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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二章 昨日重現 文 / 孓無我

    第三百一十二章昨日重現

    天山一脈,分開兩支。

    老一輩的騰志與新一代天罰雅兒帶著少數人守著古之傳承,繼續守在天山之上;天山的當代掌門帶著多數心存野心的天山子弟,下山追尋他們的夢想。

    羅雅靜重踏天山,青衣布鞋,背背包裹,眉宇之間帶著千層煞氣,緩步從山腳下一路而上,天山腳下的居民有認識她的,多年未見本想親近親近,卻被那殺氣沖頂所嚇退。

    羅雅靜黃昏上山,黎明下山,身上的殺氣更濃,有在山腳下守著的弟子上山,天罰雅兒閉關不出,院落的地面上,雪地冰面之上,一抹鮮紅的印記,昨夜有人在這裡吐血。

    從文昊遇襲到前往紐約的這幾天時間內,在京城、天津、合肥、石家莊等地,接連發生令人震驚的事件,沒有傳播到民眾之中,也沒有進行報案,可卻有很多很多的人知曉,幾天時間內超過百人一雙手的手腕被斬斷。

    天山一脈既然選擇了下山,就不會完全隱匿行蹤,都市的繁華讓他們沉迷其中,自然就會擁有固定的駐地,享受來自其他組織的孝敬,天罰之名傳承有續,江湖幫會自然是紛紛孝敬。

    羅雅靜單人單劍,以四十幾歲的年紀,劍掃**,獨戰天山諸多同門師兄弟。

    劍斬手腕是懲戒,劍斷過往的一切,只為兒子打下一片清淨的天空,羅雅靜沒有驚世的背景和經濟才能,她所能做的只有這些,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枉為人母。

    賈利達站在京城,拒絕了所有人的求情,冷著臉的迎接了一切,替他的妻子抗下了他所能抗下的一切。

    賈家在這件事情上也保持了沉默,上滬強襲文昊的事情沒有說法,這一次羅雅靜所做之事,誰敢開口,賈老爺子在療養院內拍著桌子喊道:「殺的好!」被門口經過的幾名戰士聽到,隨後傳播開來,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幾歲,要的就是一份爽快,猶猶豫豫像個娘們的事情他最厭惡,羅雅靜這一份為子敢於挑戰眾生的架勢,贏得了老爺子的好感。

    衛老爺子坐在家中對著大兒子一通呵斥,也隨著夏日開啟的窗戶傳遞到不少路過之人的耳中:「你們這治安怎麼搞的,大街之上就能公然持槍還拿手雷行兇,是不是再有一段時間就能在京城堂而皇之的帶著槍械閒逛了!!啊!」

    雷霆之怒,意有所指。老爺子年歲大了,也不在意言之有失,底氣十足的翻來覆去就是類似的話語,對著已經位高權重的大兒子,當著重孫子的面不斷的進行呵斥,聲音洪亮也不氣喘,弄得整個院子都聽得真切,誰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怪了,當日文家那個小子來大院的時候,都聽說了衛老爺子拿出了珍藏數十年老總送他的茅台招待,今日為其助威也是理所當然。

    羅雅靜的劍,在二十年後重新綻放無限的光芒,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多少人不禁想起了當年的一幅畫面,文運昂與羅雅靜那沒有太多感情的結合,當事後發現兩人根本不適合之時,當羅雅靜發現了文運昂的花花公子脾性之時,一場被塵封的事件重新浮現在不少人的腦海中。

    羅雅靜提著劍一路追殺文運昂從南到北,從國外到國內的畫面,重新出現,當年的文運昂可說從沒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身邊高手無數,身後勢力強大,在京城中與眾多名媛發生關係依舊能夠安然無事,偏偏就是面對羅雅靜沒有任何辦法,你啟動一些關係人家根本不管你那個,手中一把公園遛早老頭老太太玩耍的寶劍,說是凶器也可,說不是也可,偏偏這樣的東西就能夠橫掃**,追得文運昂狼狽至極,身邊不少的幫手都是深受重傷,最終文運昂被羅雅靜抓走了,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好地方,淤青紅腫傷口無數,沒有一處重傷也沒有一處致命,就是讓你難受疼痛無比。很多人都知道要不是羅雅靜動了胎氣,文運昂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放回來。

    當年這件事被諸多人奉以懲治文運昂的典範,讓多少人壓在心裡的鬱悶釋放出來,也算是起到了緩解雙方仇怨的作用,要不然文運昂那麼多仇人遲早會有一個大爆發,無心插柳羅雅靜還幫了文運昂一把,這不禁讓人感歎文運昂的狗屎運。

    今日的羅雅靜,一如當年的不講道理,一副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的架勢,任何的阻力都無法阻擋她想做的事情,這就是羅雅靜,一劍西來,不容於世,八風不動,我自遨遊世間,隨心而動,隨性而動。

    在機場的文昊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在這幾天羅雅靜將電話設置了全部屏蔽,除了陳雲重新給文昊辦的電話送回來那個號碼之外,所有的電話都打不進來。

    「媽,別累到,夠了,剩下的交給兒子。」

    「真的夠了嗎?」

    「真的夠了,你的人生已經不光有我,還有賈叔叔。」

    羅雅靜沉默,不再言語,掛斷電話後手中的寶劍一扔,幾個小時後就回到了京城,誰也無法相信,幾個小時前還手裡沾染鮮血的她,此刻在菜市場跟小販講價買菜,給賈利達打電話晚上要去老爺子那裡做菜,讓他們不需要準備。

    「香!」當天晚上,老爺子吃了兩碗飯,喝了一兩酒,豎著大指對新過門的兒媳婦兒做的頭一頓飯很是滿意。

    天山一脈,至此元氣大傷,中堅力量的弟子被羅雅靜廢掉了三成,年輕一輩被羅雅靜殺怕了,一劍斷腕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都是一脈傳承差距如此之大是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想到的;老一輩則對羅雅靜荒廢的二十年產生了質疑,這二十年他們甚至懷疑羅雅靜是不是有了多次進步,否則怎能有今日的強大,除了體能方面的弱點需要游擊戰之外,幾乎無解,那進攻犀利到無與倫比。

    當羅雅靜陪著老爺子老太太吃飯的時候,文昊已經踏上了橫渡大西洋的飛機,頭等艙中,閉目養神的文昊腦中盤算著,母親的一劍西來會給那群人帶來怎樣的影響,怎麼想都不可能停止就是了,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放出這麼大的網,豈能半途而廢。

    羅雅靜的一劍西來,固然能夠震懾相當多的人,卻不能讓那些野心家害怕,在他們的心中,莽夫與智者之間的差距,鴻溝之大永遠不可能跨越,殊不知當莽夫的力量能夠凌駕一切時,那股威力也足以撼動天地。

    坐在文昊旁邊的李雷,望著窗外的雲層,臉上時而飄過痛苦的色彩,背叛知己好友的痛苦是個人都無法承受,更別說李雷這從認識開始就很注重與文昊相處關係的人,尤其又是在此刻這樣的環境下,重騰馬上就要掛牌上市,來自對方的第一個命令已經下達,跟著文昊前往紐約。睿智如李雷怎能猜不出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文少身邊那些強者又都不在,這要是……

    「文少,強人們都幹什麼去了,怎麼沒人陪你去美國?」終於壓不住內心的煩躁與自責,在文昊睜開眼睛喝水的空當,李雷開口詢問。

    文昊很隨意的回答:「這又不是讓他們打打殺殺,去幹什麼。」

    「哦。」李雷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他怕自己忍不住,在愛情與道義面前,李雷選擇了他所認知的愛情。

    紐約時間下午八點整,飛機比預期晚了四十分鐘到達紐約肯尼迪機場,一路上飛機如過山坡般的顛簸讓機上的人都有些筋疲力盡。

    紐約不愧是世界最大的金融經濟中心,隨處可見各大知名公司在這裡的辦事處,一個個耳熟能詳的標誌躍於眼簾之中,入境處的官員對文昊等人進行詢問,待到聽聞是來參加重騰集團的掛牌上市儀式後,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畢竟國內民營企業在納斯達克上市,這在從前就是個夢,別說你有多少錢,而是你根本得不到認可。

    重騰能夠有今日,或多或少帶著一點點的政治味道,在這裡掛牌上市有著幕後推手的推波助瀾,那設局要針對文昊的黑手,也在這件事上做了很多工作,前後忙乎著衛紫始終以為是文昊在運作,實則文昊坐等著這一切的到來,他要用自己的強悍來書寫一道神奇的彩虹。

    重騰借東風,成功與否已經不再是金融市場的問題,而是文昊能否彪悍的闖過那設置完畢的殺局。

    一個人,左右一個公司,左右數億甚至數十億的美金走向,左右數千名員工的未來。

    納斯達克,重騰來了!

    紐約,文昊來了!

    50街的皇宮酒店,重騰的高管聚集於此,正在進行著最後的商討,文昊和李雷的到來,讓已經忙的不可開交的衛紫抬起了頭,暫時的放下了手頭的數據,遞給他一張a4紙,最後的發行價,還要文昊這個老闆來進行最後的確認,而這張紙上有著專業團隊的分析,28元的價格比較合適。

    「好,那明日開市後掛牌發行價,就定在2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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