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7她贏的不僅是比賽還有人心(必看) 文 / 雲嫿
肖南音微笑著掃了一眼這個化妝間,卻沒有看見陳雪的模特兒。
她訝異的看著陳雪,「你的模特兒呢?」
陳雪聳聳肩,一臉不高興的趴在肖南音肩上。
「哎,都說了爸爸給我找的這個模特肯定不好伺候啦,爸爸還不信!剛剛是蜜粉的問題,現在她又說肚子痛,肖姐姐你來之前她剛去洗手間,真是煩死我了!」
陳雪的抱怨,肖南音能夠理解。
陳雪畢竟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子,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自然會緊張瘙。
而跟她配合的模特兒卻在這個時候找麻煩,一會兒這樣問題,一會兒那樣問題,不煩惱就怪了。
她像個貼心的大姐姐一樣,溫柔拍著陳雪的背脊,好聲安慰——
「模特兒一定是緊張,所以才去洗手間。」
「你耐心等等,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多分鐘,而你抽到的號數是七十三,等前面七十二個人介紹完了,一個小時都過去了,你急什麼呢?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準備。」
肖南音的安慰,陳雪很受用。
她想起自己抽到的號數是七十三,應該有的是時間。
一想到這兒,她剛剛的不開心,頓時煙消雲散了。
抬頭望著肖南音,陳雪一臉可愛的微笑——
「肖姐姐,你抽到的是四十四吧?」
她一面說一面將蜜粉放下,微笑著推搡肖南音往外走——
「應該很快就上場了,你快回去準備吧,別在我這兒耽誤了時間就不好了!」
肖南音點點頭,側眸看著性格爽朗明亮的陳雪,她莞爾一笑——
「別急躁,靜下心來,結果不是我們能預料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將自己的作品呈現得更好一些——」
「嗯,我知道了肖姐姐!」
陳雪點點頭,再一次抱著肖南音,給了她一個鼓勵的擁抱。
「肖姐姐你也要靜下心來,你那麼棒,你一定是冠軍,我會為你加油的!」
肖南音看著陳雪,勾唇笑了笑。
這丫頭,真是好性子,剛剛還一片的憂愁,現在已經變得這麼明媚了。
「謝謝,我會加油的——」
肖南音握了握陳雪的手指,微笑著轉身離開了。
陳雪揮著手調皮的目送肖南音離開自己的地方,這才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一盒蜜粉。
她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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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音回到她的化妝間時,發現化妝間裡沒有人。
她四處看了一眼,原本應該在這兒等她的模特兒卻不見了蹤影。
或許是比賽在即,心裡緊張的緣故,讓她有些多疑。
她警覺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盒子——
她生怕自己的盒子不見了——
見放著晚禮服的盒子還在,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坐在椅子上,手指按在盒子上,她剛剛真擔心是模特兒臨時叛變,偷走了她的晚禮服——
沒有這件晚禮服,她今天就不用參加這個比賽了。
可是,那個模特兒去了哪兒呢?
肖南音拿出手機,撥通了霍北莛的號碼。
因為模特兒是霍北莛聯繫的人,她並沒有那個模特兒的聯繫方式。
手機剛剛接通,那頭就傳來霍北莛關切的聲音——
「寶貝兒,有什麼事嗎?」
他知道,她比賽在即,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的。
他知道她今天有些緊張,所以總會往壞處想……
肖南音又一次四處看了看,忽然看見模特兒從外面走進來了。
她如釋重負的勾了勾嘴角,低聲對霍北莛說:「沒事。剛剛模特兒出去了,我以為她有事走了,所以想問問你——」
「沒事就好。對了,準備得怎麼樣了?」
「已經化好妝了,再做做髮型就可以穿上晚禮服了。」
「我等著你出來——」
「好。」
兩個人結束了通話,肖南音將手機放進包包裡。
抬頭看著模特兒,她一邊站起來一邊莞爾笑著對模特兒說:「你剛剛去哪兒了?我還意思你臨時有事走了呢!」
模特兒微笑著在鏡子前面坐下。
她抬頭看了一眼肖南音,略顯緊張的低下頭。
「剛剛見您不在,於是就關上l門去了一趟洗手間。」
說完,她抬頭重新看了一眼肖南音,低下頭,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手指——
「其實我真的蠻緊張的……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走t台了,但這次是二爺找我,我……我怕弄砸了,辜負怎麼會穿呢?
肖月瞳見兩人都沒有穿,這才放心了。
她將手中拎著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從裡面拿出兩雙一模一樣的黑色高跟鞋。
將自己買來的高跟鞋擺在肖南音面前,她淡聲對肖南音說:「一會兒穿我帶來的,至於原來的這兩雙鞋子,我拿出去幫你扔掉——」
「……」
肖南音驚訝的望著肖月瞳!
她為什麼要重新帶來兩雙鞋子?
角落裡那兩雙她和霍北莛親自去挑選的鞋子,為什麼不能穿?
喬梓月和肖南音一樣,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肖月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肖月瞳從職業裝的褲袋裡掏出一個一次性手套,她一聲不吭的將手套戴上以後,這才彎下腰將角落裡的鞋子拿起來,裝進了剛剛自己帶高跟鞋過來的袋子裡。
肖南音驚詫的望著肖月瞳的舉動,「大姐——」
「你這兩雙鞋被人做了手腳。」
肖月瞳抬頭淡淡瞥了一眼肖南音,「鞋子裡面被人灑了癢粉。」
「……什麼?」
肖南音驚愕的望了一眼肖月瞳,隨即低下頭,看著袋子裡的高跟鞋!
肖月瞳說,這高跟鞋裡被人撒了癢粉!
也就是說,如果一會兒她和喬梓月穿了這兩雙高跟鞋,上台的時候就會其癢無比,在台上出盡洋相,說不定都撐不到她講解完畢……
那麼,她今天的比賽算是完了。
她知道高跟鞋裡有癢粉的後果,所以才越發的難以相信,竟然有人想這樣害她!
她抬頭,盯著肖月瞳——
「誰做的?」
肖月瞳既然知道她鞋子裡有什麼東西,那麼肖月瞳也一定知道那個下手的人是誰!
那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了很多人的模樣,最終定格在兩個人身上。
一個是南宮若;
還有一個是霍立行。
她如今和霍北莛是夫妻,這次比賽她若贏了,霍老爺子一定會更加器重霍北莛……
所以,霍立行有下手的動機。
至於南宮若,呵,那女人一直對她心存恨意,現在想要害她搞砸比賽、出盡洋相也不是不可能的——
……
肖月瞳抬頭看了一眼肖南音,她瞳孔微縮。
「自己身邊有一隻白眼狼,你都不知道?」
肖月瞳冷淡的笑了一聲,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將手套一起扔進了高跟鞋袋子裡。
「好好想想,剛剛是誰讓你離開這兒的——」
肖月瞳也不管肖南音是什麼表情,拎著那兩雙有問題的高跟鞋便離開了。
這兒是比賽後台,她不能在這兒待的時間太久了。
她更想離開這兒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對的……
她心裡清楚得很,當初霍立行告訴她,只要她能夠讓霍立行贏這場比賽,霍立行就會娶她。
如今她如果不把這兩雙鞋子帶走,肖南音一定會落敗,到時候即便霍立行拿不到冠軍,也會贏了肖南音——
那麼,她就可以如願嫁給霍立行了……
站在走廊上,肖月瞳低頭看著手中的袋子,緩緩閉上眼睛。
老天爺,我是不是瘋了?
我竟然念著我和她的姐妹情分,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倘若霍立行輸了,我和他的婚事,恐怕又要作廢了吧!
肖月瞳臉上劃過一絲煩擾,將手中的袋子扔進了垃圾箱——
「肖月瞳,你真是越來越心軟了。」
她冷嗤一聲,瞥了一眼垃圾箱裡的袋子,轉身離開了這個不屬於她的比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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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室內,肖南音盯著桌上的高跟鞋,良久的沉默著——
剛剛肖月瞳臨走前的兩句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
……
「自己身邊有一隻白眼狼,你都不知道?」
……
「好好想想,剛剛是誰讓你離開這兒的——」
……
肖月瞳這兩句話,已經悄然的暗示了那個在她高跟鞋裡放癢粉的人是誰。
她的手指緊緊抓著桌子邊沿,指甲擠壓在堅l硬的桌子上,被擠壓得一陣陣的疼——
她不相信是陳雪——
第一次見面時,她對陳雪很不錯,她還幫陳雪指點了陳雪設計上的缺陷……
這幾天,陳雪來到k市,也是她和霍北莛在照顧著這個大小姐。
她自認為,她對陳雪已經夠好了——
她不相信陳雪會做這樣的事情!
……
可是,剛剛就是陳雪讓她去送蜜粉的。
而且她去的時候,陳雪的模特兒很巧合的沒有在化妝室裡。
陳雪的模特兒對蜜粉過敏,她剛剛送蜜粉過去、模特兒就去了洗手間,這只是巧合麼?
陳雪的模特兒如果對蜜粉過敏,她完全可以在旁邊的人那兒借用一下,來這裡比賽的都是有錢人家,沒有人會在意這麼丁點小事。
只要陳雪開口,借用蜜粉三兩分鐘就解決了——
她陳雪堂堂的陳家大小姐,不至於出了這麼點問題都要打電話捨近求遠的尋求幫助,陳家大小姐,有這麼無知麼?
……
肖南音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盒子裡的晚禮服取了出來。
是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是自己沒有放人之心——
她懷揣心事,準備將晚禮服遞給喬梓月。
忽然,喬梓月發現了一個地方有問題!
她驚詫的站起來,捧著晚禮服,指著上面一個地方對肖南音說:「您看這兒!」
肖南音聽到喬梓月的聲音,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她掌心中那薄薄的雪紡——
黑色的雪紡,上面有一條很明顯的撕l裂的痕跡。
喬梓月驚慌的抬頭望著肖南音,「肖小姐,這……這怎麼辦!」
肖南音摸著那一處撕l裂的雪紡,大概有十多厘米長的一條撕l裂痕跡,這樣的撕l裂口,放在盒子裡當然看不見,可若是穿在身上,必定會叫人一眼就看見。
……
「下面有請第四十一位設計師上場——」
……
甜美的聲音從檯子前面傳來,肖南音瞳孔緊縮——
家裡倒是有幾件挑剩下的同款晚禮服,當時她讓霍北莛多做了幾件,挑了一件最好的。
可如果現在回家裡取的話,一定來不及了。
如今,只有將就著用這件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凝視著這個撕l裂口,似乎並沒有多慌亂。
將晚禮服遞給喬梓月,她莞爾一笑,「去換上吧。」
「……」
喬梓月震驚的望著肖南音!
難道肖南音已經放棄了麼!
這破損的晚禮服,根本連前五十都進不了!
肖南音將喬梓月的震驚看在眼中,她握著喬梓月的手,緩緩說,「這兒是在膝蓋以下的地方,你穿上它不會走光,你放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
喬梓月連忙搖頭,緊張的對肖南音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就不能再去換一件嗎?」
肖南音神色淡然的搖頭一笑,說:「你剛剛沒聽見嗎?已經到四十一號了,還有兩個人就到我們了,來不及了。」
「可……」
「沒事兒,你進去換上吧。」
肖南音握著喬梓月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喬梓月見肖南音這樣說了,也只好去換衣服了。
目送喬梓月走進去換衣服以後,肖南音收回目光,盯著空空的盒子,和那兩雙高跟鞋——
高跟鞋裡放癢粉是陳雪,那麼撕壞了這晚禮服的人,是不是也是陳雪?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想那個看似單純明亮的女孩子……
她一直以為,陳雪是個好女孩兒,可現在看來,她似乎看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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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前面——
霍北莛坐在觀眾席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十三號設計師講解著她的設計作品。
他伸了個懶腰,他的老婆,終於要登場了。
「下面這位設計師,曾經在米羅杯獲過獎,我想,她的作品,也許會讓大家覺得眼前一亮——」
隨著主持人甜美的嗓音在空曠的上空響起,霍北莛的一顆心也激動起來。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他最愛的妻子上場。
之前一直等著、盼著她上場,可現在她真的快要來了,他卻有些緊張!
他擔心她情緒太緊張,影響了她的發揮——
一件好的作品,靈感和設計很重要,她的完美詮釋,也十分重要。
如果t台上表現得不好,也許會拉低她的分數。
畢竟鳳凰之眼挑的不僅僅是最具創造力的設計師,還注重於這個設計師的素養。
霍北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
抬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緊張。
「下面,讓我們的掌聲更響亮一些,有請四十四號設計師,和她美麗的模特兒登場——」
隨著觀眾席上如潮的掌聲,一身黑色晚禮服的喬梓月從聚光燈下走出,昂首挺l胸,在長長的t台上邁著貓步、信步行走——
她的出場就讓觀眾席上的人有些意外了。
首先,肖南音設計的晚禮服應該算是比較吸引人的那一類,其次,這顏色也讓大家驚訝!
今天前面四十三位設計師,只有一位設計師的晚禮服是黑色。
眼前這晚禮服,是第二個。
黑色的之所以這麼少,是因為這樣的比賽中,大家都偏重於暖色——
極少有人會採用這麼暗沉的顏色……
這種黑色,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
而當喬梓月走到t台那一頭,完美的轉身那一刻,前面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觀眾席上,一片吸氣聲!
「為什麼那個模特兒身上的晚禮服,有那麼長一道撕l裂的口子?」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不小心弄壞了……」
「如果是不小心弄壞了,那真是可惜,恐怕前三十都進不了……」
……
觀眾席上一片議論之聲,霍北莛聽在耳中。
剛剛他也看見了,喬梓月身上的晚禮服有很長一道口子——
從膝蓋上方到小腿下面,喬梓月一走動,那撕l裂的口子就格外清晰的落入大家眼中。
他不禁有些擔心,難道是肖南音不小心弄壞了的?
走之前他仔細檢查過,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越發的提到了喉嚨口!
……
人們的議論,肖南音即使站在聚光燈照射不到的陰影裡,也能清晰的聽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油。
喬梓月走秀完畢,然後來到肖南音身邊。
聚光燈一路跟隨著喬梓月,照亮了肖南音——
一身黑色小禮服的肖南音,帶著恬靜的微笑,出現在大家眼眸中。
喬梓月攤開手掌,肖南音將手放進喬梓月手中,喬梓月盡量跟著肖南音的步子,肖南音也盡量跟上喬梓月的節奏,兩人十分配合的一同走到t台中央——
觀眾席上,一陣掌聲響起。
當掌聲漸漸消失以後,肖南音手中持麥,恬靜的笑著跟大家打招呼。
一番該有的禮貌問候過後,肖南音轉身,看著擺著美美造型的喬梓月,開始介紹她的傑作——
「這款晚禮服,我為它起名為《星光微瀾》。」
「麻煩燈光師將燈光稍微關上一分鐘,然後慢慢一點一點的把光線調亮,謝謝——」
肖南音回頭望去,雖然她不知道燈光師在哪兒——
燈光師很快就將燈光全部滅了。
現場,一片漆黑。
讓大家驚訝的是,這漆黑之中,卻有一絲絲亮光,在喬梓月身上的晚禮服閃動——
肖南音莞爾一笑,將目光落在晚禮服上。
這是她讓霍北莛專程找人用螢光在晚禮服的內部燙的畫——
有燈光的時候從晚禮服外部看,看不出任何不同。
沒有燈光的時候,這一點點光亮,會像螢火蟲一樣閃動——
燈光師慢慢的將光線調亮,喬梓月身上的亮光,漸漸地跟周圍的亮光融合,最終,當燈光大亮時,晚禮服一如開始,什麼光亮也沒有了。
「星星點點的光亮,如夜間的繁星,綻放在黑暗與白晝之間——這,是《星光微瀾》的星光。」
「晚禮服裙擺直到腳踝,後面的裙擺是波瀾一樣的蕾|絲,行走間,如水波微瀾——這,是《星光微瀾》的微瀾。」
「這款晚禮服用黑色的雪紡和蕾l絲結合,上面放棄了抹胸和吊帶的設計,採用了一字肩。一字肩能夠將女人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盡情修飾,流暢、修身的設計,能展現女人的高貴與優雅——」
……
肖南音緩緩將自己的晚禮服介紹得很詳細,當大家以為這段講解將要告一段落,下一位設計師即將登場時,肖南音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想必,大家都注意到了美麗的模特兒身上的晚禮服,有一個撕l裂的口子吧?」
她轉身走到喬梓月身後,讓喬梓月三百六十度慢慢旋轉,將晚禮服呈現給大家看看——
在觀眾們不解其意的時候,她莞爾一笑,繼續用美麗的嗓音講解——
「再小心的女士,也有偶爾不小心弄破了裙子的時候。這種經歷,我想很多女士都有——」
「不僅大家有這樣的經歷,瞧,剛剛我拿出這晚禮服的時候,就不小心在桌子的一顆鐵釘上撕壞了它。一道小缺口,都會影響禮服的美麗,何況是這麼大一個裂痕?」
她微笑著掃了一眼大家,將話筒遞給喬梓月,然後彎下腰半跪在喬梓月面前,雙手伸到晚禮服的雪紡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將膝蓋上面一點點的雪紡取下來。
眾人這喬梓月有些為肖南音鳴不平——
「肖小姐,剛剛就是這個人讓你過去的吧?」
停頓了一下,喬梓月又說,「也是她在咱們的高跟鞋裡放了癢粉,對不對?」
肖南音側眸看了一眼喬梓月,莞爾一笑,在桌邊坐下來,沒多說什麼。
喬梓月不甘心的在肖南音對面坐下來——
「您就這麼放她走了?您怎麼不給她一個耳光?」
低著頭,喬梓月低聲嘀咕著,「或者讓二爺好好教訓教訓她也好啊,她這麼下作,真是過分!」
肖南音抬頭看了一眼喬梓月的小孩子心性,雲淡風輕的笑笑。
真是小菡的同學,跟小菡一樣,孩子氣——
「陳雪的父親,是霍氏公司的合作商。」
肖南音緩緩說道。
喬梓月i驚訝的望著肖南音——
肖南音一邊從包包裡拿出礦泉水,一面對喬梓月說,「她也沒有得逞,我實在沒必要跟她結仇,讓二爺在我和陳家這個大客戶中間難做人——」
「可您難道就忍了?」
喬梓月還是有些不甘心,憑什麼就這麼放過那個女人了!
肖南音拿出兩瓶水,一瓶遞給喬梓月,一瓶自己喝。
她彎唇笑著對喬梓月說,「逞一時之氣又有什麼用呢?就算我剛剛給她一耳光,或者讓二爺教訓她,也沒什麼意思,反而,只會讓她記恨我,報復我——」
肖南音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淡淡一笑。
「不想跟她計較,倒不是我怕她報復,就算我動了她,我諒她也不敢多瘋狂的報復。」
「我只是覺著,沒必要為了這種不相干的人,擾了我自己安定的生活——」
「我已經沒有她這個朋友了,又何必多她這個仇人?」
肖南音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了喬梓月,閉上眼睛,她心裡沒有任何的憤懣不平。
陳雪始終是麗江的人。
這一次比賽過後,陳雪會回到麗江去,跟她再也沒有關係——
她實在是沒必要去跟這樣一個路人結仇。
樹敵太多,敵人一個一個對她報復的話,總是容易出事的。
一個南宮若,已經夠她和霍北莛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