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卷 俏也不爭春第五十九節 陸家軍 文 / 瑞根
談話的氣氛迅速融洽起來,雖然兩個人都竭力想要避免一些什麼,但是隨著談話的深入,總還是有些東西有意無意的流露出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陸為民對江冰綾願意到城投集團工作意外之餘也有些高興,城投集團的設立本來就是他一力主張,按照他和張天豪的約定,呂騰出任副專員或者副市長之後,將分管城建、交通和國土這一塊,江冰綾和呂騰也很熟悉,一個大家都比較熟悉的角色,能夠更有效的貫徹自己意圖,協調各方關係,所以當江冰綾一出現時,他就意識到江冰綾是一個最合適的角色。
只可惜江冰綾資歷太淺了一點,如果能夠直接擔任城投集團老總,那更好,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城投集團這麼大一個攤子,尤其是初建,還得要一個經驗豐富的人物來扛起擔子。
「初期的投入財政會給予一定的支持,但是這僅僅是第一步的啟動,最終城投集團需要依靠自己的發展積累來實現自我的突破,政府這邊能給的主要是有些帶有壟斷性的優惠政策,比如在土地的收儲方面,比如在規劃建設方案上,城投集團可以把這些壟斷優勢轉化為市場優勢,……」
「壟斷本身都說沒有好與不好,只有壞與更壞,這個觀點我也承認,但是我們要面對現實,現在目前國內這種市場經濟還處於起步階段,還處於一個急劇動盪和調整的階段,不用說我們豐州這樣的落後城市,即便是昌州宋州這樣相對發達的城市,它也一樣需要類似的方式來獲取發展資金,豐州要發展,政府壟斷土地一級市場。然後委託給城投集團來實施開發,城投集團既可以在完成開發後自己繼續進入二級市場,也可以考慮將之出售給其他開發商,這其中如何來實現利潤最大化。就是城投集團經營藝術。同樣,政府賦予了城投集團如此大的權力。自然也需要城投集團做出貢獻,城市的公共基礎設施建設當仁不讓的就要由城投集團負責來建設,一些市政公共基礎設施從建設到後期運營也一樣由城投集團來承擔,……」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江冰綾和陸為民都談得很盡興,陌生感迅速消融,昔日熟悉、默契乃至溫情,都慢慢縈繞在兩人間,江冰綾意識到了這一點,理智告訴她自己該走了,否則自己又要墜入一條不知道去向的暗河。但是此情此景,她卻無法做出這樣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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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不捨的將自己身體從身下女人身體裡拔出來,裹在夏被中的女人忍不住嬌吟呢喃了一聲。
「說什麼呢?」
「我還是沒走出來。」躲在夏被裡的女人嚶嚀了一聲,「我不該來。我這一來,也許我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你是個魔鬼,是不是希望我一輩子這樣?」
「你說錯了,當你真的要走出來時,沒有人擋得住,我也不行,現在這樣,說明你的心裡還是留戀這樣,享受這樣,真的,如果你真的決定要走出去,我會難受,但是卻會真摯祝福。」陸為民俯下身去輕輕吻了吻女人的嘴角。
被中女人不吭聲了,陸為民歎息了一聲,「人生這一輩子本身就有很多無奈,要面對很多迷惑,你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不做,留遺憾,做了,也許更遺憾,但覺得,你還是要去做,因為你做了才知道。」
「你是在鼓勵我麼?」江冰綾終於把頭從夏被中探了出來,目光盈盈,注視著陸為民。
「不,我只是闡述我自己的想法,生活就是這樣,你只有親自嘗過,才知道滋味好壞,有時候,壞也是一種滋味體驗。」陸為民攤攤手。
江冰綾沉默不語,似乎在咀嚼著陸為民話語中的真實含義,好一陣後才道:「你和她,好麼?」
陸為民當然明白江冰綾話語中的那個「她」是指誰,聳聳肩,「比最樂觀的期盼糟,比最悲觀的結果好。」
「你這個壞人!」江冰綾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為民,你該收心了,我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該不該繼續下去,我們跟著感覺走吧,不要用言語,當哪一天我們在一起相互都有不適應感,或者覺得難受時,那就是真的該結束,或者開始一種重新定位的關係的時候了。」
江冰綾不再言語,陸為民的性格她很清楚,說服他往往要靠事實,而不是言語,而且陸為民的話也非毫無道理,正像他自己堅持的一樣,一切跟著感覺走,不強求,不違背自身想法。
**過後是餘燼,兩個人都很珍惜這種感覺,但是作為體制內的兩個人,話題總是繞不過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
「我聽說尹縣長到地稅局不是很樂意,他其實是想去財政局的,被高初搶了先,有人說是高初先找了張書記。」
「地稅局和財政局差別有多大?別聽外邊那些流言蜚語,很多時候,本身沒有事兒,就是被這些言語給裹挾起來變成了事兒。」陸為民搖頭,他當然很清楚尹堯筠是不可能當財政局長的,無論是張天豪還是他,尹堯筠都不是合適財政局長人選,陸為民希望的財政局長人選要聽話服從,而張天豪希望的人選則是謹慎保守,便於控制,高初正好在這兩條上都比較符合。
「在我面前還說這些官話?都說伏龍區記都是你點名的,現在伏龍區就是陸家天下,你在打造**王國,搞山頭主義。,我看也有點兒像,馮西輝只是一個縣委常委,直接提拔到區長位置上,這是不是有點兒太破格了?徐越是要被張書記踩趴下的,你把他弄到伏龍當書記,這不是給張書記找不自在麼?真是要讓他當陸家軍的頭牌麼?郭懷章是苟治良的女婿,張書記和苟治良那時候鬥得那麼厲害,大家都覺得你是故意往張書記眼睛裡硌沙子呢,都想不通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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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這麼做,燕姐要和我說起這事兒,認為你太唐突孟浪了。」
陸為民有些氣悶,怎麼外邊都在傳這些事兒,自己和張天豪之間的關係如何,伏龍區班子出爐難道說自己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麼?這合適不合適,怎麼才最合適,自己難道還用得著這些人來教自己?
「冰綾,能不能不這麼八卦?你都是副處級幹部了,怎麼也和機關裡那些長舌婦一樣呢?」
「為民,其他我不說,但是伏龍區班子問題上,有點兒太明顯了,連呂書記都在說你這是在給自己加壓,有點兒不成功就成仁的味道,……」
陸為民吃了一驚打斷江冰綾的話頭,「呂騰這麼說?他和你說的?」
「不,不是,我無意間聽到他和別人說話時漏了這麼一句。」江冰綾見陸為民臉色有異,趕緊道:「怎麼了?」
看樣子自己還是低估了用徐越對張天豪的刺激。
雖然張天豪最終同意了這個意見,但是估計內心是有些疙瘩的,尤其是徐越,只是在自己堅持下才如此,至於馮西輝,那倒不存在,糜建良放在經開區主任位置上,張天豪也是支持的,可見張天豪對與破格提拔這一說並不怎麼在意,倒是拂逆過他意圖的人,他心裡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看樣子邢國壽一直要想進市委常委並為此還在不懈努力的事兒也有點兒懸了。
陸為民一度考慮想要讓邢國壽去爭取一下副專員副市長這個位置,但是後來考慮一下還是算了,呂騰是定了的,徐曉松陪注陸為民也還是有些想法,而邢國壽心高氣傲,這個時候要讓他降尊紆貴去謀個副專員,他心裡怕也是不甘,只是他恐怕低估了張天豪對於他的觀感怨念程度了。
有些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難在改變,張天豪這個人說胸襟大度,要看怎麼來看,對於私人恩怨,陸為民覺得張天豪並不太在意,比如他和張天豪談及郭懷章時,張天豪根本沒有在意,但是徐越,從黃旭那裡獲知的情況,過關也是幾經波折才勉強同意。
或許在張天豪心目中,當時自己提出的建議本身就是為你大垣的發展著想,而且自己是專員,可以說是頂頭上司,你不但不接受好意,而且還直截了當的否了自己的意見,這是當面打臉,的確後果很嚴重,在張天豪看來,這都不完全是個人觀感問題了,就是不服從上級命令,罔顧大局。
看來自己還得要好好提醒一下徐越和馮西輝,雖然張天豪的關注重心還是在阜頭、古慶、大垣這些縣份,但是作為地委書記,一個區的發展,還是不會忽略,哪怕徐越做不到贏回張天豪好感,但是起碼不要讓他覺得你有所仗恃,還在和他較勁兒,還敢於無視他,否則就是自己也救不了徐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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