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二章 開始,納蘭 文 / 孓無我
第三百二十二章開始,納蘭
關丹的生活一下子變得灰暗,好似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是灰暗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光明,是什麼時候呢?對,上網聊天認識了一個男孩之後,曾經陰暗到只能自己承受的生活,終於見到了一線曙光,她要抓住這難能可貴的機會,她要讓自己擁有光明的未來。
優渥的生活曾經讓上高中的關丹迷失了自我,整日活在醉生夢死之間,父母的縱容給了她更多接觸外面世界的空間,一天天一月月的放縱,讓關丹終於在迷失自我中陷入了泥潭。
一次私人聚會,演變成了無遮大會,酒精與毒品的雙重刺激,讓很多人都迷失在其中,關丹害怕了,她想跑,卻發現自己早就成為了某個大少爺的目標。
納蘭天野,這名字對於關丹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意義,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帥氣多金,出手大方氣質出眾,性格開朗豪放,給人很好的眼緣也願意接觸,殊不知關丹看似放浪的外表下是一顆寂寞尋求刺激卻有著自我底限的心,而納蘭天野則完全相反,面對著不願意屈服的關丹,刺激到了納蘭天野在封閉王國中養成的唯我獨尊性格,最後不僅給關丹注射藥物進行玩弄,還拍下了大量『淫』穢的照片和視頻,並將關丹囚禁數日玩弄數日,精神**雙重折磨下的關丹最終求饒了,那些照片和視頻成為了懸在她頭上的利刃,一旦被父母知道,她不敢想像父母會有多麼的傷心。
關丹屈服了,寧願做納蘭天野的玩物,只求能夠換回那些底片和視頻資料,並請納蘭天野放過她。
說實話,以關丹的姿色要不是那冰清玉潔的心,可能還引不起納蘭天野什麼興趣,至多是一夜玩玩而已,第二天興許會扔下足夠多的金錢,兩人左行右行生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偏偏就是關丹的反抗,讓她自己墜落深淵。
以納蘭天野的條件,幾天時間就對關丹徹底失去了興趣,不過他喜歡掌控別人的生命,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關丹,提出了三個條件,只要關丹幫他做三件事,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干,即便是在做這三件事的時間中,他也不會再干擾關丹的生活,同時開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給關丹,算是兩清的結算,這也是關丹對有錢公子哥抗拒的根源。
關丹本來是忐忑的,可隨著第一件事的完成,她發現納蘭天野真的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忍著嘔吐和反感,陪著一個肚滿腸肥牙黃口臭的老頭子度過了七天的普吉島之旅。
時間不長第二件事到來,很有延續性但並沒有讓關丹如何為難,成為張希的朋友,就因為這個,關丹那慘不忍睹的成績在高考時被篡改,以讓所有人震驚的成績考上了復旦,成為了張希的室友,進而一年時間,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習慣了,也就成為自然,關丹融入了那種生活當中,內心的愧疚被獲得自由的渴望所掩蓋,最關鍵的是直到目前為止,除了負責傳遞一些張希的日常生活狀態外,納蘭天野並沒有讓她做別的事情。
文昊事件,關丹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她所想要的東西,面對一個普通人納蘭天野還沒有卑鄙到不遵守諾言,問題是現在關丹與張希的關係超出了他的預料,保持好關係以後說不定能夠起到奇效。
關丹自由了,陷害了文昊她並沒有覺得太過愧疚,得到照片底片和視頻資料的喜悅讓她將那些愧疚全部掩埋。關丹想過去找李雷,可對方公子哥的身份被知悉後關丹產生了抗拒,可當她聽到了李雷在紐約出車禍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納蘭南詢問,得到的答案卻是,那真的是一場意外。
很多人的自信都源於約定俗成的固定思維,一旦他們習慣了掌控一切後,就會忽視掉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在他們眼中所有人皆是螻蟻,皆是可以隨意掌控的存在。殊不知有些東西,是他們畢生為之後悔都會晚矣的存在。
復旦青青綠草坪邊緣的綠樹之下,一個個長椅上做著看書或是納涼的學子,關丹沒有想過永遠擺脫納蘭天野的可能性,兩次事件讓她對最後一件事還是掛在心上,跟張希在一起關丹所存在的負罪感都在最近的興奮中丟失掉。
「你真的要去美國?」張希腿上放著一本展開的書,對關丹說要去美國看望李雷的事情深是詫異。
「嗯,我決定了,愛情來了我一定要牢牢抓住。」此時的自信,完全來源於那些照片和視頻被摧毀之後的輕鬆,關丹決定要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卻渾不知自己幫著納蘭天野,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情。
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從小生活在哎蜜罐之中的小女孩,她的生命之中似乎很難看到完全的自責,責任這個詞彙除了特定的時刻,在她的心中只是一閃而逝的詞彙,不懂其中深層蘊含的意義。
張希哦了一聲,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書本上,清風徐徐樹葉刮動,球場那邊揮灑汗水的男生、校園路上飛揚青春的男女,大學生活的美好讓每一個人陶醉其中,本是一幅極美的畫面,卻被兩輛飛馳而來的車子破壞。
納蘭南從角落裡衝了出來,他在復旦大學也是有身份的,平日裡進出掛著保安的名頭,大家也對這個男人的出現並沒有太多疑問,唯有張希和關丹知道,納蘭南這個保安,只保護張希一個人。
「滾!」一道身影在沒有完全停下來的車中跳了出來,飛起一腳踹向納蘭南,那速度之快讓人咋舌,納蘭南只來得及阻擋一下,緊接著就被遠比自己體型小很多倍的身影上傳來的力量踹得向後連續倒退了數步。
緊接著就見到在各處飛奔而來數個壯漢,手都放在了懷中,卻在看到一個長相俊秀男人站在了張希身邊後,手從懷裡拿了出來,迅速的將車子圍住。
哈麻的進攻始終沒有停止,納蘭南的狂妄自大曾經還算有本錢,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面對的對手過於強大,交手十幾秒鐘後,胸口連續被哈麻砸了樹下,身子一矮咧嗆一步差點摔倒,哈麻手中的匕首已經搭在了他的咽喉處:「別動,老傢伙,不想死就老實點,爺爺收拾你這樣的,三五個不在話下。」一邊說著,一隻手從身上抽出了兩副手銬,全部都是經過改良的,不是誰說打開就能打開的,一副大一副小,小的銬在手上,大的銬在腳踝上,至於納蘭南如何走路,那就不是哈麻該關心的事情了。
憨子和淳於樂走下車,憨子手裡拎著一根手棍,對著那些保鏢分別砸了過去,別說他們不敢躲,躲也躲不了。
淳於樂則走到關丹的面前,冷冷的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你們是誰?」關丹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向了一旁的張希,知道張希身份的她下意識尋求對方的保護。
張希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大家風範,身子騰的一下站立,面對著一旁的白連聲音中充滿了濃濃的自信:「是誰派你們來的,我是……」
「張小姐,我知道你是誰,不需要跟我解釋的,我來不是找你,而是找她和他。」烏尼莫克的後窗戶搖下,文昊的臉頰露了出來,一看到他關丹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下去,張希則是滿眼的震驚,唯有那邊的納蘭南脖子一梗說道:「文昊,你別不識抬舉,那十幾億美金是餵給你的,別真以為納蘭家怕你了。」
文昊冰冷的掃了納蘭南一眼,這個人與他們的少主一樣,缺乏對整個世界的認知,始終活在納蘭家族那封閉王國當中。
韋猛下車,接過憨子手中的手棍,揮舞起來照著納蘭南的腿彎狠狠砸去,就聽得一聲慘叫,納蘭南滿頭汗水和淚水交織,痛苦的表情與腿彎處瞬間殷紅的褲子交織,一棍子砸斷了納蘭南的腿,碎裂的骨頭從肉中穿了出來,韋猛的憤怒甚至比已經發洩了一番的文昊更為嚴重,當年雨夜一同捧著香蕉從齊曦塵家走回來的那一幕,始終牢牢印在韋猛的心底,他發誓不讓任何人傷害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
韋猛從來都很穩重,累積了上一次機場路事件,韋猛的怒火達到了極致,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對那幾個傢伙動手了。
首先,納蘭家將是文昊復仇之旅的開端,數百年傳承的老牌家族,在這次事件中竟然是文昊最不重視的存在,從最簡單好處理的開始,一步一步,任何阻攔的都將成為文昊的敵人,有仇不報非君子。
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學生們的注意,不少人開始聚攏過來圍觀,韋猛一隻手提著納蘭南,淳於樂則是連夾著再拽著關丹,憨子則擋住了想要衝過來的張希。
「張小姐,你可以給家裡打個電話,就說我文昊要去拜訪一下,希望他們做好十足的準備。」文昊按起了車窗,兩輛車子在學生圍攏之前離開了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