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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 文運昂,隕! 文 / 孓無我

    第二百八十三章文運昂,隕!

    婚禮從開始到結束都非常的順利,所有設定好的一切環節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不僅是新人雙方度過了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所有的嘉賓也對這場低調奢華的婚禮牢記在心,從高端到低端,這裡似乎沒有什麼限制卻又處處滿是限制,億萬富翁在這裡比比皆是,位高權重之輩更是林立於宴席之間。

    在這裡別說自己有錢,在這裡別說自己有權,在這裡你也別說自己有勢力,因為總會有讓你仰望都望不到的人出現在婚禮現場。

    識貨的人很清楚,每一桌的酒席都超過十萬元這個恐怖數字,算上酒的話將會更加恐怖,真正做到了魚翅漱口的境地,而在禮單上拒絕任何超過萬元的紅包,當然這裡面親近人送上的貴重物品不在其列。

    喬海作為很幸運的一位,從上到下進行了最細緻的拍攝,有了樓上那些人的影子,下面一些領導幹部也就沒有資格拒絕影像拍攝,賈家的能力也讓他們放心,縱然是被播放出去也不要緊,上面自然有人扛下來,再說了參加同事親戚好友的婚禮有毛病嗎?

    喬海的記憶力不錯,從上到下一路看下來,腦海中過了一遍篩子,不一一細數,但今日在婚宴上的人全部拿出來,在百姓中間必然掀起滔天巨浪,也會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壯觀,網絡上那些零星露出來的圖片視頻,所謂富豪所謂高官都只不過是一群辦事不牢靠或是故意為之的小丑罷了,他不知道別人,自認為膽子很大,可面對這樣的場景他絕沒有一點勇氣藏私一份,也沒有勇氣將這裡的一切道出公佈於眾,先不談怕死的問題,最低一點他無法承受在華夏徹底無法立足的威脅。

    喬海的聰明救了他,也讓他擁有了平步青雲的機會,在之後的幾年後,飛快在業界內嶄露頭角,有了賈家這棵大樹在後面為其灑下滋養的土壤,聰明懂得審時度勢的他又怎會繼續原地踏步。他直到很久以後成為了文昊比較倚重的核心人物時才知曉,當日在球場身後一直跟著一名抬手就宰人的恐怖分子,一旦自己有任何的異動不要說是地位了,就連生命都將會失去繼續存在的資格。

    連夜喬海就將整個拍攝出來的片子剪接做了出來,上學的時候對相關知識也進行了學習,知曉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寧可稍微粗糙一點點也盡可能自己做,並在最快的時間內交給那些人。

    ……

    文昊在婚禮當天的酒席宴上,全程陪同了那特殊幾輛車子內下來的特殊關係客人,席間很沉默,各吃各的吃完就走,面子給足的同時又不將自己的姿態放下,文昊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開,眼神中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注定了要成為彼此間的敵人,今日在這裡齊聚一堂,何嘗又不是開戰的信號呢?

    「文昊,我們也走了。」大牙和二丫在典禮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充當羅雅靜身邊的娘家人角色,裡裡外外忙乎著,誰能想到未來將會踏入中樞的接班人大牙會做這樣的事情,未來會成為國之內參的二丫會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般跑前跑後。

    一場上滬之行,時間短短卻讓二丫看透了過往內心的障,渴望的自由並不一定有現下的生活好,保持現下也能夠繼續那些渴望的自由。與文昊之間的緣分在她回京那一刻起宣佈完結,她知道自己欠文昊的,也知道自己定然會在未來某個特殊時刻寧可背負罪名也要回報文昊,她不說,文昊也不問,心知肚明。

    大牙是專程從南方趕回來的,文昊也關注了他的消息,剛到那經濟發達的小鎮,舉步維艱每一天活的都非常累,大牙正在一步步蛻變著,當他能夠走上市廳級的時候,擺在他前面的將是一條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寬廣大道,現在就看他在之前的幾步上如何走?

    超然,中立,不拉幫結伙。對於大牙和二丫這樣的人,這是最基本該去遵守的守則,不能跨越雷池一步,否則那超然的身份就無法帶給他們應有的榮耀,反而會成為制約他們發展的屏障。

    與羅雅靜的緣,今日以解。羅雅靜不是當年青衣飄揚的一劍西來,她是賈家的兒媳,是文昊的母親,這就注定了從今日過後,非敵非友只是陌生人、只是路人、只是工作中遇到的一個個中轉站。

    文景、常兼泊、文清等人蜻蜓點水,給的不是文昊面子,給的是賈家那個活著的老爺子老太太面子,在華夏資歷在很多時候都會擺在身份之前,這群老人只要是活著,他們的子孫不犯下滔天大罪,國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們進行適當的寬容,兩個老人活著,誰敢輕易招惹賈家這群如狼似虎的傢伙,隨著一個個老人的隕落,賈老爺子正在向著最有身份活著的老人位置走去,活的久就能擁有得更多,常兼泊是其中最有感觸的,他的姥爺如今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靠著呼吸機和大量的先進醫療手段維繫著生命的延續,人老了可能一場春雨帶來的寒氣都能將你徹底擊倒。

    常兼泊一段時間以來的低調,與那沒有血緣勝似血緣的姥爺突然間病倒有著不可剝離的關係,人死如燈滅,人脈的維繫與存在有著直接的關係,人不在那些關係的維繫就會發生質變,常兼泊很清楚這一點,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新的路徑新的方向,一棵樹上吊死的事情可不是他幹的。

    文景的草根與文清的異軍突起在此時此刻都不弱於文昊的大少之名,相對而言名聲還好一些,畢竟表面上看二人做的是正事,文昊做的不過是個公子哥的放大化。

    大牙一個人送了一句話給這兄妹四人。

    對文景:「天涯路,路漫漫,你擁有一顆承受寂寞的心嗎?」

    對常兼泊:「歸一,專注一些豈不是更好,你的才能不在那些方面。」

    對文清:「做一個華夏人,擁有一顆華夏心。」

    對文昊:「活著吧,活到我想要並且能夠請你喝酒的時候。」

    前面三人的話都不難理解,唯獨對文昊的話讓很多人費解,懂則懂,不懂就是不懂。

    當四個人轉過身從一個桌上背對背分散開來時,每個人的手機上都接到了一條短信,上面只有幾個字,卻足以掀起比今日的婚禮還要狂暴的風浪。

    「文運昂,肺癌晚期,身亡。」

    一代妖人,在無聲無息之中隕落身滅,在那短短的幾分鐘內,宴會廳上出現了短暫的寧靜,但凡是夠資格並且有渠道的人都得到了消息,對於這個商界的奇葩,多是帶著一點點的懷念,少是既生瑜的心態。

    這一刻,四人腳步未停,一步一步踏出這婚禮現場,至此,文家這個詞彙徹底成為歷史,除非其中有一個人能夠重現當日的輝煌,否則文運昂短暫生命中創造的輝煌,將會徹底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婚禮結束了,文昊給賈利達和羅雅靜安排了歐洲七國的蜜月旅行,本來是沒有的,文運昂身亡的消息傳來後臨時做出的決定,當天下午兩人就乘坐飛機到上滬,匯合莫言開始歐洲七國的蜜月旅行。

    這不是躲避,而是一種尊敬,對文運昂的尊敬。

    一場喜事結束了,諸多老爺子都喝多了,賈老爺子衛老爺子都對文昊替羅雅靜二人做出的決定表示贊同,處於尷尬的位置不如給予文運昂最後的尊重。

    可說今夜的鬧洞房大戲被這突來的消息所阻礙,文運昂幾乎沒有任何預兆的病入膏肓,最後為他定下死因的醫生只發出了一句感歎:「一個始終在與病魔作鬥爭不屈服的男人,他在用自己的生命捍衛內心的尊嚴,倒下即是身死的那一刻。」

    文家,一個只存在了短短三十年左右的家族,在文運昂這個擎天柱倒下之後徹底崩塌,所有之前關於繼承人爭鬥的事件都成為了笑柄,常兼泊、文宇、混血老五,他們該有一種狀態,羞愧難當的狀態。

    爭什麼,奪什麼,搶什麼,得什麼?

    一笑而過吧!

    文運昂沒有輝煌的葬禮,與普通人一樣,只有一座相對來說算是豪華的墓碑,墓碑之前站著幾個子嗣和好友,沒有太多的人給他送行,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過朋友,至於幫助人之說更是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在聚攏財富的時候害了多少人不說,無視的人群都足以為他身上增添諸多原罪。

    墓碑之上,文運昂三字書寫其上,落款處卻是空空如也,不是沒有人填,而是沒有人有資格,誰都知道這麼多年來文運昂始終在等著一個人,一個他唯一真心愛過的女人,一個他願意為了這個其放棄所有優秀子嗣的女人,一個在他花花公子生涯到了最巔峰時期讓他幡然悔悟的女人。

    文清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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