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出名! 文 / 曾經的約定
誰說孔融不懂政治?太史慈突然發覺自己以前看的史書也不盡準確。
而此時,一直閉目養神沒有參與眾人討論的管寧和邴原卻對望一眼,齊齊看向太史慈,充滿了小心翼翼地審視。
待太史慈注意到兩人的眼光後,兩人卻又避開他的目光不與他對視。
太史慈更加莫名其妙起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太史慈。
陳琳就是一個,他見眾人齊齊讚賞太史慈聽得心中暗暗嫉妒,心想自己飽讀詩書,居然還比不過眼前的這個武夫,自是生氣,當然表面不動聲色。
一轉眼珠,陳琳面帶笑容,舉杯向太史慈道:「我亦聞太史子義大名久矣,今日一見,果不負文舉兄的讚譽。我敬太史子義一杯。」
太史慈看不出此君玩什麼鬼花樣,表面上則大大方方與之對飲了一杯,心知還有下文,便靜觀其變。()
果然,陳琳飲完酒後向太史慈道:「太史將軍以武服人力,以美酒珍奇服人口味,自是盡人皆知,而今日孔義大人則以輕歌曼舞動人心魄,讓我等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以太史將軍心思之靈巧可否點醒我等一二。」
言罷作出請教的樣子。
太史慈見他故作恭敬,雙目卻暗含嘲諷之意,自是認為自己是一介武夫,就算讀過書,也不過是粗通文墨,哪能對舞蹈有什麼精彩的見解?
太史慈轉頭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大都充滿好奇,只有管統和任燠一臉的快意,太史慈自是明白兩人的心思。
看來在自己未來之前,兩人便從孔義和孔融的隻言片語中看出了兩人想要拉攏自己的心思,這明顯危害到了他們的切身利益,因為州與郡間的矛盾一直非常尖銳,自己今日的決定使得權力出現了失衡。
身為平原太守的管統當然大大不滿,更何況長時間以來平原郡的歸屬問題讓平原郡的實際行政權力既不受青州轄制,也不受冀州管理,這管統當然樂得逍遙自在。
再想得遠一點,要知道孔融和孔義恰恰是忠於大漢的儒者,自不能忍受這種局面的存在,因此才有了今日孔義對太史慈的請求,實則隱隱有威脅管統之意。
管統焉能同意。
至於任燠,則是在冀州碰上了相同的問題,冀州刺史韓馥軟弱無能,不過手下的從事自有精明強幹之輩,如三國時期第一流的謀士——沮授就在韓馥幕下任官,日子如何能好過?
任燠拉攏管統無疑是想找個可以支持他的幫手。
看來豪強地主間的利益衝突已經愈演愈烈了。
只有武安國一人為太史慈著急,這粗漢以己度人,生怕太史慈當眾出醜。令太史慈更是大聲好感。
眾人的反應太史慈盡收眼底。
要知道,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在宴會上以詩歌對答言志言情表明胸襟見識的傳統,這是古人迅速使自己名聲大增的終南捷徑。諸葛亮舌戰群儒就是這個道理。孔融也是以七歲之年應對如流而名動京城。自己哪能例外。
而且宴席間的互答是正常的交際手段,故無人認為這是在故意刁難他。
不過生性豁達的太史慈此時對管統和任燠大感厭惡,這並非因為此二人對他的態度惡劣,而是因為此二人正是卑鄙無恥之徒:對大漢朝廷居心叵測,卻又只滿足於眼前的蠅頭小利,一心維護自己的那點私利,只想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當自己的土皇帝。跟曹操劉備那些梟雄比起來,真是天上地下。
不過眼前的局面令太史慈頗為躊躇,要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網羅人才,他並沒有袁紹那種雄厚的家族資本和四世三公的威望,當然不能指望別人自投羅網前來投奔。
唯有採取第二種方法,就是自己先在上流社會中闖出名來,自會引來別人為自己效力。
尤其是看到管寧受歡迎的程度後,更堅定了太史慈的信心。但是自己對吟詩作對根本就一竅不通。
可眼前這種局面根本就是避無可避,自己一旦示弱,馬上就會被在場所有人看不起,那麼自己的臨淄之行可謂前功盡棄。
難道要像自己看過的玄幻小說中那樣剽竊別人的詩句才能過關?
真的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