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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休息一下吧 文 / 孓無我

    第一百

    幾個殺手哪夠得上韋猛、蜘蛛、駱駝發力,輕鬆拿下。

    駱駝扭捏了一下,以一種近乎刺耳笑聲邁步走向抽搐的一品紅,新仇舊恨今日全部得到了機會,拖著強忍痛苦的一品紅走進秀場角落的卡包,時間不長就聽得傳來一品紅近乎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和駱駝興奮的狂笑聲。

    地面上幾個被制服的殺手眼中不止是淡淡的懼意,更多的是難以言表的噁心,作為殺手早就有面對死亡的覺悟,可面對那樣的男人,他們真沒有什麼信心。

    監控器的另一頭,常兼泊和曼陀羅看著現場發生的一切,歎了口氣下令秉退週遭的工作人員,經過了昨天晚上吃的爆虧之後,常兼泊對絕對武力有了新的認識,在一些時刻這股力量能夠發揮出相當強大的威力,可恨的文昊!

    這邊咬著牙,下一刻常兼泊咽喉湧動,畫面中讓他無法忍受的畫面生理起了反應嘔吐出來。

    畫面中,一雙手臂上下飛舞,片片血霧在空中瀰漫卻無法近得揮舞雙臂的文昊身體週遭,一個殺手的下場是骨頭架子一副,一堆碎肉,一小片殷紅的血跡,活活被黑夜王者切割千刀萬剮,那份痛苦先不說,週遭人看著都覺得難以接受。

    做完這一切的文昊抬起頭,對著監控頭露出一抹此刻看起來無比猙獰的笑容,之前的千刀萬剮剔骨行為換做正常人絕沒有一個能夠忍受得了,常兼泊吐後看到監視畫面中那一攤如醬泥般的碎肉,再一次嘔吐出來,這一次文昊是真的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崇尚著不戰屈兵的他對純粹武力的優勢終於有了一個別樣的瞭解過程。至於曼陀羅,看似無恙,垂在衣袖內手臂也在微微顫抖,不是怕,是一種近乎於瘋狂的衝動。

    蜘蛛也是同樣的震驚,第一次見文昊出手,那種摧枯拉朽的強大氣勢從昨夜開始就衝擊著二人對強者定義的不斷升級,剛剛那畫面也深深印入她的心中。

    「讓範文同來我這裡領人,我只等他三天,這三天我會好好招待一品紅的,相信駱駝有佳人相伴三日也會很快樂。」剩下幾個殺手就沒有那麼血腥的死亡,蜘蛛卡吧卡吧掐斷幾人的咽喉,駱駝拖著雙目無神褲子勉強穿在身上的一品紅走出凡世,文昊留給了曼陀羅一句話,以這個女人的驕傲是不會破壞某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可那山羊鬍老傢伙範文同必須一併解決,一品紅是他從小訓練出來的接班人,他不能不管。

    這一天,距離2004年的農曆新年還有十天。而三天後的期限正是華夏的小年。

    在百姓們開始為了新年做準備之際,文昊迎來了第一個客人,酒店的商務套間內,二丫淡淡的聲音敘述著一件對她來說用統計學計算出來的概率:「這件事情過後,你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百分之九十四以上的知情人對你產生了負面情緒,如果換做是我,會低調沉伏一段時間,至於那個殺手,最適合的就是適合而止,再進行下去……」

    「不可能,冰冷的計算固然能夠最理性的處理問題,可我是人,是人就不可避免感性的一面,我的親人我的愛人,不容遭遇一點點的危險,今日我弄死一品紅,那老殺手必然會冒出來,與其如此不如我先下手為強。」文昊擺手打斷了二丫的話語,連續幾次不禮貌的行為要是被別人看到定會大吃一驚,四九城內的年輕一輩誰敢對她不敬。

    倒是二丫本人不覺得文昊的無禮有什麼不對,手指推了推眼鏡點點頭:「嗯,按照我的分析,不涉及到你在意的人,你還算是個理性的人,這麼輕易的將弱點暴露在世人面前,不像是你的風格,其中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嗎?」

    短短接觸,隻言片語,幾個簡單的行動綜合分析,二丫就道出了文昊隱藏最深的牌。

    「丫頭,不是覺得生活一成不變嗎?有沒有興趣來個震驚所有人的大變化。」文昊話鋒一轉,對二丫他是勢在必得,這段時間總是陷入被動,身邊缺少這樣一個軍師類型的傢伙,用大牙的話說,二丫格局不夠需要一個格局夠的人給她掌舵,在細節之處的妖孽,二丫絕對是無人可及。

    「拋出讓我無法拒絕的橄欖枝,想讓我為你當狗腿子,那要給你能夠給出如何讓我滿意的答覆了。」確實,二丫不同於大牙,她內心其實渴望著新鮮。

    「我帶著你私奔如何?」文昊拋出了最大的橄欖枝,二丫無法拒絕並且也會為之興奮的條件,想想被中樞機構重視首長們倚重的智囊型人才突然之間從京城消失,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景象?二丫不是沒想過,而是沒有人敢這麼做,而她自己則沒有那能力,要知道私自離開都很難,更不要說離開後的種種,誰敢拐走未來的智囊團成員,還不馬上被安全局請去喝茶。

    「你敢?」二丫放下了理性的狀態,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只是她不相信文昊敢那麼做。

    「明天打好鋪蓋卷。」文昊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自己敢不敢,一切用行動說話,做總沒有說好聽卻比說來得難很多。

    「誠如你言,我被你打動了,勸慰的話不說了,如果你真做得到那就必須聽我的,蟄伏一段時間,不光是你的動作太大了,而是所有的文家子弟都必須老實一點,誰冒頭肯定死無葬身之地。這算是你膽大妄為的回報,也是我這個智囊的投名狀哦。」敲門的聲音響起,二丫也隨之站起身,門口的交錯之間,南宮走了進來,早在凡世帶走一品紅的時候文昊就預感到南宮的到來。

    曾經是三年的師徒情分,現在是各為其主,可再見面的那份淡淡情感猶在,只是雙方都刻意的壓制著罷了。

    韋猛給南宮倒了杯水,然後抱著一盤子水果坐到落地窗前,情意是倒水,談公事則不需要帶上我,文昊的意思即是我的意思。南宮也早就料到了韋猛的態度,這傢伙完全就是文昊手中的悍槍,指向哪打向哪,不會猶豫。

    「範文同我親自去處理,絕不會影響到你身邊的人,如何?」南宮開門見山,沉浸在剛才二丫話語的文昊抬起頭問道:「當初蜘蛛和駱駝也是交給你們,結果呢?」

    「這一次不會了,出任何一點披露我這把老骨頭交給你。」南宮用三年的師徒情誼發出承諾,他的態度也印證了二丫的話語,看似平靜的水面文昊掀起的不過是小風小浪,水面之下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滔天巨浪孕育著。

    本來文昊就很奇怪文運昂是怎麼從草原走出來的,又這麼瘋狂的做著違反法制的事情,怎麼沒人管?文運昂就這麼點道行嗎?文昊不認為自己已經能夠凌駕當年遊走京城名媛之間片葉不沾身的文運昂之上,按說作為負心之人,文運昂出現在京城怎麼能如此平靜,他要做什麼?

    二丫模糊的提醒預示著什麼?

    「一品紅可以不死,這份籌碼我交出來,希望以你和文運昂的能力不會讓我失望。」範文同不可怕,能讓二丫都為之變色的事件會多麼大,文昊決定了要拐走二丫某種程度上就要無條件的相信人家。

    南宮點點頭:「百分之百。」站起身,向外走去,快走到門前的時候南宮猶豫了一下說道:「累了嗎?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累了這麼久了去享受享受物質生活的奢靡吧。」

    又見提醒!

    南宮這句話,絕非是來自他人,而是出自三年的情意。

    文昊沉思了良久,站起身走出房間敲響隔壁的房門,蜘蛛手裡拿著鏡子正在化妝,她的妝容很精緻,比很多專業的化妝師造型師都要精緻,只是那黑的誘惑讓人無法接受,那份另類的妖嬈無人能懂。

    套房內的一個房間開啟,套著襯衫的駱駝走了出來,一股淡淡的味道從開啟的房門內傳了出來,一個喘著粗氣的氣息在房間內逐漸平復下來。

    「記住,除了生命之外,我不希望裡面那個傢伙留下一點點能夠東山再起的資本。」對駱駝新的趣味,文昊實在是無法接受,潛意識內有些抗拒他,道完命令即轉身離開。

    新年伊始,文昊與韋猛駕駛著車子離開京城,北上返回家鄉。

    京城的某個地下通道內,多了一個軟趴趴的身軀,四肢內的筋被挑斷骨頭砸碎,舌頭被割掉、眼睛被挖出、下身被切除,來往的人群都對這具你根本無法與之交流的生命報以同情的態度,紛紛扔下塊角的金錢,而這些錢並不會屬於他,都會有附近的乞丐將之搶走,人心底最後一點的良知讓他們每天都會弄一些糊糊粥放在他的嘴邊。

    兩天後,騷臭的大小便失禁使得諸多的過路人撥打了救助電話。

    一個留著山羊鬍的老者含著淚走到這身軀旁邊,蹲下身子抱住了滿是味道的身軀,也不顧髒兮兮的污穢之物,抱著他在救助中心的人員到達之前離開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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