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恰同學少年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第二十九節 挨剋也是一種姿態 文 / 瑞根
第五卷luan雲飛渡仍從容第二十九節挨剋也是一種姿態
目視著何鏗的奔馳消失在電力賓館的大門外,陸為民才撓著腦袋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來解決昨晚英雄俠義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由網友上傳==
他可以肯定今天豐州市裡邊關於昨晚在銀都娛樂總匯的那一幕就得要傳得沸沸揚揚,也許自己和苟延生都不願意這件事情被傳開,但是恰恰這種事情的傳播速度卻要超過任何事情,人們天性對於這類事情的感興趣要超過其他任何事情。
敲了敲men,men打開了一道縫隙,少女警惕的目光看到是陸為民之後臉上才露出欣喜放鬆的笑容,顯然是昨晚的事情還讓她們心有餘悸,而正是因為對苟延生背後龐大勢力的瞭解,也讓她們須臾都不敢放鬆,即便是到了雙峰,她們也一樣睡不安枕。
陸為民走進房間裡,起來的是那個叫朱杏兒的少女,還是小心的關上門。
范蓮坐在床上靠在床頭,看到陸為民進來,這才有些踉蹌的起身,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下意識的拉了拉旗袍下擺,似乎是要遮掩什麼。
陸為民這才想起昨晚這兩個丫頭似乎就這麼慌慌忙忙的跟著自己一行人慌不擇路的從豐州一口氣趕到了雙峰。
看她們身上的衣物就知道她們昨晚多半都是和衣而臥,兩個丫頭都還是穿的昨晚身上那一身鮮艷奪目的短旗袍,這種衣服在夜總會那種環境氛圍裡穿一穿倒不覺得岔眼,可要真在大白天裡穿出去,尤其是在雙峰這地方,那可就真成了驚世駭俗了。
兩條白生生的大腿露在旗袍下,陸為民突然想起范蓮的內褲昨晚似乎也被苟延生扒拉下來,而昨晚就這麼一趟子趕了過來,根本沒有機會來得及添置其他東西,難怪范蓮的表情和動作都有些怪異,這一刻某個畫面似乎又在腦海中浮現。
「范蓮,朱杏兒,你們想好以後怎麼打算沒有?」搖了搖頭想要擺脫什麼的陸為民也不想繞圈子,逕直問道。
范蓮和朱杏兒兩個女孩子都只是垂下頭不語,眼圈卻都紅了起來。
見這副情形,陸為民也只能歎氣不止,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情形,但他又不可能這個時候來放手不管,雖說他不信苟延生這種情況下還敢來胡作非為,但是想想也難說,像苟延生這種垃圾,真要一根筋到底做出啥事兒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樣子你們是暫時沒去處,這樣,我找個鄉下地方你們暫時去住一住,不過只能是暫時,等有合適去處時再說。」陸為民也只能如此。
他一度想過最好能把這兩個丫頭弄到昌州去,苟延生手再長也伸不到昌州去,讓石梅幫這兩個丫頭介紹一下工作,但是石梅也就是一普通服務員,不可能馬上就能幫她們倆找到工作,陸為民又不想去麻煩甄妮,就石梅的事兒甄妮都有些不高興,再要nong去兩個女孩子,保不準甄妮就要胡思亂想了。
那就只能暫時讓兩女去隋立媛那裡去呆一段時間了,明知道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現在也只能應付過去了。
銀都娛樂總匯的事件以無數個版本故事的迅速不脛而走,在第二天就迅速傳遞到了整個豐州地區。
畢竟那一夜裡在那裡消費娛樂的人並不少,而且能在那裡去消費的都不是普通人,而無論是苟延生還是劉昌傑已經陸為民都不是等閒之輩,更不用說這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龍爭虎鬥中還多了兩個外國人。
賓館保安也證實兩名外國人的確是坐一輛黑色奔馳而來,而且看樣子外國人還是給一個中國人當隨從,並非主賓,這讓無數人心中的八卦之火又可以無限延伸。
但是那一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有多少人知曉,苟延生和陸為民之間的恩怨卻是確定無疑的,只不過這一點也讓很多人大惑不解,似乎無論怎麼看,苟延生都和陸為民扯不上關係才對,更不用說演變成這種不共戴天的仇怨了。
「這就是你陸為民升任雙峰*縣委副書記之後的第一炮?!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安德健鮮有一見的發火了,而先前狠狠在茶几上的一掌讓茶杯蓋子都跳動起來,險些就落在了地面摔壞,幸虧陸為民反應及時,伸手如電,才算撈住,沒讓它四分五裂屍骨無存。
陸為民不敢吱聲,只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安德健面前。
前夜的那場風
o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在豐州官場上傳遍了,但是他們對事情具體經過都是一知半解,究竟什麼原因引發了陸為民和苟延生兩撥人的衝突,進而導致雙方大打出手,直至一方受傷,最後讓整個銀都娛樂總匯都沸沸揚揚,傳出了太多版本,安德健聽到的不過是比較靠譜兒的一個。
說苟延生一撥人在消費時調戲一漂亮nv領班,而這個nv領班恰恰又是陸為民熟人,所以陸為民便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引發雙方衝突。
安德健也知道陸為民不會無緣無故捲入這種類似於桃色糾紛中的事情中去,他對陸為民還是信得過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你一個新上任的縣委副書記在上任時就很有爭議,現在沒上任兩天,就跑到一個娛樂場所裡和人發生衝突,在社會上炒得沸沸揚揚,這不是送人口實授人以柄麼?
不管出於何種正當的理由,這種行為都不可取,這是安德健的觀點,哪怕真有什麼問題,那也該有其他職能部men來處理。
陸為民也知道這個時候安德健還在火頭上,所以他很知趣兒的保持了沉默,聽憑安德健訓斥批評。
能夠得領導如此聲色俱厲的批評你,那也說明一個問題,那是真心實意的愛護你關心你,換了一個人,也許安德健就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罵你了。
一直等到安德健的火氣漸漸消退,陸為民才相當知覺的替安德健把茶水送上,然後才尋摸著一個機會,簡單明瞭的把當晚情況介紹了一遍。
安德健臉色很複雜,陰晴不定,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苟延生的驕橫跋扈他早有所見所聞,那一日不也是在豐州飯店裡麼?而且苟延生欺男霸女的劣跡在豐州也數不勝數,典型的二世祖,只不過一方面豐州市是苟治良的大本營,而且苟延生手下身邊都有一撥人,能幫他擦屁股,許多事情雖然有所聞,但是都被壓在一個層面上,沒有上升到足以影響到苟治良政治前途的層面上,加上這傢伙雖然混賬,但是也並非無半點腦髓的角色,大部分時候也還是明白事情輕重,所以才沒有鬧出多少難以收場的事情來。
像這此在銀都娛樂總匯裡發生的這件事情,雖然外邊炒得甚囂塵上,但是苟延生自己卻顯得異常安靜,聽說對外邊那些事情也是一概否認,所以更多的也只是一些風傳,並未見諸於官方。
「為民,這事兒你說得對,做得更好。」安德健將身體靠在沙發裡,有些疲倦的抹了一把臉,「那種情形下,有良知的人都應該那樣做,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你後邊處理得很好,很妥當,沒有把握的事情,寧肯不做。」
陸為民心裡也是一陣安慰,既為安德健理解支持感到高興,又為安德健用這樣的言語來評價自己感到欣慰,至少安德健也還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羽毛就喪失了底線的人,這種表態殊為可貴。
「不過,像銀都娛樂總匯這種場合你最好給我少去!就算是有投資商需要應酬,就非要到豐州飯店去麼?你換一個清靜點兒的地方不行?屢屢在那裡和人發生衝突,你檢點過自己的行為沒有?」
這有些吹mao求疵了,不過領導的批評當然要接受,陸為民連連點頭稱是。
安德健心氣漸漸平和下來,陸為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可以不在乎外邊怎麼評價自己,但是安德健這裡卻需要解釋清楚,通過安德健也可以把事情原委向諸如孫震這些人傳遞,避免自己的負面形象留下。
「為民,你現在作為分管經濟工作的副書記,應該清楚地委對你的期望,雙峰經濟要有起色,你自己要分清楚輕重緩急。」安德健沉吟了一下之後才緩緩道:「雖然地區紀委還沒有對亞洲國際事件做出最後結論,但是李廷章也免不了要受處分,詹彩芝弄不好還要追究刑事責任,地委已經決定讓張存厚同志擔任你們縣的縣委組織部長,恐怕今明兩天就會來上任。」
陸為民迅速在腦海中尋找著張存厚的資料,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地區宣傳部宣教處處長?」
「嗯,曉chun到宣傳部任副部長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找個時候坐一坐,也算是為曉chun接風吧。」安德健臉色變得平和下來,「曉chun在南潭呆的時間也夠久了,到地區來也算是活絡活絡,別老是呆在一個地方上工作,觀念思想都容易封閉。」
「我相信徐書記變成徐部長一樣可以很輕鬆的勝任地委交給他的任何工作。」感覺到安德健心情恢復了正常,陸為民也笑了起來,「前晚我就和徐部長見過面了,我祝賀了他,也歡迎他到我們雙峰指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