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兩百零九章 江小步的身份 文 / 公子喜
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圍攏過來的男人們眼底泛著嗜血淫邪的光芒,這種眼神**的令人髮指。舒骺豞曶
江小步盡量不去看他們的眼睛,別過頭望向這裡唯一有光亮的地方——一扇正方形的天窗,現在的時間應該是黑夜,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可即便如此,她現在也恨不得馬上從那口狹小的窗口逃出去。
因為這裡實在太讓人恐懼了。
彷彿看出小女人的不安與害怕,帶頭的大哥操著誘惑的嗓音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江小步望著窗口的動作頓了頓,緩緩收回眼底的眷戀,轉頭看向說話的大哥。
依然是初來時的淡漠與冷靜。
離藥效發作還有十五分鐘,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而拖延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覺得還有希望從她口中得到什麼東西,江小步垂下眼簾,握緊拳頭,彷彿在掙扎。
這個動作沒有逃過帶頭大哥的眼睛,他嗤笑道:「不要再考慮了,只要你誠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我發誓,立刻將你從這裡送出去!」
深呼吸一口氣,江小步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臭娘們,你有什麼資格不相信?」帶著警告的話音剛落,一隻手掌傾斜的招呼過來,啪得一聲響,素白的小臉狠狠的偏到一旁,嘴裡有液體流出來,江小步嘗到一絲腥甜的味道。
她被人摁在椅子上,全身動彈不得,這一巴掌似乎將幾天來壓抑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平靜的眼眸裡迸射出一股恨意。
這幫人都該死,是他們逼得自己吃下毒藥,逼得自己走投無路,如今要死了,為何還留他們在世上?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滑過之後,江小步瞇起眼睛,略微掃視了一眼四周。
一共七個人,一個老大,其餘都是小弟。這幫人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看得出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若想幹掉這幫人,憑她一個人是不行了,不過能幹掉一個是一個!
「我看你是不準備說了!」帶頭的老大一臉的惋惜,朝左右兩邊的人招招手,立刻上來兩個人,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他們還從來沒有幹過孕婦呢。
說時遲那時快,在兩個人靠近的那一刻,江小步抬腿對著其中一個的胯下猛踢過去,對方沒想到她還會反抗,措手不及的被踢中,嚎叫一聲捂著襠部痛苦的蹲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摁住她手臂的兩個壯漢連忙掏手槍,江小步卻趁著兩人掏槍的瞬間,猛地抽走手臂,迅速轉身一個迴旋踢,腳尖狠狠的砸向最左邊男人的太陽穴,巨大的衝擊力導致對方猛地朝旁邊踉蹌幾步,高大的身體因為慣性問題,將旁邊的人撞到。
收回腿的那一刻,江小步感覺不對勁了。
心口的地方好像有個氣球在脹大,漲的胸口疼的難以忍受。
「他媽的臭娘們,勞資崩了你!」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並夾雜著手槍上膛的清脆響聲。
僅僅才幾秒鐘的時間,江小步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雙手扶著剛剛囚禁她的座椅,眼睛時而模糊時而清楚,在她的腳下,三個男人痛苦的扭動著身軀,這一刻,江小步竟然感覺到一絲快意。
臨死也要拉個做墊背的,這是夏雨的名言。
砰……響聲震耳欲聾,在封閉的空間裡來回迴盪。
緊跟著是砰砰砰……連續不停的槍響。
江小步一愣,用力的扭過臉,看見四張模糊而又熟悉的臉。而隨後的時間內,熟悉的臉孔越來越多,好像商量好似的,一個一個魚貫而入。
是他們嗎?或者這是臨死前的幻覺?
當一雙手臂從她腋下穿過的時候,江小步知道,這不是幻覺!
愛新覺羅傅恆沒有多餘的話,懶腰抱起渾身都是傷的女人大步朝外走。夏雨等人愣愣的看著從天而降的黑衣人以及一眨眼功夫就躺到地上的敵人。
路過一個人身邊的時候,對方吃力的吞嚥著口中的血液,艱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回答他的卻是愛新覺羅傅恆附送的一顆子彈。
那人睜著眼睛倒了下去。
一瞬間的出現,然後又是一瞬間的離開。
望著颶風過境般的場地,白淨有些呆傻問道:「剛剛看清楚了嗎?」
仲秋潔茫然的搖搖頭,剛進來就被後面的人推開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看見眼前一片黑色的身影滑動,然後就沒她們什麼事了。
「貓咪……」最後趕到的蒙卡三步並兩步的跑過來,掃了一眼暗室裡的屍體,連忙一把抱住汪詩詩焦急道:「你沒事吧?」
看著久違的蒙卡,汪詩詩連忙露出最真摯的微笑:「沒事,沒事!」
夏雨最快恢復,連忙道:「此地不宜久留,快點離開吧!」
蒙卡連忙放開汪詩詩,對身後的手下命令道:「把這些食物全部帶回去!」這下美沙可有得吃了!
不多不少正正好一個小時,夏雨等人踩著一地的血液從百利達公司跑出來,夏成成猶如榮獲新生似的捧著大家的臉猛看,確定每個人都沒事後,終於鬆了氣:「快上車吧,估計小步傷的不輕!」
……
被愛新覺羅傅恆抱在懷裡的感覺很微妙。
江小步從頭到尾都是睜著眼睛,雖然看的並不太清楚,但她知道,有個人在看她!
胸口開始傳來窒息的感覺,她忍不住抓緊了男人衣服的領子,咬緊唇。
車子快速的行駛,愛新覺羅傅恆敏感的覺察到江小步的異常,但沒想到她吃了毒藥,只以為是傷口疼。
「別怕,你已經沒事了,身上的傷我會幫你治好!」
江小步把頭別到一邊,似乎在強忍什麼。
愛新覺羅傅恆低頭縮緊眉頭,車裡的燈光不是很強,卻能讓他看清楚這個女人身上的傷口,但凡衣服破損的地方,都是一道很深的鞭子烙印,而她從頭到尾卻一個疼字都沒有喊。
這一刻,愛新覺羅傅恆隱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回憶起上次兩人爭鋒相對,他生生將她腳踝扯脫臼了,她同樣一聲不吭。
一個人到底能有多強悍?
強悍到將所有的疼痛全部吞到肚子裡,不發出任何聲音?
無比複雜的看著她灰白的臉,任由她抓著自己衣領發抖。
「如果疼就叫出來!」他低啞道。
江小步伸手摁住自己的肚子,漆黑的眸子有了一點濕潤,同時帶著懊悔:「孩子……」
「孩子會沒事!」他頓了頓:「你也會沒事!」這點傷還難不倒他的。
聽見他信心滿滿的允諾,江小步慌亂的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死死的咬住嘴唇,但她卻一副快要忍不住的樣子。
愛新覺羅傅恆撫摸著她的眼角,難得露出心疼的神色:「疼的話就哭出來!」
哭?她還哭的出來嗎?
江小步真真是欲哭無淚,如果知道他們今晚回來,打死她都不會吃掉牙齒裡的那顆毒藥的。
「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愛新覺羅傅恆還被蒙在鼓裡。一副不明就裡的看著她。
一顆淚水滑出眼眶,江小步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像做錯事的孩子,哭的驚天動地,把身邊的男人弄的一愣一愣的。
「我吃了……我吃了毒藥……」
毒藥?
腦海裡出現一片空白,愛新覺羅傅恆驚懼的望著她。忽然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
當看見口腔中發黑的舌頭時,向來淡定的男人憤怒的低吼一聲:「我操!」
……
愛新覺羅傅恆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古宅,進門大喊:「阿瑪阿瑪!」
睡眼惺忪的老王爺跟福晉一邊披著衣服一邊趕著出來,看見兒子懷裡的人,不由得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吃了什麼!」快步移動到房間裡,將懷裡的人放下轉身準備取藥箱的時候,手臂卻被床上的人猛然抓住。
回頭便看見一雙濕潤的眼睛,黝黑的眼眸被水沖洗過後異常燦爛。
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江小步咬牙道:「你一定要救活……孩子!」
愛新覺羅傅恆一把佛開她的手,自負道:「大人小孩都死不了,你別再說話了!」
說完大步踏出去,沒過多久又如同颶風般飆回來。老王爺跟福晉也跟著進來了,二話沒說,老王爺執起床上小女人的手腕開始把脈。
愛新覺羅傅恆快速鋪開一排銀針,修長的手指精準的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一根。
「阿瑪,她如何了?」
「情況不秒!」老王爺抽了一口氣,抿緊嘴唇,一副沉思的樣子。
「如何不妙呀?」厄爾加多寶急切的看著丈夫。
「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但小步懷有身孕,用藥怕是會傷到胎!」說完看向自己的兒子,父子兩個的目光交匯著。
……
江小步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可是她發現,眼前的景致卻開始模糊,並且越來越模糊,這是藥效發作的前兆。江小步胡亂的揮舞著手臂,厄爾加多寶連忙握住她的手:「孩子,你放心,額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愛新覺羅傅恆拿著銀針過來了,眼神堅定不移,似乎並沒有將那個『不妙』放在心上。但凡他愛新覺羅傅恆想救的人,沒有救不成的!
「額娘,扶她起來!」
厄爾加多寶連忙將床上虛弱的小女人扶起來,愛新覺羅傅恆在她背後坐下。
大手用力的撕開她的衣服,露出需要扎針的後背,老王爺事先已經出去拿藥了,所以只有他們母子兩個。
厄爾加多寶扶著江小步,卻遲遲不見兒子動手。不由的責備起來:「傅恆,你還愣在那幹什麼?」
如同被人從夢中驚醒一般,愛新覺羅傅恆不確定的眨了眨眼。
人命關天,兒子還在那裡發呆,而且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小步的後背。厄爾加多寶彷彿感應到什麼,一邊扶著江小步,一邊伸頭去看。
這一看差點讓她心臟停止跳動!
一把鑰匙形狀的東西映在江小步的肩膀上。
厄爾加多寶忍不住抽氣,驚懼道:「這不是……」
看到這個的第一時間,愛新覺羅傅恆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這是開啟玉璽盒子的最後一把鑰匙!那本應該在葉赫拉拉氏族人的手裡,為何會出現在江小步的身上?
愛新覺羅傅恆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大腦出現一片空白!
厄爾加多寶渾身哆嗦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不停的在江小步身上跟兒子身上移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江小步的身份居然是葉赫拉拉,上天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告訴他們真相?
清朝因為葉赫拉拉慈禧才遭遇滅頂之災,所以家族訓誡上有這麼一條,葉赫拉拉氏堅決不救!
厄爾加多寶感覺自己呼吸開始困難。
而愛新覺羅傅恆同樣在天人交戰,江小步已經昏迷過去了,如果再不施以援手,或許她就會永遠失去呼吸。
要怎麼做?到底要怎麼做?
其實剛剛有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他應該什麼都不做,就這樣放任她,不管她,她必死無疑!
可死了之後呢?
數百年的仇恨延續到現在,是否會在今天落下句點?
愛新覺羅摀住胸口,那裡隱隱傳來的悶痛令他差點無法呼吸。江小步的呼吸聲越來越孱弱,嘴巴裡開始流出黑色的液體,那是毒血攻心的徵兆。
厄爾加多寶驚呼一聲:「傅恆,小步快不行了!」
這一聲提醒了愛新覺羅傅恆,在厄爾加多寶喊完的那一瞬間,銀針陡然落在了江小步肩膀上。
有了第一針,第二針就顯得坦然許多。
夏雨等人趕到的時候,正巧看見愛新覺羅傅恆打開門出來。急忙圍過去道:「小步怎麼樣?」
淡漠的瞥了一眼身後的房門,愛新覺羅傅恆收回目光道:「看她的造化!」
「你什麼意思?」汪詩詩追問道。
率先衝進房間的夏雨突然跑出來大叫:「不好了,小步在吐血!」
原本要離去的愛新覺羅傅恆猛地頓住腳步,驚愕的回頭,怎麼會吐血?
「不是吧!」仲秋潔等人緊跟著跑進去,一進門就聞見了一股血腥味,而原本躺在床上的江小步正不停的嘔血,顏色居然是黑色的。厄爾加多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造孽,真是造孽!」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看看!」聽見裡面的動靜,汪詩詩一把抓住愛新覺羅傅恆的手臂,想將他拉進去,卻發現男人紋絲不動。
「我不能再救她,你們送她去醫院!」彷彿下了狠心似的,愛新覺羅傅恆猛地甩開汪詩詩的手。
蒙卡在旁看的二丈摸不著頭腦,怎麼搞的?之前還拼了命的去救人,現在人出來了,他卻袖手旁觀?
「還不快點送醫院!」見大家都愣在那裡,愛新覺羅傅恆忍不住大吼,一群笨蛋,看不出來他也很為難嗎?
蒙卡彷彿看出了什麼門道,連忙招呼仲秋潔跟白淨:「快點把江小步抬上車!」
「姓愛的,你他媽有病呀,明明有本事救人,卻在那耍什麼帥?小步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對她?」夏雨再也忍不住的咆哮起來。
「人命關天,萬一送醫院的途中出事怎麼辦?」白淨忍不住提醒!
愛新覺羅傅恆眉頭緊鎖,嘴角抿成一道剛毅的直線!
小步身受重傷不說,還吞了毒藥,剛剛給她針灸只是幫她抑制住毒血,卻並未完全解毒。
現在的醫院雖然夠發達,但要百分之百的讓江小步活過來,估計有點挑戰!
拳頭一點一點的收緊,愛新覺羅傅恆繼續天人交戰。
厄爾加多寶再也看不過去了,猛地衝出房門沖兒子大叫道:「傅恆,馬上給我進來,小步今天出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額娘……」
看著兒子左右為難,她這個作額娘的豈會好受,但是稚子無罪,小步是葉赫拉拉氏不錯,可是害的滿清覆滅的又不是她。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規矩是人定的,更何況小步肚子裡還懷著他們愛新覺羅的種。
「要是有什麼罪,我一個人頂就好了,你阿瑪追問起來,我來解決!」
愛新覺羅傅恆從未見過厄爾加多寶如此魄力的一面。
忽然想到之前自己好像已經為江小步醫治過,要說有違祖訓,早就不知道違逆過多少次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愛新覺羅傅恆彷彿看見了希望,瞬間移動到房間,衝著一群圍在床邊乾著急的人大吼一聲:「都給我出去!」
眾人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扔小雞似的,全部趕了出來,砰得一聲門關上了。
三個小時的時間,愛新覺羅傅恆將醫術發揮到了極致,在大家提心吊膽等候的時候,門猛地從裡面拉開,只見男人歪歪倒倒的出來了,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老管家守在門口不敢動。
蒙卡急忙迎上去:「沒事吧?」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幸苦過,以前幫人治病都跟玩一樣,今天到底怎麼了?
愛新覺羅傅恆擺擺手:「沒事……沒事了!」
等候在門口的幾個女人不由得鬆口氣。
但是,這件事卻並沒有結束!
中堂裡,老王爺面無表情的坐在最高處,拳頭抵著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樣!
而他面前站著厄爾加多寶。
「王爺,要說的話我也已經說完了,您想怪罪的話,就怪罪我一個人身上吧!」說完,低下頭等候丈夫的發落。
老王爺目光深沉,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繼續發呆。
厄爾加多寶微微皺眉,這時愛新覺羅傅恆進來了,老王爺立刻回神,望著兒子問道:「救活了嗎?」
愛新覺羅傅恆坦然道:「救活了!」
「嗯!」老王爺冷淡的嗯了一聲,繼續發呆。
愛新覺羅傅恆緊了緊拳頭,忽然跪了下來。
厄爾加多寶臉色一變。
他想幹什麼?
「阿瑪!」
老王爺收回魂遊太虛的目光,轉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
愛新覺羅傅恆低垂著頭,手臂垂在身體兩側:「兒子不孝,有違祖訓救了葉赫拉拉氏的命!」
老王爺抿了抿唇,語氣淡淡道:「既已知道她的身份,你為何要違逆?」
為何呢?
他也不知道。
初見她時的調侃,之後爭鋒相對,而最終的相交是那一夜誤打誤撞的纏綿,對於他這樣的紈褲子弟,上一次床就愛上對方,簡直貽笑大方。
真正讓他注意到她的是,那一次生生折斷了她的腳踝,卻見她默不作聲,不喊一聲疼。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如此的定力。
或許就是那一瞬間的好奇,令他開始將目光投向她。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是剛剛那一刻,他心裡想的不是祖訓,而是她不能死!這裡面並不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
「阿瑪,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愛新覺羅傅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都已經到這個地步,阿瑪也不能衝過去把江小步掐死。不過……愛新覺羅傅恆頂著被老王爺拍死的危險繼續道:「阿瑪,兒子還有件事想求您!」
「什麼事?」
愛新覺羅傅恆打量了一下老王爺,裝起膽子道:「您手裡是否有枚血精丸?」江小步雖然沒事了,可是身體卻還很虛弱,既然已經救了,不如救的徹底一點。
老王爺表情瞬間變得陰霾。
厄爾加多寶連忙道:「王爺,不顧大的,也要顧小的吧!」
畢竟是自己的孫兒,拋去江小步不談,就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博個三分面子吧。
老王爺默默的站起來,也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好像閒庭散步似的,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
但是,在路過愛新覺羅傅恆身邊的時候,卻從袖子裡扔出一個瓶子,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