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八十七章 血腥的訓練 文 / 公子喜
一百六十七章
娶她?
愛新覺羅傅恆打了寒顫,在他的字典裡還從來沒出現過這兩個字!尤其是看過了最先結婚的boss,別的不說,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回家,不去酒吧,不去應酬,就為了回去陪夏雨吃飯,有的時候回去晚了還要遭到數落,更可惡的是,夏雨明明是警察,boss為了討好老婆,甚至將內部消息悄悄送給她……簡直太沒有出息了。舒殘顎副
「除了娶她,還有什麼辦法麼?」
「你還想怎麼樣?要她生完了孩子再把孩子給你,她自己走人?傅恆,你沒病吧,做男人不能這樣不負責任!」
責任?愛新覺羅傅恆很想笑,這個經常流連花叢的傢伙居然跟他談責任?
「有人為你生過孩子嗎?」
「沒有!」
「有女人為你懷孕嗎?」
「沒有!」
「那你跟我談什麼責任?」
「我跟你不一樣!」蒙卡靠在軟軟的枕頭上,手臂伸向腦後:「要是有人懷了我的孩子,那肯定就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可不像你,那麼容易讓女人懷孕!」
「對,你都是帶兩層套子!」愛新覺羅傅恆毫不留情的調侃起來!
「誰叫你不帶呢?你知道未婚先孕有多恐怖嗎?」
愛新覺羅傅恆猛地坐起來:「有什麼恐怖?」
「這個我就要跟你好好說說了,你知道現在有些女人結了婚之後為什麼會沒有孩子?」
「為什麼?」
「因為打胎啊,有的女人體制不好,打一次就不能生了,你想想看,如果哪一天你走路被人莫名其妙揍一頓,那個人一定就是江小步未來的老公!」
「他老公幹嘛揍我?」
「你把人家老婆弄懷孕了,你還不娶她,如果小步打掉了以後不能生,你等於絕了人家的後,如果小步沒有打掉,帶著孩子嫁給那個人,那個人肯定會同情小步,到時候小步再把前後原因一說,得,原來是被你這個賤人欺負了,試問下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曾經被人強爆懷孕?你說說看,人家不揍你揍誰?別說揍了,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愛新覺羅傅恆皺眉:「你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賤人閉嘴,我還沒說完!」
「呃、你說!」
「如果你現在不把她娶回家,等以後孩子長大了管你叫叔叔,你會怎麼樣?」
叔叔?那孩子欠抽吧,居然敢叫他叔叔?
見他沉默,蒙卡繼續說道:「你心裡其實也不願意對吧。你也想孩子以後管你叫爸爸對吧?可你不娶他媽媽,你哪裡來的爸爸當呢?」
「……蒙卡,今天我怎麼發現你思維特別的清晰呢?」愛新覺羅傅恆唏噓起來,以前都感覺他笨笨的,喜歡汪詩詩不直接說出來,偏偏喜歡繞來繞去,百般的討好,他就看不慣這樣的人!
「這不是清晰,只要是個男人都要有這樣的危機感,也可以變相的說明,我對每個女生都負責!」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小心了!」愛新覺羅傅恆幽幽的拉長語氣。
「為什麼?」
「因為你怕在大街上被人出其不意的捅死!」
「我沒時間跟你耗了,馬上要去開會,如果你想不通下午再打電話給我吧!」蒙卡啪嗒掛掉了電話。
他會怕被捅死?切……
**著上身從床上站起來,等候在外面的女僕魚貫而入,輕手輕腳的過來為他穿衣服,蒙卡雙手大張的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女僕們專心致志的為他穿衣,酒紅色的襯衫套上那古銅色的胸膛上,別具一番誘惑。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五官,無一不吸引著萬千少女的垂愛,即便每天幫她更衣的女僕們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羞紅了臉。
但她們知道,蒙卡的身份何其尊貴,又怎麼會看上她們呢?可也有一些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人存在。
扣紐扣的時候,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假裝不經意的滑過那結實的胸膛,甚至在男人敏感的胸口悄然逗留了一會。
原本雙眸緊閉的男人豁然張開眼眸,翠綠色的眸子垂下!
那是一張長的極為柔美的臉龐,晨光從窗外射進來,正巧罩在對方的臉上,沒有一絲點綴臉孔散發著青春的朝氣,這習慣跟汪詩詩很像,蒙卡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汪詩詩。
蒙卡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出其不意的抓住依舊貼在自己胸膛的小手。
女僕驚了一下,一張臉佈滿了無措,能得到蒙卡王子的垂青是她最大的心願,可是當手被他抓住的時候,心臟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了,身體忍不住發抖!
其他女僕見狀連忙假裝看不見,但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股怨恨,騷狐狸,居然勾引蒙卡王子。
而當事人則是一派自豪,等了那麼久終於讓蒙卡王子注意到了。而其他人看見這一幕自然不敢露出驚訝,照舊安安分分的幹著自己手裡的事,可是那一張張低垂的臉孔上都帶著鄙夷、憤恨、不屑。真不要臉居然勾引蒙卡王子。
蒙卡似乎享受似的揉捏著那隻手,嘴角輕輕泛起一抹微笑,另一隻手緩緩抬起對方的下顎。從女僕的眼中,他看見了迷戀、膜拜、順從以及迷茫與無措。
「你還真是出類拔萃!」蒙卡低啞道。
「蒙……蒙卡王子!」女僕呼吸開始困難,一張臉漲的通紅,但那絕對不是因為嬌羞,而是脖子上忽然多了一隻強硬的手掌。
蒙卡掐著對方的脖子,一雙綠眸充滿了鄙夷以及不屑,但他說出口的話卻無比溫柔:「你的皮膚真的很棒,如果在中國,我一定把你介紹給我的好朋友美沙!」
隨著手越收越緊,那名女僕的掙扎動作也越來越大,嘴巴大張著,美麗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珠似乎要從眼眶中擠出來一樣。
其他女僕見到這一幕起先是驚訝,可竟沒有一個人露出驚恐,反而一副幸災樂禍,蒙卡王子豈是她這樣的低賤女人能勾引得到的?現在自食惡果怪誰?
脆弱的脖子發出卡卡聲,好像隨時都能被捏碎。
這時電話又響了,一大早被人騷擾,蒙卡心情本來就不好,一看來電顯示是黑焱天,頓時更加生氣了。肯定又是愛新覺羅傅恆!
「幹什麼,賤人!」惡聲惡氣的質問,媽的一大早已經三個電話過來了,煩不煩?
黑焱天拿著手機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下號碼!沒打錯啊!
「你吃錯藥了?」
媽的!居然真是黑焱天!
確定聲音的那一瞬間,蒙卡做了一個英明的抉擇,吧嗒掛掉了電話!
沒一會電話又響了,蒙卡連忙按下通話鍵一副輕鬆的語氣:「嗨boss,今天怎麼那麼早啊!」
黑焱天又愣了一會問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啊?沒幹什麼啊,我今天起的很早,準備鍛煉鍛煉身體!」蒙卡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黑焱天頓了頓說道:「先別鍛煉了!今天有事要做!」
「哦!」收了電話,蒙卡摸了下額頭,我擦,嚇死了!居然罵boss是賤人,咦?手裡是什麼?側頭一看掌心下還捏著女僕的脖子,頓時噁心萬分,粗魯的鬆開女僕,任由她跌在地上:「把她送回中國陪美沙!」
女僕還不知道美沙是誰,可是竟無端的生出一絲恐懼來。
外面的保鏢聽見,連忙進來將女僕拖走。
其他的人動也不敢動,生怕觸怒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給我滾出去!」
門關上,蒙卡站在穿衣鏡前深深的呼吸。
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汪詩詩。
以前喜歡她,但是絕對不會為她禁慾。
每一次見她之前,自己都要盡情的釋放一次,生怕到時候忍不住把她撲倒。可如今……他好像中毒了,跟愛新覺羅傅恆一樣的毒,除了她,他不想任何女人碰他!
剛剛那個女僕長的十分漂亮,但他卻覺得萬分噁心!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蒙卡垂下眸子,再次深呼吸。
貓咪,我現在很想念你,你想念我嗎?
……
漫無天日的陰天,潮濕、沼澤、爬蟲……以及不知道的危機——這些無處不在。
這就是專門用來訓練特警的地方。
剛下車,夏雨等人就被這惡劣的一幕嚇到了,放眼望去除了樹就是樹,空氣溫度都比平常的低,迎面吹來的風冷颼颼的,夏明忍不住抱緊自己。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沒有過考核的人都被送到這裡來了,來之前所有人的衣服全部被脫掉檢查,確定沒有帶食物或者工具後才放行。
「這些菜鳥就交給你們了!」象頭抽著煙,對負責這次集訓的特警人員說道,然後指了指身後的一群人:「這些人都是些垃圾,兄弟們要是有空就好好招呼招呼!」
「放心吧象頭,我們已經閒了好多天了,正好可以有機會玩貓和老鼠的遊戲!」說話的是一個略微消瘦的男子,顴骨很高,眼睛幾乎陷在了眼窩裡,鼻子屬於銀鉤鼻,嘴巴很薄,按照面相來看,這種人絕對屬於陰狠冷酷型的。
汪詩詩打了個寒顫,怎麼特警都是這幅模樣的嗎?
隊伍裡有幾個資歷比較深的警員小聲道:「這個人就是特警的訓練員火麒麟,聽說凡是他訓練過的人,都有種死過一遍的感覺!」
「不知道這裡會不會優待俘虜啊!」夏成成苦著臉,不知道等下這幫人怎麼玩他們呢,要是被抓到乾脆舉手投降算了。
「你放心,小伙子,我們這裡絕對優待俘虜!」長相刻薄的火麒麟聽見夏成成的話,笑吟吟的朝他走過去。
哇,那真是太好了!夏成成還來不及露出欣慰的笑容,對方猛地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夏成成被打的頭暈眼花,肚子連著又被踹了一腳。
幾秒鐘的功夫,夏成成宛如一隻瀕臨死絕的黃鱔癱軟在地上蠕動!
汪詩詩咬著唇,我的天,怎麼說打就打啊!
夏雨動都不敢動的,倒不是她怕事不幫自己的哥哥,這裡是警隊,是訓練,在這裡不許有個人的感情,有的只是團結合作,再者說,夏成成剛才確實說錯了!什麼不好說,居然說投降!
看著弟弟被打趴在地上,夏明死命的握住拳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對方揪著夏成成的頭髮粗魯的令他昂起頭,夏成成紅了眼睛瞪著火麒麟,雖然在家裡經常挨打挨罵,可是從來沒被人抓過頭髮,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恥辱的一件事!可就在他反抗的瞬間,對方又一巴掌抽到他臉上,不一會那張俊俏的臉蛋已經腫的老高,嘴角崩裂,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夏雨吸了吸氣。二哥,你撐住啊!
「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想當俘虜嗎?這就是俘虜的待遇!」火麒麟話音剛落扯著他的頭髮一甩,夏成成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斜飛出去,滾到了一旁特警人員的腳下!
「告訴他,俘虜都要做什麼!」火麒麟沖身後的兄弟打了個口哨!
「哈哈哈,當然是鑽褲襠了!」大夥兒笑成一團,他們看起來極為輕鬆的笑聲,聽在對面那群警察的耳朵裡卻如同地獄的喪鐘。
這是夏雨頭一次感覺到孤立無助的滋味。
夏成成只不過隨便說了一句當俘虜,就要被這樣對待!
「鑽啊!鑽啊!」有個人抬起腿。
夏成成一臉憤恨的瞧著對方。可下一秒他的頭就被人用靴子踩在了腳底下,但是夏成成還是不肯就範,用力的昂著頭,不讓自己的臉貼在地面上!
見他一臉的不馴,特警們輕蔑的冷笑:「這樣好不好,如果你不鑽,那麼就讓剩下警員幫你鑽?你看呢?」
警察的隊伍裡發出一陣陣的抽氣聲。
「鑽吧,你要不鑽,我們就慘了!」有些警察在隊伍裡抱怨起來。
夏雨跟汪詩詩握緊了拳頭。
隊伍裡喊鑽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有的帶著幸災樂禍的口吻喊。
象頭不屑的看了一眼這群窩囊廢,這就是特警跟普通警察的區別!
「你看看,這麼多人要你鑽,你不鑽的話就是不給別人面子啊!」對方說完,又用了一分力,將夏成成死死的踩在腳下!
「我鑽你媽個頭!」夏成成忽然抱住踩在腦袋上的腿,用力的一扭,對方沒想到夏成成這樣的窩囊廢會反抗,猝不及防的踉蹌了兩步,夏成成翻身起來,緊跟著矯捷的身體如同旭日待發的獵豹,蹭得一下將踩他特警撲倒,對方立刻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叫:「啊——我的耳朵!」
夏成成跟瘋了似的咬著對方耳朵,雙手緊緊的摟著對方的頭。
隊伍裡瞬間安靜下來。
其他特警看見,連忙過去幫忙,嘴巴被人撬開了,可他卻死活抱著對方不撒手。幾個特警都沒有奈何的了他。
「給我狠狠的打!」火麒麟下了命令,到了這裡還想有少爺脾氣?休想!
象頭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幕,眼底儘是輕蔑,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當著他師兄的面說投降!
接到命令後,圍上來的四五個人照著夏成成的後背,側腰一陣猛踢,夏成成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那聲音好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撕裂、拒絕、強硬、憤怒……跟爆發!
每個人都呆住了,這個樣子的夏家老二是夏雨跟夏明從來沒有見過的。從他身上,夏雨看到一個充滿血性、充滿爆發力的二哥!
一直都覺得夏成成除了玩女人很有一套之外沒有其他可取之處,可如今,她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夏成成!
就在大家被鎮住的時間裡,夏成成像被惹怒的野獸一樣單手摁著那個特警,另一隻手瘋狂的下死手,往死裡打著……
其他人看見,拚命的毆打著夏成成,而夏成成任憑他們怎麼毆打,就是不鬆手,跟先前踩住他頭的那個死命磕。就在這時,夏成成的頭被人踢中,遠遠的摔了出去。夏成成爬起來,又衝了過去。又一場扭打開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特警們大概沒見過這種格鬥方式,居然跟著夏成成一起扭打,也不用招式,就是那種很簡單的鬥毆。
現場不斷有鮮血飛濺出來,殷紅的液體刺痛了每個人的眼睛。
「二哥!」夏雨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全身血液沸騰了!居然不顧規矩的衝過去,從背後抱住一個特警的腰,見撼動不了對方,一口咬在那人的胳膊上,被咬痛的特警哀嚎一聲,轉身對付夏雨!
見夏雨衝上去了,汪詩詩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著上去,她也不挑是誰,上去就是一頓猛踹,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總不能看見自己好姐妹的哥哥被人欺負吧?
夏明見狀,在旁邊焦急的搓手踱步,最後一咬牙也跟著加入了戰鬥。
幾個人像傘兵似的降落。
在夏成成的視野中,這裡有他最疼愛的女人,也有他最看不起的哥哥,還有個長的漂亮卻從來沒想過上她的汪詩詩。
夏成成忽然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當看見夏雨被人一拳打中胸口的時候,夏成成憤怒的嚎叫:「馬勒戈壁,敢打我妹妹!」
夏成成丟掉手裡的特警,一個泰山壓頂撲倒了個那個打夏雨的特警,又開始往死裡打。
「幹嘛每次都打我!」其中一個特警被四個人同時壓在身子地下,動彈不得,而其他特警想過來幫忙,卻被火麒麟的一個眼神止住了!
這種打架方式是沒有什麼應對方式的,因為他們不用招式,逮著了就揮拳頭。
「因為你長得太醜!」夏成成一拳揮過去,對方嘴角立刻見血。
這幾個小傢伙有點意思啊!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象頭。
「那幫人是誰帶出來的?」
「陳德海那個龜蛋!」縱使語氣不好,卻沒了以往的輕蔑。這幾個小傢伙今天可真給他長了眼界!
「陳德海?哈,也就那個老傢伙能帶出這些個奇葩!」火麒麟哈哈大笑起來,不緊不慢的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天空放了一下!
砰……巨大的響聲讓所有人都停手了!
有人躺著,有人還壓在別人的身上,有人還停留在最後揮拳的姿勢,在槍響過後全部定格!
「都起來!」火麒麟收起槍,慢吞吞的踱步過去。
特警最先恢復隊形,一個一個英姿筆挺的站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夏雨他們則顯得有些頹廢了,相互攙扶著。
夏成成受的傷比較重,吃力的爬起來卻又摔了下去,夏明剛想上去扶,卻被火麒麟搶了先。
望著伸過來的手,夏成成不屑的哼了一下!
剛剛打他,現在又伸手?怎麼?打一巴掌給顆糖?
「年輕人別那麼氣盛!」火麒麟笑著看他,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胳膊拉了起來!
所有人都歸隊了,火麒麟道:「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挨打嗎?」
夏成成嘴角還淌著血,說話有些不利索,但還是大聲回答:「不知道!」
「好,那我告訴你!」原本漫不經心的口氣忽然變得無比肅穆莊嚴:「作為一名警察,你的職責就是保護群眾的安全,他們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你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說投降?還問做俘虜有沒有優待?我呸,告訴你,真要打起仗俘虜就是軍營裡的玩具,他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
夏成成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
火麒麟又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從小泡在蜜罐子裡長大,受不得一點委屈,所以造成你們今天自私自利的性情,看見同伴被侮辱居然無動於衷!」
除了夏雨等人,其他人都慚愧的低下頭。
「廢物東西,你們的教官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火麒麟火大的斥責起來。
象頭道:「麒麟,也差不多了,該跟這些廢物們點顏色看看了!」
火麒麟看了看夏成成等人。問道:「還想投降嗎?」
「投你媽個頭,勞資爬也爬出這個鬼地方!」夏成成咬著後槽牙說道。
火麒麟沒有生氣,愜意無比的拍手:「好!我看你怎麼爬!」接下來,火麒麟將這次的集訓規則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在此期間,我們會派人不定點不定時的伏擊你們,被抓到了是你們倒霉,如果沒被抓到,說明走運!七天後,會有一輛車在日落的地方等你們,上了車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如果沒有上車呢?」旁邊人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我也沒指望你們能上我的車,只要能在我背後的樹林裡存活七天,七天後我會開動衛星定位找到你們!但前提是,你們還活著!」
「……」
望著嚇的臉色發白的一群普通警察,像頭笑的極為鄙夷:「開始吧!我們的溫室花朵們!」
一聲令下,警員四處散開,好像一群被人搗毀巢穴的螞蟻!
夏雨跟汪詩詩等人也隨著大家的腳步一起鑽入林子裡!
象頭點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見火麒麟一直看著那幾個人的身影,不由的笑起來:「幹嘛?想把他們都收過來?」
火麒麟兩手一夾,將他嘴巴上叼的煙搶下來,慢吞吞的吸了一下道:「小傢伙們資質差了點,不過精神可嘉!」
「你看上他們哪一點啊?」象頭皺眉問道,別的不說,就說夏明吧,娘的跟女人似的,特警要是出這種貨色,估計三年內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別的沒看上,就是那股子狠勁!」火麒麟叼著煙,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等下叫柳夜熙去伏擊那群人!」
「火麒麟,要我手下的寶貝去伏擊那幫爛菜葉子?你侮辱我了吧?」象頭有些不樂意了。
「柳夜熙不去的話,要不你去?」
「你——」
「哈哈哈,好了象頭,咱哥倆好久沒見了,走,喝一杯去!」
兩人的背影漸漸遠去,為黑暗來臨增添了一筆溫馨,不過對於那群跑入樹林裡的人來說,這將會是他們永生永世最難忘的一次經歷。
汪詩詩跟夏雨緊緊抱在一起,四周全是黑壓壓的樹林,葉子厚的連月光都看不見。
汪詩詩如鵪鶉似的跟夏雨抱在一塊,弱弱的說了一句:「這不是才到春天嗎?怎麼樹葉長的那麼快?」
「這我哪裡知道!」夏雨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他們已經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五天,只要再熬兩天就能出去了!這就是他們的希望。
夏成成餓的有氣無力,但是他的手卻緊緊的抓著夏明,從小到大,夏明都沒有起到哥哥的作用,甚至連夏雨都比不上,除了功課好之外,幾乎沒什麼可取之處,現在也一樣,膽子小的跟螞蟻似的,要不是大家多番照顧,在這裡,夏明一天也呆不下去。
「還有兩天……兩天之後就自由了!」夏成成喃喃的說著,一雙眼睛似乎快失去焦距!
以前不知道日子好過,整天花天酒地,以為那才是人生,但來了這裡之後,他懂得了很多,原來生存是這麼幸苦。
「二哥,出去之後我一定要飽餐一頓!」夏雨帶著顫抖的音色說道,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飽了,如果現在給她一隻雞,她能全部吃光。
「我請客!」夏明艱難的舉起手。
「噓,別說話!」夏雨豎著耳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果不其然,不遠處傳來腳步的聲音。
「他們肯定沒走遠,繼續搜!」
「學姐,對付那群菜鳥至於出洞那麼多兄弟麼?陳長官要他們來,也就過來歷練歷練,難道真想讓他們成為特警啊!」旁邊有個年輕的聲音不屑的調侃起來。
柳夜熙道:「就因為是菜鳥,所以才要好好玩玩他們!」
「學姐,聽說你在重案組被人欺負,該不會就是那幾個菜鳥吧?」相同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柳夜熙從鼻孔裡噴了一口氣。
另外一個聲音連忙道:「瞎說什麼呢,從來只有我們特警出去欺負別人,別人怎麼敢欺負我們?我看你小子活膩了!」
「別再胡鬧了,趕緊給我把人找出來!」柳夜熙不耐煩道。
「放心吧學姐,那群小菜鳥已經被我們追了五天,相信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找到了也就一灘爛泥而已!」
「就算是爛泥也給我找出來!」柳夜熙發狠道。
腳步聲漸漸走遠,四個緊縮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些,但依舊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柳夜熙走了只是一個幌子,等下還會過來。
沒想到過了一會,柳夜熙果然又回來了!
敏銳的掃了一眼四周:「難道真不在這裡?」
「嘿,菜鳥們現在學聰明了嗎?」剛來的時候玩他們簡單的很,如今找都找不到了,這種事對於特警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再跑也跑不出去,餓他們兩天看看!我們走!」柳夜熙發狠道,來了這個地方就等於進了地獄,想要出去?哼,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又過了十分鐘,確定柳夜熙這次真的不會回來了,所有人都癱軟在樹杈上。
幸虧夏雨提議上樹,如果不這樣估計剛剛就被發現了!
夏成成摸了摸依舊隱隱作痛的胸口,那幫人還真夠賤的,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唄,死氣白咧的非要找到,然後打他們一頓,然後又放他們走,這不是欺負人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柳夜熙雖說是特警部隊的精英,可是心胸狹隘,這種人屬於小人。從這幾天的種種跡象來看,柳夜熙是想用七天的時間好好折磨他們。
夏雨道:「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們得想辦法找到終點!」
「這裡離終點有好幾十公里呢!」能存活七天已經不容易了,還想著去那麼遠的地方,夏明有些膽怯。
夏雨卻一臉的堅定:「柳夜熙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的!在這裡只能坐以待斃,那不如沖一下,特警跟警察都是人,為什麼特警能做到的,我們警察就做不到呢?」
汪詩詩道:「我也同意小雨的觀點!」每次開會都是特警坐在他們前面,憑什麼啊?
「既然同意那就出發!」
「喂,你們好像還沒問過我的觀點吧!」夏成成感覺自己一直是被遺忘的角色,幹什麼事都只通知他一下,卻從來不徵求他的意見!
「你要什麼觀點?跟著走就行了!」夏雨丟給他一句話,率先跳下了大樹。
舉目望去,除了樹還是樹,沒有對應的方向標,也沒有確切的參照物,如果不小心,很可能會走迷路。
作為一名特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光要完成任務保住命,還需要有一個明確的方向感。但是警察就不用,他們只要拿著槍對著歹徒說舉起手。
「走哪邊?」夏明問道。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本來說話就娘,如今聲音變的跟蚊子哼似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大家都不知道走哪邊,因為火麒麟根本沒說出一個確切的位置來!只說西邊有輛車,尼瑪西邊那麼大,別走這走著去了西天了!
「那只能找個人問問了!」夏雨若有所思道。
大家一起驚悚的看著她。問……問人?在這裡?
「先抓個舌頭回來!」夏雨提議。大家都有點傷,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浪費不必要的體力!
舌頭就是敵人,簡單的說就是俘虜!
「到哪裡抓呢?」夏明犯難,他們躲都躲不及,現在卻要抓人。
夏雨想了想,招招手叫大家一起圍過來:「我們先生一團火,把人引過來,然後……」
「這樣行嗎?」夏成成孤疑道。萬一把柳夜熙引過來怎麼辦?
夏雨知道他擔心什麼,解釋道:「柳夜熙已經搜過一遍,她對自己很自信,不會再來一遍的!」
「嗯,那我們該怎麼辦?」汪詩詩問道。
「弄個陷阱先!」
說幹就幹,為了活著從這裡出去,夏明也不管自己的指甲是否修剪過了,跟著夏成成兩個人用樹枝挖起了大坑。
夏雨憑著自己在警隊裡學過的東西,將陷阱的大概樣子說出來,夏成成屬於動手能力比較強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要領,大家你一下我一下,居然真的把一個簡單的陷進造出來了。
當陽光撕破雲層的時候,汪詩詩連忙推了推旁邊沉睡的幾個人。
「唉,有人來了!」
大家連忙藏起來,透過樹葉的縫隙,夏成成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那不是當天跟他們打架的嗎?
三個特警跟閒逛似的這裡走走,那裡看看,嘴裡叨念著:「那群爛菜葉子到底到哪裡去了?」
「走不遠的吧,都帶著傷呢!」
說話間,走在最後的那個人突然眼前一亮:「那邊樹叢在動!」
「那邊也有!」
三個人瞇起眼睛,嘴角掛著『你死定了』的笑容,其中一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分頭行動!
五分鐘之後……
三個特警被人綁的跟麻花一樣扔在地上,身上的所有武器都被沒收。被抓到的那一刻,看見抓他們的人居然是這幾個,不由的在心裡暗自說了一句相同的話。
陰溝裡翻船了!
望著好不容易抓到的俘虜,夏成成抖著肩膀得瑟的笑著:「我記得那天是你踩我的頭!給我起來!」
將那個抓起來正準備打,卻發現對方身上居然冒煙了。夏成成嚇的到退一步:「我擦?哪裡來的煙?」
見二哥大驚小怪,夏雨解釋道:「那些煙霧代表死亡!也就說,你不能再打他了!」
「為什麼?」夏成成不甘心的問道。
「他都死了你打他幹什麼?」
「我不能鞭屍嗎?」
「……」
夏成成抬起腳對著對方肚子就是一腳,對方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卻沒有說一個字。
另外兩個看不下去了:「喂,你們這是犯規了,就算是演戲,也要尊重下現實情況啊,他都死了,你打他有什麼用!」
「不跟你說了,我在鞭……屍!」夏成成不管不顧的繼續打著,對方卻毫無反應,一副讓你打,讓你打的樣子。夏成成好奇了:「喂,你倒是哼兩聲啊!」
對方斜眼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你啞巴啊?」夏成成捏著對方的腮幫子來回晃動,但就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依稀記得這個人是會說話的!
「他不能說話!」旁邊的特警看不下去了,真是一群白癡呢。
「為什麼?」
「你見過死人會說話的嗎?」另外一個特警沒聲好氣道。
「……」夏成成倒退一步:「也就是說,我馬上解開他,然後再打他,他也不會還手?」
「你想得美!」夏雨一把揮開夏成成,湊到其他兩個人面前道:「抓你們來是有目的的,只要你們配合,我不會殺你們!」
「休想!」剩下的兩個特警異口同聲道。
夏成成總算打累了,坐在一旁休息。
汪詩詩忽然大叫:「快,那個人要自殺!」
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個煙霧包,被子彈打中會放煙,但也可以自動拉下,坦白了說就是自殺!
夏明跟夏雨一人撲倒一個,這才制止了兩個特警的自殺行動。
夏雨掐著一個人的脖子質問道:「我又沒說怎麼你,你那麼快自殺幹嘛?」
被掐的臉色漲紅,可那名特警卻用擠出來的聲音回答道:「絕對不做俘虜!」
「……我只是問個路啊!」
「問路也不行!」說完,那個人兩腿一蹬,嘴巴裡冒煙了!
夏雨愣住了,這是什麼死法?
旁邊那名特警見狀不由得大驚:「我擦,你真狠啊,居然咬舌?」
如果是在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特警嘴巴裡會有個特殊裝置,一旦被敵人抓住,在面臨死亡或者羞辱折磨的時候,可以啟動自我休眠,那並不是毒藥,卻能讓你跟死人差不多,藥效大概在二十分鐘左右。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有人用。
夏明驚悚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這位,特警也同樣在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汗毛倒立!
二話不說,立刻塞了塊石頭在對方嘴裡,夏明拍拍手:「我看你怎麼咬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