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7章 痛經的小龍女 文 / 風起天闌
楚寒來到陳雪房間的門前,敲了兩下門,沉聲問道:「陳雪,你怎麼了?」
陳雪虛弱的聲音傳來,說道:「我沒事,肚子有點痛,一會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楚寒微微一怔,馬上就明白這妮子可能是因為痛經而如此了。楚寒並不是不諳世事的毛頭小伙子,他知道陳雪的性格。陳雪是那種很能忍的,如果不是痛到一定程度,不會如此。痛經這個毛病,說小也小,說大也大。
「你把衣服穿好,我要進來了。如果不行我帶你去醫院。」楚寒不由分說的道。
陳雪的語音裡出現一絲慌亂,說道:「不用,你不要進來。」
楚寒堅持的說道:「快穿好衣服。」
他估計陳雪也是穿睡衣睡覺的,這妮子不像是個會裸睡的人。他等了一會,便將扭門而入。這房門居然沒有反鎖住,由此也可見陳雪對楚寒是毫無防備的。
本來楚寒還打算門鎖如果反鎖了,他就要用暗勁將門震開的。
進了房間,楚寒便見到陳雪裹著薄薄的毯子,身子蜷縮著,就像是還在母親的胎中,被羊水所包裹那樣。
檯燈是打開著的,淡色的燈光下,陳雪絕美的臉蛋上滿是汗水。髮絲貼著面頰,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嫵媚。而她的臉色是蒼白的,蒼白的讓人心疼。
她看見楚寒進來後,又不由自主的臉蛋微紅。
楚寒來到陳雪的身前,看著這小妮子這個模樣,心中不由一陣抽疼。「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陳雪頗為堅決,她咬了咬唇,說道:「我這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痛一陣就過去了。」
楚寒也不好強迫她的意願,便道:「家裡有紅糖嗎?我給你熬點紅糖水。」
陳雪臉蛋更紅了,她不看楚寒,小聲說道:「廚房裡有。」
楚寒難得的看見這小妮子害羞,若不是因為她痛成這樣。楚寒心中一定會很樂。
「好了,你等著,我去煮。」楚寒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
紅糖水很快就煮來了。
熱氣騰騰,連空氣裡都帶了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陳雪靠在床頭上將紅糖水喝了。楚寒又找來乾毛巾,讓她擦臉。她的髮絲清湯掛面,即使是在痛苦之中,依然美麗不可方物。
「好點了沒有?」楚寒問道。
陳雪點點頭,說道:「好多了。」說的時候,秀眉輕蹙。明明就沒有什麼好轉。
楚寒是個人精,那裡會看不出來。當下說道:「你這樣子老痛著也不是個事,得去醫院看看。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陳雪撇頭說道。
楚寒不由無語,這妮子倔強起來,他感覺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躺下!」楚寒歎了口氣,說道。
陳雪微微一怔,看向楚寒,不過還是沒有問,依言躺下了。
楚寒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給你揉揉肚子。」
陳雪頓時臉紅如血。
楚寒自己也覺得有些戰慄,這麼個絕美的小龍女,自己給她揉肚子,是不是有點罪過啊!但是沒有別的辦法啊,她又不肯去醫院。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麼痛著。
「能不能不揉?」她頭一次軟下語氣問道。
「那就去醫院。」楚寒說道。
陳雪一聽這話便沉默下去了,也算是默許了。
楚寒當下手伸進了毯子裡,他的大手進入陳雪的睡衣裡面,貼著陳雪的肚臍部分。
觸手的柔滑讓楚寒有種異樣的感覺。陳雪乾脆閉上了眼睛。
楚寒再度深吸一口氣,陳雪是陳天翔的妹妹,他怎麼也不能有什麼壞心思的。當下凝神,以一股柔勁為陳雪按摩。
陳雪一開始是害羞,但馬上就感覺到肚子上,楚寒的大手掌上有股熱熱的氣勁的流轉。這股熱熱的氣勁滲透進她的腹部,只覺腹部暖洋洋的,最後全身都是暖洋洋的。還別說,楚寒這麼一揉,陳雪便覺得肚子沒那麼痛了。
楚寒一直關注陳雪的表情,見她神情緩了下來,便也鬆了口氣。
「我媽媽就是嫌棄我爸爸窮,跟一個有錢的男人跑了。」陳雪忽然開口說道。
楚寒一呆,隨後馬上就明白為什麼自己說讓她找個有錢的男人,她會那麼生氣。
陳雪繼續說道:「後來我爸爸為了供我和哥哥上學,去工地上班。每天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最後爸爸在工地上出事,沒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語音裡帶了一絲哽咽。她少有情緒流露的時候,這個時候也是因為夜深人靜,加上痛經,特別的脆弱。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很信任楚寒。
不知在什麼時候,陳雪安然睡著了。楚寒鬆了口氣,抽出手,為她蓋好毯子。蓋毯子的瞬間,凝視她清秀美麗的臉蛋。想起這張臉蛋平時的清冷,他不禁有些衝動想要吻上一吻。
而陳雪的櫻桃嘴唇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光澤,她就像是熟睡的公主,只等待王子一吻,便會醒來。
楚寒凝視一瞬,便熄滅了檯燈,離開了陳雪的房間。
離開時輕輕掩上門。
這麼折騰了一夜,楚寒第二天早上睡的有些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晨曦透過窗戶照進來,格外的美好。
楚寒起床後發現陳雪已經去上課了。
這一天,楚寒奔波忙碌。沒有去見許思,也沒有讓葉輕狂過來。
中午的時候,陳雪正在教室裡做題。手機忽然響了,她拿起一看,卻是楚寒發來的。「有事要去省城一趟,最近三天都不會在家。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陳雪看完,沒有多想,回了楚寒一個字。「嗯!」
晚上下了晚自習,陳雪回到家中。她打開燈,忽然看見桌上有一堆藥材。走近一看,又看到了楚寒留下的紙條。
「陳雪,這些藥材是我問過老中醫,特意為你開的。你按照我說的方法熬了,早晚各喝一次。」
陳雪的臉蛋頓時微微一紅,隨後卻又是會心一笑。
三天後的上午十一點,楚寒風塵僕僕的從省城回到靜海。沒人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楚寒先去酒店找了葉輕狂,然後便由葉輕狂開車載著他去許思的夜玫瑰酒吧。
葉輕狂平穩的開車。這幾天裡,葉輕狂已經將靜海各個大街小巷逛了個遍。而楚寒還是穿著那身白襯衫,不過白襯衫已經有些髒了。他也不在意,而是閉目養神。真是有些累了。
就在楚寒回到靜海的第一時間裡,便有人盯上了楚寒。這盯上楚寒的人自然是陳慶之的人。
陳慶之是西城區的大佬,夜玫瑰酒吧也屬於西城區管轄。楚寒同志找西城區的劉明借了五十萬的高利貸。最後劉明的高利貸不僅沒賺到錢,還連本金都沒撈回來。這事兒在整個靜海的道上都傳開了。所有的大佬都在等著看陳慶之這位大佬的反應。
陳慶之現在的情況就是,五十萬雖然是個小數目。但他丟不起這個人。他調查了一番楚寒,又從趙虎那裡瞭解到了楚寒。便也知道這個楚寒身手很了得,連雷少都被他震懾住了。
這樣一來,陳慶之也就騎虎難下了。不找楚寒要這五十萬吧,丟不起這人。以後在道上也算是混不下去了。去找楚寒吧,又忌憚楚寒的身手。
無奈之下,陳慶之一咬牙前去找了靜海的地下皇帝何長青何三爺。陳慶之帶了貴重的禮物去看何三爺,話裡命裡暗裡的表示如今的靜海出了個刺兒頭,不講道上規矩。借高利貸不還。
何三爺脾氣也夠沖的,馬上就罵陳慶之。說道:「你小子好歹也還被外界稱一聲黑社會,你特麼這是黑社會嗎?還被人給訛了。說出來我都替你臊得慌。」
陳慶之被何三爺罵了,卻也不生氣,滿臉賠笑,說道:「三爺,您也知道我,不是個怕事的人對吧?關鍵是這一次碰到的人不同以往。這傢伙我聽趙虎說,是從特種部隊裡退役回來的。槍法和身手好著呢。就連上次雷少爺也在他手裡栽了個大跟頭。」
何長青不由冷笑一聲,說道:「我道是什麼人敢來靜海的地界撒潑,原來不是猛龍不過江啊!偌大一個靜海的地下世界,如果連一個退役的特種兵都收拾不了,說出去豈不是要讓外面的朋友笑掉大牙?」
「是,是,是!」陳慶之連忙附和。
何長青頓了頓,眼中閃過精光,說道:「這個楚寒也算是個人物。」頓了頓,話鋒一轉,說道:「慶之,這樣,我讓任飛揚陪你走一趟。你就跟那個楚寒說,就說是我三爺發話了,只要他將五十萬的本金歸還。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只要五十萬本金,而且是三爺親自發話。只要楚寒腦袋沒有毛病,便都會答應。因為如果不答應,便是駁了三爺的面兒。道上混的都講一個面兒,命可以不要,面兒不能丟。而三爺的面兒更是重中之重。
陳慶之大喜,他相信這件事有三爺的介入,將不再是問題。道上的人也沒人敢來笑話他陳慶之軟蛋。為什麼?因為這事是三爺定下來的。誰敢不聽三爺的啊!
陳慶之更不擔心楚寒了。一來,他相信楚寒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會給錢。二來,陳慶之太瞭解任飛揚的本事了。任飛揚是三爺手下的頭號人物。可以說是靜海第一高手。就算是放到省城裡去,也是個無敵猛將。
任飛揚今年三十歲出頭,正當壯年。大宗師的境界,而且,更要命的是,任飛揚是個玩匕首的人。他的匕首用起來鬼神莫測,就算是遇上先天高手,也未必會輸。
這樣一個猛將帶在身邊,陳慶之底氣是很足的。
此刻,陳慶之得到了消息。馬上帶了手下十來個小弟,匯合任飛揚,趕去夜玫瑰酒吧。
他們一共開了三輛別克車。陳慶之與任飛揚共坐一輛車。十個小弟坐在後面的兩輛車上。帶上小弟們,自然是為了撐起場面來,營造出一股勢。
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熱,烈日高照。
這時候是上午十二點。
陳慶之看了眼身邊的任飛揚。任飛揚閉目養神,這個男人的臉略顯普通,他內裡穿了一件黑色的太陽衫,外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的扣子解開,整個人給人一種精悍,殺伐的猛烈之感。
這個人,閉上眼睛時,就如五嶽泰山一般,浩大,寧靜。
而當他睜開眼睛時,便是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
陳慶之這種狠辣的人物,在任飛揚面前都感覺必須小心翼翼,生怕會得罪了他,激怒了他。
楚寒與葉輕狂已經先一步來到了夜玫瑰酒吧。酒吧的大門打開了,陽光照進來,很是明媚。楚寒坐在沙發上,葉輕狂便很標準的站在了楚寒的身後。他一身雪白的襯衫,就像是楚寒的影子一般。
許思給楚寒和葉輕狂調了一壺冰果汁前來。她要給葉輕狂一杯,葉輕狂卻是不理許思,也不接。
許思不由微微尷尬,自個兒喝了一口,然後坐在楚寒旁邊的沙發上。
許思看了葉輕狂一眼,也忍不住為葉輕狂的秀氣而驚歎。但,秀氣之餘,許思一點也不敢接近葉輕狂。她不會武功,但也覺察出了這個葉輕狂很不簡單。她覺得葉輕狂身上有一種讓她害怕,忌憚的殺氣。「這位是……」許思向楚寒問道。
楚寒摸了摸鼻子,微微哭笑,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嘛!」
「保鏢?」許思驚訝道。