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誤闖桃花陣 第88章:曾經全是浮雲 文 / 深海游龍
第88章:曾經全是浮雲
「但是,事情的結果讓他絕望了。不管是大醫院還是老中醫,總是讓他興沖沖而來,失望而歸。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結婚第十年的時候,他老婆居然懷孕了。面對著這種情況,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應該憤怒還是驚喜……」
「啊……」聽到這裡,趙小婷不由自主的就驚叫了一聲:「那怎麼可能,那……那肯定是她老婆和別人……」
到底是個姑娘家,幸好發現得早及時收住了嘴,即便如此,趙小婷也羞得面紅耳赤,心說這老爺子,淨引著話題讓人家出醜。
「哈哈……」駱榮光不由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是一陣很沉悶的咳嗽:「其實,你說的沒錯,要不是他老婆和別的男人,她怎麼會懷上孩子的?」
這個男人一怒之下和老婆離了婚,接著又找了不少的女人。但是,只要是跟著他的女人生了孩子,他就會很堅決的把這個女人趕走。只是因為,他所有的子女,都是他身邊的女人背叛他的證明。
可是,跟著他的那些女人為了鞏固自己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地位,卻又偏偏想著法子生孩子。他也總是因為這樣,才會生一個孩子拋棄一個女人。
他的一生,雖然充滿了絢麗的色彩,可同時也充滿著屈辱,充滿著辛酸和不甘。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眼看著他的「子女」來了一批又一批,女兒黑衣黑裙,兒子黑色西裝,在他的面前表現的畢恭畢敬,莊嚴肅穆。
這些人是為什麼而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心裡更加的感到孤苦。
「咳咳……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無可奈何,就算你曾經風光,笑傲風雲又能怎樣?」駱榮光咳嗽著,憋得滿臉通紅。
「啊……怎麼會……那個人……那個人是……」看著垂垂掙扎的駱榮光,趙小婷心裡已經明白,他嘴裡說的那個男人,肯定就是他自己。
「噓,閨女,你什麼都不要說,你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呵呵這是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好不好……」聽著老人蒼老的話語,趙小婷的眼睛不由得就濕潤了。她漲紅著小臉使勁的點點頭,好像是自給老人,也是給自己做下保證。
聽到房門響起敲門聲,趙小婷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愛新覺羅.傅笛帶著兩個助手走了進來。這是個氣質高貴典雅,美麗絕色的漂亮女人。
今天愛新覺羅.傅笛身穿著一件白沙的套裙,身材高挑,一雙玉潤渾圓的修長美腿從剪裁考究的套裙下露出來,給人一種骨肉勻婷的柔軟美感覺,婀娜纖細的柔軟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渾身線條玲瓏浮凸,該細的細,該挺的挺,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佳人。
只是,這個女人的眼神有點冷,精美的一張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是,這張不帶任何表情的臉,卻能夠給人更加震撼的感覺,只覺得她這樣的人生來本應如此。
此時,愛新覺羅.傅笛那雙秋水般的秀眸冷冰冰地盯著駱榮光,淡淡的語氣問道:「您找我?」
「是的,我要立一份遺囑。」駱榮光艱難的說道。
愛新覺羅.傅笛點了點頭:「我覺得也到了您立遺囑的時候了,所以,我已經帶來了你需要得東西。」說著,她白皙纖細的手往後一揚,女助手馬上打開手裡的黑色公文包,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到了愛新覺羅.傅笛的手上。
「這位……我記得是趙醫生是吧?」愛新覺羅.傅笛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轉頭看著趙小婷,那話裡的意思卻分明是說給駱榮光聽得。
駱榮光點了點頭:「哦,閨女啊,你先出去一下吧,等傅律師辦好了事情再回來陪我。」愛新覺羅.傅笛就蹙了蹙很好看的眉頭,低聲道:「我姓愛新覺羅,叫傅笛,並不是姓傅,都給您說了多少遍了。」
「知道啊,我就是喜歡這麼叫你。」駱榮光笑著說道。愛新覺羅.傅笛就低頭看材料,不在和他說話。
病房外面的路兩邊,一邊種著一棵枝繁葉茂的挺拔蒼松。圍繞著松樹粗壯的樹幹,花磚水泥壘砌著圓形的平台。平常這裡倒是有一些病號或者陪護的家屬,喜歡坐在松樹下吹著徐徐清風聊天。
右面的松樹下,這時候卻站著兩個年輕的男女,離著還有十幾步遠,趙小婷就有點驚訝的站住了腳步。
那個身材高高大大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趙建輝,而那個穿著粉紅色上衣黑色七分短褲的女孩子趙小婷也認識。正是因為認識她才感到了意外,這人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李芬,也就是曾經和哥哥戀愛過好幾年之久,後來又分手的那個人。
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建輝,對不起,我……」
李芬柳眉如黛,美眸含淚,銀牙碎咬,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動聽,就像一首歌,讓人輾轉忘卻人世的痛。
趙建輝手裡不住的揉著兩顆混元的石頭子兒,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前這個讓他愛了整整三年零二個月再加八天的美麗女人,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這個自己心目中聖潔的天使,當時竟然為了別的男人離開他。就為了錢,為了生活,居然率先提出分手。
可是,她喜歡上的那個男人居然是駱秉文,這還真的是莫大的一個諷刺。那傢伙搶了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現在也正在撬他的牆角。
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該說的話分手的那一天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可是,趙建輝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錢……對你來說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快樂。和他在一起,我生活得很安逸!」李芬彎彎細眉微蹙,用軟軟的聲音說道:「現在,他受傷了,那個東方文靜總該不會在和我搶他了吧?你不是說過,愛一個人就應該為她犧牲麼?」
沒錯,趙建輝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那是他和李芬在花前月下說的情話,如今成了她反過來駁斥自己的理由。
這句看似理由充分的駁斥狠狠的捶在趙建輝胸口,使他心中痛的無以復加,同時也感覺無話可說。
但是,你們這種建立在金錢為基礎上的愛情,到底又能夠堅守多久?
可是,趙建輝只是深深的一聲歎息,什麼話都沒有說。
也許,看在李芬的面子上,只要駱秉文好好的對她,自己可能會放過他。「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男人了,你還要繼續呆在他身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李芬的臉色一紅,緊跟著就低下了頭去:「我知道,我明白的。當時,他肯拿出來一百萬,我的身子,包括生命就已經都是他的了。」
還能再說什麼呢?默默地注視著自己曾經愛過的這個小女孩,趙建輝也只能在心裡為她祝福。
新世界娛樂城氣勢恢宏,夜燈下宛如華麗的皇宮,十六層的樓房斑斕奪目,牆壁外霓虹燈不斷的變換著五顏六色,委實不是一些小地方的娛樂場所可以比擬。
趙建輝下了出租車,伸手摟著周婉怡的肩膀笑了笑:「咱們這次算不算是深入虎穴?」在他身後的出兩輛租車裡,齊刷刷的下來六個神情肅穆的漢子。
本來就是到新世界找事的,趙建輝又怎麼會不把馬洪臣這些人帶過來?
強悍如趙建輝,也沒有狂妄到人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獨闖新世界,尤其是在知道了段鵬的實力之後,他就更加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大上海,可是天下英雄風雲際會之地。大街上隨便走著的一個人,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狂妄,是無知者的表現,正所謂無知者方敢無畏。只可惜趙建輝還怎麼都不能夠被劃進無知者的那一群人裡面。
他向來是很敬佩開國太祖的,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對趙建輝影響很深。——「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和賈敬善等人的碰撞中,他也是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就在趙建輝帶著周婉怡步入新世界娛樂城的時候,在娛樂城裡面的一個房間內,儘管房間內的空調冷氣開得很足,但駱秉章還是渾身冒汗。
這倒不是因為他那身故作紳士的西裝革履的打扮,而是因為眼前的情景未免有些駭人。
房內的設備很簡單,一張椅子,就是駱秉章所坐的,對面是一張沙發,而側面不遠處則是一張寫字檯。寫字檯上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正放著水管縱橫的屏幕保護,令人眼暈。
站在他身前身後的,是四個上身穿著背心的彪形大漢,手臂上的一塊塊興許算不上肌肉,好歹也是肥肉的突起,總會對力量有所貢獻。駱秉章倒不是忌憚這四個人。他混過社會,練過跆拳道和擒拿格鬥,雖然沒有什麼白帶黑帶段位,但對上尋常二三個漢子,也不見得就敵不過對方。
可惜的是,房間內還散佈著其他三個人,如果把這三個也算上,駱秉章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打消反抗的念頭了。
他當然是被劫持到這裡來的,而當時劫持他的人,就是這七個,加上他,正好可以塞進兩輛小轎車內。如果當初駱秉章像現在這麼老實,那麼他也就不會是這麼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了。
但是真正令駱秉章有所畏懼的,卻是段鵬這個人。段鵬是房間內除了駱秉章之外唯一坐著的一個人,和駱秉章不同,段鵬是坐在沙發上的,當然,無論是神情還是坐姿,都比駱秉章舒服多了。段鵬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雙目緊盯著他微笑不語。
駱秉章竭力定了定神,作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道:「段老闆,我自信沒有得罪過你,把我劫持到這裡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段鵬笑笑,手裡的一根煙並沒有點燃,只是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捻著:「真是幸會啊,駱公子剛剛出獄,咱們就又碰面了。駱公子是明白人,你這麼問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哈哈,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