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第一口飯第一步路 文 / 孓無我

    第三十九章第一口飯第一步路

    有些水到渠成，讓你無法理解到了極致。沒有冉三的兩萬和家中的三萬之前，文昊不止一次的懊惱沒有原始啟動資金，不需多幾萬塊足夠。

    找門面租房子買電腦弄個相關產業的營業執照，這些事情本來都是冉三的工作，文昊需要盡可能的多湊一些錢讓最開端盡量完美一些，多一台機器一個月就是千餘元的收入，三塊錢一小時從早到晚排隊，晚上十塊錢這在當時不算便宜的包宿費也不會有一台機器閒著。

    聽聞文昊和冉三合夥開電腦房，白連等人都在震驚之餘興趣多多，家庭條件最好的白連貢獻出了所有的壓歲錢與莫言兩人共同湊了六千塊錢借給文昊，這在當時的初中生當中算的上絕對的富翁，可到了文昊那裡只能算是杯水車薪但聊勝於無。

    這世界很大，這世界也很小，文昊最不想見到衛紫，偏偏兩人本該是平行線的生活卻在不知不覺間交匯，當這個絕對瘋狂的女人得知了冉三和文昊的行動後直接找來不容拒絕的要參上一股，如果僅僅是缺錢文昊一定會拒絕與一個瘋婆娘合作，從冉三的口中他得知衛紫不缺錢可以說是很有錢，那天晚上拿了一萬塊一棒子砸斷冉三胳膊的人就是她一個同學兼朋友，不為別的只為好聽我打斷了冉三的胳膊，一群富家女會看得上小小的電腦房，第一家大型秀場迪吧海盜吧的小開都跟他們玩在一起，電腦房在她眼中算什麼，說她不是別有用心打死文昊也不相信。

    營業執照三天拿下、鐵路住宅區市場內距離兩所中學遠近適中又靠近城市主街、文昊和冉三認為最理想的一個私建二層小樓、電腦直接從南方發貨最低價加上桌椅直接成本拿、工商稅務有門路。衛紫拿出了文昊拒絕不了的條件，一下子將所有問題都解決，這些文昊不愁除了那不對外租的二層小樓，只不過這其中省下的錢足夠多弄好幾台電腦，不得不心動不得不認認真真的找衛紫談了一次，為什麼？

    「老娘喜歡行不行？」那二層小樓中衛紫叼著煙隨意的回答著文昊的問題。

    「不行。」文昊轉身就要走。

    「我雖然沒拿一分錢，可這裡面為你省下多少你該很清楚，你現在離開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好機會。」

    文昊腳步沒有停留。

    「當我無聊吧，覺得這些能算些錢就算我入股。對你很難對我很簡單，同學中有家在南方做電子的你這點東西幫著捎帶運一下即可，穆天賜老爸是分局副局長關照一下即可，至於這房子，本來我想用來當舞蹈隊臨時訓練場地，現在學校建了新樓裡面有地方這也就空閒下來了。你也可以認為這是對你影響了跳舞的好苗子加入我團隊的報酬，也可以理解為我想自己賺點錢自己花，甚至可以理解為我想泡你，總之沒什麼理由，你要是覺得我圖你什麼那就算了。」衛紫此刻的神情有些落寂，屬於一種無敵最寂寞彷徨不知所措的落寂，一個已經優秀如斯的女人又有著明顯彪悍的家世，無聊或許對她來說就是做某些事的最佳最恰當理由，或許還有一個，當文昊騎摩托載著她速度過快險些撞在樓群護欄之時下意識用自己手臂和半個身子擋住她，那一瞬間不知名的感動湧入衛紫早已徹底冰封的內心，關乎責任關乎承擔關乎……

    圈子，關係，對於文昊來說需要耗費一定時間的麻煩事在某些層面的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衛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文昊那一絲絲的神傷。

    二三四，這是電腦房所有權的劃分，衛紫又拿了一萬現金加上三個月二層樓的房租佔了兩成股份，現在很多人看來文昊小摳衛紫吃虧了，待到幾個月後衛紫吃虧這樣的言論無人再提，幾年以後更是來了個大反轉，這兩成不是錢而是一種加入，加入到文昊所必然形成的賺錢產業鏈條之中的門票。冉三守在這裡占三成，文昊作為發起者和實際上的管理者佔四成，留下一成作為流動資金，平日裡吃飯購買一些生活用具等雜七雜八的花銷。冉三對此並沒有什麼意思，畢竟他對這電腦房的前景還不太瞭解，附近也只有一家煙霧繚繞的電腦房據說生意很好可投資太大了一般人不敢參與。反倒是衛紫聽聞了文昊的理論之後眼睛一亮，他明顯是以管理小公司的模式管理這個電腦房，從小處看大處，現在看文昊如此有些小家子氣，賬目分明一切都斤斤計較提前說明白，實則是為了以後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至此衛紫才對文昊這個電腦房有所期待。

    電腦發了過來，嶄新卻已經有所淘汰的386，這一點衛紫有所不解，為何不買新產品486，她又哪裡知道最多兩年多時間這些電腦將會被徹底淘汰，網吧的接入電腦房也會淘汰，現在看強大dos下遊戲勢必會成為歷史。

    多，是文昊最大的追求，遊戲不卡聯機不耽誤就可以，乾淨整潔給人煥然一新感覺也很重要，雖說現在還很少有人提出環境決定生意好壞的理論，文昊卻知道換做自己如果可以選擇定然首選環境好的地方。

    三十台機器，這是文昊沒有想到的，六萬弄到三十台新機器，強大的衛紫強大的圈子門路。幾千塊錢購買桌椅、最優等的絕緣電線插座，整個二樓暫時空著文昊知道不需要到寒假這裡將會被填滿。

    忙了近兩個星期，東北的天氣漸漸轉涼，鐵路中學的期中考試也即將到來，也幸得如此齊曦塵和莫言兩人才沒有在這裡碰面，但那是遲早的事情文昊早已打下預防針，白連等人與宋英陳煤方雙方都會尋得空閒時間前來幫忙，別的做不了擦擦玻璃整理衛生，在這裡干要比在學校讓他們更有成就感，看著嶄新的電腦擺放完畢一切遊戲調試完畢屋內也整潔明亮，流過的汗受過的累都是值得的。

    文昊、冉三、衛紫更是如此，尤其是衛紫甚至有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生活的優渥讓她從不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是什麼樣子，更加沒有對金錢價值的認知，此刻看著電腦房從無到有比起當年組建舞蹈隊樂隊更加有期待，這就是創業嗎？

    冉三也是不敢相信，文昊的幾句話真的就這麼實現了，說句不好聽的老子現在也不是無業遊民了，記得前幾天晚上奶奶遛彎到這裡看到自己一隻胳膊流著汗的忙活著，老太太眼眶中那滾動的淚珠和拿著手帕走上前為自己擦拭汗水的畫面，永遠的停留在冉三的腦海中，算不算文昊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呢？而在老太太心中這東西雖說也是無法被她接受，但總比看著孫子整日混跡社會打打殺殺要好得多欣慰得多。

    兌、盤、接手一個完整的體系，遠沒有這種從無到有的成就感來得強烈，現在對冉三來說賺錢就太完美了，就連對錢沒什麼概念的衛紫也是有了某種特殊的期待。

    點了鞭炮就算是開業了，也沒有什麼牌匾，這時候的電腦房還算是洪水猛獸，文昊當初選地址時就為此而頭疼，臨街的好位置不敢想房費太過也不適合電腦房，這處僻靜四通八達距離市場還有十幾米距離，到達正街還隔著一個門市房需要繞過去的位置太理想了，學生為消費主體自然要為其躲避某些存在提供便利。

    陳飛等人成為了電腦房的第一批顧客，冉三坐鎮的地方誰敢來搗亂，而第一天的營業火爆程度文昊和衛紫都沒有關注，他們正在應付學校的考試，作為永遠的第一衛紫自然不敢太過鬆懈，文昊作為新生也想著能夠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為以後老師們大開方便之門打下基礎。

    如火如荼，八成以上的學生必須認真對待考試，不管是來自自身的壓力還是家長老師的壓力。

    為期兩天的考試對剩下那兩成對學習根本毫無興趣的學生來說算得上變相的休假，每一科考試的間隙不是在操場上瘋玩就是跑到遊戲廳檯球廳電腦房廝混，第一天考試也是電腦房開業第一天，興奮的冉三讓陳飛看著電腦房在文昊結束第一天考試之時來到了學校。

    三十台機器滿員一小時九十元收入，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八個小時收入近六百元，不少考試的學生根本排不上號，最新的遊戲吸引著週遭的無業遊民、年輕人，如不是考試學生在某些時段佔據了機器讓別的客人等不了離開而他們又必須在考試開始之前下機，中間產生了不少的時段沒有滿員，收入還會更高。

    說不激動是假的，但也沒那麼激動，重生的記憶早已篤定電腦房的火爆，一個紅警、沙丘聯機對戰就能讓一群人對著電腦忘卻時間，文昊也曾經嘗試過一夜與白連幾人聯機推紅警，不知不覺天就亮了，足見現下電腦遊戲對每一個年輕人甚至相當程度成年人的吸引力。

    電腦房的成功是必然的，也許會有人覺得文昊成功的太容易了，全靠外界的資助。實則不然，不重生哪裡會有成長，沒有實力哪裡會有機會與冉三平等相處，沒有那份自信哪裡能夠贏得冉三鬼使神差的信任，又哪裡會認識衛紫，哪裡會敢與這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傳奇有所交集，沒有這些作為前提又哪來後來的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