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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追夢 文 / 孓無我

    第十章追夢()

    美術課,齊曦塵偷偷打開那擁有著絕不似小學生字體的信紙,優美的詞句顛覆了她對如今小學作文範文式的認知,好羞人,他怎麼能寫這樣的東西?朦朧詩、瓊瑤劇、言情小說是這個年代女孩們觸碰禁忌的前奏。

    齊曦塵的臉頰微紅,眼神左右掃了掃生怕別人看到自己又忍不住的再次看了一遍,心如貓抓撓般的將信紙夾在美術書中,對於那個男孩總是會盯著的眼神、放學後總是尾隨到自己家樓下的舉動、週遭同學之間傳遞的小消息,齊曦塵自然懂得是什麼意思,只是她還沒有心理準備,算是半個書香世家長大的她對於很多老式禮法還是很有懼意的,對那個學習很好腦袋很聰明現在又寫得如此優美情書的男孩,好感不少也有想要衝破枷鎖的心思,只不過,還差了一點決心。

    她差,文昊給她,一天兩封情書,或長或短,或是純粹的美文或是一天文昊的日記。

    「如果世上真有這樣一個你,那麼你的夢中,可曾有過我的微笑和溫柔相伴?

    如果我能在你的夢中翩翩起舞,那麼就讓我在每一寸朦朧的空間,溫柔燦爛地綻放,然後在你的手心寫下一個字——緣。」

    九十年代的小學升學考試更多的只是一種榮譽,九成九還是按照居住地分片上中學,臨近小學時代結束的這一個月,學生們並沒有太大的壓力,連續六天火辣辣的注視,情書攻勢不斷,可說互有好感的雙方火候到了,差的只是一個點破的時機。

    這幾天文昊會在上課的時候看一些喜歡並且在今後能夠用得到的書籍,不求多麼專業也不求深度,他喜歡讀一些大街小巷爛透的書籍,什麼三字經、論語之類千百年存留下來的精華,簡單而又不簡單,看你如何理解到如何程度,記憶中幾年以後電視品讀節目火熱起來之後,一位堪稱奇女子品讀的《論語》就找到了另外一條不同書本的道路,這或許是文昊對於微觀唯一的一點興趣追求。

    為了能夠更大程度上掌控自己的命運,必須更早更快更全面的增長自己全方位的能力,文昊強迫自己忘卻那特殊的身世,掌控現在把握現在做好現在,為一切可能發生的未來做好自己所能做下的所有努力。

    每天晚上都會坐在電視前看新聞聯播,早就養成的習慣也喜歡在新聞聯播中讀取自己理解的宏觀精神。賈利達有看報紙的習慣,每天早上坐在飯桌前都會看上一會,保持著以往的相處方式,偶爾打招呼平日裡不接觸,文昊也會在吃早飯的時候拿起報紙,觀看自己喜愛的一些新聞呢。平日最多的還是讀雜書,羅雅靜知道兒子未來的命運隨著打架事件的發生必然無法再如自己所設想的做一個普通人,自然而然一些地方也沒有對其進行約束,說要辦借書證也滿足了他,武俠、軍事、人物傳這類以人物故事為主線類的書籍他都很習慣,那種專業性特別強的書籍他看不慣,喜歡在故事中或是人物傳記中尋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為人處事、接人待物、腹黑……

    《菜根譚》、《小窗幽記》、《圍爐夜話》這類書籍也會偶爾翻閱,對其中一些經典詞句也會細細品味。

    如果說這些佔據了文昊白天學習時間的話,那麼有一本書則是在重生前文昊無比推崇耗費三年時間依舊在品讀的書籍——《曾文正公家書》徹底佔據了他在放學後的閒暇時光。

    一本記錄了記錄了曾國藩在清道光30年至同治10年前後達30年的翰苑和從武生涯的書籍,是其一生的主要活動和治政、治家、治學之道的生動反映,僅此一部家書可完全體現他的的學識造詣和道德修養,從而贏得了"道德文章冠冕一代"的稱譽,並成為中國封建社會最後一尊精神偶像。在文昊眼中這本書是做人做事如何做人如何做人如何勞人的典範之作,不求讀懂曾文正一生所得但要讀透與十年自我所得結合。

    家書一部,修身、齊家、治國,用心良苦!戎馬卅年,立功、立德、立言,光耀後世!

    換位,文昊推崇追求:強身、保家、傲天下。不求光耀後世,只求橫刀立馬!

    清晨起床長跑半個小時,不求速度只求鍛煉身體,跑的過程中按照既定的規律向上縱跳,晚上拿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學校學生都離開後,守門大爺爺認識這個賈老師家的孩子,任由其在學校雙槓單槓等簡單器械上進行身體的鍛煉。

    怎麼也是在健身館練習過幾個月,一些簡單的身體鍛煉計劃文昊綜合書本上的介紹還是可以做到沒有錯誤。對於重生前的身高與身體素質一直是文昊的心病,現在好了,人生中最輝煌的三年時間到來了,如果說高中三年是一個人如同高樓大廈成長起來的時節,那麼初中三年就是打地基,怎樣的地基決定了這座高樓大廈的成色,同時這三年也可承認高中一部分甚至很大一部分的成長經歷,文昊的身體素質先天條件一般,這後天的努力就佔據了很大比重,他沒有太大的野心,178-182公分即可,不求渾身肌肉塊也要腹肌八塊看得到,擁有良好的身體才擁有更多選擇的未來。

    單周雙休日,試運行雙休日,距離考試還有不到二十天,星期六放學,文昊知道點破的時機到了,放學後打發了一直跟在身邊的宋英與陳煤方讓他們滾蛋,獨自一人跟著齊曦塵走向她家的方向。

    這朵必將綻放的花朵,將由我來呵護陪伴你成長。

    一如既往,當齊曦塵要進入樓道的時候,文昊緊走幾步追了上去喊了一聲:「喂!」

    齊曦塵回轉身,有些驚訝又覺得理所因當,臉頰微紅頭微垂不敢直面文昊炯炯的雙目,似乎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有些期待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

    「明天一起去北山爬山,好嗎?」看似一次同學間的邀請,雙方都明白這不過是委婉的一種試探,避免尷尬也避免衝擊力太強年幼心靈無法承受。

    「都有誰啊?」沒有拒絕沒有點頭,先問有多少人,這似乎是小學初中高中最常見的掩蓋曖昧的方式,掩蓋不想被人看破察覺的方式,也只存留了80後少數的幾年,一出門就是一大幫人,男男女女其實真正目的只是其中的一對兩對。

    「就我們倆。」文昊是誰,能夠委婉的方式邀請爬山試探心跡已經是充分考慮對方小女孩的心思,後續相處還會用那種蹩腳的方式嗎?

    「哦。」垂著頭,依舊是沒有拒絕沒有答應,顯然還在猶豫。

    「明天早上九點,我在樓下等你。」作為一個男人,此刻就應當如此,不給對方繼續猶豫的機會替其作出決定。

    文昊甩著書包大步走開,對身後齊曦塵那小聲的呼喊根本不予理會,一個揣度人心達到半妖孽級別的成年人,揣度一個小女生心裡所想還不是探囊取物,欲拒還迎嘛,那麼一點拒還是來自年歲。不算牛的家事沒有公主病,不做作不傲嬌,如此女孩在十年後絕對秒殺八成以上的男人。

    齊曦塵左右看了看,沒有相熟的鄰居,臉頰微紅的第一次看著那道身影逐漸遠去,嘴中喃喃念道:「好霸道,討厭,也沒問人家願意不願意。」嘴上這麼說著,可在上樓時的腳步卻顯格外輕盈,淡淡甜美的輕哼歌聲也隨之響起。

    齊母看著今天格外興奮的女兒,一邊切著菜一邊笑著問道:「塵塵,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是不是考試拿高分了。」

    「哪有。」癟了癟嘴,腦袋瓜子不太聰穎只能算是勤奮的齊曦塵學習上並無太大的天賦,中上不會讓家長為其擔憂也很少會給家長帶來無比的驚喜。

    對於乖巧聽話的女兒,齊母一項疼愛有加,雖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但也從不會刻意給予學習上的壓力讓孩子產生負擔,引導溝通以順其自然為主,略施壓力為輔。市書畫收藏協會工作的齊父、地稅局工作的齊母算是當下開明的父母典範,家境殷實給齊曦塵創造了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也使得齊曦塵面對父母之時少了對家長的懼意多了幾分朋友相處的輕鬆。

    「媽,我明天跟同學去爬山……」扔下書包從自己的房間中傳出讓齊母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聲音,人生閱歷遠超女兒的齊母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同,心底一根弦也被緩緩撥動,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接口回答:「去我兜裡拿十塊錢。」

    「哦,謝謝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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