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逃出谷底 第24章 ：妙手空空 文 / 蒼穹雙鷹

    第24章：妙手空空

    兩小時後，孟朗考慮到子虛上人年逾古稀，昨晚又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就停下馬來，到了路邊一處茶樓休息片刻、

    拴好馬，孟朗對著茶樓夥計喊道，「小兒，來兩碗香茶，一份點心，一份豆乾，師傅……你要點什麼？」。

    子虛上人見孟朗稱呼他為師傅，面露驚喜之色，忙笑道，「朗兒，我老道隨便，跟你一樣吧！」。

    「小兒，那就來兩份吧！」。

    「好勒！二位客官，裡面請」，小兒撣了一下圍裙，弓腰笑瞇瞇地喊道。

    孟朗和子虛上人找了一處僻靜地地方坐了下來。

    落座後，孟朗掃視了一下整個茶樓，他的眼睛落在了隔壁的一張桌上的三個人身上了。

    只見孟朗他們隔壁的一張桌上，坐著三個衣著與孟朗等人迥異的人，身材還特別高大威猛，風塵僕僕的，一看就不是中土之人，也不是本地人，很像塞外之人，他們三人背上還背著彎弓。

    「小二，為何老子的酒還沒有來？」，其中一個大漢對店小二嚷道。

    「馬上來了！客官稍等！」，店小二陪笑道。

    「再不來，老子把你的茶樓給你拆了！」，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馬上來，客官息怒！」，店小二恐懼地陪笑道。

    孟朗和子虛上人都一聲不吭地冷眼看著這幾個人。

    「三弟，別生氣，出門在外，難免的，再說了，我們這次到襄陽，只辦先生交代的事情，其它你就別惹事了」，為首的一個大漢安慰這這個莽漢。

    「大哥！想你當年在中原武林就有那麼大的名氣，何苦要聽從一個白面書生的指派？小弟一個指頭就把那小子給捏死了」。

    「三弟，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你要如此魯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日後見了先生的面，不可如此無禮，再者說，你以為先生的手上只有我們……」，說到這裡，此人神色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全場，他的目光落到了孟朗和子虛上人身上了。

    孟朗故意對子虛上人叫道，「師傅，你上次跟那李家公子算命算的可真準！下次你得好好教教徒兒！」。

    「呵呵……嗯！沒問題！」，子虛上人何等聰明，隨機應變地笑道。

    那人誤以為孟朗和子虛上人真的是算命的遊方道士，就沒有那麼在意了，他大膽地對他身邊的兩位兄弟說道，「二弟，三弟，我們飛鷹堡儘管在塞外實力不俗，但中原武林高手如雲，當時與大哥我齊名的還有一個叫侯精精的，此人別看外表其貌不揚，但功夫深藏不露，尤其輕功甚是了得」。

    「是不是哪個綽號妙手空空的？」，一個大漢問道。

    這句話讓孟朗和子虛上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異之色，兩人面面相覷，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都示意對方不要做聲，看看這幾個人還要談什麼。

    因為孟朗和子虛上人都知道了，這三個人正是今日馬明客提到的塞外飛鷹烏爾突兄弟仨，真是無巧不成書。

    就聽那烏爾突接著說道，「先生十幾年前離開京城後，一直掌握著一大筆財寶，用於結交天下英雄，我們飛鷹堡就多次受了先生的恩典，這次人家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出力，如果我們飛鷹堡不盡心盡力，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再說了，這事還與我們飛鷹堡有些關係，當年，…………三弟，你是不清楚的，那時候，你還小，以後大哥好好給你說說」。

    「大哥，你現在就跟小弟說吧！反正也是閒來無事」。

    「不，此地不是講話之所，等到了襄陽再說，先生說當年與我齊名的妙手空空已於前日到了襄陽悅來客棧，我們先去與他會合」。

    孟朗聽到此處，心都要跳出來了，沒有想到，自己和子虛上人會在這半路之上巧遇殺父疑凶，他忍不住將手伸到了腰間，握緊了龍泉寶劍。

    子虛上人連忙遞了個眼色給他，示意他切勿輕舉妄動。

    孟朗順從地將手放下了，然後，跟子虛上人一起，將這幾個小子的談話內容都聽完了，但有些他們倆都聽不懂，因為他們有時候會說些塞外語言，但也聽出了一些門道。

    好像是這烏爾突兄弟幾個是前些日子接到了他們所說的先生的飛鴿傳書，讓他們兄弟幾個盡早趕到襄陽，說有大事要辦，所以他們就日夜兼程地趕來了。

    子虛上人生怕孟朗報仇心切，壞了大事，就囑咐他不要輕易暴露身份，暗中跟蹤這夥人就可以了，這樣可以順籐摸瓜地找到另外一個疑凶，妙手空空侯精精，否則，就靠自己漫無目的地去找，偌大一個襄陽城，談何容易？

    這夥人吃喝完畢，結了帳，牽著他們的馬，紛紛躍馬朝襄陽城馳去，因為剛剛用過中餐，他們的馬跑的並不快，這也方便了孟朗和子虛上人的跟蹤。

    「師傅，其實，我們可以現在把這幾個小子抓起來殺掉，反正他已經說出了那個什麼妙手空空的住所」，孟朗一邊騎馬一邊與子虛上人交流。

    「朗兒，事情不是你想得這麼簡單，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根本不瞭解對方的底細，貿然動手非常不可取，何況，我們也只是聽了馬明客的一面之詞，誰知道，馬明客所說是不是屬實？」。

    「師傅，朗兒覺得這個人定然是我的殺父仇人，不僅僅是馬明客這樣跟我們講了，剛才他自己也差點說出來了，他不是說那個什麼先生說這次來襄陽與他們兄弟有關嗎？他們肯定是為了藏寶圖而來，而藏寶圖又與我孟家有關，師傅，這小子一定是殺我父母的兇手，你看他那狡詐凶悍的樣子，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下此毒手？」，孟朗越說情緒越大。

    「朗兒，別急，就算是你所說的這樣，也不急於這一時一刻，十幾年都等了，還在乎這兩天？……哎！對了，朗兒，你現在肯叫我老道師傅了？呵呵」，子虛上人故意將話題轉移，他怕孟朗年輕氣盛壞了大事。

    孟朗羞澀地笑了笑，說道，「師傅，你本來就是我師傅啊！」。

    「不怕王思童那老小子聽到不高興了？」，子虛上人調侃道。

    「呵呵……我師傅要知道上人把平生絕學傳授與了朗兒，只會感謝上人，為朗兒感到欣慰和高興，絕不會怪罪於朗兒」，孟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