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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恰同學少年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第十六節 人生就是無數巧遇組成 文 / 瑞根

    「吳書記太客氣了,都一樣,都是幹活兒的命。」.陸為民敏銳的注意到和自己握手這個氣度嫻雅的中年女士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一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不止,他心裡有些納悶兒,自己好像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才對,機械工業部人事勞動司的領導,自己也沒有打過交道啊?

    「呵呵,陸書記,改天我們抽時間聚一聚,有時間咱們也和夏秘書長約一約怎麼樣?」吳書記瞟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的中年女士,也有些詫異,就算是陸為民是夏力行的秘書,也不至於對方這般表情才對,怎麼感覺有點兒像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呢?

    陸為民也一樣覺得有點兒這種味道,莫非這位女士家裡真還有個待字閨中的姑娘?陸為民有些好笑,他突然警惕起來,上一次回去張靜宜不是說要給自己介紹一個對像麼?好像就是某位領導的女兒,莫不是……?

    不對啊,聽沈子烈話語裡的意思應該是昌州市委裡邊哪位領導的女兒才對,怎麼也和這位女司長扯不上瓜葛才對,他還真有些迷糊了,或許就是自己神經過敏了,根本就沒那事兒。

    「行啊,哪天吳書記要去昌州,在雙峰剎一腳,順便把我捎上就行。」陸為民爽快的答應下來:「好了,吳書記,徐助理,趙主任,白司長,諸位領導,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過去了,吳書記,你們晚飯也在這裡麼?呆會兒我過來敬諸位一杯酒。」

    陸為民剛剛離開,中年女人就看似不經意的問道:「吳書記和這位陸書記很熟悉?」

    「嗯,也說不上很熟,不過這個年輕人很有點頭腦和衝勁兒,要說我們長風廠和北方廠落戶豐州都和這位年輕人有些關係,當時若不是這位年輕人把北方廠那邊先說好了,估計我們長風廠也不會跟著落戶豐州。」吳書記笑了起來,不無感慨的道:「我聽說這位年輕人當時為了把北方廠吸引來,可是做足了功夫,從住宿區到廠區的選址到學校、醫院職工的安排,從廠裡半邊戶戶口問題解決到職工子弟的就業優先考慮,洋洋灑灑羅列了一大堆,而且每一條都有細化到如何落實推進的點子上,愣是把北方廠那邊給打動了,後來北方廠老歐在和我交流的時候就說,廠裡的幹部和職工代表是真被豐州這邊的誠意給打動了,而這個年輕人就是這些點子思路的始作俑者。」

    「哦,老吳,你對這個年輕人這麼看好?」中年女人頗感興趣的道。

    吳書記看了一眼這位白司長,似乎也悟出一點什麼來,不過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點破,裝作不明白就行了,「嗯,真的很優秀的一個年輕人,歐振太對這個年輕人也是讚不絕口,說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這不,好像是去年夏書記走之前下到雙峰去當的縣委常委吧,今年五一節前就被任命為縣姜副書記了,我也是才聽說的。」

    「這樣啊,看來豐州這個地方幹部年輕化搞得相當出色啊,這麼年輕的幹部就敢用到關鋌崗位上。」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把話題不動聲色的拉了回來。

    「白司長,地方上這樣大膽使用年輕幹部還是比較少的,也是這位陸書記真的非常優秀才會如此吧。」吳書記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雙峰是個貧困縣,也沒啥資源,經濟發展很落後,估計是豐州地區也是想要用一些有闖勁兒和突破精神的年輕幹部來讓經濟有些起色吧。」

    白司長無言的笑了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下去,吳書記也很知趣的不再多說,不過在座的眾人似乎都覺察出那麼一點兒來,尤其是知曉這位白司長來頭的,都更是在猜測這位白司長究竟有什麼想法。

    ……

    陸為民剛剛來得及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隨手拿起一張《年州日報》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正好就看見了何鏗那輛黑色的奔馳紋xd開了進來。

    車門打開處,副駕位置上居然跳下來一個的高大女人出來,個頭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一頭金髮梳理成一條馬尾巴,健壯剽悍的身形和敏捷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角色,緊接著從左邊後排也跳下來一個身材矮壯的男子,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卻更多了幾分剽悍狠辣的氣息

    不至於吧,陸為民也知道現在無論是俄羅斯還是烏克蘭那邊社會治安狀況都不好,但是這可是國的,用得著這般耀武揚威的誇張行徑麼?

    隨著龐大的蘇聯帝國解體,腐朽僵化的官僚機構根本無法應對瞬間爆發出來的各種社會問題,號稱繼承了蘇聯帝國所有遺產的俄羅斯顯然陷入了黑暗中,而烏克蘭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源於對俄羅斯帝國沙文主義長期對烏克蘭民族欺凌的仇視,整個烏克蘭都瀰漫洶湧著一種暴戾的氣息,這種情形下,以何鏗中國人這種特殊身份,要在莫斯科、列寧格勒和基輔之間奔走,的確需要必要的護衛力量。

    不過回到國內,似乎就用不著這般了吧?

    陸為民一直對何鏗的身份抱有一種特殊的好奇心,雖然沈子烈和他說起過何鏗過去的事情,但是陸為民始終覺得沒那麼簡草,而雷達對何鏗的過去也是語焉不詳,只是說何鏗作為朋友是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人。

    給陸為民的感覺是雷達對何鏗的過去瞭解也並不多,而兩人的友誼似乎是建立在多次接觸之後的的信賴關係,甚至雷達也並沒有刻意去瞭解何鏗的過去,也許在雷達看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而作為朋友只需要知曉對方為人品性就足夠了。

    何鏗的身上始終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雲霧,陸為民感覺得到何鏗在前蘇聯應該有相當厚實的人脈關係,否則不會在自己談及俄羅斯的一些特殊情況時對方不但十分感興趣,而且也相當熟悉,對於何鏗究竟有多少資產,在蘇聯那邊究竟具體從事什麼生意,陸為民也不甚瞭解,但是據雷達所言何鏗應該在俄羅斯和烏克蘭有很多包括不動產在內的資產,他自稱所從事的機械、原材粹貿易外延實在太廣,陸為民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否會是一個軍火販子。

    「鏗哥。」陸為民注意到緊隨著何鏗的這對男女的隨時表露出來的警惕姿態,雖然何鏗和他們用俄語交待了幾句,他們的戒備姿態有所放鬆,不過那也只是一種表面現象,對陌生環境那種天生的警惕感似乎永不會消褪。

    「原本打算回來是休息一段時間,不過香港那邊還有些事情要過去處理,所以明天我還要回昌州飛去香港,回來一趟總得要過來看看。」何鏗拍了拍陸為民的肩膀,「為民,祝賀啊。」

    「鏗哥,我該感謝您才對,若不是心

    陸為民看見那兩位已經很主動的坐在了旁邊的一桌的座位上,便示意服務生給他們送上兩杯咖啡。

    「不用,給他們兩杯純淨水。」何鏗擺擺手,「他們習慣喝純淨水。」

    「怎麼,這一趟回來還要帶兩個保鏢回來?」陸為民笑著打趣。

    「回國沒多少必要,不過我要去香港,另外可能還要去澳門,小心一點沒壞事兒。基輔和列寧格勒社會治安狀況都不太好,華人受到影響更大。」何鏗笑了笑,「所以我也有意要在香港那邊打開一扇窗戶,怎麼,對我這種生活是羨慕還是敬而遠之?要不就跟我來?」

    「鏗哥,您又來了,我過不了您那種生活,也幫不了你多少忙,只會成為你的累贅。」陸為民和何鏗說話也很隨便,「我約您過來就一個事兒,天虎集團有意要在窪崮建一個生產木糖醇和山梨醇的企業,這個企業投資規模不小林和祥和林和貴覺得您這個人做事比較爽直,在豐祥藥業這個項目上合作也比較愉快,他們考慮了一下,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股。」

    「木糖醇和山梨醇?」何鏗問了一句,又笑了起來,「為民,我現在是你被你拉下水了,而且現在是越拉越深啊,這玩意兒我可是半點不懂。」

    「您不懂沒關係,您可以找專業人士或者專業公司來搞一個調查評估,香港類似這樣的咨詢公司不少,即便是京裡也有,木糖醇和山梨醇的製造工藝並不複雜,但是關鍵在於工藝的不斷改良對於企業效益至關重要,而投資規模大小也直接影響到產量和品質,他們的想法是如果你沒有興趣他們就把規模稍稍縮小一點,而如果你有興趣,那麼可以考慮把規模做得更大一些,甚至有可能考慮後期再上甘露醇項目。」陸為民頗為坦率的說:「木糖醇和山梨醇項目我也做過一些瞭解,就目前來說主要是用於化工、醫藥和食品行業,目前主要是醫藥和化工行業,但是隨著食品行業日益細分化,對木糖醇的需求將會持續增加,我覺得這個項目很有可行性,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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