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3章 幸福番外 21 文 / 納蘭靜語

    說著，季莘瑤回頭，看了看門邊那兩個女警，示意她們先出去休息：「抱歉，我有話想和她聊聊重生，庶女為妃。8」

    那兩個女警互相相視了一眼，似是猶豫了一下，接著說：「抱歉，季小姐，顧先生讓我們仔細看好你的安危。」

    說著，其中一個女警特意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血色，卻是滿眼恨意咬牙不敢開口叫罵的季程程，繼續說道：「這個13號啊，她特別不老實，在監獄裡的時候就常欺負同監獄的女犯人，使得我們不得不給她單獨移出一間，讓她自己一個人住，我們擔心您……」

    季莘瑤想也想得到以季程程這種大小姐的脾氣，就算是被關了進去，一樣還是習慣做威做福，她笑笑：「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她現在因為割腕自殺失血過多，才剛剛被救回一條命，就算我再給她一把水果刀，她也沒力氣對我做出什麼來，你們放心吧，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好，如果有什麼事，我馬上喊你們，怎麼樣？」

    兩個女警又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那行，我們就站在病房外邊，就在玻璃窗那邊，季小姐你要是有什麼事，直接叫我們，我們馬上進來。榭」

    直到季莘瑤點頭，兩位女警才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走之前還特意回頭警告似的瞪了病床那邊一眼，顯然是在警告季程程別想趁機做什麼怪。

    病房裡瞬間變的安靜，靜的彷彿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季莘瑤靜靜望著門口，心下卻是若有所思，還沒來得及轉回頭去，便聽見季程程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壚。

    「季莘瑤，你現在……可真是風光啊……」

    她一頓，猛地轉頭，淡然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灰白猶如將死之人一樣的季程程：「是嗎？所以我現在的生活，你還是看不慣，還是覺得很刺眼，還是打心眼兒裡想破壞我所有的一切，是不是？」

    季程程頓時冷笑一聲，卻是剛笑了一下，就連咳數聲，死死瞪著雙眼，舉起被包紮的手腕：「我現在，如果手裡真的有一把刀，就算拼盡我所有的力氣，就算是一死，我也要殺了你！！！」

    季莘瑤沒說什麼，轉身過去，打開床邊櫃上的果籃，在其中隨便拿出一隻水果，又拿出果籃裡備送的小型水果刀，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削著手中的水果。

    「現在刀就在我的手裡，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來拿。」她靜靜的一邊說著，一邊將削的整齊的果皮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你！」季程程氣的用力喘息，雙手死死的抓住被單，目光憎恨的看著她：「季莘瑤，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季程程這一次不死！以後也未必會死，只要我肯在監獄裡好好表現，以我們季家過去的人脈，減刑到只剩七八年不是問題！就算有你和顧南希從中做梗，但是我如果表現的好，減刑是必然的！只要我早早出去，你早晚還是會得到報應！我會讓你比我更慘，生不如死……」

    季莘瑤手中的水果刀停了一下，之後抬起眼，漠然的看著床上那張蒼白的臉，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看了許久。

    見季莘瑤不說話，季程程頓時得意的哼笑一聲：「怎麼？這麼快就怕了？」

    季莘瑤勾了勾唇，笑意並未達到眼裡，而是將手中的水果輕輕切開一小塊，遞到季程程嘴邊。

    季程程一臉嫌惡的轉開臉：「拿開！你想用這種方式殺死我？你想造成只是一場不小心的事故？用這把刀殺死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季程程可不吃你這一套！我要是想死，誰都攔不住我，我要是不想你，你季莘瑤就別想拿我怎麼樣！」

    「程程，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恨我的？」季莘瑤將手中的刀移開，而是送到自己嘴邊，將那塊水果吃了進去，靜靜的問了一句。

    季程程的眼神一變，募地轉過眼瞪著她。

    「我沒有別的意思傻王的傾世丑妃。」季莘瑤輕歎：「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你現在的處境，我絕對沒有任何一絲同情，但我也並不覺得這一切有多麼的大快人心，從四歲開始我進到季家，我記得最開始的那一年，你還傻呼呼的跟在我和修黎的屁股後邊一起追蜻蜓玩，可是一年之後，你忽然開始躲著我們，再漸漸的，用著各種幼稚但對那種年紀來說，卻算是很聰明的小招數，小手段，來對付我和修黎。」

    「這些年我始終想不通，那時候你才剛剛四歲多，你比我小一歲，而並非你總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小三的女兒而故意對外邊說你是我的姐姐，這一點你自己很清楚，我記得從那時候開始，你就總是站在我的前邊，說你是我的姐姐，我以為一直以來只是你年紀小，被你`媽媽和季秋杭寵壞了，你只是淘氣，只是有佔有慾，但骨子裡並不是多壞，可是在我十七歲那一年……」

    季莘瑤漸漸皺起眉，似是不願回想，但是這麼多年，卻終於找到機會能跟季程程好好的談一談。

    「你卻毫無人性的對我做出那種事，季程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恨我，這麼討厭我的？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想，你應該也是不吐不快吧？」

    季程程冷漠的撇開臉，臉色卻是隱約的有些不自然。

    「你本來就很討厭，還需要什麼原因，什麼理由嗎？呵，季莘瑤，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好像有多麼重要一樣，你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怪胎，從你進了我們季家之後，我們季家就沒有好事！」

    她說的聲音不大，但卻是字字句句都夾著滿腔的恨意。

    「你是不原因說，還是不敢說？」季莘瑤微笑著將手中的水果放在一旁，又將水果刀放在離病床較遠的地方。

    「我有什麼不敢說？」季程程轉過眼來，死瞪著她：「季莘瑤，我說過了，你別自命清高！別把自己當根蔥……」

    「是我太把自己當根蔥，還是你和何漫妮母女兩人太把我當回事？自從我進了季家後，最開始你是什麼都不懂，可偏偏何漫妮卻將我和修黎視做眼中釘肉中刺！是你教你這樣對我，還是你自己聽到了什麼，所以才開始排斥我？」說到這裡，季莘瑤忽然停了一停，抬眼道：「或者，你是怕我？」

    「呵呵！笑話！我怕你做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季程程冷聲笑著，卻是不看季莘瑤，而只是盯著天花板，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我來說。」季莘瑤淡然的看著她：「程程，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的，就好比你從來引以為傲的的偉大的媽媽何漫妮，她才是名副其實的小三，她才是破壞別人愛情，終結別人幸福，利用權勢與金錢來奪取婚姻及家庭的強盜。」

    季程程目光一顫，陡然轉過眼來，狠狠的看著他：「你閉嘴！」

    季莘瑤面無懼色，繼續淡淡道：「而你，該是在四歲多那一年，在父母房間外邊不小心偷聽到他們一次的吵架，才知道了真相，你一直以為自己是季秋杭名正言順的女兒，季家最高貴的大小姐，一直以為你的母親包括她的婆家何氏都是很有權勢的人，所以你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只不過那一次的偷聽，讓你很小很懵懂又很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了打擊，從此之後，你對我的欺凌，只是為了證明你比我更高高在上，只是為了證明你比我聰明，比我厲害，而我，只配做你的跟班，你是季秋杭最親愛的女兒，而我，什麼都不是，對嗎？」

    季程程微微皺起眉，用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直盯著她，像是要看穿季莘瑤的一切。

    「你不用好奇我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季家才多大，上下共三層而己，那一天季秋杭跟何漫妮吵架的內容，我也聽見了，你會偷聽，我就不會麼？可是有些東西，是我自己早就已經知道的，雖然我們那時的年紀都太懵懂，可我畢竟大你一歲，經歷的比你多了太多，我自然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