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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兩百零五章 解毒(跪求票票) 文 / 公子喜

    兩百零五章

    盧龍山莊的暗房,專門處置一些幫派叛徒,以及敵人的地方。舒骺豞曶

    跟外面那些警察局的牢房有些不同,這裡有點類似於古代的刑房。四壁儘是堅硬不可摧的大理石建造,進口處有個厚厚的鐵門,過道兩邊有一人手臂寬的門,全部都是由鋼條做的,黑黝黝的走廊盡頭彷彿是一道關著怪獸的洞口,越往裡面走,就越陰森。

    在最裡面的一個房間,亞當雙手被綁在十字架上,昂貴的襯衫往外滲透著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泛著潮氣的水泥地上,將原本的暗紅色染成鮮紅色。

    佈滿汗水的臉**的,下顎緊繃著。

    一名黑衣保鏢手裡拍打著牛皮鞭子,光亮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回聲。

    「亞當少爺,我再問你一遍,到盧龍山莊來幹什麼?boss說了,只要你交代清楚,我們就放你走!」boss確實有交代,勢必要問出什麼,如果問不出,倒霉的就是他們,可這傢伙任由大家輪流鞭打都不說出一個字,這倒是讓其他人有些為難了。

    「跟你說話呢,裝什麼啞巴?」他的沉默令對方很不滿意,突兀的冷喝一聲。

    「大哥,萬一他不會說中國話呢?」旁邊有人小聲道。

    被叫作大哥的人冷笑一聲:「在中國混那麼久還聽不懂中國話?丘安禮的弟弟難道是傻瓜嗎?」

    聳拉的頭顱緩緩抬起來,翠綠的眸子如一汪平靜的湖水,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保鏢。

    傻瓜?是在說他嗎?

    兀自笑了一下,又緩緩垂下去。

    他確實挺傻的!居然頭腦發昏的跑到黑焱天的地盤上來。

    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給她找個男人不就完事了嗎?那麼多男人,哥哥也是可以的。實在不行……他來也沒問題,但他卻偏偏頭腦發熱想到了黑焱天!

    懊惱的閉上眼睛,長這麼大沒有被人這麼打過,全身的肌肉都彷彿著了火一般,該死的笨女人,都是被你害的!

    他的漠視態度讓保鏢動怒了:「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繼續打!」

    手拿鞭子的保鏢立刻上前,鞭子在空氣中抽出一道驚響,震的人耳膜都疼,咻得一聲,鞭尾掃過皮肉,好像動物的舌頭一樣,被它掃過的地方頓時火辣辣的,好像連皮肉都被帶走了。

    亞當悶哼一聲,被綁縛住的手腕繃的死緊,太陽穴高高攏起,雙眼緊閉著。

    他是怕疼的!

    可在這種時候,再怕也要挺下去。

    奧蘭多家的亞當少爺會屈服在這幫人手裡?

    或許是打累了,保鏢們一個個甩著手,互相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個人立刻出去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人接通。

    「什麼事?」黑焱天搖曳著手裡的紅酒杯,看著那暗紅色的液體來回的晃動著,在杯壁上留下一片淡紅,真是一杯很好的酒呀。

    「boss,亞當死都不肯開口!」語氣有些無奈,但是卻是事實,如果有辦法,他們也不會打電話跟黑焱天報告的。

    「那就繼續打!打到他說為止!」漫不經心的語氣透著殘酷,淡藍色的眸子裡溢滿了森然。

    「是!」

    ……

    華麗的大床上,某女痛苦的扭動著,床邊黑焱天瞇著眼睛盯著那張滿是汗水的臉蛋,悠悠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說,是誰派你來的?」

    夏雨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這點毋庸置疑,但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亞當甘願冒著生命危險把她送到自己床上。這裡面會有什麼陰謀?又或者,夏雨聯合了丘安禮對付他?

    **交織的眸子佈滿了無助,小臉卻倔強的扭到一邊:「黑焱天,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就等著下半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吧!」亞當是腦子壞掉了,居然把她送到這裡來。就是死了,也不會讓這傢伙幫她解毒的。媽的,不就是春要嗎?又不是沒吃過,抗一下也就過去了!

    「是麼?」黑焱天抿了一口酒嗤笑一聲:「我還不知道碰自己老婆需要坐牢?」

    老婆?

    「我們已經離婚了!」她失控的大喊!

    馬勒戈壁以為她現在中毒,頭腦也跟著不清醒了嗎?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握緊拳頭,恨恨的瞪著床邊上冷酷的男人,為什麼接二連三的遇見渣男?方卓然一表人才,溫潤儒雅,如今變成禽獸,後來覺得黑焱天還不錯,最起碼人長的不錯,可是所作所為跟他那張臉簡直成反比。

    見她如此急切的撇清兩人的關係,藍眸越發的冷冽。

    最後怒極反笑。

    「呵呵……」黑焱天邪笑起來,上前捏住她汗濕的小臉,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一側,俯身殘忍道:「可惜我沒簽字,所以,不管我待會對你做什麼,都不會犯法,我說的對吧!夏警告官!」

    夏警官!這三個字好像是世界上最諷刺的稱呼。

    夏雨臉色一僵,有些狼狽的別過臉,並且逃開他的鉗制。

    身體裡的火已經開始蔓延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剛剛說要扛一下,可是扛著扛著發現自己根本不是扛春要的人,只是被他撫摸了下臉蛋,身體就起反應了。

    咬了咬唇瓣,狠狠的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萬遍沒出息。

    「黑焱天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知道強迫別人……有種……有種你別碰我!」身體已經被藥物摧殘的快要爆炸了,可是在面子上卻還死撐著,該死的王八蛋,等她扛過去了,立刻去警局將方卓然碎屍萬段!

    黑焱天哼了一聲,有些賭氣的味道:「強迫?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就是不管她,看她怎麼辦!男人目光不懷好意的打量了她一番,雖然不知道這種持久力是否夠,不過他敢肯定,以夏雨這樣的身體,根本挨不了多久。

    嘴角一抿,調頭離開,留下夏雨一個人在房間裡苦苦煎熬。

    ……

    「扁鵲見蔡桓公,立有間,扁鵲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不治將恐深……後面什麼來著?」夏雨如同嬰兒般縮在床上,小拳頭緊緊的咬在唇邊,腦門上的汗一股一股的落下,但嘴巴裡卻唸唸有詞。該死的,怎麼忘記了?這是初中學的課文,當時老師要求背誦,她背不下來被老師罰抄十遍,按理說應該倒背如流。

    小手難耐的劃拉到床單上,抓住幾個皺巴巴的印子。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真的死慘了!想轉移下注意力都不行。

    剛才感覺好熱,現在更熱,想脫衣服,可是上一次的經驗告訴她,只要一脫了衣服,下面的事就會不受她控制了。

    該死的黑焱天!他想看自己的笑話,沒門。

    牙關扣緊,將心中的吶喊用力的喊出來,以緩解身體裡無形的渴望。但遺憾的是,嗓子都喊啞了,體內依舊火燒火燎。

    「別逼我……別逼我泡冷水澡!」夏雨恨恨的低吼。小腹以下的地方,已經濕透了,不光是汗水,還有自己的……想到這個,小臉唰的爆紅,算了,還是洗冷水澡吧!

    而她的這一系列舉動都被視頻另一端的男人盡收眼底,冷硬的表情被她無助而又逃避的神態弄的心裡癢癢的,好像自己也中了媚藥似的,看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的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應。

    該死的妖精,黑焱天正考慮著要不要親自過去幫她瀉火的時候,居然看見夏雨在打電話!

    英挺的眉峰皺起來。

    她想幹嘛?叫人?還是打電話給醫院?

    沒一會黑焱天笑了!

    這裡根本沒有信號,不管打給誰都沒有用。

    果不其然,夏雨打不通電話生氣的將手機丟到一邊,然後順著地毯往外爬!

    準備爬去哪裡?

    把視頻的畫面轉到走廊上,黑焱天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嘴角嵌著一絲勝利的微笑,看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扛不住,所以還是得來找他!

    面對送上門來的美食,黑焱天並不著急,慢慢的等待夏雨自動送上門來。

    書房的位置離臥室並不遠,只隔了幾米的距離。

    夏雨扶著欄杆站起來,每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看的黑焱天忍不住心疼起來。正準備親自開門迎接,卻發現畫面裡的小人毫不猶豫豫的越過他的書房大門,直奔另外一間房!

    笑容瞬間僵硬在嘴角,最後變成抽搐。

    居然去找汪詩詩也不找他?

    大晚上的,門被人踹開,汪詩詩一個跟頭從床上翻起來,擺出黃飛鴻的姿勢,吧嗒,牆壁上的點燈按鈕打開,滿臉汗水的夏雨出現在自己眼前,來不及收攏姿勢,乾巴巴的望著來人:「你……你怎麼來了?」不是跟她說千萬不要回來嗎?

    夏雨沒功夫跟她解釋那麼多,咬牙切齒道:「我中媚藥了!」

    汪詩詩嘴巴長成了o型,中了媚藥?不是吧?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都要死了……」帶著哭音控訴著反應遲鈍的好友,幸好自己只是中了媚藥,而不是中彈,尼瑪被她看了這麼長時間,估計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吧!

    「啊?哦!」汪詩詩嘿得一下從床上蹦下來,扶住夏雨:「你需要我做什麼?是幫你找男人,還是送你去醫院?或者給你找個棒子先解決一下!」語氣十分焦急的詢問。她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不過電視上也見過不少,吃過這玩意的,要麼找個人解決,要麼就去醫院……

    夏雨閉了閉眼睛,緩緩垂下頭,此刻她覺得,承受著蝕骨的痛苦過來找她確實是件錯誤的事。

    「唉,你去哪裡呀?」見夏雨跌跌撞撞的又出去了,汪詩詩連忙跟上去,黑焱天在家,她這樣跑來跑去,萬一被看見怎麼辦?

    可是等汪詩詩衝出去的時候,看見夏雨一個反身踢腳,猛地踹開了黑焱天書房的大門,然後砰得一聲又關上。

    汪詩詩乾巴巴的張了張嘴,她居然找大哥去了!

    一股猶然的敬佩湧上心頭!

    ……

    事情來的太快,黑焱天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身上就多了一個人。

    夏雨的臉上泛著紅潮,她的目光堅定而迷離,誘惑而純真,雙腿大張的跨在他身上,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滾燙的肌膚讓黑焱天微微一驚。

    「你說的對,我們沒有離婚,等下我做什麼都不會犯法!」這句話本是黑焱天說的,可卻被她盜用了。

    男人怔怔的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大手下意識的移動到那柔軟的腰肢上。

    有多久沒有碰她了?此時她吐氣如蘭,唇瓣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誘惑著別人的親吻。

    黑焱天的目光慢慢的加深,猛地摁住她的小腦袋狠狠吻上她。

    舌尖帶著霸道的衝進她口中,用力的吮吸著。

    甜蜜的味道在他口腔裡氾濫,黑焱天像被人下了蠱似的,怎麼嘗都不夠,好像要將她掏空似的。

    夏雨微微仰著頭承受著男人霸道的輕吻,身體的熱流彷彿因為這個吻稍微消散了一點,可是這對於她來說一點都不夠。

    雙手托著她的腰,黑焱天跟抱娃娃似的從座椅上站起來,跟著騰出一隻手在桌面上用力一掃,文件書籍頓時掉的滿地都是。

    剛把她安頓在桌子上,小女人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扯他的襯衫,因為太急了,怎麼弄都弄不開,最後用力一撕,直接將襯衫的扣子全部扯掉,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

    黑焱天也沒有閒著,見她如此主動熱情,眼底的**瞬間暴漲,大手伸到她背後,兩隻手抓著她衣服的兩側,用力一拉。好像剝玉米似的,一層一層的將衣服從她身上拉走,最後一絲不掛。

    「快點……我受不了了!」見他還有褲子沒有脫,夏雨忍不住催促起來,太難受了,早知道是這樣,剛剛就不該跟他鬥狠,這年頭面子值幾個錢?

    黑焱天抿唇不語,眼底的**卻宛如驚濤駭浪,多日的思念令他發狂,再也無法等候。

    男人立刻身體力行的履行著女人的要求——快點!

    可沒過一會,感覺到身下小女人有點不對勁,好像不是享受,黑焱天連忙停下:「是不是弄疼你了?」對她的渴望已經超乎極限,害怕她承受不住!

    ……

    「是你壓到我的腿了……」被壓在身下的小女人不甘的叫囂著。

    「……」

    激情過後,黑焱天神清氣爽,翻身從桌子上下來,將已經接近昏迷的小女人從身下撈出來,剛才的酣暢令兩人身上全是汗,不由分說的將自己外套罩在她身上,然後抱著她走向三樓的浴室。

    精緻的浴缸裡二十四小時的熱水,藥效已經過了,夏雨感覺全身都酸,尤其是大腿內側,不過很快被熱水洗刷後,那種酸澀稍微有點好轉。

    黑焱天讓她背靠在自己胸膛,雙手帶著泡沫在她身體上細緻的塗抹著。潔白的身體上有不少激情留下的痕跡,黑焱天動作很輕柔,好像對待最珍愛的寶貝。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地方。

    在她雪白的肩膀上,他看見,有一塊淡紅色的血斑,橢圓形的,顏色與之前自己留在她身上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黑焱天可以肯定,這個印子不屬於他。

    黑焱天的眼睛有些發直,不可置信的又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沒錯,不是顏料,也不是口紅,而是真真切切的吻痕——不屬於他的吻痕!

    一瞬間黑焱天雷擊了似的暈眩,胸口堵的發悶,他縱容知道夏雨有很多瞞著他,可那也不過是一些不值得一提的事,他既然能接受她是臥底,又在暗中幫助她,就說明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

    剛才的激情是那般的熱烈,明明之前氣的要死,卻在吻住她的那一刻,所以的氣都煙消雲散,她在自己心中佔了多大位置,他自己都難以估量。

    可如今,這個吻痕卻將他所有的驕傲與自信擊的粉碎!

    那個人是誰?那個在她脖子上留下印子的是誰?

    夏雨睡的十分不踏實,因為背後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的頭慢慢的滑到一側,這個姿勢很不舒服。

    沒過多久,她睜開眼睛,溫柔的水流沖刷著疲憊的身體,十分舒服。伸了個懶腰感覺有點不對勁,背後似乎冷氣嗖嗖的,連忙回頭,撞上一雙陰霾的眼睛。

    夏雨不由的瞪大眸子。他幹嘛這麼看自己?

    「他是誰?」

    「呃?」

    黑焱天一把抄起她,抱著小女人走到浴室裡巨大的穿衣鏡前,然後指著她胸前的那塊淡紅色的吻痕:「這是誰弄的?」

    夏雨本來就有點莫名其妙,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居然真的湊到鏡子前去看。

    說也奇怪,一眼就能看出鎖骨上的吻痕跟黑焱天留下的不一樣。

    夏雨倒抽一口氣,這個是方卓然弄的!

    頓時心底一陣噁心。

    見她不說話,黑焱天臉色越來越難看:「想到是誰了嗎?」

    某女反應過來了,猛地回頭,見男人用審犯人似的口吻質問,頓時肚子裡的火開始點燃,竟不顧自己還光著身子,不甘示弱的朝他吼了一聲:「你問那麼清楚幹什麼?這是誰留下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的著嗎?」

    男人繃緊下顎,臉孔猙獰起來,一把鉗住她揮舞的雙腕用力將她拉入懷中,陰沉沉的逼問道:「說,到底是誰?是不是亞當?」

    亞當?被激情蒙蔽的大腦終於開始正常運轉,夏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天啊,亞當還在黑焱天手裡呢!

    「說,是不是他!」除了亞當,想不到還有別人,黑焱天有種想殺人的**!

    一把甩開他的鉗制,夏雨厲聲道:「你瞎胡說什麼,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哦?那就是還有其他人了?」怒極反笑的看著振振有詞的小女人,這才幾個月?就有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那如果時間再常一點,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回來了?

    想到這裡,黑焱天恨不得將眼前的小女人一巴掌拍暈。因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輕而易舉的推翻他的理智與自制力。

    「黑焱天,你簡直讓我不可理喻。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管你簽不簽字,在我的心裡。你已經不是我老公了!」吼完,她氣呼呼的朝外走,後來發現沒有衣服又氣呼呼的返回,瞪著他繼續吼道:「我衣服吶?」

    高深莫測的藍眸陰鬱的望著她,黑焱天瞇起眼睛危險道:「夏雨,是不是我曾經對你太好了?」所以才讓她變得如此嬌縱跋扈,不把他放在眼裡。

    夏雨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不由的往後退了退。

    可是黑焱天卻如獵豹般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拉扯回來,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捏碎。

    就算剛才在激情的時候,他也不曾那麼用力,反而控制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理智了。感覺血管裡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汽油,只要稍微一碰就能燃燒出火焰。

    見男人眼底的陰霾越來越可怕,夏雨抖了抖肩膀。其實在這裡跟黑焱天發生爭執一點都不吃虧,柳飄飄在,拉菲在,汪詩詩也在,他們肯定都會站在自己這邊,當然……這也要在她能出去的情況下!如今這個狀況,兩人都是光著身子,連個浴巾都沒有,這叫她等下如何叫人進來幫忙呢?

    「你……你幹嘛?」感覺有點害怕了。夏雨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黑焱天沒有說話,俯身抱起她大步走向浴缸,然後毫無預警的一扔。

    夏雨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浴缸裡的水立刻四處飛濺,等她浮上來的時候,黑焱天跨進來了,並且拿著花灑,抓著她的手臂拉扯過來,並且粗魯的用花灑對著那個不屬於他的吻痕沖洗。

    被他的動作弄急了,夏雨奮力的掙扎著,卻奈何抵抗不住失控的男人的力氣,直到鎖骨處被搓的發紅,黑焱天才停下來。

    「黑焱天,我恨你!」出乎意料的平靜聲音,帶著點顫抖。小手垂在浴缸裡握緊。那個痕跡是方卓然留下的不錯,但也非她本人願意,而他卻什麼都不問,硬是給她扣上一個罪大惡極的罪名。

    黑焱天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她。

    「恨我?恨我什麼?恨我剛剛應該找你的情人過來幫忙?還是恨我發現了一些不該發現的東西讓你覺得難堪?」怒氣中的男人有些口不擇言。

    很久很久以後夏雨才知道,在那個場景,黑焱天沒有掐死她,說明他真的很愛她。

    當然,現在她是不可能知道那麼多的。

    「對,我就是去找男人了?怎麼樣呢?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方卓然,我發現自己還喜歡他,還愛他。」

    砰……花灑被男人用力的扔在腳下,金屬面的地方立刻凹陷下去一塊,男人雙拳緊握,青筋畢露。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咬牙切齒的將幾個字擠出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控制住自己不去傷害她。

    恨恨的瞪著男人,一股強烈的委屈感湧上來,眼淚啪嗒一聲掉下來,墜入浴缸裡。

    滔天的怒火被這小小的一顆眼淚澆熄。

    黑焱天擰緊眉峰,不解的望著她。

    「黑焱天你混蛋!你是個混蛋!」小手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胸膛,一邊打一邊發了瘋似的罵著:「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質問我,你只想到自己的利益……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去死!」去死說完,猛地抬起一腳踹向男人的胸口,將他從浴缸的這一頭,踹到了那一頭,幸虧黑焱天身體夠結實,受了這一腳之後,除了胸口有些痛之外,並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倒是夏雨的情緒讓他從主動變為被動了,那一臉的哀傷看的他好心疼,那一汪無助的淚水刺痛了他的眼睛。

    到底她遭遇了什麼?亦或者他誤會了什麼?

    吸著鼻子蹭得從水裡站起來,然後指著一臉愕然的男人指責道:「你憑什麼質問我?你是我的誰?你說你沒簽字就沒簽字嗎?在我心裡你早就不是我老公了!」又吸了一下鼻子,從意大利回來她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呢?她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卻不敢說出來,因為害怕身邊的人擔心,所以默默的吞進肚子。

    「你只曉得自己的利益,只曉得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看問題,卻從來沒有為我想過,離婚的時候你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你當我是什麼?」當初兩人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亞當,他不聽解釋,也不見她,直接派人送上離婚協議書,那個時候有誰看到她心裡的無奈與痛楚?

    「你懷疑我?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丈夫?別開玩笑了,從我九死一生帶著嘿嘿回中國的時候,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別跟我說什麼法律上的關係沒有解除就是夫妻,我告訴你,就算你沒簽字,這婚也是離定了。」聲嘶力竭的朝他吼道,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壓抑許久的怨恨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控制了,夏雨如同噴發的火山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我難過的時候你在哪裡?我惶恐不安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被柳夜熙打了一槍,幾乎死掉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被方卓然下了藥,差一點被他強爆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呵呵。你都不在,而且你都不知道有這些事……要不是亞當,我今晚不會出現在你床上!你這個混蛋!混蛋!」

    黑焱天感覺呼吸被扼住了,雙眼不敢置信的閃爍著。

    中槍?她什麼時候中槍的?

    想到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這個女人生命曾遭受到威脅,黑焱天,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後怕。

    可當聽見方卓然對她下藥時,黑焱天發現自己找不到聲音。

    冷冷的望著一臉質疑的男人,夏雨冷笑:「怎麼?不敢相信是不是?事實上你跟亞當比起來,連他一跟手指頭都比不上!」

    「夏雨!」黑焱天低啞的警告,卻顯得有氣無力,因為對她的虧欠實在太多了,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遭遇了那麼多苦難,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把她保護的很好,而且一直堅信,只要在他的羽翼之下,夏雨會一直幸福快樂。

    可是他錯了……

    這回真的錯了……

    罵也罵完了,打也打完了,黑焱天的胸口印著一道一道的抓痕,這都是某女的傑作,夏雨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吸了吸鼻子,驕傲的跨出浴缸,撿起地上的男士西服披在身上大步走出去。

    留下黑焱天一個人在那晾著。

    ……

    暗室裡,保鏢們一個一個垂頭喪氣,鞭子被人胡亂的扔在一旁,幾個人圍在一起抽煙。

    「這小子可真嘴硬,沒見過他這樣的,打也打了,哄了也哄了,就是不說一個字,媽的,罵一句髒話也是好的!半天屁都沒發一個!」

    這回還真碰到一塊鐵板了。

    亞當雙手被綁,頭微垂。纖長的睫毛上帶著血珠子,那是他自己的。

    聽著耳邊的對話,他沒有在意。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抹複雜的表情!

    並不是因為傷口疼,而是忽然想到了夏雨。

    不知道她有沒有度過難關……

    也就在這一瞬間,亞當忽然明白一件事,他好像愛上了那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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