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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風雨欲來 文 / 花朵開

    來到皇宮,因為國主病重,養心殿與國主的寢宮都增加了侍衛,以防別有用心人的趁虛而入。

    池冷墨沒有直接到池冷墨的寢宮,而是來到了坤寧宮。

    洛梅櫻正在寢宮裡照顧池江凌,因此不在坤寧宮,裡面就只有丫鬟和奴才在。

    沒有主子在場,奴才們就肆意了很多,閒聊的話題也肆無忌憚起來。

    宮女小柔對另一個宮女說:「小珍,你知不知道國主得的是什麼病啊?」

    小珍拿著雞毛撣子,一邊裝模作樣的東彈彈西掃掃的,另一邊,對小柔的問話狀似無意地回答:「我只是一個奴才,又不是太醫,怎麼會知道國主得的什麼病啊。」

    小柔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在,她湊近小珍的耳邊,鬼鬼祟祟地說:「小珍,你說,會不會是皇后……」

    「小柔!」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珍打斷,她面色嚴肅,拉著她走到角落,厲聲斥責道,「你真是個沒門把的,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就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小柔,你遲早會被你自己害死的。」

    小珍的表情太過嚴肅,小柔嚇得一下子都不敢說話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表情略顯驚恐。過了一會兒後,她才慢慢緩過來。「小珍,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再說這裡又沒其他人在,是你我才說的啊。」

    小柔不是才進宮,宮裡的規矩她自然也知道。

    有時候,人的好奇心會害死自己。小珍心思比較多,因此注意的要比小柔全面。她對她說:「小柔,這裡是皇宮,最是人多嘴雜,有時候你無心的一句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說不定就能害了你的性命。你記住,無論在何時何地,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能說,禍從口出,知道嗎?」

    大概也知道自己剛才確實做錯了,小柔不住地點頭:「你放心吧小珍,我知道了。」

    不遠處的池冷墨利用內力聽到了她們的交談聲,眉峰皺了起來。他看向洛梅櫻的房間,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洛梅櫻站在池江凌的床前,看著他沉睡著的面龐,伸出手,從他的額頭,一直摸到下巴。

    從他們成親到現在,已經有整整五年了,可是五年來,她似乎還沒好好地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說實話,池江凌長相上也十分不俗,雖不異常俊朗,卻也風度翩翩,尤其他生性溫和,給人以儒雅的感覺。

    手指停在池江凌的脖子上,她撫摸到他的頸動脈,心想,要是此刻她稍微用點力氣,他的性命就會從此失去。

    她微微用力,觸及到他脆弱卻又清晰的脈搏,剛想再用幾分力氣的時候,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洛梅櫻及時地抽回手,回頭看到是池冷墨的時候,眼睛閃過瞬間的光亮。

    「冷墨,過來看你皇兄嗎?」洛梅櫻極力的掩飾住自己的感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還沒醒呢。」

    池冷墨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收回。

    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洛梅櫻有一種被看穿了的錯覺。

    走到池江凌的床邊,池冷墨看著他依舊昏迷,心情逐漸沉重起來。

    國不可一日無君,池江凌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要是再不醒的話,西明國很可能會亂了。

    彎下腰,池冷墨拿出池江凌放在被子裡的一隻手,雙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池冷墨雖然沒有學過醫術,但是習武之人對脈搏的跳動強弱會格外敏感。

    感覺到池江凌的脈搏很正常,他想到了金太醫跟他說過的話。

    要不是懂得那種毒的人,很少會發現異常情況。

    毒……不是池冷墨要懷疑皇后,而是有前車之鑒,除了她之外,他心中沒有其他的人選。

    當初知道白蓮的存在時,洛梅櫻就想過很多的方法想要除掉她,最後用了毒計,使她身中劇毒,最終才導致她的早逝。

    這些事情,他和池江凌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證據,而且西明國很多的兵權都在洛梅櫻父兄的手中,他還需要他們的支持。

    池江凌有多愛白蓮,就會有多恨洛梅櫻。所以自從白蓮中毒以來,他從沒有寵幸過她一次。

    洛梅櫻因為心繫池冷墨,對於他的冷淡,雖有失落,但也沒有特別大的影響。

    「皇兄他怎麼樣了?」收回試探的視線,池冷墨為避免打草驚蛇,決定要在晚上再去查。

    「還是那樣。」洛梅櫻歎息一聲,語調充滿悲涼與哀淒,「冷墨你說,江凌是怎麼回事呢?幾天前還好好,怎麼突然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畢竟多年的夫妻一場,盡避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可還是有親情存在的。因此洛梅櫻臉上倒也有幾分真切。

    池冷墨在聽了坤寧宮裡兩個丫鬟的對話後,已經在心裡埋下了對她的懷疑,所以並沒有被她的表情迷惑。

    「的確,本王也在奇怪,怎麼皇兄身體一向健朗,何故就一病不起了?這其中……」他意有所指地看著洛梅櫻說,「必定是有其他的淵源的。」

    洛梅櫻被他說得心裡一緊,總感覺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不過她做的向來小心,自覺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和證據,於是便又坦然了。

    「可不是嗎?」洛梅櫻也附和道,「本宮也是如此想的,苦於沒有任何線索罷了。不過,也不排除國主一心求死的可能。太醫也說了,他現在無絲毫的求生意志,本宮想,或許他根本就是想隨著那個白蓮去了。」

    洛梅櫻對白蓮的存在一直如梗在喉,她就好像一根刺,戳得疼痛不已。

    她和池江凌之間可以沒有感情,可是她更不會允許他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尤其是,她只能把自己的感情深埋心底的時候。

    池冷墨看了她一眼,而她也絲毫不避諱地看著他。

    突然,洛梅櫻衝著他嫣然一笑,「聽聞向來冷酷無情不近女色的三王爺,近日開始寵幸一位來歷不明的女子了。這個女子,不會就是上次來皇宮的夏末米吧?」

    她的笑容太過明艷,尤其還在寢宮中,更顯得有一絲詭異。池冷墨下意識有著不好的感覺。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叫來紫菱,對她吩咐說:「紫菱,從現在開始,除了你之外,任何人拿過來的東西,都不要給皇兄吃,知道嗎?」

    當著洛梅櫻的面池冷墨如此說,分明就是暗指著什麼。紫菱往洛梅櫻的方向看了一眼,低頭應道:「是,王爺。」

    六王爺府,六王爺池天辰在府內大廳不斷來回踱步。他雙手背在身後,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六王妃許晴過來,看到他如此著急的模樣,笑著走過去說:「王爺,您這般著急是為了哪般呢?」

    池天辰放下手,看著她不耐煩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國主都昏迷三天了,國不可一日無君,要是他再不醒過來的話,大臣們必然會建議推選代理國主,本王擔心,他們會推薦池冷墨。」

    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池冷墨是池江凌的親兄弟,平常裡他也很得大臣們的心,朝中有大部分的臣子都和他關係交好,他根本沒有多少競爭力。

    國主這個位置,池天辰很早就開始覬覦了,奈何他不是皇長子,且出身和其他幾個皇子比起來也相對卑微,因此才只好隱忍著。

    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許晴安撫他道:「六王爺,您這個想法可就錯了。推選代理國主,並不是看誰的人氣高,而是要看,誰的背景強。」

    「什麼意思?」池天辰有點不解。

    許晴點了點他的鼻子,退開一步跟他分析道:「支持池冷墨的大臣確實不少,可你仔細想想,那些大臣的品位如何?不過都是些小嘍嘍罷了。而你呢?你可別忘了,本王妃的父親,可是西明國的右相,加上還有其他幾位一品大臣都是本王妃的叔伯,你說,你還會沒有競爭力嗎?」

    聽了她的分析,池天辰豁然開朗。他拍了下手,大笑著說:「是啊,本王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他俯身親了許晴一口,摟著她說,「你啊,可真是本王的福星。這樣,本王現在就去找岳丈,好好跟他商量商量此事。」

    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連春天都快要過去了。

    看著生機盎然的花園,夏末米卻是忍不住不停歎氣。

    小鳶站在一邊,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上前問道:「小姐,您又有什麼煩心事了嗎?」

    池冷墨去了皇宮之後就開始繁忙起來,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聽說國主至今未醒,而朝中開始逐漸動亂起來。這個時候,他應該很辛苦吧?

    想想她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除了會闖禍撒嬌,似乎都無法在其他的上面幫助到他,有時候還會給他拖後腿。

    「小鳶,你知道王爺最近都是何時回來的嗎?」

    原來小姐是擔心王爺了,小鳶笑著寬慰她:「小姐,王爺才華橫溢,智謀過人,不管遇到什麼麻煩,肯定也能迎刃而解的,小姐要對王爺有信心啊。」

    小鳶對池冷墨的崇拜似乎是毫無來由的,只是一心一意的信任著他。夏末米忽然覺得,這樣的信任真好。

    她深呼吸一口氣,臉上的陰霾逐漸散開。「是啊,池冷墨這麼厲害,肯定能夠解決掉所有麻煩的。」她握緊雙拳,決定要跟小鳶一樣,對他的能力毫不懷疑。

    不過,她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她要努力,努力地成為他背後的女人。

    「小鳶,我們去書房。」

    「書房?」小鳶好奇地問,「小姐,去書房幹什麼啊?」

    她的問題讓夏末米忍不住翻白眼,去書房還能幹嘛?「當然是去,你以為去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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