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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一百一十五章 東窗事發 文 / 公子喜

    章節名:一百一十五章東窗事發

    一百一十五章

    她還有家嗎?

    汪詩詩咬住柔嫩的唇瓣,死死的盯著他。舒嘜鎷灞癹

    可是宮本岐竣卻不給她質問的機會,大步走過來的同時,隱藏在暗處的日本武士將蒙卡圍了個水洩不通。

    眼睜睜的看著最心愛的人被人塞進車裡,蒙卡又急又氣,卻又無計可施,在自己家門口被人捆成了個粽子,臨走的時候,那幫日本武士用很生澀的英文說道:「蒙卡王子,你可以叫救命了!」

    「……」蒙卡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幫人,氣的肺都要炸開來了,伴隨著漸漸遠處的汽車引擎聲,蒙卡剛想開口叫人,卻發現嘴巴裡還塞著一團布,該死的小日本,堵著他的嘴巴還讓他叫救命?

    濃園裡梅花開的十分熱鬧,幽幽香味隨著空氣浮動著,讓人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

    一輛車子飛快的駛進來,枝頭上的花瓣彷彿被風拽下來一般,呼啦一下跟隨著汽車漫天飛舞!

    汪詩詩是被宮本岐竣拽著進門的,木門一關上,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扔在地板上,緊接著一塊銀色的遙控器飛到她身邊。宮本岐竣陰沉著臉:「這是什麼?」

    汪詩詩偏過頭,反正都已經被抓回來了,要殺要刮隨便他了,說什麼也不能把蒙卡攪進來,於是回答:「我不知道!」

    「這東西是從你房間找到的,你會不知道?」宮本岐竣的聲音更加冷了,而且還夾雜著一股憤怒,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會對他撒謊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什麼?」

    汪詩詩渾身一顫,似乎被他的質問嚇到了,忍不住看了看地上的遙控器,再看看眼前暴怒的男人,不由得害怕起來,以前可沒見他生過這麼大的氣,可是他生氣了會對她質問,她生氣了不爽了,又跟誰發火呢?

    「這是我路上撿到的!」汪詩詩繼續狡辯道。

    蹭……宮本岐竣覺得一團火瞬間被她低劣的謊言給點燃!

    這東西是當今最先進的定位儀器,只要按住了上面的按鈕,不管在哪裡,擁有另一塊的人都能準確的知道對方的位置,這東西不是有錢可以買到的,跟勞斯萊斯一樣,屬於貴族專屬用品。

    在中國,擁有這塊定位儀的,除了蒙卡不會有別人!

    想到蒙卡,就不由得想到之前兩人親密的舉動,這團火燃燒的更加熾熱起來。

    「你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麼?」他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裡鑽出來的,讓伏在地上的小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驚恐的望著居高臨下的高大男人。

    宮本岐竣怒極反笑,冰霜般的望著她:「謊話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

    看來他有必要讓她知道,不誠實的下場!

    汪詩詩忽然心跳漏了一拍。

    宮本岐竣猛地轉身不去看她,用日文吼道:「鋼木!」

    一位身材魁梧的日本大漢急急忙忙拉開門進來,當看見汪詩詩狼狽的跌爬在地上時,眼底忍不住閃出一絲擔憂,再看看少爺的臉色,當即明白,一定是小姐又犯了什麼錯了。於是連忙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拿戒尺!」

    鋼木瞬間瞪大眼睛:「少爺……」

    「拿來!」宮本岐竣猛地提高聲音,寒冰般的目光射向趴在地上的小女人,也許是從前太寵愛她了,才導致這孩子不受教,居然敢說謊話。

    鋼木不敢違抗,但是他知道戒尺的厲害,它可不是普通的尺子,那是鐵做的,一般用來懲罰犯了大錯的人,小姐再怎麼樣,也是個小女孩,萬一傷到哪裡怎麼辦?

    鋼木撐起膽子,小心翼翼道:「宮本少爺,小姐或許已經知道錯了!」

    宮本岐竣猛地回身,一腳將鋼木踹到門邊:「八嘎!」

    鋼木跌跌碰碰的站起來,一臉驚恐:「宮本少爺,我馬上去!」

    汪詩詩已經被他剛才的話嚇的愣在原地,可當看見一向對自己疼愛的鋼木被宮本岐竣踹那麼遠,害怕猛地變成了震驚與憤怒,他憑什麼打別人?又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宮本岐竣,你有本事衝我來就好了,鋼木犯了什麼錯?」她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起來,淚水卻不爭氣的流下來。

    「他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停的給你找理由!」宮本岐竣有些恨鐵不成鋼般的瞪著她。就是因為平時誰都寵愛她,所以才導致了現在有恃無恐的模樣!

    鋼木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條三寸寬的鐵尺,望著那薄薄的一塊鐵,汪詩詩覺得心驚,退一軟跌倒在地板上。

    這個東西她曾經見過,在日本的時候,但凡犯了極大的錯誤時,就會用這個懲罰。

    宮本岐竣握著鐵尺,目光森冷:「這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說!」

    汪詩詩一邊後退,一邊搖頭……蒙卡對她那麼好,如果被宮本岐竣知道了,一定會連累他的!

    看著汪詩詩不停的搖頭落淚,卻就是不肯說一句實話,這種頑強的抗拒味道讓宮本岐竣握緊了拳頭。為了一個外人,居然敢騙他了!

    「好,好的很,那就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手裡的鐵尺硬!」不用宮本岐竣再多言,門口立刻進來兩個身形高大的大漢,從服裝上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負責看管濃園的護衛。

    他們上來就將身形嬌小的汪詩詩按倒,然後將她的手死死的摁在旁邊的矮桌上,汪詩詩動彈不得,其中一名大漢看了看宮本岐竣,得到指示後,立刻倫高手腕,對著那白嫩的手掌狠狠揮下。

    「啊……」才一下就讓汪詩詩慘叫出來,還來不及體會剛才的鑽心疼痛,第二輪又落了下來。

    這一次,她的叫聲變得顫抖起來,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想掙扎,可是身後的護衛將她所有能移動的空間都鎖死了,就好像一隻待在的羔羊除了在恐懼中等待死亡之外,沒有別的選擇!

    聽著耳邊淒慘的叫聲,宮本岐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鐵尺在空氣裡發出一陣呼嘯聲,又一次的落下。

    啪啪啪……幾聲之後,汪詩詩臉上已經佈滿了清透的液體,分不清那是汗水還是淚水,她已經疼的沒有力氣再叫,喉嚨裡發出一聲顫抖的哼聲。

    宮本岐竣握緊拳頭,在心裡默默的數著,當數到第十下的時候,他忍不住出聲喊停。

    身上禁錮消失,汪詩詩猶如虛脫了一般躺在地板上,臉上的液體順著傾倒的弧度滑落,她的呼吸都帶著哽咽。

    宮本岐竣踩著木屐,走到她躺下的地方,低聲問道:「對我說實話,這東西是誰的?那天把你從濃園帶走的人,是不是他?」

    汪詩詩的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彷彿聽見他的聲音都覺得害怕,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但是比起第一次那個耳光,這一次已經超出她的極限,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掌心皮膚鼓起來的輪廓,火辣辣的痛楚彷彿是被烙上去的一樣。手掌上火燒火燎的痛和宮本岐竣的語氣都在告訴她,求饒以及說實話是最划算也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她抬起頭,祈求般的看著他,用帶著哽咽的鼻音輕聲道:「是……」

    「他是誰?」

    汪詩詩哭的更加厲害,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說話。

    宮本岐竣耐住性子稍微俯下身子,抬起她濕潤的小臉,聲音低柔的彷彿對待珍寶般:「跟我說實話,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把你帶走的,這些天你又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還有……那個東西是什麼時候給你的!」見她肩膀哆嗦了一下,他溫柔的抱起她:「不要怕,只要你說實話!」

    汪詩詩的心微微一顫,似乎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不習慣,雖然這在以前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是自從她回來後,他就再也沒有這麼溫柔的跟她說過話,更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她!

    澄淨的眼睛閉起來,同一時刻,她也將自己的心緊緊關閉起來。

    「我是自己離開濃園的……這個東西……是我自己撿到的!」

    「還不說實話?」聲音微微一沉。

    汪詩詩哆嗦了一下,哀求般的搖著頭:「不要了……已經很痛了!」

    宮本岐竣用手輕輕抬起她汗濕的臉,望著這雙令人心痛的眸子,他當然知道她很痛,可即便這麼痛了,她還是拒絕對他坦誠。男人攏起眉頭,暗自怨恨自己對她的寬容,因為已經捨不得再懲罰她了!

    看著她孱弱的模樣,重重的歎口氣,眼神裡帶著複雜的痛苦以及挫敗。

    「鋼木,拿藥來!」宮本岐竣猛地放開她。

    鋼木一聽,整個人都鬆散了,連忙道:「好……」

    鋼木歡天喜地的出去拿藥了,汪詩詩如同赦免般歪倒在地板上。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震動聲音在安靜的室內顯得那樣清晰。

    汪詩詩抽了抽鼻子,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可是才一動彈,便疼得哼起來。

    肯定是小雨問她到家沒有!

    宮本岐竣默不作聲的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抱在懷裡,順勢抽出藏在口袋裡的手機。正準備遞給她的時候,眼睛卻瞥見上面的字符。

    那是福爾摩斯密碼!

    帶著疑惑,帶著震驚,宮本岐竣輕輕按下閱讀鍵。

    ——目標警覺,小心應對!

    五秒之後,消息自動刪除。

    這是什麼?

    宮本岐竣的眼睛有些發直,不可置信的瞪著手裡的手機。

    一瞬間,宮本岐竣彷彿遭雷擊似的暈眩,胸口彷彿被一塊巨石堵住,雖然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歷過,而且自認為已經到了泰山崩頂而不動如山的地步,即便這次的欺騙以及隱瞞讓他氣憤,但也不至於讓他感覺到心涼。

    汪詩詩有些遲疑的看著表情凝固的人,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機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蒙卡發信息給她了?心裡一慌,連忙道:「把手機……」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宮本岐竣重重的掀翻在地上,在暈眩以及痛楚中,她看見宮本岐竣猙獰的容顏,他舉起顫抖的手,高高揚起,汪詩詩嚇了一跳,以為他是要打下來,連忙縮起身子,可是她沒有等到巴掌落下來,等來的卻是一部手機。

    被人用力擲出去的手機狼狽的落在她面前。

    信息只有他一個人看到,等汪詩詩回過神的時候,只能看見屏幕碎裂的殘骸。

    她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已經恢復正常的他為什麼忽然發那麼大火,甚至比先前還要嚴重!

    鋼木興沖沖的拿著藥進來,卻看見宮本岐竣搖晃不定的身體,手足無措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宮本岐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豁然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地上趴伏的人兒:「打……」也許是受不了這事實的壓迫,一貫以冷靜著稱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連說話都顯得那樣無力:「給我狠狠的打!」

    立在汪詩詩身邊的大漢也被嚇住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鋼木更是不解,手裡捧著的藥瓶嘩啦一下落地,睜著眼睛驚愕的看著被怒火蒙蔽雙眼的男人:「少爺,您剛剛不是說……」

    宮本岐竣猛地抬起頭瞪著一臉無辜的小女人。

    剛剛?剛剛他確實妥協了,因為看著她被打,自己也不見哪裡痛快,只想著給她的教訓算了,可是……剛剛呢?他看到的是什麼?這可比謊言更可怕。

    之前在會議上,黑焱天已經提醒過在他們身邊有臥底的存在,他懷疑過身邊得力的手下,懷疑過濃園裡的傭人,懷疑過他的未婚妻——甚至連一直憨厚忠實的鋼木他都懷疑過,唯獨這裡面沒有她——

    可是,事實上,那個出賣他的人,就是她!

    宮本岐竣總算明白,真正的心痛是怎麼樣的感覺,撕心裂肺?不,這還是輕的,現在他簡直生不如死,好像胸膛被人撕開,然後將燒紅的鐵水倒進去,五臟六腑被燙的鮮血直流……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

    望著碎裂的手機,汪詩詩彷彿感覺到什麼。驚恐的望著立在原地渾身發抖的男人,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他可能會殺了她!

    宮本岐竣鮮少發怒,唯一一次讓人記憶猶新的是,汪詩詩第一次離家出走,當時他差點把整個日本掀翻過來,不過那個時候有黑焱天以及三位好友在旁邊,所以制止了那場因憤怒導致的瘋狂,但這一次沒有黑焱天,也沒有旁人在。

    汪詩詩害怕的不斷往後退,卻聽見一聲冰冷的聲音:「去拿鞭子……」

    換做旁的時間,鋼木肯定要勸阻兩句,可是這一次,他不敢了!因為宮本少爺的臉色真的太可怕了。

    這是一條極為柔軟的鞭子,純牛筋編織的,打在身上不僅疼,而且還能將疼痛延續很久。

    宮本岐竣一把奪過鋼木手裡的鞭子,對著呆愣在房間裡的其他人吼道:「都我出去!」

    他已經氣憤到要親自動手了!

    連同鋼木在內,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退出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內心的恐懼忽然飆升到最高點,似乎要將人的神經都壓斷,盯著那垂在地上的鞭子,汪詩詩驚怖的後退,可是她退一步,宮本岐竣就進一步。

    完全沒有預兆的,宮本岐竣猛地揚起手腕,那猶如毒蛇般的皮鞭嗖得一下劃破空氣,狠狠的朝地上的人撲過去。

    「啊——」比剛才還要慘烈的叫聲從房間裡傳出來,汪詩詩撲倒在地上,後背好像被火撩過一樣,她疼的翻滾起來,潛意識的求生**令她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到處找躲避的地方。

    但是無論她縮在哪裡,鞭子都會如影而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身上各個角落。

    宮本岐竣像瘋了一樣,桌子四分五裂,牆壁上被他甩出一道深深的痕跡。房間裡各種擺設都被鞭子摧毀的體無完膚。汪詩詩狼狽的跌爬在地上,後背已經見血了,連手背上都有鞭子掃過的痕跡。

    她痛的在地上來回翻滾著,嘴裡不停的喊著:「爹地我錯了……爹地不要打了……爹地……求求你不要打了!」

    但盛怒下的男人聽見她的喊聲後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打下去,汪詩詩尖叫著躲閃,鞭子卻凶狠的吻上她的腰,汪詩詩連聲的慘叫,手指無力在地板上屈起。

    痛,真的好痛……可是她知道,有件事已經暴露了!

    鞭子驟然停歇,汪詩詩嗓子都喊啞了,瘦下的身體蜷曲在地板上細細的顫抖著,當聽見耳邊清脆的木屐聲,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往後縮,可是她怎麼可能套的掉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宮本岐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我錯了……爹地,我知道錯了……」她一邊後退,一邊哭著求饒,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害怕。

    錯了?豈不知她這句錯了猶如刀片一樣私掠著他的心……曾經那麼用心的灌溉撫養,不求她有什麼回報,只希望她永遠幸福快樂,將她當作自己掌心的寶貝一樣呵護,到頭來,卻是出賣他的罪魁禍首!

    她哪裡有錯?錯的是他才對!現在他就要糾正曾經犯下的錯誤。

    宮本岐竣走上前,一把捏住汪詩詩的後頸,將她用力提起來,逼著她望著自己,不再有心疼,不再有憐憫,他用對待敵人的口吻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做臥底的?」

    汪詩詩顫抖著,全身的疼痛讓她想暈倒都困難,迎上男人殘忍的目光,嘴唇哆嗦了一下:「忘記了……」那是在夏雨家裡,被方卓然逼著做的。可她不敢說,因為她瞭解這個男人,他無情的時候有多麼可怕。如果說出來,夏雨就完蛋了!誰都保不了她!

    「忘記了?呵呵!」他冷笑一聲。用力推開她,猛地揚起手,鞭子嗖得落在她的臀上,汪詩詩猛地彈起,又重重的落下,嗓子叫啞,疼的眼淚都流不出來,汗濕的髮絲黏在臉上,冰冷的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說,什麼時候!」

    汪詩詩捂著被打疼的地方,哽咽著:「……回來沒多久的時候!」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是誰讓你當臥底的?誰!」

    「沒有人……是我自己……我缺錢……」汪詩詩抽抽噎噎的說著,雖然已經疼的受不了了,但她依舊不敢說真話。

    「缺錢?」宮本岐竣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因為缺錢,所以背叛他?這可真是一個好理由啊!

    「他們給你多少錢?」

    「五……五千塊!」

    五千塊?這可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

    「同黨呢?你的同黨是誰?」猛地捏緊她,令那張已經蒼白的臉,因為疼痛憋的通紅!

    「沒有同黨,就我一個!」

    「就你一個?」宮本岐竣冷笑一聲。俯下身,將她再次拎高,那被淚水以及冷汗浸濕的眼睛透著害怕以及摀住的光,讓他的心狠狠擰在一起,可是在她的背叛面前,內心對她的憐惜顯得那樣微不足道!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有沒有同黨,她為誰工作!對方又給了她多少好處讓她不息背叛自己!

    「最後問你,你的同黨是誰!」

    這森冷的警告是她唯一的機會。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男人真實的一面呢?

    「沒有……沒有同黨!」她氣若游絲,小手掙扎著想從他身邊逃走,但是宮本岐竣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用力一拉,將她拎的更高,這樣的高度足可以讓他看清楚,那佈滿痛楚的小臉上的任何表情。

    「沒有同黨?那剛才的信息是誰發給你的?」他用力的搖晃著她破碎的身體!

    「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汪詩詩痛的小臉扭曲起來。

    「看來你還不老實!」宮本岐竣用力的推開她。

    鋪天蓋地的鞭撻迎面而來,地上全是男人盛怒下毀壞的東西,汪詩詩連滾帶爬的躲閃,可是依舊躲不開那殘忍的酷刑,鞭尾如同一條嗜血的毒蛇劃破外套,露出裡面嬌嫩的肌膚。

    在不知道被鞭子親吻了多少下,身上的衣服盡數碎裂,宛如初生嬰兒般的肌膚佈滿了紅印子,曖昧的躲藏在破碎的布料下面顫抖著。

    汪詩詩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顫抖的低喃著:「痛……饒了我吧。我……錯了!」

    宮本岐竣快速收手,但是憤怒的胸膛依舊高低起伏著。

    「說,同黨是誰!」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只聽得見他粗喘的呼吸聲,以及汪詩詩斷斷續續的抽噎聲,過了好久,汪詩詩趴伏在地上,用為不可聞的聲音低喃道:「我……我真的沒有同黨……爹地,我再也不敢了!」

    被痛楚折磨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無限憐憫,可是宮本岐竣的臉卻越來越冰冷,越來越殘酷。

    好,很好,到了這份上還死撐著不肯說實話。

    抬起頭仰望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宮本岐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第一次全心全意的傾注的感情對待的人,到頭來卻為了五千塊錢出賣他?不過他也要感謝她,謝謝她給他上了至關重要的一課,這堂課的名字叫「不能相信任何人」。

    低下頭,宮本岐竣突然笑起來了,原來他真的很蠢,蠢到被這個只有二十三歲的女孩玩轉在手掌間。

    看來他真的有必要重新檢討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汪詩詩顫抖的趴伏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尤其是臀部跟腹部,她無力的喘著氣,心裡卻在慶幸,幸好被發現的不是夏雨……

    短暫的平靜讓她單純的以為殘忍的折磨已經結束了,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才只是剛剛開始……更殘酷的事還在後面!

    宮本岐竣扔掉手裡的鞭子,慢吞吞的蹲在她面前,冰冷的眼眸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她不停的顫抖。

    「知道背叛者的下場麼?」

    汪詩詩無助的看著他。

    男人揚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如果是男人,我們會把他扔進蒙卡的魚缸,不過對待女人就會稍微仁慈一點!」

    輕描淡寫的口吻卻比盛怒的斥責更加恐怖陰森,汪詩詩瞪大雙眼,感覺心都要從胸膛跳出來了,她下意識就是想後退,可是過分疼痛的身體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只能害怕的求饒:「爹地……爹地……我不敢了!」

    「住口,我不是你爹地,從今天起,你也不再是我女兒!」宮本岐竣冰冷的將兩人關係撇開。

    汪詩詩嚇的渾身血液凝固!

    宮本岐竣挑起她的下顎,冷冷的注視著她泛著淚光的眸子:「對待背叛者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汪詩詩如同驚弓之鳥,忍不住露出驚怖的眼神。

    「不過我沒那麼殘忍。」像逗弄玩物一般看著她不停變換的表情。

    當看見地上的小女人眼底浮現出一絲期望時,卻又極度殘忍的撕毀她的希望:「談點現實的!欠我的兩千萬,你什麼時候還呢?」

    汪詩詩錯愕不已,茫然的搖著頭。她根本沒錢的!

    男人勾起殘掠的笑容:「怎麼?他們沒有發給你工資麼?」

    見她不說話,宮本岐竣冷冷的說道:「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既然你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那就別怪我不念及從前的情誼!」

    他想幹什麼?

    來不及錯愕,卻被男人拎起來按在旁邊唯一完好的沙發上,傷口被毫不憐惜的動作扯的生疼,可是接下來宮本岐竣的動作卻讓她震驚的大腦空白起來……

    「在蒙卡那裡住了一個星期,他有沒有碰過你?」男人眼眸深邃,裡面卻好像冰敷了一團寒冰。

    汪詩詩茫然的看著他!下一秒瘋狂的搖著頭:「沒有……他沒有碰過我!」

    她的激動讓男人臉色一沉:「你這個愛撒謊的小騙子,看來我需要親自驗證一下才行!」

    汪詩詩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相對剛才無情的鞭打,最起碼還有尊嚴可言,可如今他……

    宮本岐竣不顧懷裡人的反抗,大手沿著衣料破碎的邊緣滑進去,溫燙的手掌接觸到那絲滑的肌膚時,男人眼底忽然浮現出一絲微不可聞的**。

    但是他的手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直接奔入主題。

    「啊——不要——」房間裡,汪詩詩疼的弓起身體。小手緊緊屈起。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在腮邊……為什麼會這樣……身體好像被撕裂一般,狹小的連男人的一根手指都難以容納。

    她好小……

    「蒙卡救我……蒙卡……啊……」淒涼的叫喊聲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動作下,變得異常可憐。

    「蒙卡?」當觸碰到那層象徵純潔的薄膜時,宮本岐竣滿意的抽出,換上一副譏笑的表情:「如果讓他知道你就是臥底,第一個要你命的就是他!」

    在她之前的幾個臥底,全都命喪蒙卡的手上。

    汪詩詩被嚇的又驚又怕,卻在下一秒被男人從身上推下來,那種用完就丟的姿態表明著一件事。

    她再也不是他的女兒了,在他眼裡,她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這個轉變令汪詩詩徹底呆傻掉了。

    雙腿間的刺痛以及身上鞭打的痛楚連在一起,卻也敵不過他的冷漠來的錐心刺骨!

    他不要她了……這次是真的!

    黑暗中,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不知何去何從。

    第二天,宮本岐竣從外面回來,看見鋼木面帶為難的在門口徘徊,看見他回來,鋼木連忙迎上去道:「少爺!」

    「什麼事?」

    鋼木遲疑了一下,低垂著頭解釋道:「是小姐……」

    「她又怎麼了?」這一次的詢問帶著點不耐煩。鋼木心頭一緊,連忙道:「小姐身上的傷很重,但是她不肯讓人幫她治療!」

    「那就隨便她好了!」宮本岐竣冷硬回答道。她還以為自己是這個家的小姐麼?

    鋼木倒抽一口氣,連忙跟上去幾步解釋道:「少爺,小姐滿身都是傷……畢竟是女孩子……她……」

    宮本岐竣猛地轉身瞪著他,鋼木嚇了一跳,卻忍不住繼續說道:「估計小姐不好意思吧!要不少爺去看看她!」

    良久等不到回應,鋼木心裡越來越沒底,你說這算是什麼事,少爺的脾氣雖然說不上好,但絕對不是那種喜歡動粗的人,小姐不管犯了什麼錯也不能這樣打啊,雖然沒有真正親眼看過那些傷口,不過聽伺候她的傭人們說過,小姐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了。小姐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哪裡受過這樣的罪,真不懂少爺怎麼會那麼殘忍,對她下毒手。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求她上藥了?」宮本岐竣的聲音冷酷的彷彿要將鋼木凍住。

    鋼木連忙搖頭:「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宮本岐竣冷漠的從他身邊擦過去,留下一句話:「如果她再不肯上藥,就不給她飯吃!」

    「啊?」鋼木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

    一天過去了,汪詩詩從疼痛中驚醒,後背跟前胸都跟火燎一般,因為疼痛過度,蒼白的小臉上浮出兩團不正常的紅暈,四周黑壓壓的,她喘著氣輕聲道:「我肚子好餓……」

    負責看守的鋼木連忙拉門進去,聽見她的話,鋼木為難起來:「小姐,少爺吩咐了,如果不再不肯上藥的話,就不准我們給你飯吃!」

    汪詩詩無力的垂著腦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抽噎了幾聲,汪詩詩咬住唇小聲祈求道:「鋼木,我想喝水……」

    「小姐……」鋼木心疼的望著從小看到大的女孩,他何嘗不想給她倒水呢?但是……少爺今天已經斷掉了她所有的食物來源,當然也包括水在內!

    汪詩詩虛弱的閉上眼睛,難道連喝水都不可以麼?

    見她這樣孱弱,鋼木輕輕勸說道:「不要跟少爺鬥氣了,讓醫生幫你看看吧!」

    汪詩詩趴在榻榻米上委屈的直掉眼淚,以為她喜歡這樣自虐嗎?這裡的醫生都是男的,要她把整個身體暴露在一堆陌生人的面前……她辦不到!

    加上昨天宮本岐竣用那種羞辱的方式對待,她簡直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

    「算了算了……」她輕輕的抽噎著,認命般的閉上眼睛。宮本岐竣沒有殺了她已經算仁慈了……也許正如他所說的,他已經不是她的爹地!

    看著床上虛弱的人,鋼木不知從哪裡來的膽子,小聲附在她耳邊問道:「小姐……要不要我通知蒙卡王子?」

    聽見蒙卡兩個字,原本木訥的雙眼忽然迸出短暫的希望,可隨後,那抹希望漸漸暗淡下來,汪詩詩用力的搖著頭。

    「不要……千萬不要!」蒙卡會把她喂鯊魚的!

    晚上的時候,汪詩詩昏昏欲睡時,忽然感覺有人靠近,吃力的睜開眼睛。

    宮本岐竣瞇著眼睛,不帶一絲感情的打量著狼狽的她。

    「很有骨氣嘛!」

    身體已經虛弱的毫無力氣,加上一天沒有喝水吃飯,說話只會浪費她的體力,所以她選擇沉默。

    宮本岐竣踩著木屐,慢吞吞的朝她靠近,望著她略有些紅潤的臉蛋,薄唇張合道:「看來你起色不錯,餓一天都沒事!」

    汪詩詩咬緊唇,輕飄飄的從唇齒間吐出一段話:「你要殺要剮隨便了,何必……這樣為難我!」

    經過那痛苦的一夜之後,她只想快點死掉,真的好痛,痛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為難麼?幫你治療算是為難你?」

    「你明知道……」那些醫生都是男人,而她受傷的部位大多數都在私密的地方……突然看見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汪詩詩的心涼了一大片。他是故意的?

    見她表情凝固住,宮本岐竣也不再隱瞞:「即便現在不給別人看,以後還是要看的!」

    「你……你什麼意思?」她顫抖的問道,甚至不敢往下想。

    「一個月以後會有一場地下拍賣會,任何東西都可以拍賣,當然——也包括人在內!你這樣的貨色,又是處子,應該能拍個好價錢!」

    汪詩詩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如果你還是一身的傷,估計賣不到兩千萬,那麼,剩下的錢,我會讓你拍av填補!到時候可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群男人!汪詩詩,你想清楚了!」

    身上的痛楚一波一波的襲來,但是再怎麼痛也敵不過他剛才的那一句話來的令人生不如死。

    雖然自己背叛了他,但是從她心裡,一直都抱著一個小小的想法,宮本岐竣一定會原諒她!而且她十分確定,毫無根據卻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她錯了……

    「我不要……我不要……」她忽然激動起來,竟然蠕動著要爬起來,但是還沒動一下,就被男人重新按倒在榻榻米上,胸口的鞭傷被壓出血來,身下的被子立刻被染紅,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瘋了般的掙扎起來,她不要去拍av,也不要被賣掉……蒙卡,夏雨……小步……救救我……救救我……

    她的喊聲被男人殘忍的用手摀住,而隨後,身上的被子也被扯掉了。

    宮本岐竣冷眼看著那幾乎透明的身體上交錯的傷痕,眼底微微出現一絲裂痕,可隨後被冰冷取代。

    對於背叛者,不應該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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