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2章 驚艷 文 / 風起天闌

    每個人都有一具靈魂，都有自我的意識。在這個自我的意識裡，自己是唯一的主角。誰也不會覺得他是主角，我自己是配角。

    這種感覺在葉紅塵這種人身上，就會格外的強烈。然而到了這一刻，葉紅塵也不禁懷疑起來了。

    林靜並不想跟葉紅塵繼續囉嗦下去，她素來就是殺伐果斷的主。便在她打算殺葉紅塵的時候。

    突然，變故生起。

    「手下留人！」一個老者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北冥老妖？」林靜吃了一驚，馬上說道。葉紅塵也聽到了這聲音，嬌軀一顫，心中燃燒起了活下來的希望。

    便也在這時，虛空中突然波紋湧動，隨後浮現出一名黑衣老者來。這名黑衣老者正是北冥老妖。

    北冥老妖的臉枯瘦一片，十分的可怕。他看向林靜，說道：「這個人，你殺不得。」

    「是嗎？」林靜看到北冥老妖這種神通，卻並不畏懼。說道：「你也不過是元神傳意顯現出的虛無像，我要殺她，你能攔住？」

    老者淡淡說道：「沒錯，你現在要殺她，我攔不住你。不過我再過十分鐘，便能出關。到時候，我要殺你也不過是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你現在放了她，我還可以承你一個人情。」

    「威脅我？」林靜眼中寒芒出現。

    北冥老妖冷淡的說道：「林靜，我知道你很強，強到相信自己能夠扛下一切因果。但是你錯了，這世間的因果，連我都不能扛住，何況是你。葉紅塵是氣運中重要的一環，你殺她就是大因果。」

    林靜冷哼一聲，說道：「豈有這樣的道理，難道我還不能殺這賤人了？將來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葉紅塵按住傷口，她聽著林靜說話，胸中怒火滔滔。居然被這女人稱呼為賤人，當真是頭一遭了。

    北冥老妖淡聲說道：「但事實上，這天底下的確就有許多不公平的事兒。你說是嗎？有人得天獨厚，生來什麼都有。有的人窮其一生，卻連溫飽都成問題。」

    林靜冷笑一聲，說道：「北冥老妖，你不要跟我談這些東西。我林靜向來不信命，你如此在意這個女人的生死，她於你，想必有大用。我現在就宰殺了她，就看這因果能奈我何！」

    北冥老妖陷入沉默，隨後，他微微一歎。說道：「林靜，這世上就有那麼兩種人。第一種人如葉紅塵，楚寒，天生的氣運，機緣自會上門。第二種就是你，通過努力也能獲得機緣。好吧，我便教你一樣神通，如此算作你放過葉紅塵的條件，如何？」

    當然，這世上還有第三種人。那就是無論怎麼努力，怎麼拼都是一事無成。不是不夠聰明，不夠勤奮，只是因為倒霉，沒有運氣。

    就是這麼吐血的理由。

    「什麼神通？」林靜微微一怔，忍不住問。

    她已經在追求大道，如今也到了一種瓶頸。北冥老妖這樣的人出現，自然讓林靜也是震撼。那是一條前進的路，林靜如此心境也微微的激動起來了。

    北冥老妖說道：「自然是我的神通，你現在先離開這裡。待我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便會去尋你，教你這門神通。你不在氣運之中，於我而言是無益的，但你讓我很是欣賞，若是你願意，我今日便收你做我的大弟子。」

    林靜沉吟一瞬，隨後便道：「那好！」

    北冥老妖微微一笑，似乎是甚為欣慰，說道：「好，好，好！你有這個勇氣和決斷，我必不教你後悔，去吧。」

    「是！師父！」林靜應了一聲，轉身就走。很快，她便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葉紅塵便看見虛空之中，北冥老妖卻也跟著消失了。

    楚寒與陸霜霜回到了廂房裡休息。這一天也足夠勞累了，廂房裡有個大澡盆，裡面倒是有熱水，是用地下炭燒熱的。

    勞累了一天，再痛快的洗個澡，是件舒服無比的事情。陸霜霜將楚寒趕了出去，然後在裡面洗澡。

    楚寒自然也不會要占陸霜霜的便宜，他在廂房外面卻在想著靜姐和葉紅塵的決戰。

    靜姐這一路追去，真能殺了葉紅塵嗎？

    恐怕是不能！

    楚寒看的很清楚，靜姐身在局中，也沒那麼明白。葉紅塵如今根本就是氣數未盡。人若要死，氣數是可以看出些端倪來的。

    但葉紅塵正是如日中天，不可能死的。不過楚寒也不用替靜姐擔心。他同時又在想，這些武術界的人來是為了什麼？

    突然，楚寒忽然聽到了對面廂房裡傳來聲音。很細微，楚寒立刻豎耳傾聽。

    他是先天巔峰的修為，一旦存心想偷聽，方圓千米都可以聽個清清楚楚。

    是一對師徒的聲音。楚寒感覺出徒弟的氣息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練的是詠春拳。而師父則是四十來歲，詠春拳已經很有火候，血液汩汩流淌，如粘稠的汞槳。

    只聽徒弟說道：「師父，今天那兩名女子相鬥，弟子突然覺得一切都是煙雲，我所追求的，在意的，似乎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這位弟子心中居然生出了懈怠之意。這也是心魔體現出來了。道心不穩，心魔便容易侵襲。

    其實也很好理解，這弟子本身是好手。但是突然觀看到了葉紅塵和林靜的神戰，瞬時就覺得自己努力了那麼久，付出那麼多，原來不過是個屁啊！

    這樣如何又能不心灰。

    便在這時，師父說道：「那兩名女子是傳說中的絕世高人。人間之中，這樣的高人沒幾個。然而，你卻因為看到他們便心生自卑，懈怠，這就是你的差距，不足。武道是沒有止境的追求。就像這人間中，也有人一個月掙一千，一輩子都是如此。但有人卻隨手就能掙上百億，千億。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但你不能說，那掙一千的就不活了，對不對？」

    弟子頓時羞愧起來，說道：「師父，弟子知錯了。」

    師父便又說道：「你仔細觀看那竹子，竹子在初期的長大的後，三年的時間只能長高三厘米。而在這三年後，便會以每天十厘米的速度生長。人們甚至能在夜裡聽到竹子拔節的聲音。實際上，這三年竹子在朝地下生長，盤根錯節的根部能延伸百米，遇石穿石。做人亦是如此，不可能什麼東西都能馬上回報，又有多少人熬不過那三年，三厘米。」

    「弟子受教！」

    楚寒聽的心中感慨，這位師父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卻是一個智者。厚積薄發，誰能懂得厚積所需要的時間和忍耐？

    「不過！」這個時候，師父話鋒一轉，又說道：「人也需要一定的機緣，這一次，我們若是能找到無極天宮，能夠參透一些北冥老妖的秘密，或許對你我的修為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弟子便說道：「師父，話雖然如此說。但現在來了這麼多好手，到時候有我們的機會嗎？」

    「現在也不是古代，不流行殺人奪寶了。大家都是要受法制的約束。」師父說道：「看運氣吧。總歸得試一試！」

    兩師徒的對話到此為止，楚寒也總算明白了這群人來的目的。

    就在這時，楚寒突然聽到房間了一聲尖叫傳來。是陸霜霜的聲音。楚寒吃了一驚，馬上推門進去。

    這一進去，立刻香風撲面。一具曼妙光滑的嬌軀擠入楚寒的懷抱裡。

    陸霜霜這時候可是什麼都沒穿，她的嬌軀劇烈顫抖，緊緊抱著楚寒。胸前的飽滿擠壓著。

    「額！」楚寒立刻感覺到有點獸血沸騰了。

    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雖然秦若涵的死讓他低沉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加上陸霜霜是如此的漂亮，身份也不一般。所以馬上，楚寒下面便有了反應。

    「怎麼了？」楚寒忍住衝動，問。

    「有，房頂上一隻壁虎掉到了澡盆裡。」陸霜霜顫抖著說道。

    楚寒不由啞然失笑，這個陸霜霜，哈哈……倒也不是誰陸霜霜膽小，一個女孩子脫光光了洗澡，突然掉只壁虎下來，也的確夠驚悚的。

    「我幫你抓走壁虎。」楚寒的雙手懸空，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陸霜霜這時也才醒覺自己什麼都沒穿。她再度尖叫一聲，轉身朝床上跑去。

    轉身的一剎那，楚寒看見她的臀，那臀瓣雪白，挺翹的很。真是一道美妙的風景。

    陸霜霜很快躲進了被子裡，她語音驚慌，羞急的道：「你快出去。」

    楚寒知道陸霜霜面皮薄，當下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出門後，他的腦海裡迴盪著陸霜霜奔來時的畫面。那胸前的雪白帶著嫣紅，真是夠高聳的。

    楚寒覺得小腹有股火竄了上來，真是太久沒有女人了。

    很快，陸霜霜穿好了衣服，對房外的楚寒喊道：「你可以進來了。」

    楚寒推門入內，便看見陸霜霜穿著牛仔褲，白色外套，頭髮濕漉漉的。她的臉紅彤彤的，卻又不好意思怪責楚寒。

    「額，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覺吧。」楚寒對陸霜霜說道：「我去外面找浴室洗澡。」

    他也是怕陸霜霜尷尬，拿了換洗衣服便離開了房間。

    陸霜霜也知道，楚寒是難得的君子，不過她一回想剛才那一幕，就是羞不可當。但同時，又有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突然之間和楚寒親密了許多。

    楚寒在半個小時後洗澡回來，陸霜霜不敢面對楚寒，便裝著睡著了。楚寒也不客氣，直接就朝床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