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零六章 處處驚魂 文 / 凝香葉
淺淺站在對面的樓層的頂端,靜靜地注視著八樓中的白虎,手中的狙擊槍已經開始指向了白虎的頭顱。只是她卻一直沒有開槍,只是靜靜地凝立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什麼。
若是湊近的話,便能發現,淺淺的雙眸之中一直在閃著一種奇妙的光澤,這種光澤以特定的頻率閃爍,竟然不似人類的眼睛。
而在八樓之中,蕭玉三人卻遭遇了自進入了綜合樓一來最大的危機。龐大白虎前肢微曲,作勢欲撲,虎口大張,露出了裡面猩紅的舌與雪白的牙。
此時此刻,誰都以為這個白虎是要準備用兇猛的撲擊和撕咬來攻擊蕭玉等人。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白虎的作勢欲撲只是一個樣子,因為它張大的嘴巴裡忽然發出一陣呼呼的聲音,一道熾熱的火焰竟然從白虎的嘴中噴了出來,烈焰騰騰,如同滾滾洪流,向蕭玉三人席捲而去。
這個白虎不但具有了噴射火焰的強大能力,智慧也遠在其他野獸之上,已經懂的兵不厭詐和聲東擊西之術。
然而蕭玉卻似早已料到了此點,早在白虎下肢微曲的瞬間,蕭玉就帶著吳小玉和唐小夕快速地後退。
閃過綠色牆壁之後,蕭玉舉起手中的槍,用力舉起手中的槍,快捷無倫地連續三次扣動扳機。
經過從五樓到八樓的一番苦戰之後,蕭玉的子彈已近告罄,只剩下了這最後的三顆子彈。此刻,蕭玉手腕晃動,頃刻間將三顆子彈悉數打了出去。
然而,三顆子彈沒有一顆飛向白虎。所有的子彈都射入了側面牆壁的綠色的葉子之中。
蕭玉槍口所指的目標,赫然是側面那一片綠色的葉子。
轟轟轟,金屬火藥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最後的三顆子彈伴隨著呼嘯聲如同疾馳的流星,全數進入了綠色的葉子之中。
而對面白虎噴射的火焰,也在同時到達了綠色葉子所在的區域。火焰所過之處,空氣之中傳來奇異的辟啪爆響聲,那些綠色的葉子也紛紛變的枯黃起來,一股奇異的清香在空氣中迅速蔓延開來。
按照火焰的速度,只要須臾之間,這強大的火焰就可以來到蕭玉三人的面前,引燃三人的衣服,眉毛頭髮,然後在三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然而,就在這道火焰經過那些綠色的葉子之時,嘩啦啦一陣風吹葉子的聲音傳出,依附在牆壁上的葉子全部飛射而出,在空中組成了一張大網向著白虎籠罩而去。
那一道火焰,也被綠葉組成的大網截斷,與綠葉一同向著白虎籠罩而去。葉子焦枯的味道開始傳出,同時夾雜著辟辟啪啪的聲音。
對面的白虎似因這突然的異變吃了一驚,然而卻沒有後退,而是繼續把口一張,有噴出了一道強勁的火焰。
第二道火焰與第一道火焰相撞在一起,糾纏在半空中,與那些綠葉一同落在了樓道上。
白虎被綠葉和火焰遮住了眼,並沒有看到綠色射出之後的牆壁上,一個巨大的孔洞之中的一顆接近直徑兩米的圓形巨花。
巨花的花朵是紅色的,如同一個巨大的喇叭貼在了牆壁上。在花瓣的邊緣,生長著一條條的長條形觸鬚。正是這些觸鬚連接在每一片綠色之後操縱這些綠色組成了一張大網,撲向了白虎。
而在花蕊的內部還有一根根的觸鬚組成的團狀物。
在巨花的花瓣內側上有三個細小的黑點,若是細看,便可發現那是三顆子彈頭。正是蕭玉的三次射擊巧妙地令子彈穿過了綠葉,擊中了巨花,引起了巨花的攻擊性反應,擋下了白虎的火焰攻擊。
綠葉組成的網包裹住火焰,卻被火焰焚燒,紛紛掉落。所有的觸鬚紛紛顫抖,鑲嵌在牆壁中的巨花也猛地抖動著,發出了一種奇異的聲音,似乎不堪忍受火焰灼燒的痛苦。
然而顫抖只是一瞬,下一刻,那些捲縮在花蕊中的觸鬚紛紛彈出,如同奇長無比的長蛇,全部撲向了白虎。
也不知道那寫觸鬚是如何辨識目標的,轉眼間就全部纏繞在了白虎的身上。尤其是四條粗壯的虎腿上面,更是密密麻麻一圈一圈的。
纏住白虎之後,花蕊一動,所有的觸鬚就急速顫抖,往花蕊之中縮回。白虎體形龐大,重量也達數千斤,觸鬚雖多,卻也紛紛繃直。
白虎身形抖動,似乎想要掙斷觸鬚脫困而出,然而觸鬚雖然只有手指粗細,卻堅韌無比,白虎用力掙扎卻非但無功,反而被緩緩地拖著向巨花靠近。
白虎厲吼一聲,一團火焰再次噴出,落在了身前的觸鬚上。只是這些來自花蕊的觸鬚又比花瓣上的觸鬚堅實的多,即使熾熱的火焰也不能令其斷裂。
一時間,白虎空有一身恐怖的力氣和令人膽寒的火焰,卻也在與巨花的拉扯中處在了下風。
過了片刻,白虎似乎是感覺到了生命危險,開始瘋狂地掙扎,口中的火焰也頻繁地噴出。只是火焰的體積卻不斷地減少,溫度也在不斷地下降。
巨花的花蕊中延伸出來的觸鬚雖然也在火焰的炙烤下斷了幾根,卻無傷大局。因為還有數十根觸鬚在纏繞著白虎的身軀,將它不斷拖向巨花。
看到巨花的剎那,唐小夕的臉色瞬間變了:「食人花?」她吃驚地道。吳小玉也是呆了一下,兩人都沒有想到這綠葉背後竟然隱藏了這麼恐怖的一個存在。
尤其是巨花拖動白虎的力量更讓人膽顫心驚。白虎如此沉重,尚且被一步一步地拖走,何況是平常的人類與其他小獸。
這個巨花隱藏在這一片綠葉之後,究竟捕食了多少的生命?
蕭玉卻早已在虛影世界中看到了這一幕,因此雖然驚訝,卻還不是那麼明顯。
「更確切地說,是食肉花!」蕭玉氣息略微有些喘,雙眼卻還是閃亮的。
他盯著巨花中間的花蕊,雙目一瞬不瞬,如同田徑運動員在比賽前盯著發令槍的槍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