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肉票 文 / 歐陽鋒
郎雲出面和黑田簽署的安保合同,裡面有一條就明確規定,如果大阪師團無法足額繳納保護費,那麼他可以強行擄人,弄一批大阪師團的士兵給自己和部族當奴隸。郎雲的原話是這麼說的:「都傳說東洋女人很溫順,真正可惜了。不過,女人既然那麼溫順,男人也不會差太多吧?!早就想弄幾個東洋女人來當女奴了,沒有東洋女,將就一下,就弄幾個東洋男奴來使喚使喚吧!黑鬼子,這件事就拜託你啦,嘿嘿,交保護費的時候,你們可千萬別一次**足了!」
沈根兒的說法要比郎雲好聽多了,不過結果卻是換湯不換藥,這讓奧島為首的一干鬼子在心中哀歎「果然是一幫子野蠻人」的同時,一個個變得憂心忡忡起來。其他人還好,畢竟,他們對「大日本皇軍」這個名詞認同感較低,奧島就不一樣了。身為一個正兒八經陸軍士官學校畢業出來的軍官,他一旦想到英勇無敵的皇軍士兵將要頭頂烈日,穿著草鞋在一幫野蠻人的監督下開山採石,或者光著膀子在田地裡勞作,額頭上的青筋就立刻爆了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幫野蠻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還嫌將我們大阪師團羞辱得不夠嗎?」心中這樣想著,他拍案而起,就要一展皇軍威風。然而,對上沈根兒那刀鋒般冷冽的眼神,他由心及眼的熊熊怒火登時好像被潑了一盤冰水一樣,瞬間就熄滅了,只餘下一兩絲余煙裊裊從他眼中消失。
沈根兒冷冷的看著他,問道:「奧島君,你不認同我的話嗎?」
咬牙、閉眼、在腦海裡回想澤田茂的那番話,然後做幾個深呼吸。再次睜開眼睛,奧島看著沈根兒冷靜的說道:「沈桑,我前來見您,是誠心來向您致歉並且求助的。您卻如此咄咄逼人,您真的以為,我們大阪師團已經是你們手指上的田螺,可以任由你們揉捏了嗎?」
「哈哈!」沈根兒大笑:「難道不是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們還有將近兩萬人,只要有拚死的決心,是不是至少也能和學兵軍拚個魚死網破?奧島參謀長,醒醒吧,你們大阪師團是什麼貨色,難道你還沒我清楚嗎?」沈根兒一點面子不留,肆無忌憚的抨擊大阪師團,別說奧島那張豬頭臉立刻被氣得發紫有像豬肝蛻變的可能,便是崗村等人也感到羞憤難平,一個個神情激動,紛紛出言反擊。
「沈桑,您這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我們大阪師團好歹也是大日本皇軍常備的十七個主力師團之一,雖然我們戰鬥力比第一、第二師團要差些,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沈桑,請收回您剛才所說的話,我們日本人是很重視尊嚴的!」
……有了部下的支持,奧島豁出去了,他對沈根兒說道:「沈桑,您侮辱了我們帝**人無價的尊嚴,這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沈根兒嗤之以鼻,瞪著奧島問道:「奧島君,我可以這麼理解你這句話嗎?你這是在向我挑戰?」
奧島咬牙道:「是!」
「哈哈!」沈根兒大笑,然後對大山說道:「大山,借你的砍山刀一用!」
大山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有點擔心會鬧得不可收拾,將背上的砍山刀遞給沈根兒的時候,使了個眼色。
沈根兒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過砍山刀,將刀抽出刀鞘,指著奧島說道:「那就來吧!」
奧島等人身上都沒有武器,奧島感覺到那把砍山刀上傳來的絲絲寒氣,臉色蒼白,不過,他依舊邁出腳去。然後,他才和沈根兒相距兩米左右相對而立,崗村等人已經吃不住勁了。如果奧島真和沈根兒決鬥的話,那不管成敗,他們都將是死路一條。想到沿途所見到的林立的學兵軍,崗村等人心中的最後一點勇氣登時如同烈日下的冰塊一樣,秒秒鐘就揮發不見了。「就不該來白沙,上這幫野蠻人的當了。只是,參謀長的脾氣實在是太執拗了,這下好了,忍辱負重這麼久,倒頭來卻依舊難免一死!」崗村正這麼想著,他的身邊想起噗通聲,卻是一個鬼子已經跪倒在地,倒頭就拜,哀求道:「沈桑,您和您的部族都已經賒欠給我們那麼多糧食了。難道您真的願意看到那麼多的投資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沒錯,我們大阪師團是沒用,根本打不贏學兵軍,可是,我們會賺錢哪!在國內,誰不知道我們大阪師團的人賺錢本事一等一的?沈桑,我有一個好辦法您看中不中。我們,我們大阪師團的人,家境都還殷實,只要你們能說服學兵軍不攻擊我們,我們可以讓家裡人寄錢過來——」
他話沒說完,被奧島喝斷了。奧島怒罵道:「八格,田中,你這沒志氣的傢伙。你就這麼怕死嗎?
田中先是以頭杵地,然後抬起頭來等著奧島嘶聲喊道:「我本來就不想參加這場無謂的戰爭,活著如此美好,我為什麼要輕易捨棄父母給我的生命?不是這場罪惡的戰爭,此時我已經和小花結婚了,也許都有孩子了!是這場罪惡的戰爭毀了我的一切,我真的不想死啊!」
田中這番話,是大阪師團絕大多數士兵的心聲,崗村等人聽著,忽然紛紛跪在他身邊,向沈根兒和大山說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只是一群喜歡貪點小便宜的商販而已,我們並不喜歡戰爭。如果你們能放過我們,我們願意讓家裡人寄保護費來。」
「八格!膽小鬼,你們愧為大和人!」奧島被他們這種沒志氣的表現氣瘋了,他撲向崗村等人,拳打腳踢,狠狠的扇著他們的耳光。
沈根兒朝大山丟過去一個眼神,意思是:你看看,我說沒事的。然後,他走向奧島,一把將他拎起來,隨手丟在地上,吼道:「混蛋,你想幹什麼?他們可都是老子的rou票!你想打壞他們讓老子收不成保護費嗎?老子劈了你!」
他舉刀欲劈,崗村一看嚇壞了,連滾帶爬的撲過去,抱住他的腳說道:「沈桑,劈不得啊!」
「為什麼劈不得?老子最見不得仗勢欺人的傢伙了!」
「你劈死他,我們也就死定了。」
「你們死不死關我鳥事!」
「可是,可是我們是您的rou票啊!還有,參謀長家裡可比我家有錢多了!」
聽見這話,沈根兒住手將刀扔還給大山,然後摸著下巴說道:「聽你這麼一說,倒真是劈不得,劈了老子不就少了一筆進項了嗎?」
「是,是——」崗村一邊回道,一邊伸手狂撫額頭上的汗水。
而躺在地上的奧島聽見他們這番對話,忽然發現自己也成了沈根兒這幫野蠻人的rou票,氣得一口氣被繼上來,眼睛一閉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