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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紅白 文 / 孓無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紅白

    什麼叫做萬人敵,今日之華泰驚現,女子尖叫聲連連,那些江湖人士來得快去的更快,哎呦哎呦不到一分鐘全部失去戰鬥力。

    上杵天,下杵地,韋猛之威震徹天地,如不是文昊早有吩咐在上滬的日子裡遇弱則弱遇強則強,估摸著第一下囂張男和王燦即宣告報廢。

    上身黑色老式無袖褂子,下神寬鬆運用褲,爆炸的肌肉一塊塊鼓起,滿足在場所有人對肌肉男的認知,本是嚴肅毫無表情的一張臉,看到文昊之後憨憨的笑起,一瞬間的轉變讓所有人狠狠眨眨眼,無法相信剛剛與現在完全不同形象的感覺是出自一個男人身上。

    賈雯第一時間站起身湊到韋猛身邊,熟絡的伸出手拍打著韋猛強大到極致的腹肌胸肌、粗壯的手臂,雖說兩人只相處過短短時間,賈雯最初的改變即是被韋猛的真摯觸動,那份親近是毫無防備的、是不參雜任何東西的,尤其是賈雯在京城幾年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更加懷念當初那雙純淨到極致的雙眸和永遠真摯的憨憨笑容。

    「呵呵!」韋猛撓著腦袋呵呵笑著,腳底下可沒閒著,一腳將一個想要在下面下絆子的傢伙踢開,看似輕輕的一腳,噴血的同時雙手下意識捂在肚子上整個人成蝦米狀一動不動。

    裴昌浩腳下已經飄忽,很有離開這裡的衝動,面對著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強勢,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任何委屈的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我是文明人,只有粗魯的人才會動武。

    「警備區政委我叫一聲叔叔。」楊白白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比裴昌浩的逃避,楊白白則完全不同,面對著文昊決不退縮半步,哪怕最終在絕對武力面前吃了虧也不要緊,今天你抓到機會狠狠踩我,下一次我也會找機會踩死你,無聊的鬥智鬥勇本就是互有勝負。

    「你覺得自己能夠堅持多長時間。」文昊對身後想要靠近挾持自己被韋猛踢飛的大漢仿若未知,聲音中充滿了堅定不移的決絕,我不是開玩笑,得罪我的人必須得到懲戒。

    要立威,那就選個足夠份量的角色,之前的囂張男、王燦甚至包括這個裴昌浩都不夠資格,面對他們文昊提不起一點興致,讓自己從內到外苦了這麼多年最終目的是什麼?

    擁有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為了任何事情低頭,不會在任何人面前低人一等。

    「衛紫,賈雯,你們怎麼說?」看著韋猛,楊白白揚起頭露出無奈的笑容,如當年一樣,這個文昊似乎更崇尚武力解決問題,不得不說這很有效也很直觀。

    「我姓賈,可我來自松江。」賈雯早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衛紫則是很乾脆的攤了攤手:「如果再選擇一回,我不會進上外。」

    呼!這句話夠狠了,在場上外自詡人物的傢伙都暗自心中忿忿不平不敢表現出來,韋猛的威懾力太強了。衛紫是上外學生會會長,包括裴昌浩都是她的愛慕者,只不過裴昌浩懂得什麼叫做量力而行,沒想到一個被自己看輕的男人竟然擁有著讓衛紫說出這句話的能力,一時之間裴昌浩也知道今天是佔不了任何便宜了,想想怎麼脫身吧。

    張媚和李芳芳的世界觀一下子被轉變了,不溫不火的齊曦塵身邊那個並不出眾的男友竟擁有如此底氣,面對著上滬蘇杭區域的公子哥絲毫不懼,就連京城來的大少也拿他絲毫沒辦法,看來看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文昊隨便站在大街上永遠是之一而不是唯一。

    楊白白站起身,笑容恢復正常說道:「怎麼樣才算是道歉?」

    又是一語激起千層浪,京城大少還沒出招就認輸了,這超乎所有人的預料,也讓他們心中對楊白白這個京城大少的潛在恐怖懼怕大打折扣,一點膽量沒有的傢伙,還稱什麼大少?

    上下看了楊白白一眼,文昊內心對他高看了一眼,能屈能伸能夠看得清形式,層次不一樣差距也真是明顯,看看裴昌浩一群人茫然的神色,文昊都覺得自己出面對付他們都跌份,讓人看不起。

    隨手接過韋猛扔過來的一瓶紅酒,順勢扔出去落在楊白白手內:「喝光。」

    楊白白接過毫不猶豫將木塞拔出,當著眾人的面揚起頭咕咚咕咚的將其大口灌入口腔,咽喉不斷的吞嚥。紅酒從嘴角兩側流淌而出滴在乾淨的衣物上,似血非血。

    連續兩次的放下酒瓶臉色紅漲,最後還是堅持將一瓶紅酒全部喝光,瓶口朝下對著文昊比劃了一下。

    文昊抬了下手,示意你可以離開了。

    楊白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白意天也站起身狠狠的瞪了文昊一眼想要轉身離開,卻不料一道偉岸的身影擋在了身前,也將一旁暗自挪動腳步的裴昌浩嚇得站定腳步。

    「他喝了,可以走。我說讓你走了嗎?」文昊站起身,拽過附近桌上的一瓶洋酒,彭的一下放在茶几上。

    「小朋友,別欺人太甚。」白意天是真沒有想到文昊會將矛頭指向自己,在京城也沒見過如此囂張之人,簡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氣惱的他可不如楊白白那般灑脫的放下,從懷中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喝酒是小事,栽面是大事,這個面子楊白白栽得起我白意天栽不起。

    賈雯擔心的看了一眼文昊發現齊曦塵和衛紫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齊曦塵是近乎盲目的信任與支持,衛紫則是心有萬千把握,這些年文昊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曾經的自卑懦弱消失不見,盛氣凌人咄咄逼人,那份傲氣絕非倚仗誰,而是從心底深處冒出的絕對信心。

    文昊任憑白意天帶著怒意的撥打了分局的電話,示意這裡有人行兇傷人。

    「完了?」文昊不屑的哼了一聲,公子哥的套路太無聊了,聰明點如楊白白多好,明知道老子今天要立威還非得冒出來成為明日的話題人物,在國外呆傻了吧。

    文昊的聲音落下就見韋猛一隻手如掐小雞崽子似的掐住白意天脖子,微微用力掐著他提著整個身軀離開地面,不要說文昊還有些理由,就是沒理由韋猛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在面對國家大義面前經受了部隊數年教育的韋猛也許會猶豫,放在生活中任何事都是錯的,文昊的話就是對的,他也知道文昊有藏得很深的敵人,他不說自己也感覺得到,讓自己暴露在前面也是一種手段,想想如是所有敵人都將文昊當作了倚仗自己的傢伙,一旦有一日自己離開有人試圖做些什麼,那麼他們將會終身後悔。

    在白意天憋得通紅喘不上來氣的時候鬆開,抓著酒瓶子不由分說用另一隻手抓著白意天梳得整齊的頭髮將他的頭揚起,咕咚咕咚硬生生往裡灌,直嗆得白意天不斷咳嗽酒水與唾液從口中湧出,噴濺在衣服上雙眼中流出痛苦的刺激淚水,這讓白意天覺得自己遭受到了人生最大的痛苦,一場小小的聚會竟然遭此折磨,不敢想像。

    裴昌浩和剛剛爬起來的王燦都傻眼了,那高高在上的白意天此時承受的痛苦……想到這兩人一激靈,好漢不吃眼前虧,認栽了總比被抓著硬灌要留有面子,分別抓向桌子上的酒瓶。

    「不不不,你們的在那裡。」文昊搖了搖手指,點指著遠處那幾瓶茅台,意思很明顯,那才是你們該道歉的用具。

    王燦在這方面要比裴昌浩光棍得多,擺脫了李芳芳的攙扶走過去抓起一瓶茅台打開蓋就猛灌入口,看得出來他的酒量不錯,一瓶酒喝進去僅僅是幾個乾嘔臉色潮紅,將瓶口朝下在文昊點頭後,甩開李芳芳邁步從韋猛的身邊走過。

    這個時候白意天也被灌完了,韋猛隨手一甩,白意天倒退數步身子在聽門外摔倒,然後整個人臉朝下不斷的乾嘔,陣陣的酒水污穢物從口中噴出,咳咳的聲音讓聽到的人為之皺眉。

    裴昌浩不僅不夠光棍,酒量也不行,不過一大口就用手捂著嘴乾嘔出來,淚水從眼眶中湧出,看向文昊的眼中少了一絲戾氣多了一絲的懼意。噗的一聲,一股污穢物如噴出,裴昌浩知道自己今天這臉丟大了,就別讓這羞辱的時間延續下去,也不擦拭嘴邊的污穢物,大口的將瓶內的酒喝光手捂著嘴走出廳門,與白意天如難兄難弟般蹲在地上大口的嘔吐,剩下最後一個囂張男,被韋猛抓起來,一拳砸在嘴上,粘稠的血液和滿口斷牙吐出,直接扔出廳門,最早一個離開廳中的楊白白回轉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文昊,好強硬的男人,看來接下來今天晚上的華泰不會平靜了,想了想也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幾個號碼,白意天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作為同伴哪怕感覺到不太對勁也要堅挺的站在白意天身邊一起找回場子,可以認輸可以被踩可以丟面子,但某種程度上絕不能丟棄義氣,這義氣之中夾雜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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