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閒情(下) 文 / 曾經的約定
馬鞭脫手而出,被兩隻弩箭深深釘入了對面的牆裡。
與此同時,另外六名特種精英,飛身下馬,詭異的不知怎麼一晃,便制住了正在發愣的幾個大漢,待大漢們反應過來,待要掙扎時,身上卻傳來陣陣酸麻,那拿著鞭子要抽人的大漢平時裡蠻橫慣了,強行掙扎,只覺脖項處一痛,眼前一黑,便倒地人事不知了。
這些特種精英人人精於刺殺之術,對人體的穴道熟悉無比,對付此等蝦兵蟹將還不手到擒來。
面對此奇變,旁邊臨淄的居民目瞪口呆,就連武安國也不例外,他心下比較,覺得就是自己在赤手空拳猝不及防下,如若逼近身,十有**也會被眼前這幾個小兵打扮的人制住。
太史慈的士兵竟恐怖如此!武安國只覺整個背脊都涼涼的,看著太史慈和徐盛以及其他未出手的士兵一付了理所當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剛才他們只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武安國興起了決不與太史慈為敵的念頭,太可怕了。
太史慈下馬,把那女孩兒拉起,卻發現女孩那張秀美絕倫的小臉痛的蒼白,忙低頭看去,只見小女孩右手按住右腳,白皙的鼻翼和額頭沁出細汗,我見猶憐。
太史慈一把抱起了女孩,卻感到女孩那纖小單薄的身體宛如頑童掌中的白鴿,瑟瑟發抖。心中慨歎,今天的遭遇對一個女孩來講無疑是個噩夢。
卻沒有看見,那女孩躺在太史慈懷裡時俏臉紅雲一襲而過。
太史慈把小女孩側放在自己坐騎的馬背上,把女孩的鞋子慢慢褪下,生怕弄痛了她,眼前出現了一雙雪白晶瑩的小腳,把足弓握在手中,當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只見到腳背上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太史慈撫足上手,只覺清涼溫潤一片,又見她秀美頎長的腳趾的趾甲都泛起淡紅色,像十片小小花瓣覆蓋在足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狂跳。
太史慈大罵自己卑鄙,怎可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有奇怪的想法。卻沒有看到一旁的徐盛眼睛也早直了。
忙凝神看這女孩的傷處,卻見原本晶瑩如玉的腳踝處烏黑高腫一片。
「痛!」女孩兒蹙起蛾眉低呼道,其情其狀,說不出的動人。
太史慈看看傷處,放下心來,雖然外表看起來嚇人,但並沒有傷到筋骨。
轉過頭來,一擺頭示意把那幾個大漢放了。雙手開始在女孩的秀足處活動起來,為這女孩治療。
轉過頭來對幾個大漢微微一笑,落在那幾個大漢眼中卻猶如惡魔。
太史慈開口道:「幾位朋友為何為難這女孩兒。」
幾個大漢互相望望,看出對方並非善男信女,故其中一人畏縮道:「這位……大爺、不、公子,這女孩原要賣身葬父,我家主人看她可憐,買了她,誰知這丫頭卻要逃跑。因此我們幾個要抓她回去。」
太史慈待要說話,卻聽那女孩哭道:「你家主人是騙子,何曾給過我什麼錢?到現在我爹娘還無下葬處,昨日買我時明明說好讓我守孝三年,今天卻又要這幾個人把我和其他女孩送到洛陽賣掉……」
徐盛大怒,向幾個大漢喝道:「此話可屬實?」
大漢們唯唯諾諾,不敢答言。
武安國亦覺得這女孩兒十分可憐,在旁道:「本人是臨淄城的兵曹從事武安國,這位公子是東萊郡的別部司馬太史慈,你們幾個是何人的手下?」
眾人哄然。
青州戰神——太史慈!青州誰人不知!青州最富裕的東萊西北六縣的真正支配者!
再加上昨晚的宴會風雲,太史慈文采斐然的聲名不脛而走,更成了刺史大人眼中的紅人。可謂是風頭正勁。
眾大漢一陣搖晃,這才知眼前的凶神惡煞是連他們主人都惹不起的人物。
太史慈此時冷冷道:「原來是騙買騙賣,你家主人做得好生意,要不是今日在臨淄而非我東萊郡,定叫你們生不如死!滾!」
眾大漢連滾帶爬落荒而逃。
武安國疑惑道:「子義,為何不找出幕後的主使人,此等惡霸不教訓不足以平民憤。」
太史慈搖頭道:「武大哥,我並非臨淄的治官,何來權力懲罰這些人?武大哥你終是初來臨淄,臨淄的勢力盤根錯節,你又非專管治安的長官,也不宜插手其中,讓他們知難而退也就是了。」
武安國默然。太史慈心知他不忿惡霸橫行,心中歡喜,果然沒有看錯人,便意味深長地說道:「要想消滅這種醜行,單單幾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不夠的,今日此處如無你我,這女孩兒怎麼辦?」
武安國一愣,不由自主問了自己一句:「怎麼辦?」
太史慈此時已經為女孩揉開了瘀血,邊幫她把鞋穿上,邊道「所以才要有一種法度來懲罰這種人,使之不敢橫行鄉里。」
武安國皺眉道:「我大漢也有律法,可是不還是拿此等惡霸無可奈何嗎?」
徐盛卻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是因為這律法只針對百姓,不針對所有人造成的。」
太史慈瞪了一眼徐盛一眼,後者這才反應過來,此語怎可在臨淄的大街上隨意說出。
要知徐盛雖是有等級觀念的寒門子弟,但這兩年在西北六縣的生活讓他深深懂得了西北六縣「軍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好處,固有此言。
武安國也知此處不宜討論此等敏感的問題,岔開話道:「子義要如何安置這小姑娘?」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著這個秀美絕倫的小女孩,微笑道:「那要看她自己的主意了。我們何來權力決定別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