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二十二章 臣服與請求 文 / 凝香葉
阿城站在虛空中，看著四處的黑暗虛空，十分驚訝
「好強的能力。竟然可以把我帶到一個陌生的空間中。」阿城的語氣中充滿了敬佩，「這就是影殺者的專屬能力嗎？」
蕭玉微微一笑，並不否認。這個龍吟手鐲可不是什麼影殺者的能力。不過對方既然產生了錯覺，蕭玉也不打算糾正。
「好厲害！」阿城的語氣中不自覺地有了敬意和崇拜。他生前是一個戰士，雖然傲氣，但最崇敬就是實力強大的人。
此刻以為蕭玉竟然可以操控空間，頓時讓他十分佩服：「操控空間的能力，據我所知，只有阿玉可以做到。想不到你也可以！」
「阿玉？」蕭玉愣住了，「那是誰？」
聽到阿玉兩個字，蕭玉下意識地想起了吳小玉，但他隨即就醒悟阿城不可能是說吳小玉。但還有誰是叫阿玉的？
「阿玉……」阿城的語氣有些沉重，「她是上一個時空的輪迴玉的守護者！」
「什麼？」蕭玉驚訝了。
阿城的話語中蘊含了太多的消息，讓蕭玉震撼。而且蕭玉也敏銳地發現，在提到阿玉兩個字時，阿城的神色中竟然出現了緬懷和寂寞。
在一個殭屍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這可真是太人性化了。
蕭玉懷疑，現在的阿城是不是已經從殭屍中完全解脫，恢復了從前的記憶。
「上一個時空的輪迴玉的守護者？」蕭玉問，「能不能具體的說說！」
「就算是你不問！我也準備跟你好好地說說！」阿城對著蕭玉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一般的殭屍，血肉枯萎，腐爛化膿，牙齒也變的焦黃，佈滿了黑斑。但阿城的牙齒卻很白，肌膚雖然黑卻十分完整，看起來完全不像個殭屍。
不過他的身材太高，三米多高的身子，讓蕭玉跟他說話都得仰著頭。
蕭玉看著阿城，總覺得這個殭屍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的神情和語言都比之前靈活的多。不那麼僵硬。更像一個人，勝於像一個殭屍。
「說起來，還要謝謝你！」阿城低頭看向蕭玉笑道，「如果不是你。我還不能完全恢復自己的記憶。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做一個殭屍。在那個女子的操控下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
蕭玉點頭，心中恍然，這個阿城應該是在與他戰鬥的過程中領悟到了什麼。所以記起了生前的事情。大概也是因為如此，這個阿城才突然倒戈，衝向蛇皇。
「我記起了以前的事情，自然脫離了那個女人的控制，也不再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殭屍了。現在我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身體之中。我可以再次感受到生而為人的喜悅，還有那些曾經的創痛！」
阿城的神色複雜。活著，才能感受到喜悅。可是活著，也會有痛苦。
殭屍是不會有痛苦的，但殭屍也不會有什麼刻骨的喜悅。
人生，本來就是有苦有甜的混合物。
蕭玉對阿城的話十分贊同，但蕭玉還是不明白，他是怎麼突然間覺醒了從前的記憶的。
似乎看出了蕭玉的疑惑，阿城咧嘴笑道：「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對吧？」
蕭玉點頭，他的確想知道。
「很簡單，你突然動用了影殺者的實力，輪迴玉的氣息翻湧，刺激了我，也驚醒了我！」
「輪迴玉的氣息翻湧？」蕭玉驚訝，「我怎麼感覺不到。」
蕭玉雖然融合了輪迴玉，也的確從輪迴玉那裡獲得了許多的能力和好處。但蕭玉自己也不能感受到輪迴玉有什麼特殊的氣息。
此刻，這個阿城居然說輪迴玉的氣息翻湧讓他覺醒，蕭玉不能不疑問。
「輪迴玉是有自己的獨特氣息！」阿城肯定地道，「只是一般人察覺不到罷了。」
「那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察覺到？」蕭玉問。
「很難說。」阿城意外地沉吟了下，「不過有一點很確定。輪迴玉的傳承者是無法感受到輪迴玉的氣息的。
而你就是無法感受到的。不過那個蛇皇，是大概可以感受到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發現你是輪迴玉傳承者的身份！」
聽了阿城的話，蕭玉頓時有些無語起來。
其他人可以感受到輪迴玉的氣息，而他自己卻感受不到。但他還是輪迴玉的傳承者，這讓蕭玉頓時有些疑惑了。
「其實你感覺不到也很正常。」阿城看出了蕭玉的心思，笑道，「輪迴玉和你成為了一體，你時時刻刻感受到的氣息就包含了輪迴玉的氣息在內。只是因為你天天都能感受到，所以也就相當於感受不到了。」
聽了阿城的話，蕭玉心頭一震。卻也同意對方的話。正因為天天感受到，所以才和沒有感受到一樣。
因為天天都有，所以不會有沒有的時候。而沒有了沒有這個參照物，也就很難感受到有的存在。
「輪迴玉的氣息很特別。也有奇特的能力！」阿城道，「這些氣息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也不會被他們察覺。而對特殊的人來說，輪迴玉的氣息卻對他們有益，可以幫助他們做一些事情。
對我來說，輪迴玉的氣息就可以讓我重新找回自我，從而讓我有機會完成以前沒有完成的心願！」
「要怎樣特殊的人才能感受到輪迴玉的氣息，並且受到影響？」蕭玉問，感覺自己在重複自己的問題。
「常年和輪迴玉的傳承者相伴的人，就可以感受到！」阿城說出了一個讓蕭玉意想不到的答案。
聽了阿城的話，蕭玉一愣，上上下下地掃視了阿城一眼，道：「可是你和蛇皇都能夠感受到輪迴玉的氣息，但我可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的！」
「是啊，你是沒有見過我們！」阿城笑道，「因為我們之前也沒有見過你！」
「可是，你說……」
「我說，只有常年伴隨在輪迴玉的傳承者身邊的人，才能感受到輪迴玉的氣息。」阿城點頭，「所以，我和那個蛇皇都曾經在輪迴玉的傳承者身邊呆過很久。那個蛇皇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自己，卻是曾經在上一個時空的輪迴玉的身邊呆過一段時間，所以能夠感受到輪迴玉的氣息！」
蕭玉聽了，頓時明白了。原來阿城曾經感受到的輪迴玉的氣息並不是來自於自己這裡，而是上一個時空的輪迴玉的傳承者。
「上一個時空的輪迴玉的傳承者？」蕭玉的語氣有些怪異，「他，是誰？」
「是一個很好的人！」阿城笑道，「他和你很像，名字也很像！」
「他叫什麼名字？」
「蕭玉！」阿城說。
蕭玉無語！
許久之後，蕭玉才道：「你是從上一個時空而來？」
「是的！」阿城道，「遺忘之地可以連接不同的時空，所以，在意外的情況下，不同的時空的人是可以出現在同一片天空下的！」
「你說的上一個時空的那個輪迴玉的傳承者，他怎麼樣了？你又發生了什麼？」
「那個蕭玉，他，他死掉了。」阿城神色略微有些黯然。
「死掉了？」蕭玉一驚，「怎麼死的？」
「發生了一場大災難。」阿城歎息，「最終的末日，他沒有扛過去。我也受了重創，進入來王城之中。後來遭到王城的固有勢力的排擠，被追殺出了王城，最後卻是被時光之力所殺死……」
說起往事，阿城的語氣沉重，有著難言的痛楚。
蕭玉沉默。
上一個時空的那個人和現在的他應該並沒有什麼關係，但蕭玉聽到了對方的死訊，還是覺得悲哀。
「你是跟在他身邊的人？」蕭玉問，「其他人呢，比如你說的那個阿玉？」
「其他人大部分都死掉了。」阿城苦笑，「基本上都死掉了。至於阿玉，我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活著的話，應該是在王城中吧。」
「你們遇到了什麼？」蕭玉問，「為什麼會死掉了？」
聽了蕭玉的問題，阿城皺眉，沉思了好久，忽然猛地搖頭，道：「我記不起來了。我只是知道一場大災難發生了。
末日完全無法遏制，完全無法終結，我們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阿城的聲音中開始有了痛苦和癲狂，讓蕭玉也忍不住為之動容。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別人的事情，但蕭玉還是感覺到了淒涼。
阿城在那裡嘶喊著，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可以看出來，那想不清的回憶讓他承受了無盡的痛苦。
許久之後，阿城才抬起頭來，重新恢復了冷靜，看向蕭玉，道：「輪迴玉的傳承者，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蕭玉問。對阿城的遭遇，蕭玉忍不住有些同情，他能夠理解那種身邊的人全部都一個個的死亡，而自己卻只能看著無能為力的感覺是多麼的痛苦。
「我請你，帶我去王城。我想重新回到王城，看看阿玉是不是還活著！只要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可以從此臣服於你，做你的守護者！」
蕭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好，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可以進入王城的話，一定會帶上你的！」
聽了蕭玉的話，阿城眼中閃過感激，對著蕭玉跪了下去：「主人，你就是我新的主人。從此阿城就是你的追隨者，隨主人出生入死，永世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