己受辱的主子找回尊嚴,只能把你殺了。
結果是:「督軍失色,悌驚起止之。」,出了名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今天這麼老實,算是給自己面子了。
算了,自己已經有了管寧,就什麼都抵了。
還有邴原和王烈……還有眼前這個似乎長不大的馬鈞。
看著這對情侶面部表情越來越肉麻,太史慈連忙拉著徐盛落荒而逃。
徐盛居然還頗有戀戀不捨之意,難道想看人家親熱嗎?
幸好小貂蟬這一天累了,去睡午覺,否則豈不教壞了祖國的大好青年?
晚上的宴會仍然在昨晚的大廳中舉行。太史慈帶著徐盛老早就來到了大廳外面的院子中,自是為了尋找那些可招攬的目標。
才到園子門口,太史慈就發現今晚參加宴會的人明顯比昨晚還要多。令太史慈驚訝的是今晚居然有許多女賓。
這時代女子也可出席宴會嗎?太史慈尚是第一次在這種宴會上碰到女性,自是奇怪,當然在西北六縣又另當別論了。
旁邊的徐盛卻道:「看來今晚許子將先生必到。嘿,早知如此,把貂蟬妹妹帶來就好了。」
太史慈大感奇怪,追問下才從正用奇怪眼神盯著他,認為他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徐盛口中得知:原來許子將的月旦評分成許多部分,比如:雅量、捷思、將略、品行等等,不過其中有一項是天底下男人都感興趣的,那就是:儀容。
顧名思義,這是為評論女子優劣而單獨準備的。能夠獲得此項殊榮的,無一不是艷蓋八方且出身高貴的美女,成為眾多世家子弟所追逐的婚姻對象。更是許多世家大族通過聯姻實現強強聯合這種手段的標準。
比如上一代的「儀容之首」——徐淑,便是有名的才女東漢詩人,最後便嫁給了大才子黃門郎秦嘉(字士會,隴西人)。
可惜天妒紅顏,徐淑的丈夫早死,徐淑孤苦一生,誓死不在嫁人,弄得身為家主的徐淑的哥哥大為惱火,不再照顧沒有經濟來源的徐淑。
許子將一直認為徐淑僅次於班婕妤,為大漢難得的女詩人。
「瞻望兮踴躍,佇立兮徘徊,思君兮感結,夢想兮容暉。」臨了徐盛還背誦了一首徐淑的「離別詩」,在一旁唏噓不已。
太史慈這才明白為什麼今晚的女子如此之多,說穿了就是等待許子將的品評,其中更有各個世家大族的政治目的在其中。
不過這漢代的才女怎麼都這麼倒霉?這徐淑和蔡文姬第一次婚姻的的遭遇也太像了吧?
算了吧,自己也是無能為力,還是不想為妙。
不過與徐盛相反的是,太史慈恰恰慶幸小貂蟬沒有來—他只想讓這女孩過平凡的生活,不要再陷入到骯髒的政治中去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才與徐盛步入園中。
這時應邀赴宴的已來得七七八八,在通明的燈火下,慈發現那些女子都頭結雙髻,盛裝赴會,服飾多為衣裳相連的深衣,頭帶步搖,又或長絡垂膝,隱見下裙,羅衣長褂,手拂廣袖,配以綰臂的金環,約指的玉環,耳後的明珠,肘後系的香囊,繞腕的鐲子,腰間的玉帶,一時衣香鬢影,教人目眩神迷。
男賓們今晚大概也是有備而來,打扮與昨晚頗不相同,各個頭頂冠冕,長衣夾袍,後襟裁剪成燕尾之狀,亦款擺生姿,與女仕們相映成趣。
才一進園子,就有一大群人上來搭訕,自是想要與這新崛起的年輕人套近乎。畢竟太史慈與管寧已互引為知己。
更有不少女孩兒在偷偷地看著這個聲名日隆的英俊男兒。
太史慈感慨良多,大歎世事無常,人情冷暖。
反倒是管寧沒有過來打招呼,只是遠遠地略一點頭,邴原眼中倒是射出了仰慕之色,對他一拱手。
兩人身邊自是一大群男男女女的仰慕者。
太史慈欣然,知道管寧已成功地說動了邴原。
秦周今晚自是熱情得多,主動上來和太史慈搭訕,太史慈依足了禮數,又感謝他邀請自己去北海作客的美意,秦周大喜過望。
任燠和管統看到他還是滿臉的嫉恨,此時正與三人談話,看來來頭不小,旁邊也圍著一群人。
其中一個文人打扮、趾高氣昂,身材不高卻飛揚跋扈,一雙細眼時時露出艱險狡詐之色,身邊站著一個面孔兇惡的大漢,臉上戴著條條刀疤,一股殺氣無可掩飾的瀰漫而出,弄得沒人敢*近他。不過亦好色得很,此時正在貪婪地盯著園中各個角落的美女。
三人中以那正在吐沫橫飛指天說地的人身材最高,不過面色青白,身體瘦如竹竿兒,不堪風吹,偏偏聲音洪亮,侃侃而談,弄得眾人不時讚歎。
太史慈深知此時文人好清談之風,大概眼前此人即是此道中人。
陳琳和徐干卻在另一個談話的房間裡。
為首的是一個公子哥,自己不認識,看樣子是今日剛到的,年紀不大,也是一臉的驕橫之色。倒是這公子哥旁邊的一個狀似軍師模樣和徐干談笑甚歡的年輕人不可小覷。
作為主人的孔義和孔融倒不在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