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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一百六十八章意大利之旅 文 / 公子喜

    一百六十八章

    湖面平靜無波,宛如死水般沉靜。舒嬲鴀溜

    亞當連想都沒有想,直接一頭扎進河水裡。

    ……

    當濕漉漉的坐在河岸上的時候,某男一張臉氣的鐵青,因為又一次被算計了。

    一邊擰乾衣角上的水,一邊口氣不善道:「我下次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夏雨將腳沉在水裡拍打著湖面,笑嘻嘻的扭頭望著他:「喂,不是那麼小氣吧?你把我推下去的時候,我都沒有生氣啊!」

    「那是因為你會游泳!」亞當吼完,立刻扭臉繼續擰衣服,好像黑手黨家族的人都特別愛乾淨,即便環境再差,自己身處的地方再狼狽,都不會影響他們為自己身體做清潔的熱情。

    見他孜孜不倦的擰乾衣服,夏雨無奈的歎氣:「擰不干就不要擰了嘛,反正擰乾了都是濕的!」

    「要你多管!」亞當堅決不予理會。

    夏雨噘了噘嘴巴,笑道:「好像我們扯平了吧!」

    亞當動作一頓,表情疑惑:「誰跟你扯平了?」

    「當然是我們兩個啊,算上這一次,我一共騙你兩次,但是你剛剛踢我下水,然後我又救你一次,正好相對兌掉了,我們誰也不欠誰啊!」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可仔細想好像又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見他不說話,夏雨連忙再接再厲道:「其實吧,奧蘭多跟黑霍斯家的仇恨根本不管我的事對不對?我也是受害者!」對付亞當遠遠比對付丘安禮容易的多,只需要聲情並茂一點,適當的時候再說的淒涼一些,基本上就能把這個外面像惡魔,內心純潔的跟處男一樣的亞當搞定的,當然,這也是夏雨實踐過後得到的結論。

    「你是受害者?」亞當拿一種『你當我白癡』的眼神鄙夷著她,然後發出一個不屑的冷笑:「你別再這裡胡說八道了!」

    夏雨連忙搖頭:「我沒有,你這次可得相信我!其實我壓根都不知道黑焱天還有個身份是黑手黨,想我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可能被豬油蒙了心嫁給成天刀口舔血過日子的人呢?明白什麼叫刀口舔血吧?就是生活很危險,時時刻刻處於危險中!」

    亞當繼續不相信的看著她。

    某女是這麼想的,要想讓兩個家族化干戈為玉帛,最基本的要有個黑霍斯家的人打入內部,並贏得奧蘭多家族的好感,就好像現在跟亞當這樣,然後慢慢用人性感化兩個頑固不化的傢伙,讓他們有機會坐在一起言歸於好,相信丘安禮也不喜歡一輩子跟黑焱天這樣的人為敵吧?從黑焱天的眼神中,他對丘安禮也很頭疼!

    「其實我跟黑焱天也就是指腹為婚,我們兩個都不是情願的,可誰叫中國有句老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沒辦法,我只能無條件的支持老公事業,就好像你永遠會支持丘安禮一樣!」

    也許聽見了一句可以相信的話一般,原本充滿質疑的表情漸漸從他臉上隱去,可口氣依舊不善:「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其實吧,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年頭沒有解不開的結,也沒有化解不了的恩怨,黑霍斯家族雖然人多勢眾,但是你們奧蘭多也不差啊,為什麼不可以相輔相成的在一起攜手共創美好未來呢?」

    亞當好像聽見什麼笑話一樣,眼睛帶著一絲玩味問道:「我看過中國一個故事,說秦始皇被一個叫荊軻的人刺殺,請問,如何秦始皇真被荊軻捅了一刀,他會不會原諒荊軻,跟他化干戈為玉帛呢?」

    夏雨沉默了一會,半晌問道:「黑焱天捅過丘安禮嗎?」

    微風吹拂著垂在額間濕潤的劉海,亞當別過頭,目光變得落寞:「他殺了我們所有的親人!」

    聽到這裡,原本自信滿滿的信心忽然開始動搖了,這已經不是冤冤相報的問題了,死了人的事,可不是說算就能算的。

    「如果奧蘭多家族還在,婚禮上根本輪不到我來為你們送上祝福!」亞當語氣帶著點委屈道。

    夏雨垂下頭,原本在臉上的輕鬆表情也不見了,從亞當落寞的語氣中,她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淒涼,從一個繁榮的家族轉變到只剩下兩個人,那已經不是仇恨那麼簡單了。

    縱使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得不說一句,黑焱天做的真的有點絕了。

    見她不再想方設法的反駁,亞當自嘲道:「現在你還覺得,我們兩家有和平共處的機會嗎?」

    要是換做是她,她也會日日夜夜想著把黑焱天碎屍萬段的,夏雨連忙甩甩頭,我的天,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可是爭鬥到最後能得到什麼嗎?那些死去的人都不會再回來了!」

    「他是你老公,你當然會這麼想,為什麼你不去問問黑焱天,殺了我們的族人,他又得到了什麼?」亞當情緒忽然爆裂起來,好像一滴水灑進了油鍋裡,辟里啪啦的。

    夏雨又一次被說的啞口無言。

    夜風習習,身上的衣服居然硬生生的被吹乾了。

    好像很有默契般的,衣服一干,兩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

    亞當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其實你騙我多少次都沒關係,我不會為這個生氣,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騙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哥哥是真心喜歡你的!」

    亞當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他真的已經不去計較前面的事了,夏雨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愛情這種東西不可以勉強,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因為別人喜歡我,我就要去喜歡別人吧!」

    亞當愣了一會,沒有吭聲。

    來來往往的車輛呼嘯而過,亞當手抄在口袋裡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應該回去了!」

    「嗯!」其實她早該回去了,相信黑焱天現在正滿世界的找她吧?可惜手機進水了,要不然也能給他打個電話報平安的。

    亞當伸手攔了一輛車,很紳士的為她開了車門:「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走吧!」

    「嗯!」鑽進車廂,衝他揮揮手,車子開動的那一刻,夏雨連忙搖下車窗將腦袋伸出窗外大喊:「亞當!」

    路邊上的男人有些錯愕的回頭。

    「我們還是朋友吧?」

    還能是朋友嗎?奧蘭多跟黑霍斯家的人可以做成朋友的嗎?亞當問自己,可是這一次,嘴巴卻不受大腦的控制,脫口而出:「是啊!」

    但剛說完,亞當後悔的恨不得把自己嘴巴從臉上扯下來踩幾腳,想反悔的時候,載著夏雨的計程車已經不見蹤影。

    ……

    回到別墅,臥室的燈果然亮著,夏雨對著外面的鏡子整理了下,大步凜然的跨進去。

    黑焱天背對著她,聽見開門聲後轉過來,蔚藍的眸子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後,眼底的擔憂統統不見了。

    「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了?」看她衣服髒兮兮的,感覺好像被人搶劫似的,黑焱天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就是不小心掉湖裡去了!」

    「掉湖裡?怎麼那麼不小心?」

    夏雨抿了抿唇,走到他身邊,一點不沒有在意身上還粘著一點草屑,她伸手環住他的腰:「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是不是一定要除掉奧蘭多家族呢?」因為殺人是犯法的,這點不需要她在提醒,無論他是否能逃得過法律的制裁,但凡被他殺掉的人,他們的後代也會想方設法的來殺他。

    她不是婦人之仁。

    黑焱天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一臉好笑問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殺人狂嗎?」

    夏雨咬住唇,歎口氣:「如果丘安禮跟亞當願意安安分分的生活,你會放過他們嗎?」

    他的事情其實她不該過問,可是她真害怕有一天起床,發現黑焱天全無氣息的躺在自己身邊,如果有那一天,她會瘋掉的。

    「亞當跟你說什麼了?」聰明的男人應該料到她今天見過什麼人了。

    夏雨沒有隱瞞道:「他沒跟我說什麼,只說你跟他不可能友好,我想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黑焱天走到酒櫃前倒了杯酒一飲而下,然後轉頭看著她:「以後不要跟亞當見面了!」

    這跟家族之間的矛盾沒有關係,只是純屬他個人的問題,他不喜歡看見亞當跟自己的老婆在一起,不管是朋友還是其他什麼關係,她想認識異性,他一點都不會反對,作為男人這點紳士風度還是有的,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丘安禮跟亞當中的任何人!

    「為什麼?」夏雨吃驚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

    「可是……」生怕他誤會什麼,夏雨連忙解釋起來,可黑焱天卻已經不再有耐心聽下去,正如他的性格一般,說過的話不喜歡再重複。

    夏雨有些生氣,他這麼鴨霸什麼意思嗎?頂著有可能被亞當抽耳光的危險跟了他一天,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讓他少個仇人,他現在什麼態度嗎?

    ……

    睡覺的時候,黑焱天下意識的圈住她的小腰,將那刻意跟他保持距離的身體拉近。

    夏雨掙扎了幾下沒用,便不再有動作了。

    這個男人太過強悍,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撼動的了他。不光是他的手段,從個性上說,黑焱天也不像是個能主動低頭的人!

    也許她是個例外,在小小的爭吵過後,黑焱天還願意主動去抱她。這算是一種低姿態的示好。

    可是她就不明白,黑焱天能夠這樣對待她,為什麼就不能用相同的姿態面對一起長大的奧蘭多家族呢?

    難道真的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甘心嗎?帶著這個疑問,夏雨墜入夢鄉。

    ……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正是清晨明媚,鳥語花香的清晨。

    宮本岐竣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懷裡多了一具熟悉的身體,他惶然一驚,連忙側身查看,當看見身體的主人時,他竟是微微鬆了口氣——儘管對方一絲不掛!

    她睡的很沉,很沉,像只慵懶的貓兒般縮在他懷裡,並努力的汲取溫暖。

    宮本岐竣突然有種鬼迷心竅的感覺,他竟然伸手順著那光滑的脊背慢慢的下滑,當清楚的感覺到脊背中間微微凹陷下去的曲線時,他張開手掌,慢慢的再撫上來。從後背到腰,於此期間,他腦海裡竟然想到的是,這具身體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的樣子。

    大手輕輕的一帶,原本反扒在身邊的小人被他抱到懷裡,他平躺著,對方就伏在他身上。她好輕,如同羽毛一般,居然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但是掌心的柔嫩皮膚卻真實溫暖,鼻尖是她沐浴後的清香,並伴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她軟軟的趴在他胸膛上,好乖巧好乖巧!

    哪有男人看見這美麗的一幕不動心?

    他承認自己冷情了些,可那並不代表他不會有**。尤其是此刻,他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或許邁出了那一步,他就能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了!

    不容置疑的翻身,壓下。

    宮本岐竣狠狠的吻上身下那柔軟的唇瓣,吞入她所有的靡靡之音,似乎在宣告,又好像在懲罰,腰桿猛地落下……

    耳邊是女人如同貓咪般痛苦的低喘,讓征服者聽了更加難以自持。

    激情瞬間被點燃,宮本岐竣好似被邪魔附體了一般……他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

    「爹地……不……爹地,我們不可以!」

    「不許叫爹地,叫我岐竣!」

    「不要啊……爹地,我是詩詩,爹地……」隨著姿勢而改變的微妙角度,讓身下的人啜泣聲忽然變了調子。

    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憫,可是卻又叫他忍不住去侵犯。

    「不要叫爹地,叫我奇駿,乖……我不是你爹地!」宮本岐竣誘哄著她。

    「不……爹地,我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不對的?詩詩,你忘記了嗎?你曾經說你愛我,我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他喘著氣問道,眼底彷彿被火點燃了!

    「救命啊……爹地,你放過我吧!」小手用力的推拒著他的肩膀,甚至開始捶打!

    她越是這樣抗拒,他就越不如她的心意。被**折磨的神經開始變得異常脆弱。

    「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說,是不是愛上了蒙卡?」在英國待了那麼久,兩人一定是日久生情!

    「爹地……」

    「我不是你爹地,叫岐竣,叫我岐竣!」

    「嗚嗚……」啜泣聲開始發抖。

    「叫啊!快點叫我!乖……」

    ……

    「少爺——宮本少爺!」

    「誰讓你叫少爺的?誰教你的?不許叫少爺!」宮本岐竣忽然大怒起來。

    「宮本少爺!」

    「不許叫,聽見沒有!」宮本岐竣大吼一聲,騰空從夢中驚醒,榻榻米上汪詩詩睡的跟懶豬似的,全身衣服穿的好好的,而他……

    鋼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宮本少爺,我可以進來嗎?」

    宮本岐竣雙手撐在榻榻米上,額頭上冷汗一層一層的,天,誰能告訴他剛才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閉上眼睛平復了下有些喘息的呼吸,問道:「什麼時間了!」

    「早上五點半!」鋼木帶著不解回答道,往常這個時候宮本少爺都會自己起來,今天怎麼就……哦,忘記了,小姐昨晚回來了。

    「嗯,進來吧!」宮本岐竣掀開被子剛一動,便敏銳的察覺到胯下的溫熱感,他有些狼狽的叫住正準備推門進來的鋼木:「別進來,幫我準備洗澡水!」

    大概是清晨的春萌,讓宮本岐竣度過了魂不守舍的在浴缸裡待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還是鋼木提醒下,他才戀戀不捨的起來。

    沐浴過後,稍微緩解了之前的尷尬,宮本岐竣一邊纏腰帶,一邊問道:「小姐起來了沒有?」

    鋼木好似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還沒有!」自從他第一次見到小姐的時候,就沒見過她在半點鐘之前起來過,現在才六點鐘,她哪裡會醒!

    宮本岐竣點點頭:「等下你去準備點小姐平時愛吃的,給她當早餐!」

    鋼木立刻眉開眼笑道:「宮本少爺,我早已經準備好了!」這個已經不需要吩咐了,從昨晚發現小姐回來的時候,他就開始盤算早餐給她準備什麼了!

    早上起來,宮本岐竣照例要去梅園裡散步,然後吃早餐最後去上班,但是像今天這樣站在梅園裡一動不動的時候卻很少!

    好像遇見了什麼煩心事!

    鋼木路過梅園,暗暗的歎口氣。

    他是宮本少爺的管家,雖然年紀稍微小了點,但並不表示什麼都不懂,今天少爺異常的舉動已經讓人很奇怪了,加上早晨換下來的衣褲上還殘留著那個東西,同為男人怎麼可能不曉得其中的原因呢?

    宮本少爺素來冷清,不喜歡跟人接觸,平時見的最多的也只有匯豐集團那幾個人而已,女人這種生物,早在小姐跟千奈小姐離開之後就絕種了。滿院都是男人,也難怪少爺見到小姐後,會忍不住那個……

    鋼木抓了抓腦袋,真是奇了怪了,少爺到底想些什麼呀?情願自己飽受**的折磨都不願意去找個女人發洩一下,這樣憋著,萬一憋出病來怎麼辦呀?

    八點鐘的時候,鋼木貼著門聽了好久,除了從裡面傳來的呼嚕聲以外,其他什麼都沒聽著。他收回探出去的身體,小聲對身邊高大英俊的男人道:「小姐估計還在睡!」

    也許是清晨的春猛原因,宮本岐竣有些尷尬,亦或者想遮掩住什麼似的,並沒有跟往常一樣親自去叫汪詩詩起床,而是在這裡拐彎抹角的指示鋼木,可鋼木畢竟也是男人,總不好衝進去喊醒她吧?再說了,就是鋼木願意,他心裡也不會願意的!

    「你下去把洗漱用品拿來,順便把早餐也端來,這裡我來!」說完,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汪詩詩果然睡的很死,晚上的時候還是正面朝上,現在卻變成斜趴在榻榻米上,幸虧榻榻米夠大,要不然真不夠她翻身的!

    宮本岐竣再次深呼吸,走到她面前,輕輕的推了推那柔軟的身體:「詩詩,詩詩……該起床了!」

    汪詩詩宛如回到了小時候,把頭瞥到另外一邊:「爹地,嗯……再睡五分鐘!」

    宮本岐竣手一頓,有些狼狽的別過頭,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那個夢的緣故,聽見她喊爹地,身體內就會不由自主的躥出一團邪火。

    宮本岐竣再次用意志力壓住了那團滋滋燃燒的火苗,耐住性子喊道:「已經不早了!」

    「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榻榻米上的某人閉著眼睛跟人談條件!

    她睡著的樣子真的跟洋娃娃一樣,睫毛又長又翹,好像兩把小扇子一樣。

    宮本岐竣苦笑,他何嘗不想她繼續睡下去呢?

    「詩詩,你忘記自己要起來趕飛機嗎?」

    沉睡中的人吃力的掀開眼簾,看清楚面前的人後,眼睛又閉上了:「求你了,就讓我再睡會吧!」

    鋼木進來,將溫水安靜的放好,然後又去端早餐。

    宮本岐竣起身,擰乾毛巾,然後輕輕的熨貼在汪詩詩的小臉上,以前叫醒她的方式很簡單,只要將被子一掀,找不到被子,她定然不會再睡。

    可現在不行了,她長大了!而理智上也告訴他,不能用對付小時候的方式對待長大後的她了。

    臉上的溫熱令汪詩詩熟悉的喟歎一聲,睫毛顫了顫,終於戀戀不捨的睜開眼睛。

    「爹地?呃……宮本!」意識到又叫錯了,汪詩詩連忙改口。

    宮本岐竣面無表情的將帕子丟入水中,站起來居高臨下道:「快起來,要不然你今天要遲到了!」

    一聽到『遲到』兩個字,汪詩詩跟打了狗血似的,蹭得從被子裡跳出來,緊跟著,宮本岐竣目不暇接的看著她在屋子裡到處跑,劈哩啪啦一陣之後,她衣冠整齊的坐在小矮桌前,往嘴裡塞早餐了!

    宮本岐竣皺了皺眉頭,坐到她對面:「喝點牛奶!」

    汪詩詩左手壽司,右手甜飯團,嘴巴裡鼓鼓的,半天才回話:「不喝了,我馬上得走,今天要遲到,我命就沒了!」

    「媽咪你起來拉?」宮本澈風風火火的從門外跑進來,連鞋子都沒有脫。宮本岐竣見狀,隱隱有些不悅:「阿澈,你又不懂得規矩了嗎?」

    宮本澈吐了吐舌頭,但一點都不把宮本岐竣當回事,而是笑瞇瞇的看著汪詩詩道:「媽咪啊,聽說你要出遠門對嗎?」

    汪詩詩僵硬的點點頭,這小鬼一大早怎麼笑的這麼淫蕩?

    「是去旅遊嗎?」

    「不是,是去辦案子!」

    「媽咪你是警察啊?」宮本澈故作驚訝問道,臉上的崇拜表情卻是真實的。

    汪詩詩看了看一旁靜默不語的男人,再次僵硬的點點頭:「嗯!」

    宮本岐竣施施然道:「阿澈,去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餐!」

    「你也為我準備早餐了嗎?」宮本澈興致勃勃問道。

    「沒有,不過你可以吃你媽咪剩下的!」宮本岐竣難得用如此刻薄的話來對付一個小孩子。但是,當你領教過這孩子的壞心眼後,所有人都覺得,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過分。

    「媽咪啊。爹地要我吃你剩下的!你看看他,對我一點都不好,乾脆你帶我走吧?我以後跟著你好不好?」揚起一抹殺死人不償命的萌笑,他沖汪詩詩提議。

    被叫做媽咪已經夠彆扭的了,如今她是去辦案子,又不是去玩,怎麼帶他嘛?

    「不行,我這次是有任務的,你好好待在這裡讀書,等我回來帶你去玩!」她學著媽媽的語氣哄著他。其實這孩子也挺可憐的,無父無母,要不是宮本岐竣收養,估計也跟自己當年一樣,在福利院裡度過了。

    「你是在敷衍我嗎?」

    「沒有啊?」汪詩詩驚訝,我擦,這也能看的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八歲啊?

    宮本岐竣以時間不早為由打斷他們,並成功的將牛皮糖從汪詩詩身上扒下來。

    「媽咪,你記得要給我帶禮物回來啊!」宮本澈任就不死心的從門縫裡探出半個頭,下一瞬間卻被人從後面拽走,腦袋瞬間消失在門框內。這幕看的汪詩詩一臉惆悵,感覺有點像真正的母子分別,雖然這孩子跟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可能是母性太氾濫了吧!

    宮本岐竣沒有多說,只要她保重。

    可她前腳剛走,宮本岐竣立刻召集了武士。

    看著一群待命的手下,宮本岐竣簡單扼要的命令道:「秘密保護!」

    「嗨!」

    ……

    看的出來,這幾天家裡來了貴客,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從比平日多出一倍的保鏢數量上來看,這個人一定很膽小,要不然怎麼連門都不敢出呢?

    「喂,蒙卡,後面那棟房子裡住的是誰啊?叫什麼名字啊?」

    蒙卡正在學習垂釣,一手拿魚竿,一手抽煙,聽見夏雨的問題後,面不改色回答道:「毒梟!」

    「啊?」

    「毒梟!」

    「他是毒梟?」

    「不是,他的名字叫毒梟!」蒙卡換了個姿勢繼續釣。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慷慨激揚的聲音:「蒙卡……」

    正所謂人未到聲先到,明顯感覺到蒙卡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

    夏雨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長相極為美麗的少女,跟所有英國女人一樣,擁有著令人羨慕的雪白皮膚,高挺的鼻樑,以及深深陷下去的大眼睛,還有一頭金絲般的波浪捲發!

    她就是伊麗莎白女王的曾曾孫女——德芙公主!

    夏雨跟她已經見過了,女孩心眼不壞,學問又高,聽說十六歲就會四個國家的語言了。對於她這種考試都要三分天注定的人來說,簡直自慚形愧。

    「你看見蒙卡了嗎?」德芙跑到跟前,傲慢的問道!

    夏雨一回頭,發現位子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蒙卡的影子。跑的那麼快?

    「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不告訴你。夏雨對傲慢的人並沒有多少好感,尤其是仗著自己是公主就了不起的人。

    德芙沒有吭聲,看了一會後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蒙卡,有本事你就躲我一輩子,別想我會放棄!」

    ……

    「公主配王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蒙卡,艷福不淺啊!」聽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唐肆跟愛新覺羅傅恆同時過來慶賀。

    夏雨在旁悶笑,現在她閒的要死,只能通過每天的八卦來取樂了。

    從釣魚的地方回來,蒙卡的臉色一直都不正常,一會青一會白的。

    愛新覺羅傅恆火燒澆油般問道:「快跟我們說說,你什麼時候跟那英國公主好上的?還有,人家什麼時候從英國追到意大利來的?」

    「別問了好嗎?我現在都煩死了!這娘們實在太討厭了,天天粘著我,跟年糕一樣!」蒙卡一臉嫌惡道。似乎被德芙看一眼都會掉層皮的感覺。

    「唉,你不是喜歡美女嗎?德芙長的也不差!」唐肆喝著啤酒,打趣的看著他。

    蒙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錯的話,你要?」

    「我可消瘦不起一個公主!」唐肆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對於那種嬌蠻的小姑娘,他才不會有耐心呢!

    「蒙卡,你還沒說怎麼勾搭上的呢!」夏雨在旁追問,都等了好久了,他一個字都沒說!

    「是啊是啊,快說說唄!」大家一起起哄。

    蒙卡扭臉沉默了半晌,煩躁道:「說什麼說?七八歲的孩子懂什麼?我只不過跟她說一句,你很漂亮長大了我娶你……然後就是這樣了!」從英國追他追到意大利……唉,而且她還帶著英國女皇的命令,讓他不能怠慢德芙。

    「嘖嘖嘖……」夏雨一臉惋惜外加歎息:「現在知道誓言的可怕了吧?你小時候的一句戲言,人家可當真了!」

    這時,電話響了,夏雨還在那想這會了是誰給她打電話,可接聽之後立刻驚叫起來!

    「詩詩?你來意大利了?我的天……!」

    蒙卡蹭得站起來,一臉的驚奇跟喜悅。貓咪居然來意大利了!

    愛新覺羅傅恆跟唐肆相互看一眼,同時搖搖頭,蒙卡果真沒救了,一見到汪詩詩就跟沒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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