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超前意識 文 / 孓無我
第一百六十二章超前意識
高檔幽靜雅致充斥著古典音樂的輕柔環境適合談情說愛標榜高雅,魅惑喧囂瘋狂充斥著震耳欲聾音樂的暴躁環境適合藏污納垢奢靡低俗。
每日念叨著高雅才是生命的人往往到了夜晚就會成為另外一個人,他們比所謂低俗的人更加喜愛這種奢靡環境,更加在心底推崇這種環境。嘴上,始終說著某某西餐廳內的環境多麼好,某某會所是多麼多麼高雅,一群人偽善的舉著酒杯高談闊論,看似正經文明實則不知道多少人暗中觀察的是穿著禮服女子的曼妙身材。
人內心深處的邪惡和劣根性需要一個釋放的渠道,酒吧夜店秀場就成為了最適合的地方,在這裡沒有明亮的燈光去照耀你的醜惡,也沒有奪人的目光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奢靡昏暗的燈光下掩蓋著無數的罪惡與醜陋。
夜店是放縱情緒的場所,在這裡你可以盡情揮灑汗水與激情,在這裡你可以放肆的舞動身軀顯露底色性格,沒有人會去詬病你的對錯,沒有人會對你的行為產生質疑。
聖潔的場所蘊含著罪惡,罪惡的場所常駐衛道士,任何事物的兩面性都會存在著,如劉文秀踏入秀場就異常不適應,新奇的探究使得她左顧右盼,一張張放肆的笑臉和一個個誇張的舉動匯聚成了開場前各個座位上顧客的本性流露,劉文秀有些害怕的靠近陳煤方,身子緊緊貼在他的手臂處,腳步零碎稍顯慌亂。
「看到沒有,新老闆就是大手筆,寧可少承納顧客也要保證每一個客人對環境**的追求,座位對比之前少了足足有五成,每一個小的桌子週遭都有著足夠的距離,卡包雅座之間更是如此,融於環境的阻礙物保證了客人的**……」之前是卓凡,此刻換成了那個韓少,他的多言完全是針對齊曦塵,主動介紹如今嶄新的華泰環境,潛台詞自己是這裡的常客,在上滬很是玩得轉,一些特殊場合的最新變化瞭如指掌,在紙醉金迷的當下,這種男人在年輕女孩的群體中相當受歡迎。
華泰的員工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換血,韓少自然有相熟的服務人員給引領到靠近邊緣的一個小卡包,雖說小坐下十個八個的人很是輕鬆,來這種地方玩的都是成群結隊一大幫,足夠寬敞容納的環境成為了必然。
昏暗的燈光,碩大的舞台,三層斜坡式建築以及超過千平米的空間,足以容納過千人進行同時觀看節目而不會感覺到擁擠。
文昊其實對這樣的環境有些不太感冒,一窩蜂似的全部一個模式是華夏獨有的跟風模式,一樣東西火起來全國各地爭相模仿,用不了多長時間開始臭大街,然後發揮廣大人民群眾的集思廣益,重新讓新的東西出現繼續被人跟風,如此循環。
曾經的搖滾旱冰城、迪斯科搖滾吧、迪吧,直至今日的秀場,以及幾年後會大面積流行的主題酒吧,人們的觀念從探究禁忌到公眾面對禁忌,最終回到小範圍的**禁忌,作為重生人士的文昊,在這類大型秀場看一些真正意義上的表演還能接受,可在當下是觀眾對禁忌表演的衝動時代,無論是唱歌、跳舞、表演節目的,都很難得到觀眾們的真正認可,唯獨壓軸性的挑逗禁忌節目才會讓觀眾們胃口大開。
這樣的秀場給文昊一種在九十年代一群學生表情曖昧的趁著家裡沒人,不知道在哪裡弄來一兩盤錄像帶聚集一大堆人,在21英吋的電視旁圍坐一堆看黃片的道理是一樣的。眾樂樂的感覺早已經從文昊的思維體系中成為過去式,而此時卻是眾樂樂的最後巔峰時期。
一大桌子的酒水飲料果盤乾果也是這個年代特有的方式,舞台上輕柔的音樂與低唱的歌手根本無人關注,反倒是文昊察覺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整個秀場從音樂播放到歌手演唱水平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給他一種置身於幾年後的感覺。
不被人關注的音響、燈光搭配效果也變得好了起來,能夠看到舞台遠端是專業的打碟人士在自我陶醉的緩緩打碟,這……
韓少的自我吹噓與卓凡的呱躁加上旁邊附和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吵,抬眼望去整個秀場內真正關注舞台的寥寥無幾,齊曦塵突的小聲在文昊耳邊問道:「你看舞台上新上來那個人,是不是……」
順著齊曦塵手指的方向,文昊看到了一個目前剛剛活躍在內地歌壇的歌手,開嗓後賣力的演唱終於得到了部分人的關注並且逐漸增多,隨著節目質量的無限攀升,場中的觀眾注意力也逐漸開始轉移。節目的感官享受足夠了,誘惑的程度也在一點點增加,先是穿著暴露的駐唱歌手,然後是充滿誘惑的舞蹈演員登台表演,緊接著一系列的角色扮演演員開始登台,個個都是美女,個個都充滿了誘惑,瑜伽師那隱藏在衣衫下的柔軟身軀、護士裝下的修長大腿、職場裝扮的絲襪誘惑……
一顰一笑一個動作,你要說是涉黃吧,偏偏人家是正常表演節目,可你要說沒有吧,台下這群牲口們的喘息聲就足以說明一切,熟客從服務員手中得到的一份小冊子資料更隱晦的將這些人身份暴露。
冊子上記錄了每一個「演員」的資料,重中之重是那曼妙身材的介紹,都是花叢老手,但凡不是初哥哪個會不懂,韓少那之前被齊曦塵吸引的狀態在手中拿到了相熟服務員遞過來的冊子後原形畢露,不是沒見過而是沒遇到過這種形式,同樣的一點食材,不同的人能夠烹製出不同味道的美食。
本來是一次很好的老同學老朋友小聚,卻因為宋英最初的一點嫉妒而完全變質,隨之而來的一系列變化難以維繫這一次的聚會,隱隱的幾人都升起了離開之意。
「文昊,秀秀回來我們就走吧。」陳煤方的性格這麼多年沒有變化,謹小慎微性格弱懦不善言辭不善表達,可說是一個典型的悶葫蘆,趁著劉文秀去洗手間湊到文昊身邊提議。
一旁的宋英拉了一下卓凡,這傢伙還行,此時此刻還知道什麼是他該當為重的,歉意的看了看文昊和陳煤方,點頭表示同意離開,但又不想要得罪韓少,遂轉身湊過去解釋一二。
十分鐘過去了,劉文秀還沒有回來,陳煤方急了,害怕她在這樣的環境中找不到方向,站起身向著之前指點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時間不長,一陣小小的騷動在側門處湧現,文昊眉頭一皺感覺不好快步走了過去,齊曦塵也站起身跟了上去,緊接著所有人都跟了過來。
「放開她!」難得聽到陳煤方的嘶吼,側門處陳煤方嘴角鼻孔流著鮮血從地上掙扎爬起來,一旁兩個壯漢一腳再次將他踢倒,遠處一個中年肚滿腸肥男子正抓著拚命掙扎的劉文秀,臉上的『淫』靡之色充溢。
不說劉文秀長相,也不說那中年男子的素質,怪就怪之前舞台上那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表演,劉文秀來自農村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幾乎沒怎麼接觸過社會,有一些空閒時間小時候幫著家裡種地,到了大學勤工儉學,身上的學生妹味道實打實,比齊曦塵還要濃郁,在經過之前那種表演後,當劉文秀在衛生間出來洗手時被這腦子裡已經構圖晚上要在華泰好好玩一玩的中年男子看到,下意識以為她也是演員,這才言語動作超標,劉文秀能夠與陳煤方成為一對,性格同樣的偏軟,一路躲著想要跑回來一路被那男人帶著人阻擋,等不及的陳煤方趕出來看到這一幕怎能不憤怒,無奈有些差距讓他只能承受被打倒的後果。
中年男子的酒沒有喝多,也察覺到了自己好似誤會了什麼,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在意胡來一些什麼,些微的酒精刺激將錯就錯。
「你大爺………」卓凡喊了一嗓子揮舞著拳頭就要往前衝被後面的韓少拉住,寒著臉搖搖頭:「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去你大爺的誰誰誰,老子是帶把的。」這個時候如果不站出來,卓凡覺得自己都對不起人字那一撇一捺,後面的宋英看到卓凡表現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采。
有道是去的快回來的更快,與專業的保鏢相比,卓凡練街舞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瞧,身體柔韌度好一些才沒有被一拳轟翻,不過也咧嗆了幾步,文昊伸手撐了他一下,止住他倒退的步伐。
卓凡四下掃了掃要找傢伙,叫嚷著還要往上衝被宋英拉住,揚了揚下巴指著走上前的文昊,示意他來解決。
「對方是職業的,你那同學他……」卓凡急了,從認識宋英開始他就開始沒有脾氣,這麼長時間了,第一次他對這宋英怒吼,不過這吼聲隨著接下來看到的一幕而戈然而止。
一對壯漢如孩童般被那不甚偉岸的身軀如抓小雞仔般抓起對撞了一下,鬆手兩具癱軟的身軀倒在地上,鼻孔穿血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