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卷 萬木霜天紅爛漫第二十節 懸崖勒馬,禽獸不如? 文 / 瑞根
「我可沒那個意思,你別自己亂理解。」甄婕瞪了陸為民一眼,陸為民舒服的躺靠在沙發靠背上,伸了一個懶腰,放鬆了一下自己神經,「其實很多人並不喜歡在外邊用餐,喝酒,大魚大肉,滿足了口腹之慾,其實對身體也是個累贅,年輕時候也許不覺得,到了年齡大了之後,就感受得到危害性了。」
「好像你頗有感觸似的,你才多大,說這些四五十歲才有的感觸,是不是有點兒過了?」甄婕撇撇嘴,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是故意在我們這些沒機會在外邊公費吃喝的人顯擺啊?」
「哪有這種意思?」陸為民佯嗔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甄婕也不怕,淡淡的道:「這年頭當官的都這樣,公費吃喝似乎也是一種身份象徵,你要沒人請,沒機會沒資格去吃公費,就證明你混得差,窩囊,結果呢,正如你所說,大吃大喝,沒節制,結果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脂肪肝,酒精肝,糖尿病,痛風,這些病都伴隨而生,吃虧的還是自己,等到老了,自己才悟到這個道理,晚了。」
「倒也不能全這樣說,因為有些場合你不得不去應酬,比如招商引資,投資商來了,起碼的接待是要有的,可中國這種飯局文化,上桌子沒酒行麼?有了酒,你作為主人不喝行麼?到別的地方去做客,主人尊敬你,上了酒,敬酒祝酒,你不喝一點兒,行麼?有時候也的確很難,唯一能做的就是節制,我最反對拼酒和節制下限的勸酒。也討厭人家這樣對付我,沒酒沒氣氛,但酒醉就壞氣氛,可有些人卻以把別人灌醉為榮為樂,視為一種征服和戰勝,這種心態就是一種不健康的。」
陸為民似乎也來了談興,燈下與美人夜談,也是一件美事。
「官場上的這些繁文瑣節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還甘之如飴。樂此不疲,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甄婕披了一件帛棉睡衣,坐在陸為民斜對面,面帶疑色的問道:「亞琴專門為這事來找我,我本來都不好意思和你說。但是亞琴非要我給你打電話,我就不知道她和子銘是怎麼想的,亞琴都說本來子銘年底是有機會當他們區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的,何苦要給你當秘書?難道說這個秘書真的有那麼大魔力,比他當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前途都光明?我覺得以子銘的能力,當區府辦副主任肯定沒有問題,而且肯定也能有很大的發展前途。為什麼他就願意來給你當秘書,而亞琴也支持呢?」
陸為民也覺得有些不好回答這個問題,甄婕雖然也對自己的工作有一些瞭解,但是對於官場上這些門道並不是清楚。顧子銘不選區府辦副主任,卻願意來給自己當秘書,在她看來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副主任再小也是個官兒。而秘書呢,就是給人拎包寫稿。純粹就是侍候人的活兒,這怎麼能比?
「阿婕,這怎麼說呢?顧子銘你肯定也比較瞭解,相信他的能力當個區府辦副主任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你想要這一點,我們當前體制下的晉陞制度是很講求論資排輩的,破格提拔不是沒有,但是那要天時地利人和都得要湊齊。」
陸為民介紹道:「按照我們現今體制下的慣例,顧子銘擔任區府辦副主任之後,下一步要晉陞正科級幹部,就多半要下鄉鎮去工作,在我看來到鄉鎮工作也是好事,對自己能力有很大鍛煉提升,關鍵是下鄉鎮鍛煉可能就是五六年,甚至可能七八年,鄉鎮黨委書記想一步到副縣級幹部,不容易,一般情況下是轉任區直機關部門一把手之後機會大,但這也就意味著可能還會要幾年過渡,也就是說這需要挨邊兒十年才有機會奔副處級。」
甄婕不解的望著陸為民,「十年到副區長,也不算慢了吧?」
陸為民咧嘴苦笑,「這不是有我這個怪胎擺在這裡麼?沒準兒顧子銘覺得我是靠當秘書當出這麼一個好機緣出來,……」
甄婕也啞口言,好一陣後才幽幽道:「那你對顧子銘給你當秘書這事兒怎麼說?」
「沒考慮好,我對顧子銘雖然也有些瞭解,但阿婕你也知道秘書的重要性,品性比悟性重要。」陸為民思考了一下才道。
「子銘這人品性挺好,在讀大學時,既不屬於那種飛揚浮躁那種,也不屬於那種默默聞那一類,怎麼說呢?他就屬於那種積極向上,但又不刻意追求的那種人,我覺得他挺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能按照自己的意圖去努力為自己設定的目標去努力。」甄婕咬著嘴唇道。
「阿婕,你這是為顧子銘的品性背書,還是為你和亞琴的感情背書?」陸為民似笑非笑的看了甄婕一眼,淡聲道。
甄婕一窒,但隨即毅然道:「雖然亞琴和我關係很好,但是子銘是要給你當秘書,而這個秘書當你很重要,如果子銘真的不適合,或者說他的品性不值得托付,那我不會為他背書。」
陸為民眼放異彩,點點頭,「那就好,既然阿婕都這麼看好顧子銘,那我當然相信,我相信阿婕的眼光,星期一我就讓人給發調令,不過阿婕,若是顧子銘不像你所說的那麼優秀,那你可要負責啊!「
甄婕白皙如玉的面孔一紅,「我負什麼責?我只是幫他推薦,優秀不優秀這中間的尺度誰說得清楚,你要故意栽誣我,我也沒辦法。」
陸為民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甄婕也問起陸為民在宋州這邊的工作,尤其是對宋州區域經濟發展這一塊的工作也很感興趣。
現在甄婕在學校裡的主要工作就是幫著導師作課題研究,這裡邊有很多分課題,需要大量的資料積累和現實例證,原本甄婕還打算再到阜頭那邊去做一段時間調查,但是陸為民卻離開了阜頭,而到宋州又不負責經濟工作,所以也有些遺憾,沒想到這才半年,陸為民又回歸到經濟工作,這讓甄婕也很高興,至少在這一塊她又可以和陸為民很多交流的內容了。
陸為民也很喜歡和甄婕在這方面交流,作為要具體操作一市經濟整個盤子的發展,僅僅依靠一些書本上的理論肯定不可能,但是經濟理論上的一些東西的確有開闊思維拓展思路的益處,也能對日常經濟工作有一定指導作用。
「這是導師確定下來的課題,關於非公有制經濟如何與公有制經濟實現互補發展錯位發展差異發展的探討,我覺得她有些觀點和論點會對你有一些幫助。」甄婕從自己寢室裡拿出一疊打印手稿放在茶几上,坐在陸為民身旁,指著手稿道:「你看,她在昆湖做了一期調研,對昆湖兩個縣私營經濟發展數據進行了對比分析,同時結合了兩縣在土地、用工、用電、基礎設施以及政府政策上的差異,我覺得很有啟迪意義,……」
陸為民也聽得很耐心,一邊點著頭,一邊也從自己皮包裡拿出筆記本記錄一些數據。
見陸為民很感興趣,甄婕心情好,還有潤濕的長髮也不時散落下來,弄得她不得不把長髮撥弄上去。
陸為民不經意間順著垂落的長髮髮梢望去,卻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桃紅色深v領的羊絨衫因為身體的傾斜而敞開,頭頂的水晶吊燈燈光打下來,正好透過了一抹衣領,照射在那一隻飽滿渾圓的**上,乳蒂如豆,一圈淺粉色乳暈似乎在透過羊絨衫的光線下顯得加嬌艷奪目。
因為是剛洗了澡,甄婕以為陸為民會是星期六才回來,所以並未戴乳罩,陸為民回來之後就坐在客廳裡,甄婕雖然有心想要去戴上,但是卻又因為和陸為民說話以及煮麵而耽擱了,只來及披了一件睡衣,而後又因為和陸為民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一時間也就忘了這一茬。
「你看,這劍湖因為有劍湖電站,所以電力有相當充裕的保障,縣裡出台政策對高耗電項目給予了支持,這使得……」突然覺得陸為民似乎一直沒有吭聲,甄婕奇怪的抬起頭,才看到陸為民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頸下,下意識的一低頭,這才恍然大悟,大羞之下,猛然站起身來,「你,下流,……」
卻沒想到因為手肘壓在膝蓋上太久,腳發麻,一時間沒站穩,身體一偏就要歪倒,有些不好意思的陸為民趕緊站起身來,正好扶住身體甄婕身體,手也正好按住了胸前那一團凸起的軟肉。
「啊!」
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會在這種情形下以如此節操的方式發生身體上的如此親密接觸,陸為民下意識的扶住對方身體,入手柔軟豐腴,讓他下意識的捏了捏。
甄婕那裡經受過如此刺激,椒乳被襲,身體一軟,幾乎要癱倒在陸為民懷中,雙頰似火,卻以為陸為民是有意如此,本身就是郎情妾意,心醉神迷間,忍不住扭過身子,伸手勾住陸為民的頸項,檀口貝齒一口狠狠的咬在陸為民的肩頭上。
本已經恍惚迷醉的的陸為民,卻被這肩部的狠狠一口給咬得清醒過來,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下了何等事,想要收手卻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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