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二十三章 溫情1 文 / 公子喜
章節名:一百二十三章溫情1
一百二十三章
「宮本君!」千奈抬起一直垂下的頭,看著背對著他的男子,當宮本岐竣緩緩轉過身的時候,千奈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舒嘜鎷灞癹
他的眼睛太可怕了,不僅寒冷,而且銳利,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一出鞘必定見血。
「你是不是忘記我跟你說過話了?」從他平靜冷漠的嗓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可越是這樣平靜,千奈就越覺得害怕。連忙彎腰伏在蒲團上,顫抖道:「宮本君,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宮本岐竣冷笑一聲:「不知道麼?我警告過你,不要再進入濃園,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千奈緩緩抬起頭,她很少這樣正視宮本岐竣,從他的眼睛裡,她看不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愛,也看不到關心,有的只是冷冷的命令。
這麼多年來,難道他一點都沒有改變嗎?她等了這麼多年,等到的就只是這樣嗎?千奈忍不住委屈起來。到底是自己比不過那個支那人,還是宮本岐竣的心一開始就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過!
「宮本君,我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麼要你這樣生氣,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這是你的傑作!」宮本岐竣將手裡的喜帖扔在桌子上,目光森冷的望著她。
當看見那紅色的喜帖時,千奈的眼睛就開始轉淚了。
「你告訴詩詩我們就要結婚?誰教你這樣做的?」宮本岐竣忍不住提高了些嗓音。
千奈苦笑一下:「她跟你告狀了?」
就知道那個賤女人不是什麼善類,不過也好,既然做了,就不怕被發現,她有恃無恐的翻開喜帖道:「難道我們還不準備結婚麼?」
宮本岐竣背過身子,冷冷道:「我還沒有決定結婚!」
這個理由她已經聽過無數遍了,每一次都跟自己說,不要把他逼得太緊,那樣只會讓這個男人更加討厭你,可是她的一次又一次的退讓換來的卻是他得寸進尺的拒絕。
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在日本,這個年紀算不小了,而她也清楚的明白,年齡對女人來說是多麼的可怕。自i就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女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供她等待。
千奈站起來,目光從喜帖上移動到他的臉上,她還在奢求這個男人的憐憫什麼時候能在她身上出現,可是她看了好久,除了看到他眼底的憤怒之外,連一絲愧疚都沒有。
「宮本君,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但事實上,你連碰都沒有碰過我!宮本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厭惡?」這是她第一次大聲的質問,說完後,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宮本岐竣彷彿沒有聽見她與聲淚聚的控訴聲,金絲邊的鏡片下那雙黝黑發亮的眸子卻忍不住望向窗外的房間。
她現在是不是也同樣哭泣?
是不是也夾雜著惶恐無助?
千奈抬起淚眼,當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連安慰的意思都沒有時,她徹底憤怒了,踉蹌著站起來大聲道:「宮本君,承認吧!」
宮本岐竣懶懶的收回視線,睥睨著她:「承認什麼?」
「承認你齷齪的愛情!」千奈口無遮攔的控訴著:「你明明就喜歡那個丫頭,卻偏偏不敢承認,你喜歡她對吧?所以你一再的拖延我們的婚禮,你明明就是喜歡上她了……」
「住口!」宮本岐竣冷聲呵斥著,眼角微微抽動著,彷彿在抗拒這句話帶給他的衝擊力。
千奈搖搖晃晃的指著那敞開的窗戶,淚水沿著眼角滑下來:「你在濃園裡種滿了梅花,就是為了她是不是?因為她說中國的梅花比日本的櫻花好看的多!」
「千奈,不要逼我毀掉我們兩家構建的友誼!」宮本岐竣的聲音猶如三月裡的寒風,無情且寒冷。
千奈止不住的笑起來,越笑越淒涼,為什麼會這樣?她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比不過?在他心裡,連一點位置都沒有?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這個男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敷衍的,讓他說出的沒一句話都是不帶感情的?宮本岐竣,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嫉妒那個支那人麼?她奪取了你所有的溫柔,奪取了所有屬於我的幸福,這麼多年來,我看見你對她的縱容與寵愛居然超過了你對家族事業的熱衷,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想狡辯什麼呢?
「宮本君,我只是個什麼不懂的女人,只想得到丈夫一輩子的寵愛,難道我有錯嗎?」
到了這個份上,宮本岐竣覺得有些話,必須要挑明了,他淡淡道:「你沒有錯,只是記性差了點!」
因為不喜歡,所以不管對方為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感動。
因為不喜歡,所以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青春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因為不喜歡,所以更加不會去體會她的苦衷。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跟佛祖一樣悲憫天下蒼生,他是宮本岐竣,知道自己要什麼,不喜歡什麼。可以說他冷漠,也可以說他卑鄙,將一個女人的青春浪費後,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從他的角度出發,早在許多年前,他就已經說過,不會對她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愛情,如果她不介意,那麼他也不介意。
千奈臉色豁然變得蒼白起來。
宮本岐竣瞥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當年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給你幸福,當時你說什麼忘記了麼?」
怎麼會忘記,千奈咬緊唇瓣,當年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她說沒關係,我不介意,只要能在宮本君身邊就好了!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想要的也越來越多,待在他身邊已經不能夠滿足,她還想要更多。
見她表情愕然,宮本岐竣輕笑一聲:「與其說我冷漠無情,沒有良心,倒不如說,是你自己太貪心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穿透過她的心。
她嘴唇不斷的哆嗦著,難道說,這麼多年的付出與守護,換來的居然是『貪心』兩個字?若是她貪心,那汪詩詩不也一樣貪心麼?霸佔了他所有的寵愛,還想霸佔他的愛情?那他怎麼不去斥責汪詩詩的心懷不軌?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宮本岐竣背過身體,冷酷道:「詩詩跟你不同!」
「對,我們確實不同!」千奈彷彿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般,有些神志不清的答覆著,抬起哭紅的眼睛看著他:「宮本岐竣,你知道我跟她哪裡不同麼?」
宮本岐竣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千奈揚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只要一談到汪詩詩,你的語氣,你的眼神,你的情緒都會被調動……就好像剛才一樣,但是你對我卻沒有,你甚至連我留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的原因都不知道,也許是不想知道,我對你而言,連鋼木都不如吧?你對鋼木還會有責罰,對我,只有敷衍!」
宮本岐竣並不否認這些,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敷衍她已經很不錯了。
千奈癡癡一笑:「被我說中了吧?」
「是有怎麼樣?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為什麼要反悔?」千奈不甘心的大聲說道,眼神裡的痛苦幻化成一抹堅定,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
「宮本君,除非我願意,沒有人能夠將我從你身邊趕走,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我!」汪詩詩她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比自己特殊又怎麼樣?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汪詩詩願意,宮本岐竣能夠跨越心裡的那道坎,從父親的角色變成情人麼?哈哈哈,這根本不可能!
當千奈離去後,宮本岐竣豁然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寶刀出鞘,橫在面前的桌子頃刻四分五裂。
讓他氣憤的不是千奈的話,而是他自己的心!
那顆永遠堅定無比的心,居然開始動搖!為什麼會動搖?
鋼木推門進來後,就看見一把刀橫在頭頂上,頓時嚇的面色蒼白:「少爺……」
宮本岐竣用最快的速度恢復理智,將武士刀收回腰間,轉頭冷淡問道:「什麼事?」
鋼木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說道:「呃……小姐,是小姐!」
「她又怎麼了?」宮本岐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耐煩,可是他的眼睛卻背叛了他,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鋼木,似乎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鋼木道:「小姐身上的傷口裂開了……流了好多血!」
宮本岐竣微微一怔,怒不可及的吼起來:「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
鋼木被嚇的一愣,而宮本岐竣卻已經不知蹤影了!
一陣風似的刮進了汪詩詩的房間,圍在踏踏米四周的醫女連忙站起來彎腰行禮道:「宮本少爺!」
宮本岐竣略微掃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小人,當看見原本已經結痂的後背斑斕的血跡時,當即怒斥道:「到底怎麼回事?」
「少爺,這些傷口原本已經結痂了,可是小姐卻忍受不了復原產生的瘙癢,將這些都抓破了!」
滔天的怒火瞬間熄滅,雙眼死死的盯著床上的人:「你幹的?」
汪詩詩賭氣的不跟他說話,把頭偏向一邊。
宮本岐竣握緊拳頭,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慢慢的退出房間,最後一個離去的細心將門關上。
房間一安靜,宮本岐竣立刻訓斥道:「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這些天的修養,使得她的臉色比前幾日好多了,說話也有了點力氣,汪詩詩反趴在枕頭上道:「我好不好又關你什麼事?你這麼著急,是怕我買不到一個好價錢吧!」
世界上最讓人傷人的莫過於兩個相愛的人互相傷害。
宮本岐竣抽緊下顎,瞇起雙眼:「知道就好!如果你買不到那麼多錢,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不就是拍av麼!」汪詩詩自甘墮落的諷刺道。
宮本岐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徹底惹火了:「看來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還有比這個更糟糕的麼?」汪詩詩吃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身體展示在這個男人面前。
在鞭打過程中,不知道是宮本岐竣有意還是無意的,身體的正面幾乎完好無事,只有背後比較嚴重,當姣好的身體從被子裡掙脫出來的時候,宮本岐竣只覺得口乾舌燥,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流連在那妙曼的皮膚上。
「你幹什麼?」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喉嚨裡彷彿被人塞了一團火苗,炙烤著他的理智!而生理上的反應更加讓他不安,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女兒產生這樣齷齪的反應?
汪詩詩並未注意到宮本岐竣的變化,她抬高下顎問道:「你看我這個樣子能買多少錢?」
沉默在他們之間遊走。
當汪詩詩誤以為宮本岐竣正在計算她的價碼時,一件外套扔過來,將她全身罩住。
汪詩詩扒拉下外套,驚愕的看著面容扭曲的男人。
他這是什麼表情?
宮本岐竣必須要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能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努力的將體內灼熱的氣息排除掉之後,他淡漠的開口說道:「這個只有等拍賣會那天才會知道!在此之前,你給我好好的養傷,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刻意傷害自己,我會讓你如常所願,成為一個廢人!」
「是嗎?」汪詩詩咬緊嘴唇,忍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既然他已經將她當作貨物來販賣了,何必在乎貨物的好壞?人們經常都說,只有買錯沒有賣錯的嗎?
宮本岐竣漠然的轉過身,冷漠的雙眼不再盯著她裸露在外面的身體,他彷彿又變成了曾經高高在上,沒有人能夠撼動分毫的宮本岐竣!
「不要逼我對你更殘忍!你應該知道後果!」
她知道,當然知道了!他是誰?他是宮本岐竣,可以直接將人的頭砍下來,還能漫不經心擦拭刀刃的人!
她當初怎麼就愛上了這個沒有感情的惡魔呢?
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甘,汪詩詩用力的將身上的外套扯下來,不顧後背已經流血的傷口,奮力的將外套扔到他腳下。
「我現在不想看見,也不想跟你說話……宮本岐竣……你這個……這個……壞蛋!滾!我汪詩詩發誓,以後再為你掉一滴眼淚……我就跟你姓……不,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你發什麼神經!」饒是他這樣好脾氣的人都開始憤怒了,看著她全身光溜溜的在榻榻米上發瘋……萬一來個人看見了怎麼辦?
宮本岐竣三步並兩步的將她撈到自己懷裡,用力的牽制住她瘋狂的動作:「汪詩詩,你再敢鬧試試!」
「我鬧了怎麼樣?有種的你殺了我……反正你也不是沒有殺過人!」汪詩詩瘋狂的推拒著他緊靠過來的胸膛,雙腿用力的蹬著,不一會,裂開的傷口便把他身上純白色的和服弄的紅彤彤的,好像一簇掙扎在冷風裡的梅花,拼勁全力的吐露著芬芳,最後紛紛落下枝頭!
「汪詩詩——」宮本岐竣心疼她背後的傷,卻被她口中的指控弄的惱火不堪。不得已冷著嗓音警告起來:「你要再胡鬧,我現在就把你賣掉!」
「你賣啊!你賣啊!也對,養我這麼多年,也該從我身上得到點好處才是!你們日本人每一個好東西!槍殺掠奪,在我們中國犯下多少混蛋事……宮本岐竣,你太無恥了!」
「住口!」宮本岐竣被惹毛了,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逼迫著懷裡的小女人看著自己:「你給我看清楚,現在赤身**在我懷裡的人是你!不是我!」
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說好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但現在眼淚卻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好多好多的委屈在心裡衝撞,她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悲傷,大聲哭出來……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你都要結婚了……」
看著她不停顫抖的肩膀,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小女人,冷硬的心臟開始緊縮起來。
宮本岐竣不受控制的反問:「誰說我要結婚了!」
「千奈……」汪詩詩哽咽著喊出那個令她討厭的名字!
男人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道:「沒有……我沒有要結婚!」
原本痛哭流涕的某人忽然抬起頭,萬分震驚的看著他。淚水沾在睫毛上,閃閃發亮。宮本岐竣的心被狠狠撞擊著,他好想跟往常一樣,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拭乾淨,然後抱著她輕聲安撫她的不安。
可他沒有!
不是不願意,而是不可以……
如果這份感情終究要變質,那麼也要在他能夠控制的範圍內!
汪詩詩是他的女兒……作為父親,他怎麼可以對女兒產生這樣的邪念?
汪詩詩連忙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擦乾淨,有些不相信的重複問道:「你沒有要跟她結婚?那她為什麼……」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宮本岐竣忽然惱火的吼道。
汪詩詩瞪大眼睛:「你那麼大聲做什麼?」
面對她的無理取鬧,宮本岐竣總是用沉默來回答,這次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一次又一次拒絕千奈,也許自己真的渴望自由,不希望被婚姻束縛,但是,他無法欺騙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只想娶自己喜歡的人!
「從今晚開始,我會陪著你!」
汪詩詩微微一怔,卻聽他繼續說道:「直到你傷好了為止!」
說完,便開門命令鋼木,將他的床搬到這裡來!
在汪詩詩詫異,鋼木的興奮眼神中,宮本岐竣已經穿著沐浴過後的長衫,坐在榻榻米上看文件了。
從頭到尾汪詩詩驚的說不出話來,鋼木剛才進來整理榻榻米的時候,給了她一個萬分曖昧的眼神,好像在說,終於熬到頭了!看吧!宮本少爺還是關心你的!
關心她個屁!
汪詩詩很想這樣回答,如果宮本岐竣真的關心她,她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經過不久前的爭吵後,汪詩詩的情緒漸漸恢復到最初的平靜,看著盤腿坐在離自己不遠的男人,她舔了舔嘴唇,問道:「我想問你個問題!」
宮本岐竣從文件中抬起頭,摘下眼睛道:「問吧!」
汪詩詩稍微醞釀了一下,小聲問道:「我向警方提供的情報……你究竟損失多少?」
眼眸一閃,一抹寒意從他眼底滑過,不過很快變恢復到正常了,宮本岐竣戴上眼鏡繼續看文件,似乎沒準備回答她這個問題。
當汪詩詩快要放棄的時候,卻聽見他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只是想知道你損失多少!」
「想補償?」
汪詩詩咬緊唇,倔強的將臉扭到一邊:「我為什麼想補償?打也已經打了,這筆帳早已經算清楚了!」
宮本岐竣有些惱怒的看著她,將他的損失跟她所受的鞭打互相抵償?
呵呵……
「你以為我打你,是因為我的損失?」男人拿下眼鏡,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難道不是嗎?汪詩詩忍不住瞪大眼睛。
宮本岐竣扯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卻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因為突然覺得沒有必要了!
沒必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失望,沒必要讓她瞭解自己的痛心,更沒必要讓她知道自己內心的糾結……
就當這頓打,是為了那些損失吧!
也許因為喝了藥的原因,汪詩詩很快進入夢鄉,睡到半夜,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後背上又傳來熟悉的瘙癢,她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到後面去抓。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鉗制住她「幹什麼?」
「爹地好癢啊!」汪詩詩模模糊糊的咕嚕著,小手還在奮力的想抓撓。
宮本岐竣內心一震,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懷裡:「別抓了,會破的!」
多久了……他多久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了?連宮本岐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汪詩詩閉著眼睛,一邊忍著睏意,一邊又要忍耐後背上傳來的瘙癢,有些不安分的輕哼起來:「爹地,我好難受啊……」
「乖,詩詩乖,不要抓,爹地吹一下就好了!」說完,宮本岐竣抱起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某人,將她放置在自己的床上,對著那狼藉的傷口輕輕的吹著氣。
當感覺身下的人漸漸開始安分起來,宮本岐竣鬆了一口氣。連忙將被子將她裹住,狠狠的別開頭,繼續看文件!
汪詩詩反趴在他床上,厚重的睫毛微微一顫,似乎要清醒,又好像沒有……
一滴淚,卻不著痕跡的從眼角滑落……
宮本岐竣,難道愛我,真的那麼難嗎?
——分割線——
蒙卡覺得自己已經等的快要瘋掉了,汪詩詩至今都沒有半點消息,雖然夏雨偷偷告訴他,boss已經決定出手解決這件事了,但是對於不善於等待的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即便是每天看著美沙,腦海裡卻忍不住浮現出汪詩詩的樣子來。
終於,積壓許久的情緒在今晚爆發了。
蒙卡召喚自己的親信以及英國皇家私人衛隊,筆直的衝向宮本岐竣的濃園,準備跟宮本岐竣來個公平公正的決鬥,如果他輸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招惹汪詩詩,但宮本岐竣要是輸了,就永遠不許再為難汪詩詩!
一路飛馳的速度表明了他內心的怒火以及誓不罷休的決心。
但是還沒有趕到濃園,就被人攔下來了。攔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愛新覺羅傅恆。
看著將汽車橫在路中間尊貴的男子,幽幽夜色中,愛新覺羅傅恆優雅的抽著眼,斜靠在愛車上,悠然道:「這麼晚了,你急著去哪裡啊?」
蒙卡身後數十輛汽車一字排開,而且大家都是擋住他們的這位爺是什麼身份,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一直悶不吭聲的老大身上。
「蒙卡王子……我們被擋住了,怎麼辦?」
蒙卡死死的盯著阻擋自己去路的男人,手心都快攥出水來了,有些氣急敗壞的衝出去,一把拎住愛新覺羅傅恆的衣領用力的搖晃著:「你他媽有沒有搞錯,我剛剛下的命令,你就知道了!」
愛新覺羅傅恆一邊被晃的頭暈轉向,一邊有條不紊的回答道:「不光是我,boss也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來攔我?你還是不是兄弟?」蒙卡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用中國的一句老話來說,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這個時候攔住他的人都是敵人!
「就是因為是兄弟才攔住你,不要讓你做傻事,boss說過不會讓汪詩詩真的被拍賣,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愛新覺羅傅恆皺著眉頭說道,現在蒙卡就像一隻被惹怒的獅子,見誰都咬,如果不是自己這些年來幫過他不少忙,估計早被他一槍崩了,現在想想真是玄,怪不得唐肆沒有來!
「我不懂,我只知道,小野貓是我喜歡的人,我要奪回來!」蒙卡囂張跋扈的回答道。
「真是受不了你了!」愛新覺羅傅恆搖頭歎氣,身影如鬼魅般躥到蒙卡眼前,蒙卡詫異的瞪著眼睛,可隨著對方朝他噴了一口氣後,高大的身體想喝醉酒似的晃了兩下後,用力的栽倒在愛新覺羅傅恆的懷裡。
當身後的小弟看見自家主子昏倒,剛想上去看個究竟,卻被一隻手擋住。
愛新覺羅傅恆用力的將蒙卡塞入自己的車子裡,然後笑吟吟道:「蒙卡剛才說他困了,所以各位也不要太過操勞,沒事的話就洗洗睡吧!我先走了,回見了!」
飛快的跳上車子,愛新覺羅傅恆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飆車回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處很古樸的四合院,厚實的大門很像故宮太和殿的那一扇,當愛新覺羅傅恆不辭辛苦的將蒙卡一路扛著進門開始,古宅裡的所有侍從都驚悚的看著屁顛屁顛的小王爺。
負責管理這棟宅子的老管家是前清後宮的御前侍衛的長子,不過現在也已經五十多歲了,從小看著愛新覺羅傅恆長大,看著他背著一個人從眼前滑過,操著純正的北京腔問旁邊的僕人:「王爺背著什麼玩意兒?」
「看樣子是個男人!」僕人甲回答道。
「……」
沒一會,愛新覺羅傅恆從房間出來,吩咐道:「給我在房間裡加個床!」
「您要幹什麼?」管家好奇問道。
愛新覺羅傅恆眼神一寒,皇家貴族威儀乍現:「我做什麼還輪到你說三道四麼?快去準備!」
「那您今晚在哪用膳?」因為家族一直延續著中國古代的制度,所以叫吃飯不叫吃飯,還是用膳。
愛新覺羅傅恆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道:「隨便在哪裡用,要不就在我房間吧!」
「那您帶回來的那位……」管家好奇的往裡面張望。
愛新覺羅傅恆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道:「今晚我跟他睡!」說完大步離開!
愛新覺羅傅恆一走,僕人甲慌忙扶著快要昏倒的老管家:「管家……管家你怎麼樣?」
老管家名喚武照,字,軒逸。
幽幽醒來的武照捶胸頓足道:「想不到格格盼望了大半輩子,小王爺居然興高采烈的往家扛了個男人回來,這要我怎麼跟格格交代啊!」
「……也許他們只是朋友呢?」這個人好像以前見過幾次的!
「朋友需要睡在一起麼?何況還是兩個大男人,王爺已經快三十歲了,到現在還沒有娶正室,連個小妾都沒有,來的全是男人,莫不是小王爺有龍陽之好?哎呦喂……愛新覺羅家算是絕了後了……」
僕人甲:「管家……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
------題外話------
今天我的字數是不是比昨天多了呢?有木有?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